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帝尊-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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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让我以乌钱为祭,将他封印称为秋雨阁的器灵?”素铭反问道。
说实话,素铭对乌钱的观感不错,拒有时乌钱老想着夺取他的肉身,但是他并没有实际行动过,而且还帮了素铭许多忙。在素铭心中,乌钱是他的朋友。
“怎么,不舍得?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如果不成为器灵,那他也熬不了几年。他的元神早已经受创,又历经两千年消磨,本该马上便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剑姬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乌钱从来只是一个陌路人。
素铭如遭雷击,脸上一丝痛苦挣扎之色。
“她说得没错,我想了很多天,成为器灵虽然终生受到束缚,不得自由,但也好比过就此消亡好。我还想活下去,那我不得不走这一条路,只有用灵器培育我的元神,我才能够得到真正的恢复,甚至还能比以前更强大。”
乌钱说道:“所以放心,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就赶快动手。”
乌钱话说得很平静,但终究言语中还有一丝留恋。
谁也不想自己的命运被人束缚,成为器灵,一旦灵器受损或被毁,那么器灵就会遭受同样的打击,另外器灵不能反抗主人的命令,生存和自由都将会受到威胁。
见素铭还在犹豫,乌钱大怒:“以前的果断呢?”
素铭猛然醒悟,是啊,以前的果断呢?生死关键时刻,怎么能够犹犹豫豫?而且无论怎么算,成为器灵对乌钱利大于弊,他为什么还要犹豫?
心一定,他问道:“如何铸灵?”
剑姬淡淡一笑,纤指一点,一张卷谱就出现他的脑海中。
素铭神魂已经足够强大,承受一张卷谱自然绰绰有余。
秋雨阁的动静震惊了所有人,素华夜直接站了起来,满眼的不可思议,心里却是产生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因为素铭的师父是她,那么什么奇迹都会发生。
名同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静静地看着素铭的动作。他看得很认真,甚至有些忐忑,因为这其实算是一种偷师。
但他无法抗拒这种**,因为他感觉到,这应当就是成就尊阶灵器的真正关键所在!
素铭手在空中划上一道玄奥的符印,符印越来越大,大到要把整个广场都要笼罩进去。然后下一刻,那道符印却是骤然一缩!
嗡!秋雨阁颤鸣不已,一道蓝芒从塔阁中爆发出来,整片青天都化在一片蓝色的世界中!蓝色浩如海,将京都氤氲其内,京都就像海中的繁城,美丽不可方物。
符印越收越紧,最终尽数化到秋雨阁之内。秋雨阁内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
乌钱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一个最普通的人被扔进了油锅里,痛苦难当。
剑姬对素铭说铸灵对他有利,至少能让他继续活下去,但是剑姬却没有说铸灵如果失败,他乌钱定然灰飞烟灭。
普通炼器师铸灵的失败率一般在五成左右,因为素铭是第一次铸灵,失败率更可能高达七成!
乌钱并不是一个大英雄,实际上他怕痛,他很怕痛。
拒这才是一个开始,但是他的惨嚎声却是犹如正被割喉的猪,吼得声不忍闻。
素铭知道乌钱十分痛苦,所以他手上的速度更快了些。符在乌钱身上疯狂绕转,而他哥的颜色也由蓝变紫,在某一瞬间,终于紫意盛放!
轰!一股强大气劲从秋雨阁内轰然爆发,空中忽然下起了凉雨,秋雨洒遍京都的每一个角落。
这才是真正的秋意。
秋雨打梧桐,沥沥声响好像是一支凄清的古曲;凉风吹拂了树枝上残存的霜叶,叶子上枝头颓败凋零。
若不是之前下了一场雪,此时应有一个个妇人正匆忙收起院内晾着的衣衫。
素铭露出了微笑,终于功成了,秋雨阁完美****成功!
而此时,忽然一阵琴音扫来,轰然一声,皇宫一座大殿的房顶被这庞大的声波化为了齑粉!
第264章 胜负将分()
名同手拨琴弦,对着素铭略微一笑。
素铭心领神会,向善提做了一个眼神,善提瞬间出现在场上。
在场众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何,一片茫然之中,忽然从云层中传来一声惊天浩音,波声震荡四野,比之天雷也毫不逊色。
四大世家家主四人相互一望,随即点头,一座空间封印瞬间结成,防止周围的看众受到无妄之灾。
善提将秋雨阁拿在手中,法诀一念,名同瞬间消失在原地,然后出现在一个巨大的黑暗空间之中。
空间无星无月,只有淡淡的光线从一座楼阁中传出来。
楼阁之外,秋雨淅淅沥沥,雨水中还带着一丝霜寒。
名同心生警惕,随手撕裂空间,然后倏然出现在百里之外。百里外依然有一座楼阁,秋雨微凉,楼阁外在这一棵秋枫,枫叶正红。
“也是幻境?”名同笑起来,“那好,我倒要看看,谁的幻境更强大!”
名同弹出了第一个音符,空间仿佛要凝固一般,然而下一刻,有雪在天空中飞舞,刚才还是如茶水倾倒雨渐渐变得坚硬,化为了一块又一块冰雹。
冰雹疯狂地掉落下来,名同弹出了第二个音符。
轰!强大的音波自琴弦上响起,然后在方圆数十里内掀起滔天气浪。滚滚气浪撞击着那些坚硬如石的雹子,冰雹砰然一声,化作轻如鸿毛的冰屑散落下来,好像是一场朦胧的江南烟雨。
场外之人根本看不到这一幕,他们只见名同忽然消失,不见其踪迹,然后悬浮在空中的那座塔阁忽然放大,剧烈地颤动。塔阁之内响起阵阵琴声,琴声杀伐之意纯粹,如同万马行军一般,又好似一阵疾风骤雨!
“名同被吸进去了,好厉害的灵器!”慈颜目睹名同的消失,惊叹道。
四大家主皆是一惊,能将人收进去的空间法器,他们此生以来仅见的宝物!
在场众人也纷纷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不需要鉴,名同想要直接用宝器威力分个高低!
“你说谁会赢?”
“我怎么知道谁会赢?如果之前,我敢百分之百说名同宗师赢了,但是现在我可不敢再说什么了。”
众人又惊又喜地观看着,如果不是有四大家主在场,用阵法隔绝开空间,他们绝不敢继续呆在这里。要知道,刚才名同宗师只是弹了一个音符,皇宫大殿就瞬间崩碎,这是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塔阁依旧震颤不已,那琴声连绵不断,不绝于耳。
名同越战越心惊,几十束玉穗全都舞动起来,天地翻搅一片,完全分不清何处是天,何处是地。
幻境的决战倒是空间出现了极度的扭曲,一瞬江河滚滚,一瞬杏蜿蜒;时而当临绝顶,时而一马平川。
但是无论环境如何变化,眼前的那座塔阁永远不变。
名同手指间出现了几缕血丝,他将琴声停了下来。
这时,空中的雪停了下来,而秋雨依旧淅淅沥沥。空间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广场之上出现了诡异的安静,不少人在心惊胆战,这是意味着名同宗师战败了吗?
善提控制塔阁的手在不断颤抖,有几次,塔阁差点脱手。他的脸色苍白,但是却依然一脸坚毅,这场灵器对决,不能因为他而输掉!
于是善提打开了楼阁之门。
秋雨洒落在枫红之上,无限的凄凉充满着这个空间,名同莫名的也生发出了一种怅惘,他望见了自己暮年踽踽独行,望见了他寥落在一座茅草蓬里寂然死去。
名同忽然心惊起来,他怎么会想象出这样的画面?刚才是幻境,还是自己触景生情的怀想?
他拿起风波幻影琴弹出了一个醒神音符,他的心境顿时静如幽潭。
门开了,他衣袖一甩,走了进去。
从之前到现在,这座楼阁一直在引诱它进入,那么他现在进入了,他想看看这楼阁究竟要玩出什么样的花招。
楼阁之内平平无奇,四周皆是空空如也,唯有门厅的前方有一张案台,案台很低,仅能容膝,案台后方也只有一块蒲团。
名同冷笑,对方想让他坐在案台前弹琴。
那么,他偏偏不这么做!
直立在门内,名同两手在空中一拂,长琴便安然停在空中。
他开始急促地拨弄起琴弦来,每一音都对着那案台砸去!
楼阁内有感,嗡然一声,阵法启动,楼阁开始旋转,方才还在明名同前方的几案,倏然便转到了名同的身后。
名同拨琴不辍,楼阁旋转不绝。
名同按抚琴弦,紧接着就是冰封天地的一音,他要将整个空间禁锢下来,他倒要看看,楼阁还要如何自转!
咔嚓之声不绝于耳,如同绞在一起的绳索,绞到了极致,那么只有断裂方能够松解一切!
楼阁终于停止不动,名同口里吐出了一口血,修长却又粗糙的手上布满了血痕,他让楼阁停了下来,就不会再错过摧毁那几案的机会!
一支杀曲弹奏出来,顿时楼阁之内,烟尘翻飞,然后轰然一声!
楼阁没有垮塌,而是从楼阁之上射来惊天一箭。
一箭动而万箭发,楼阁之内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空洞,每一个孔洞里都暗藏着一支羽箭,随着千万支羽箭射来,齐鸣的破空飞啸震慑整个空间。
名同脸色冰冷而苍白,他根本没想到楼阁之内杀机这么重,而且威力这么强。
又是一个强大到极致的音符波荡开,这一首名为惊神,整曲也只有这一个音。
轰!名同要将自己的实力在这一曲中全然爆发,这是最终招式,他要一定胜负!
数万支羽箭受到强力音波攻击,瞬间化为了粉末。狂霸的音波横扫,犹如旷世的一刀,楼阁不动,然后楼阁已然被寸寸尽断。
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画面,名同咳出了一口血,嘴角终于露出一抹厉笑。
他提起长琴,只是拨动了简单地一弦,没有用任何灵力,楼阁轰然塌陷了下来,化为一顿尘粉。
名同笑着先前走去,然而方踏出几步,他便又进入了一座楼阁。与之前一样,除了前方的一座案台和蒲团,什么都没有。
名同不假思索地走到那件前面,然后把琴放在上面,自己盘腿坐于蒲团之上。
不是他不疑,而是无论他如何做,他都发现自己永远破不开这片空间。
“你输了!”漠然地声音从名同的头顶上方响起。
名同惨然一笑,脸更苍白了几分。
“我输了,心服口服!”他说道,然后冷峻虚弱的脸上浮出一抹微笑,笑意莫名。
这段对话只在阁楼里响起,并没有传达到外面,人们只知道琴声寂了,塔阁岿然不动,而托着金塔的善提狂喷了一口血,紧接着又是一片哗然。
名同宗师不知从何处倏然又回到了充,只是姿势由原来的执琴而立变为抚琴而坐。
“那么是谁赢了?”有人疑问道。
有一个人问出来,更多的人也壮着胆子大声喊了起来。
坐在广场最高处的皇帝也开口问道:“最后的结果是?”
慈颜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冲着皇殿丰齐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来问两人:“现在两位名器可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