初来嫁到-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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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东西,你想害死爷吗?她哪里是个省油的灯?我就算豢养她,难道真敢让她伺候?我还怕她趁我睡着给我攮刀子呢!再说她有个土匪王爷的义兄,还有位高权重的爹,前几次她失踪闹的轰轰烈烈,我若真绑了她,被发现,难不成她义兄不来找我决斗?我可不想像尉迟凤鸣一样当个残废。你是不是非要看爷遭殃才舒坦?”
“哎呦世子爷,我哪里敢啊,您这可真是冤枉了我了。”随从脸上火辣辣的,却不敢揉,只顾着察言观色,见刘清宇并不是真的以为他要害他,这才只谄媚的道:“还是世子爷有见识,我那点小见识在您这里就不够瞧了。您说的是,那样尤物,若是不能得到,让她死在您手上也是好的。”
“是啊。”刘清宇的目光有些痴迷,看着空荡荡的凉亭。仿佛已经看到素衣染血的美人缓缓倒下时绝望的眼神。鲜艳的血在她衣服上绽开妖艳的花……
刘清宇半晌才回神,咬牙道:“她欺负我妹妹,欺负我父王,还屡次对我不利。她该死!”
话音方落,却见一行人缓缓走向凉亭。只见前头走着的是一身着桃红色褙子的窈窕美人,因距离很远瞧不清眉目,但那身段,那打扮,还有隐约瞧得清楚的眉目,都可以确定来人是云想容。
她身边跟着两个年轻丫鬟,后头还带着五六个身材精壮穿着短褐的年轻汉子。行走时身姿玲珑曼妙,裙摆款款,刘清宇蹲在这里似都闻到香风阵阵。
云想容背对着他坐了。似吩咐了那几个汉子几句。那几人就一同行礼。分别藏在凉亭外临湖的台基下。
这是要干什么?
刘清宇不大明白,不过再瞧瞧来时的路,由走向凉亭的石子路方向进入凉亭。是绝不会发现凉亭后藏着人的。
刘清宇冷笑,云想容这是要害谁?
伸着脖子看了半晌,他眼神渐冷,捡起放在脚边的一把长弓。弯弓搭箭,缓缓瞄准了凉亭中背对自己的那个窈窕的身影。
她该死!
今日处死了她,他立即逃走,这弓箭上也瞧不出是他用过的,死无对证。
得不到她,亲手宰了她也不失为乐事一桩!
思及此,刘清宇拉满了弓。确定瞄准之后,嗖的放箭。
只听得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只不过眨眼间,箭就已经扎在云想容的背上,她啊的一声惨叫,趴倒在地。
“七小姐!”亭中婢女惊呼着上前搀扶。
刘清宇正沉浸在射死云想容的兴奋之中,刚刚准备带着随从逃走,却隐约听见了亭中的动静。
七小姐?
云想容不是行六吗?
迟疑只时,却见周围有六七名身着戎装的汉子快步到了近前,其中两人眨眼就到了他身边,一左一右抓住他手臂。
“你们是什么人!”刘清宇手中的长弓落地,惊慌失措的大叫。
那些戎装汉子却不理会他,只用力反剪他的手臂,推搡着向前而去。
凉亭中这会子早已经乱作一团。
丫鬟慌乱的叫人请大夫。
而云明珠则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趴在地上忍受着背部强烈的疼痛。
血沫子在她口中冒着泡,眼前阵阵发黑,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次呼吸带来的疼痛也越来越无法忍受。
她不想死!她还这么年轻,她不想死啊!
云明珠张开手,奋力的想要抓住什么,却是徒劳,痛苦的挠了半晌凉亭冰冷的地面,涂抹凤仙花汁的指甲折断了三个后,她终于蹬腿断气,再不动了。
恬王世子谋害永昌侯次女的消息,当日便传遍全城。当时闽王恰好带着亲兵在什刹海游玩,远远看到刘清宇弯弓射箭,却只来得及将人抓了个现形送往衙门,却没来得及救云明珠。
永昌侯府办起了丧事,云敖痛失爱女,当殿参奏恬王。
恬王反而反咬一口,说是云明珠要勾引世子刘轶。
这其中细节,没人说得清楚。
卧房中,云想容坐在灯下有一下每一下的拨弄沈奕昀的长发。
沈奕昀搂着她的肩膀,叹息道:“还在想?”
云想容闻言抬眸,清冷的眼眸中只有瞬间的矛盾,随即摇头,道:“既已经做了决定,就不想了。自从那个巫蛊娃娃到了我手上,我就知道云明珠不得留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日日防贼?我原还想让她死了是便宜她,活着受罪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可现在我有些累了。”
轻轻的抚摸尚未有变化的小腹:“往后有了孩子,我未必能时时刻刻都守在身边,要是被那些小人有机可趁怎么办?还是趁现在,该处理的都处理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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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三百四十八章 议罪 含粉红140+
“要我说,你早该如此了。云明珠死有余辜,你心中也不必有丝毫的难过,若此番你不动手,如此伤害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你该庆幸你先动了手,如果搁着我或者闽王,她恐怕不是只吃一箭那么简单。”沈奕昀凤眼中闪过锐利的寒光,再看向云想容时,却是收敛全部锋芒,他似优雅敏锐的猎豹,在面对云想容时,永远都会收起利爪。
云想容知沈奕昀若发起狠来,是会比她还邪门儿一些,不禁叹息道:“我们两个是在比狠吗?”
沈奕昀闻言嗤的笑了,揉揉她的长发,直将她柔顺的发丝揉乱,怀中娇俏的人儿如娇怒的猫儿一般在他怀里拱了拱身子他才放手,亲吻她乌黑亮泽的发顶道:“我对你永远狠不下心的。”
言下之意是对旁人就未必了。
云想容脸埋在他肩窝,闷声道:“所以说你我其实是一类人。”
对在乎的人永远都下不去手,宁肯自己退步受伤。
可问题是他们这样冷心冷血的人轻易不会在乎谁。能牵扯他们情感的唯独少数的家人而已。
想到此处,云想容不仅叹了口气,她难得与人分享心事,就算与沈奕昀,也很少直白将心事讲出,而是努力在他面前维持一个自己想要呈现给他的形象。对于他们的婚姻,自她将真心付给了他开始,她就一直在小心的经营。
可现在,她禁不住开了口:“其实我早就对她动了杀念。只是在找个合适的机会罢了,头先她在牢里,我怕真的弄死了他,会将矛头指向你这里。所以我想让她活下来吧。往后还有许多机会来磨她,死了可要比活着舒坦多了。”
云想容动了动,半撑起身子抬眸看他,:“谁知龚掌柜那里传了信儿来,说是有人到灵均楼来高价买我何时落单的消息,这种事儿来灵均楼求购,明摆着是要针对我的,所以龚掌柜立即派人查了来买消息的人,得知那人是刘清宇的长随。然后后头的事儿就简单了。”
“所以我才说云明珠若是不存害你之心,也不会死。”沈奕昀将她重新揽入怀中。
云想容点头:“是啊。灵均楼的人主动去寻云明珠。要将我落单的消息兜售给她。想不到她竟然真的高价买了。还带了人去。同一个地点,两个都要害我的人碰到了一处。”
“他们都该死。”沈奕昀的声音冰寒,随即温柔安慰她:“你不要想了。”顿了顿。又打趣的道:“我倒是觉得你行事愈发沉稳了,竟不像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倒有大将之风,与我颇为相似了,当真是孺子可教啊。”
云想容剜了他一眼,“哪里有这样厚脸皮的人,到底是夸我还是夸自己?我才十六岁不假,可我记得有人比我还小几个月吧。”
“啧啧,牙尖嘴利,手段够。又狠得下心。动起智谋来我都不是你的对手,看来往后我要小心一些,免得哪一日被你给撕了吃肉都不知道呢。”
云想容明知沈奕昀是逗弄她,心里仍旧一凛。
他会不会觉得她太狠毒了?
不过此刻她只抬高下巴道:“只要你不做对不住我的事儿,就不必担忧我算计你了。”
沈奕昀呆愣一瞬,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当真一点儿亏不肯吃。”掐了掐她的鼻子,却觉得这样偶尔尖刺儿起来的她更可爱了,话中含酸的模样让他心荡神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抚摸她的小腹:“六儿,咱们要等多久才行?”
云想容感觉他身上某处硬挺,脸腾的红了,许是因为他俊容距离自己近在咫尺,且身上清爽的气息是她所熟悉的,婚后他对她又从未有凌辱与背叛,云想容对那档子事的抵触弱了不少。
她既不打算给他纳妾,又不想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去。没道理让爷们儿一直忍耐着吧?也不能每次都让他大半夜里的要凉水去。
云想容思索着,手已探向他身下,隔着绸裤握住那处坚硬,叹息道:“我这身子,怕五六个月后才行,沈四,要不……”
不等她话说完,沈奕昀已翻身躺回原处,将她作乱的小手抓到胸前按住,气息有些紊乱的道:“没事没事,你不要多想,我也不要买妾买什么通房,你只管好生安心养胎,平平安安生产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那你……”
“没成婚时我不也是一个人么。”沈奕昀抓住她再次想要探向他身下的手,气息越发粗噶。
云想容起身歪着头看他,“那不一样。”咬了咬唇,“难道你是去花楼?”
“想什么呢。”沈奕昀无奈的坐起身。
她瓷白的肌肤在灯下光泽莹润,柔顺长发凌乱的散在肩上,因方才的动作衣襟半敞,露出大片光洁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水绿色的抹胸上茉莉花带着勾魂摄魄的芬芳,似在邀请他将之摘下……
沈奕昀的呼吸越发凌乱了,起身下地道:“很晚了,你快睡吧。”
“等等,你去哪儿?”云想容忙起身拉着他的袖子。
沈奕昀心下叫苦一声。难道她不知她偶然动作时的娇美和酥骨的声音这一刻会逼疯他吗?
“我去书房。”
云想容跪爬在床上,将他身子扳向自己,手探入他的衣襟,指尖沿着他结实的胸膛向下花去,勾上他绸裤的带子,香唇已吻上他干燥灼热的唇。
沈奕昀哼了一声,欲|望如开闸的洪水般汹涌,再也禁不住她的诱惑与甜蜜的折磨,拖起她的后脑热烈狂热的占据了主动,情急之下。牙齿甚至磕破了她的下唇。
他极少如此迫切,云想容仔细算来,自她怀了身孕起他们就未曾行过房事,对于血气方刚的他来说当真是一种折磨了。她再矜持下去更对不起他对她的忠诚。是以云想容娇柔回应他的热烈,推他躺下,随后放下了帐子。
不多时,帐内就传来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忍耐的闷哼。
今日是玉簪上夜,房里间隔不长时间连要了两次热水。下人们在院中走动时轻微的响动惊动了住在厢房带阿圆的卫二家的,闻声未免探出头来低声问玉簪。
玉簪只红着脸摇头。
卫二家的就皱了眉。
次日逢沈奕昀休沐,清早用过饭,他刚神清气爽的出了卿园的门,就被卫二家的拉倒了一边,低声嘱咐了好些话。沈奕昀都只含糊的应了。
卫二家的看的焦急。道:“夫人怀着身孕。四少爷切不可伤了她,您也冰着那头够久了,得罪恬王未必是好事。不如就往那头走动走动。再说太后还赏了两个呢!”
沈奕昀听罢只是淡淡笑着推着卫二家的进卿园:“乳娘不必操心,这些事我心里有数。”
就是说他不会听她的。
卫二家的未免泄气,担心归担心,也不好参与太多主子的事,只能顺从的进屋里去了。
下午,沈奕昀带了人来,在卿园院中搭了个秋千。
待下人走后,沈奕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