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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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云袖后,李长顺什么都不上说,拉起云袖跑,他们并不知道有人在保护着他们,只知道危险并没完全过去。
幸好,两个人都很年轻,身强体健的还两手空空,他们本来也没啥行李,两人银钱,平日里什么都不置办,一心想着能逃出升天呢!
他们很快跑到了镇上,但并不进城而是雇了马车,赶路,目送着这两个人匆匆离去,护卫带着满脸羡慕,回山上去交差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啥的,就算俗不可耐,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儿。
刘秀芬也在交差,“我不要,他还是把这一百两银票给丢下了,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她的心情好极了。
清露笑着点头,“嗯嗯,好人好报嘛,这世间还是好人多,给你,你就收着吧,他们手头还有一千多两银子呢,够今后过日子的了,不差这三百四百的。”这是他们通过偷听李长顺和云袖两人私下里的对话,得出的结论,很是靠谱。
“还是姑娘有成算云袖的家底如此丰厚,现下秦大川的好色的确是优点。”刘秀芬感叹道,她知道清露是不会要一百两银子的,又给寿公公,寿公公自然推辞,她就留下了,这辈子,她还是头一次赚这么舒心的银子。
因为做了这件好事儿,山上的众人都很开心,就连公叔宁都睡了大半宿的好觉。
秦家却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秦怀仁回到家里后,对晕迷在炕上的秦大川连得,率先收拢秦大川的家产,这一收就发现了问题。
秦大川从府城出发时,手头有六千多两银子,现在呢,连一半儿都没剩下。
即便到了此时,因对秦大川根深蒂固的吝啬的印象,秦怀仁也没想到秦大川是把银子给花了,他以为是秦大川把银子藏起来了,或是买铺子置地后,把地契给藏起来了。
原本秦怀仁是想等明天再问的,他今天实在是累坏了,可想起匆匆离去的云袖,心里怎么都不踏实,他决定好好问问秦大川,这一问,就更大的问题就出现了。
无论是摇晃还是泼凉水,秦大川都不醒,好不容易掐人中时,秦大川醒过来了,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没过多一会儿,又晕过去了。
老许在一旁不断地哀求,“二少爷,老爷的身子不好啊,可不能这么着啊……”
秦怀仁也害怕,因为,此时的秦大川千万不能死。
如果秦大川死了,秦怀仁就不能去做官了,得在家里守孝三年,到时候什么事儿都耽搁了。
秦怀仁还在发愣,老许早已把秦大川身子不好的原因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他也害怕啊,好不容易现在秦怀仁回来了,云袖也脱身了,他就得为他自己打算了,说实话,他早就开始打算了,比如将他的私房银子和清露依旧给的“信息费”都存在山上啥的。
秦怀仁听了老许讲起前因后果,差点儿没气炸了肺,他又岂会不知秦大川这是着了云袖的道儿?!再想想,云袖今天的表现和刘秀芬“毫乎”银子的样子,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就是她们联起手来骗秦大川的银子啊!
可这能怪得了人家,表面上事儿,云袖一点错误没有——银子是秦大川赏给她的!
当然了,假如云袖还在秦家秦怀仁总有法子把这些银子从云袖手中弄回来,恐怕当初秦大川那么大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父子连心在这一刻倒是体现得相当到位。
秦怀仁当然不会承认,他今天是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被刘秀芬这个下人给骗了,他只是恨秦大川不知羞耻贪色贪得什么不顾了,而且,他还很快就找到了另外的证据——秦大川花出去的药费可比给云袖的要多!
“这……这个,以往的我不知道,”老许很是害怕,但想到有山上和程一针给他撑腰,口齿又变得伶俐起来,“回到村子里以后,我可都是在程神医药铺子里抓的药,他们一定有账本,”他抓的药可是极为“特殊”的满药铺独一份儿,“当初也是山上的姑娘请动了程神医来诊。”
秦怀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真想把秦大川抓起来凌迟一遍,这种事别说老许不敢撒谎,就是说谎,他也没法子去问,难道他要弄得尽人皆知吗?那得丢多大的人啊!
不,不,秦怀仁觉得,这怪不得程一针,人家程一针根本就不差那一点药费,就像方才老许说的,程一针很不愿意来,觉得这种药方很“脏”,是清露硬逼着程一针来的,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出在秦大川身上。
清露,那就更不差银子了啊!
秦怀仁可以想像,清露冷笑着大川用身家性命贪色,只当是一种玩乐儿!
这个认知秦怀仁连清露都恨上,他觉得这样的报复,比直接要了秦大川的性命,都更让他难堪。
但是没有用!
不管气成什么样儿,秦怀仁都得忍着,还要前程赔着笑脸去求助清露,就连秦大川,他也不能眼睁睁地去。
秦怀仁想得没错,清露的确是在报复他,不为别的,就当初他残害秦怀礼。
秦怀仁,你不是觉得秦家有用有才能兄弟都是你的敌人吗?好的,那我就把秦家这些没用的垃圾都给你留下,唯一的儿子,带着这样的家人,如何苦苦挣扎,如何将昧下的黑银子,全都打包给我送来,还得赔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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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第568章 艰难的寻医问药()
老许交代完了,秦怀仁也想清楚了,立刻让老许去村里请郎中,但郎中不来,他早就拒绝给秦大川。
秦怀仁带着小厮和老许,连夜将秦大川送到了镇上程一针的医馆,到了那里时,天都快亮了。
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医馆不收秦大川,人家也不说旁的,直说这病治不了,这个就怪不得对方了。
两日来的劳累,和在这一天一夜中,发生的事儿秦怀仁到了此时,其实一句“心力交瘁”就能形容得尽的?他也忍不住放下了狠话儿,“我爹一直是在你们这里取药的,当初问诊的是程一针,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儿,怎么到了这时候,你们银子赚足了,反倒还不收诊了?我堂堂的举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大不了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若说换个人换个地方,秦怀仁的这番话还是很有威胁力的,只可惜,他遇到故意与他为难,准备极为充分的程一针,这两个人这次和秦家对上,所采取的策略如出一辙,都是连自己出面的必要都没有,派个下人,就是个完胜。
“呵呵,”医馆的主事笑了,“莫说你一个举人,就是当朝正一品正二品的大员,我们也不怕!”有了公叔宁的清露就是这么嚣张,“你快点儿去击鼓喊冤吧,我们这心里还闹腾得慌,正想把这件事分说清楚!”别说他们有理,就是没理,他们也不怕秦怀仁了。
秦怀仁只觉得像在寒冬腊月中被人用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整个人都冻住了,他怎么就忘了,别说清露现在飞黄腾达了,就是当初他这个举人身份,在程一针面前都不够
当朝正一品正二品的大员,对方既然敢这么在大庭广众下说,就一定是有依仗的,这样的来头,吓都吓死秦怀仁了啊!
要不说,秦怀仁当初连回小岭村都不敢回呢!
早起听说镇上的医馆不肯收治秦大川,很是恼怒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清露,她恨恨地盯着程一针问,“你说你,我好话跟你说了多少,你怎么就不上道呢?你不受他,怎么赚他们家的银子啊?!”
程一针老神在在地白了清露一眼,“你懂什么?你慢慢!”
“哈哈哈……”清露笑了,“我怎么忘了,其实你也是挺坏的一个人呐!”想当初秦怀恩还在家时,整治秦家的事儿,程一针就没少跟着出坏主意。
程一针怒道,“你这是夸我吗?”满天下就没有这么夸人的好嘛?
清露很是真诚地连连点头,“夸你,绝对是夸你!”
程一针已不想再听了,但这天早膳,他还是多喝一碗粥,话说,就这么人动手,他不亲自掺合一下,也挺郁闷的,动了手之后的感觉就又不同了,要说这秦家人啊,娱乐性还真是挺强的,能让这么多人都开心。
同一时间,别说吃早饭,就连口水都没喝上的秦怀仁,又拉着秦大川去了县城,但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有家传的珍贵医术,有秦怀恩这个神人的常年帮助,再加上十余年下来刻苦钻研和勤学苦练,程一针增长的可不仅是医术,还有他的势力,可以说,只要他想,整个松源府的医馆和药铺他都能独霸下来,不过是他懒,又不缺银子,不愿意费那个劲儿罢了。
就是这样,在周围的几县内,程一针也是称王称霸的存在。
一连走了两家药铺,只要一听说是程一针药铺治不好的病,人家连给了第三家,秦怀仁也学聪明了,根本就不提程一针的事儿,只是让人并且摆出了自己的名头,甚至还隐隐提到了和山上的“关系”,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已身处吉安县了。
这下子的效果十分好,对方马上就给秦大川诊治,只是,这一诊治情况对秦怀仁来说,反倒变得更加糟糕了。
这是的秦大川已经不晕了,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而这副样子,怀仁的眼中,还不如让秦大川直接晕过去省心点儿呢!
秦大川口吐白沫,闭着双眼,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他一声声地哼哼,不是喊“杏儿,”就还是喊“袖儿”,提出的要求个个都让人不忍耳闻,还时不时地伸出手去拉扯着什么,如果拉扯不到,竟然自己做出些极为恶心的动作。
就是忍受着这样的秦大川,秦怀仁强自镇定地让大夫诊,自己连累带羞的,自己差点没晕过去。
这位不了解前因后果的老大夫,倒是对秦怀仁满是同情,“令尊这病,的确是不好叫相熟的大夫来诊治啊!”实在是太丢人了。
可大夫接下来的话,就再次将秦怀仁打入了尘埃,“不过,这病,我治不了!”在现代医学中,“性|瘾病”也被很多人认为是一种心理疾病,在古代是没有这个概念的,这不过是把这个当成一种个人偏好罢了,而且在古代很多人都因酒|色过度而伤身早逝,也不算是什么罕见的病症,可这样的病,谁又能治好呢?!
大夫虽然说得含含糊糊,秦怀仁却听明白了,他现在才明白,为何方才在镇上医馆的人会那么生气,原来秦大川这个毛病,不仅是人家治不了,而是全天下的人都治不好!
秦怀仁咬牙道,“此病症是否会坏了性命?”他不想治了。
大夫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因为这个事丧命的人太多了,好像有几位皇帝都包含其中,而且在这个时代,秦大川已不年轻了,完全是祖父级别的人,死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大夫又给了秦怀仁最后一击,“依我现在准备起来,也不算早啊!”这就是说,秦大川已活不了几天了。
秦大川的加倍服药让程一针都感到恐慌了,旁的大夫若不害怕,那就真奇怪了,尤其是昨天秦大川又连番受到了打击,晕了两次,再被秦怀仁一通折磨,这一夜过的也是生不如死啊!
到了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的,又岂止是秦怀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