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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从良种田纪事-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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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露没看到秦怀恩的小动作,心里想得还是自己的事儿,殷殷地问睿儿,“这回的差事我若是办得漂漂亮亮的,那东西皇上能给不?”

    这个说的是“免死金牌”,直到现在,清露竟然还没忘了这个事儿呢!

    这让睿儿如何回答,直接落荒而逃了,想继续商量的问题,根本就没来得及。

    清露倒是不怎么在意的,能得到那是最好的,不能得到的话,她也没怨言,但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个“念想”,她办起这件差事来,还是挺有兴致的。

    睿儿的担忧相当有道理,虽说是“秀才造反”动不了国家的根本,但是也挺闹人的,而且只要武力镇压,国家就真的能安稳了吗?

    自打四皇子上折子起,文官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见“舌战群儒”的四皇子不为所动,就开始打感情牌,哭的哭闹的闹,就像是他们一个个都穷得过不下去日子了似的,像凤家这样的外戚,更是各显神通,通过人情关系给娘娘们和诸位皇子施压。

    到了后来,别说公叔瑾了,就连四皇子,后宫都不敢去了,只要一进去就到处是“教导”他的各种“长辈”。

    四皇子悄悄地对睿儿感叹,“幸好秦夫人当初对我进行了考验,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挺得住!”

    睿儿拍了拍四皇子的肩头说,“四哥,主要还是你自己,”这种事没人能帮得上忙,又真心实意地称赞道,“我真的很钦佩你!”倘若换了是他,也够他喝一壶的。

    四皇子摇头道,“你是不会遇到我这种情况的。”皇后特地将他找了去,教训了一番不说,还落了泪,弄得他心里十分烦躁。

    到了后来,逼得他连“母后是要儿子出息,还是娘家显赫?”的话都说了出来。

    皇后却寸步不让,“若是没有凤家,你又怎么可能顺风顺水?”

    四皇子语塞,更不敢将清露后面的计策告诉皇后了,母子二人,第一次变得离心离德起来。

    而这样的事,四皇子觉得清露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清露听了这些,先是淡然冷笑,“当初你父王卖官给秦怀仁他们的时候,我就听寿伯说过,咱们全朝这有功名没官做的人,多了去了。”不然的话,她也不敢出这样的主意,“我就不信,回头这全朝的官员还能集体罢朝了不成?”

    睿儿满脸钦佩地看着清露,“姨母,你真厉害!”连这个都想到了。

    清露脸红,她这么胆子大,是因为朝廷不是她的,不是吗?

    不过,公叔瑾真是挺厉害的,原本清露最担心的皇族,一概没有闹起来的。

第964章 节 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后来清露一打听才知道,这主要是得益于两点,一个是人家公叔家的族规很是严格,这种事全部交到族中去处理了,可以说,关起门来后,丢人也丢不到外面去,万一被除族的话,就连闹的资格都没有了。

    还有就是,公叔瑾的狠心和辣手,现在看出效果来了,他的长辈们,他根本就不给面子——连亲爹都不放在眼中呢,伯父和叔父算啥啊?他的平辈,有点能耐的,全都被他杀完了,现在留下来的一个比一个乖顺,在朝堂上完全就是影子般的存在。

    反倒是勋贵们,很是麻烦,要知道,如果连楚都算上,大楚立朝的时间实在是挺长的,很多老牌的世家和贵族势力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仁帝时期诸国合并时留下的那些。

    人家又不惹事儿,公叔瑾再严苛也真心没理由下死手,没事找事的话,还容易寒了天下人的心,觉得公叔家出尔反尔。

    对此,四皇子的说法是,“天大地大都没有皇权、王法大,律令合理就该颁布,颁布了就该执行!”倒是很有几分公叔瑾只讲规矩不讲情面的精髓。

    而四皇子明白,他只有这样,才能给公叔瑾对这些人施恩的机会,双管齐下,最终实现他们的目的。

    自此这父子两人在并肩作战当中,感情得到了一个极大的升华,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表的默契和相知,直追着当年公叔瑾和公叔宁的情感道路就走下去了,这是他们在此之前都没想到的。

    清露则给予了四皇子极大的精神支持——只要这种往死里得罪人的事儿,不是让公叔宁和睿儿来做,她就会举双手双脚地赞同,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嘛!

    当然了,该干的活儿,清露也会去干的。

    就这样,在四皇子的艰难度日中,在睿儿和王府众位官员、小厮们日以继夜的商讨和忙碌中,离四皇子初次上折子的四十多天后,王府终于给皇上和四皇子传递了消息——准备工作,一切就绪。

    清露甚至还请四皇子率先听了一回戏。

    四皇子听了之后,心中大喜,连连称赞清露是名不虚传,这戏编得太好了,还想请公叔瑾也来王府看一看,清露一听就烦了,立马把戏班子打包送到宫中去了。

    《七品芝麻官》是在现代时,清露有印象的极少的戏曲之一,主要是奶奶在世时,一旦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就会念叨那句经典台词,“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清露想不知道都很难。

    后来有了电视剧,清露出于好奇看了一次,发现还是挺有意思的。

    一听说公叔瑾同意用减税“买”帮手后,清露就果断地抄袭了这出戏,塑造出一个十分接地气又一心忠君爱民的清官形象,甚至在私下里,清露还很坏心眼地告诉了很多人,这出戏主角的原型,不是旁人,正是他们家王府长史顾谢大人,以至于当这戏演出之后,很多人见到顾谢,都会忍俊不禁。

    随着这出戏的盛行以及了解这一内情的人越来越多,顾谢着实火爆了一把,终于在有生之年达到他以往连想都不敢想的人生最高峰。

    有时顾谢回想起在吉安县第一次见到玉蟾时的情景,宛若一场梦境,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美梦!

    整出戏的梗概大致是这样的:男主是东北地区一个偏远小县的县令,他家族不显、靠山没有、身家不多……仅仅是靠着刻苦攻读考取了功名,费了好大劲才谋求到了这个官职,人到中年也不过是从九品升到了七品,用碌碌无为来形容,也不为过,久而久之,他对仕途和前程都失去了希望,变成了得过且过的状态。

    因为地缘优势,在开荒律令和举人免税额度减少的双重作用下,挂靠在他名下免税的田亩激增,收入是他俸禄的十几倍,这让他着实发了一笔小财,生活重新变得“美好”起来,想着今后他的收入将连年增加,使得他在一出场时,便开心地唱道:“良田一亩一亩无尽头,银子一锭一锭如水流,小小七品胡麻官,也做得有滋有味有盼头……”

    骤然而至的朝廷律令,则犹如当头一棒,将他的“幸福”生活彻底打碎了,他接到律令后犹如失了魂魄般走出衙门,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走出没多远,恰遇一个孩童在路边吃白面馍馍,想到朝廷在限制官员名下免税田产的同时,还给全朝减了农税,不由悲、怒、怨齐齐从心头升起,用一连串的快板,将各种缘由说得清清楚楚,最后的结论就是,这个孩童吃的实际上是他这个县太爷的馍馍。

    孩童是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账目”的,吓得大哭,孩童的母亲急忙赶来,跪在县令脚下大声喊冤,述说自家耕种如何辛苦,这才能给独生子每天吃上一个白面馍馍,并不是偷盗而来,场景十分感人,使得良知并未泯灭的县令,羞愧万分。

    更可怕的是,尽管孩童和农妇没听明白县令算的奇怪账目,一旁围观的百姓却听明白了,尤其是其中几个有功名的,更是出言讥讽,说县令这个父母官儿,根本就不为民做主,想当初限制举人免税额度的律令下发时,县令是如何的大义凛然啊,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没涉及到县令本身的利益而已,像县令这样的官儿,还不如换他们这些举子来做!

    县令听后惊惧异常,勉强争辩了一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番薯!”

    清露记得在现代,番薯指的是地瓜,并不是通过她和秦怀恩经过数年大力普及,现在人人都学会食用的土豆,但在这一时空,她并没见过地瓜,反倒是土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众人叫做了番薯。

    县令的话引得众位百姓齐声叫好,就连读书人也不得不为方才的唐突赔礼,毕竟,县令算的账目并没什么错误,也没说不遵行朝廷的律令,不是吗?他们对县令下的结论,实在是为时过早了。

第965章 节 到底动了谁的蛋糕() 
县令无意中说出的这句话,唤起了他自己内心的责任感,对朝廷刚刚颁布的律令不再那么抵触了,然而,生活这种东西,并不是你有心就能成事的,它还涉及到很多的现实问题。

    县令回到家里,受到了妻妾们的热情服侍,却在三言两语间,再次将县令刚刚建立起来的责任感打下了尘埃:夫人说,为儿子找到了一位极好的先生,却价格不菲,只等着县令备下厚礼亲自上门拜访;老妾问,庶女已到了出嫁的年龄,不知老爷要如何准备嫁妆;最年轻得宠的小妾问,下个月她的生辰,可不可以买下那只她很喜欢却售价昂贵的步摇……

    县令只觉得这些问题,犹如一张张吞银子的大口,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连忙借着去给父母问安的当口,落荒而逃了。

    县令父母的房中,下人们正对老人家禀报,刚刚在路上听到的,由县令亲自制造出来的“名人名言”,结果县令一进门就受到了两位老人的大力称赞。

    父亲勉励他要为国尽忠、光宗耀祖,母亲则告诫他,万不可因此蝇头小利惹下杀身大祸,带累了一家老小,还劝导他说,既然不管官居几品免税的额度都是一样的,那么他这个七品小官就是在享受和朝廷一品大员一样的待遇啊,实在是皇恩浩荡!

    是的,当年因官员品级变动而无法统一的田产免税额度,在这次的律令中已用这种“一刀切”的方式解决了,不仅如此,一个家庭中如果有多人做官的话,还可以叠加——公叔瑾对官员们,其实还是很好的!

    “皇上既然抛了媚眼儿,总得让这些人感恩戴德不是?”清露私下里曾对秦怀恩这么说。

    秦怀恩连连点头,深觉自家媳妇儿这抛媚眼儿的功力深不可测,这不,连皇上都被她给教育明白了。

    带着这样的“正能量”,县令丢开生活上的种种艰难,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为朝廷的办差当中,却遇到最难以跨越的阻力。

    在核定田产的过程中,一些“大户人家”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小小的胡麻官儿放在眼中:有的人家是家主出面直接打压;有的人家干脆派恶奴羞辱;还有人凭着关系央告求情连威胁带行贿的;更有甚者竟然敢直接将他赶出门去……可谓嚣张得可以。

    而这种种嚣张的背后,是一个个的利益集团,戏中借助一个奴仆的口,显摆着他们家的“大靠山”,原来这些人家都是和“大人物”有着七拐八转的关系的。

    “律令中既然给百姓的田税从原来的三成减到了两成,那么挂不挂靠官员,就都没什么关系了,”当初清露就曾很仔细地给大家算过这笔帐,“反正挂靠也是要交给官员两成好处的,那么这笔银子到底是交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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