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种田纪事-第2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多孩子头发上还滴着水儿,想来是练武结束后,正在沐浴,有的孩子,则连练功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他们脸上大都带着桀骜和哀伤的神情,齐齐露,那副样子,并不是做错事后的畏缩,而是如同在外面受了欺负后,找家长撑腰的委屈孩子。
清露连坐都没坐,只是在这些孩子们面前来回踱着步子,她在稳定情绪。
清露知道,如果靠压制的话,她也能让这些孩子服从,尽管她教导得法,秦怀恩的武功高深,但这些孩子毕竟习武的时间还短,来的护卫们人数又多,小厮们是弱势的,若不然,这些孩子也不会用将护卫引入陷阱这种小伎俩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了。
本书来自 html/30/30103/iml
518。第518章 秦怀恩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清露不想那么做,无论是睿儿,还是这些孩子,她都不忍心,最的是,她要为秦怀恩正名儿,她要让人都明白,秦怀恩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胸怀,秦怀恩曾付出过什么!
秦怀恩不是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是个善良体贴值得信任的男人,而且,她们姐妹包括睿儿在内的人,或许都欠了公叔宁的,唯独秦怀恩不欠!
现在秦怀恩能忍痛割爱把自己还给公叔宁,那么只能说明,公叔宁欠了秦怀恩的!
清露在孩子们面前站定,缓缓开口,“从你们来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教导过你们,你们的使命是什么,当时,你们是答应下来的,是不是现在反悔了?”
“没有,太太,我们……”好几个声音,一同响起。
清露抬手,声音一下子停止了,“我的家里发生了一些家事,我也病了,这些事或许瞒不住你们……”清露的视线在孩子们的脸上扫过,猛然间提高了声音,“但是!对与错,该怎么做,无需你们来替我们决断!”
孩子们的头齐刷刷地垂了下去,他们好像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让人都意外的是,清露并没借此机会穷追猛打,她的语气忽然间变得悲伤,“我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帮我一个弱女子,在骤逢家变时,帮我把这个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弄得更乱,谢谢你们让我越发为难,谢谢你们懂得我不忍在这个时候责罚你们,因一心想着护你们周全,只好一个人……”她哽噎着说不出话来。
秦怀恩走了,但清露觉得,只要她坚持,秦怀恩就一定回来,毕竟,清露还记得秦怀恩声声的叮嘱,“等我!”
清露不知道未来会发生怎样的艰险,但她也明白,能让秦怀恩一再强调的“活着”两个字,有多么沉重。
可即便如此,清露依然决定,就算她这里了,她也要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她和秦怀恩的家,这是清露的执念。
所以,清露要用自己的方式传达这个理念,此时的她需要孩子们的帮助和理解。
在清露所说的字字句句中,孩子们纷纷跪倒在地,有些孩子已忍不住痛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们错了,求主子责罚,我们再不敢淘气了……”他们懂了,懂得清露现在的艰难,甚至也隐隐地感觉到了清露的坚持。
这其中哭得最大声的是睿儿,他没有跪,却直接扑到了清露的怀里,“姨母,是我的错,我生气,我想师傅,才让他们为我出气……”
清露蹲下身,儿,“也是姨母不好,没好好教导你你懂得什么才是孝道,往后姨母一定好好该,可是睿儿啊,我们现在还是小心点儿的好,不然人家说你师傅没教好你,姨母听了心里很难过啊!”
这番话说出来,小厮们哭得更凶了,他们有几个人膝行上前,“不怪主子,是我们,我们没主子,见主子年纪小,便怂恿主子……”
清露见这些孩子哭得差不多了,就不再说什么了,带着睿儿回内院,临走时吩咐,“你们回去梳洗干净,甲乙癸三组前两名到内院正堂来。”
当初这些小厮固定下来后,清露曾让秦怀恩给他们重新起名,而秦怀恩只是按照十天干把他们分组编,清露先是嘲笑秦怀恩懒,后来有觉得这样是对孩子们的不尊重,可后来才发现,孩子们非常喜欢这样,尤其是有了排名图表后,他们的名字就代表着他们在某一项上的排序,而这种排序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一个月一更换的,这让他们无比珍视自己的“名字”。
见孩子们这样,这种名字就固定了下来,现在,清露才发觉这样做的方便之处,比如,她可以很快地找出具有她需要的那方面特长的小厮。
六个孩子很快就到了,其余的五个还好说,见到只有六岁的小幺也来之后,清露的嘴角不禁有些抽抽。
图表排名这种东西,倒是客观公正了,不怎么熟悉图表的清露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不禁问道,“小幺,你叫啥?”
如此奇怪的问题,一点都没引起深知内情的人的疑惑,小幺上前一步,一挺胸道,“回……”他还是不想叫清露为姑娘,“我是乙二。”
乙组是擅长哪一来着?清露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只好笑了笑说,“小幺,你很了不起。”最小的孩子,无论是在哪一方面能拔头筹,都是值得鼓励的。
小幺咧开缺了一颗门牙的小嘴儿,很是灿烂地笑了,十分喜感。
今天的事儿是甲一说的,他就是当初来的头一批孩子中的老大,他已十三岁了,而且比同龄人心智更为沉稳一些,“听说不准习武,不准去学堂,也不准巡山,大家心里都很烦躁,我想,旁的也就罢了,现在正是寻落香的季节,万万不可耽误,就组织大家一起跑了出去,护卫们在后面追,又对山上不熟悉,结果,就有人掉进了陷阱。”
甲一话音刚落,旁人还没什么表示,程济远一嗷地一声叫了起来,“落香?你们这山上有落香?你们能找到?”见寿公公和公叔宁都略带不满地,赶紧解释了一下关于落香的知识,顺便报了一下价格。
清露接口,“我们这山上养了三十来头雄麝,狗和小厮也训好的。”
“这不可能!”寿公公瞪大了眼睛,“那你们这一年得赚多少银子?”
清露笑了笑,没直接回答,一边示意刘秀芬去取自己的银箱子,一边对癸一说,“外院的事儿,我是不懂得的,你既然叫了癸一,就把咱家的生意都说说吧!”对癸组,清露还是很熟悉的,因为他们擅长的是账目,而且癸一和癸二这两个孩子年龄也比较大,因为原本就是认字实数的,这才争取到了现在的排名。
本书来自 html/30/30103/iml
519。第519章 大白菜样的武功秘笈()
清露笑了笑,没直接回答,一边示意刘秀芬去取自己的银箱子,一边对癸一说,“外院的事儿,我是不懂得的,你既然叫了癸一,就把咱家的生意都说说吧!”对癸组,清露还是很熟悉的,因为他们擅长的是账目,经常给清露打手儿,而且癸一和癸二这两个孩子年龄也比较大,来山上之前原本就是认字识数的,这才争取到了现在的排名。
癸一详细地介绍完了山上一年大致的进项,众人已是呆住了,他们完全没想到山上秦家一年的收入竟然这么高,说是隐形富豪绝对的实至名归。
清露心中酸酸甜甜的,她就是要告诉这些人,秦怀恩为她为睿儿都做了什么。
接来是由甲一介绍小厮们以往每天的日常活动,以及他们的任务和职责。
有了清露反复的明示和暗示,甲一的情绪已彻底稳定了来,他充分地理解了清露的用意,所以在说这些时,几乎不带负面情绪,只是平静地叙述,可就算这样,他说出来的种种也够让人吃惊的了。
最后,甲一朝寿公公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今天的事都是小的们的不是,只是不知大管事的计划和安排,小的们难免慌了手脚,这样大管事制定出新的章程来,小的们必定按照吩咐执行,再不会惹事了,否则……在也实在是为难。”态度十分诚恳。
这也很正常,八十来个年龄不大性情各异的孩子,还每天都闲着,又怎么可能不生事?别说甲一了,恐怕就连寿公公也不能管得住。
寿公公的脸色很难看,听了这么多,他算是听明白了,人家原本对小厮们的教导是相当成体系的,不仅成体系,这个程序还很高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设计得出来的,他们不过是听听,都觉得受益良多,又怎么有能力去改呢?
还有小厮们的职责,说实话,一旦不让这些小厮做事了,山上损失的这些收入,他们包赔不起!
清露心中暗笑,穿越者和重生者相结合的智慧,是那么容易超越的吗?那这些人岂不是成精了?她就知道,对方会束手无策,而且,他们还会把这的功劳都记在秦怀恩的身上,因为他们自认为对清露十分“了解”。
清露为秦怀恩正名儿的初步目的达到了,但这还不算完。
清露一挥手,刘秀芬把几本书放到了桌子上,这就是清露和秦怀恩共同编写的那套武功教程。
清露指着教程对寿公公说,“其他的事都是小事,左右不过就是银子罢了,寿伯现在不必着急,等一切都安稳来,慢慢再弄就是了,至于习武的事儿,寿伯就将这教程拿去,在护卫中寻了合适的人来教导就成了,也多了个管束小厮们的法子。”语气十分轻描淡写,仿佛这套绝世的武功秘笈,不过是棵大白菜。
寿公公吓坏了,“姑娘,使不得啊,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开什么玩笑,他已经知道了,这套功法是人家秦家家传的,在秦怀恩这一辈儿,秦家只有秦怀恩练出来了,可以说是唯一的传人,而且就秦怀恩那武功水平足可以开宗立派了。
江湖规矩,家传功法不可随意外传,就是门派传授武功也是有各种要求和限制的,寿公公现在直接就这么吞了人家的家传功法,就是明目张胆地侵占,被秦怀恩大卸八块,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别说秦怀恩现在就有这个能力,就是暂时没有,他从今往后也得时时刻刻防范着人家哪天来“清理门户”。
再说,寿公公这个年龄,练习旁的功法根本就来不及了,他一个太监,一没子孙二没武术徒弟的,舍了命地要了这东西有什么用?!只为树敌吗?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清露的不解表现得非常真实,似乎完全不懂得这套功法的性,听了寿公公的话后问,“为啥不行啊?秦怀恩说了,他这辈子只收睿儿这一个徒弟,现在他人这里,寿公公替睿儿收了,帮睿儿训练人手并指点睿儿武功,这不是一样的吗?你看,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的啊!”
寿公公快哭了,心道,放在清露这里当然是无所谓的,这是因为秦怀恩信任清露,再说,清露也不习武,根本就涉及不到泄密,可到了他手里,这套功法就是个烫手山芋,立时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老奴不行,这差事做不来。”
无奈之,清露只好对甲一他们说,“那既然这样,你们的功夫又不能耽搁,这可怎么办呢?”
甲一想了想说,“若不然这样吧,小的们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按照这教程自己先胡乱练着。”这套教程编写得有多么详细,能不能自行练习,无论是小厮们还是编写者清露,心中都是相当有数的,现在这么说,无非就是作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