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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他是白无常-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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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完他,又对孟女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藏去眼底闪过的伤心。

    孟女似乎不见,豪饮一杯酒。

    目送两女离去后,白无常解下腰间的无常斩,在手中耍了耍,笑对孟女:“劳烦干娘替我央求一位师妹,跟山顶的小道姑打个招呼,就说白无常与她来日再见了。”

    “这把剑呢?”孟女斜目,冷笑:“就算你骗来的花红了?”

    饮光了杯中酒,起身提起果子酒坛,向洞口踱步,仰头得意大笑:“我早说过,哪有白出力的鬼使?”

    夏日的雨,下了一夜,下了一晨,至今未停。

    雨中无地休眠,采星一早又冒雨去向黑无常下战书去了。

    留下摘月一个人在树下避雨。

    孤单时,更觉得冷。

    方才山腰处天火丛丛,整座山摇晃不止,难道是采星提前与黑无常动手了吗?

    转念一想,一定不是的。

    采星那么软弱,法术又不济,绝对没可能。

    况且,有他护持,也一定不会让采星吃亏的。

    他,当然就是地府里唯一的君子,天地间唯一的豪杰。

    白君。

    好雅趣的名字,好英雄的人儿。

    怀羞暗思时,觉得蓦然变冷。

    冷透了人心。

    抬目四望,这才发现早已结冰。

    绿草枯萎,树叶儿纷落成泥,四处冰冻。

    雨丝渐缓,慢慢变成了雪。

    飘雪纷飞,将四周染成白色。

    七月雪!

    天降异象,必有变数!

    摘月心里一惊,自树下跃出,落在松柔的雪地里。

    这才发现,雪已及膝。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而已。

    先是地动山摇,紧接着天象大变,究竟是怎么了?

    立在原地,顿时没了主意。

    要不,我去寻他?

    是的,在这么紧要的时刻,我应该去寻他,至少一同商量该怎么应对这种异象。

    他,当然不是采星,还是白君。

    拿定了主意,提起裙摆,御风而起。

    正要寻路下山,却听到枝杈间传来阴冷的一个女声:“白鬼有话给你,来日再见。”

    是谁?

    提起真气防护,目光追向声音。

    一个黑衣女子,面色苍白,墨发不束,悠然的坐在枯枝间。

    枯枝已被冰封,她却毫不受风寒侵袭,惬意的好像坐在软榻上。

    若不是她一身黑衣,真觉得她已与冰雪融为一体。

    难道这阴寒术是她所出?

    她究竟是敌是友?

    不敢掉以轻心,摘月仰头轻问:“朋友即然来了,就请将话说清楚些。”

    她扬眉观雪,不看摘月,嘴角冷笑:“我在赏雪,没空理你。”

    好狂妄!

    指尖凝出一支气箭,指向她坐的枝杈。

    偏要射中枯树,摔你一个跟头。

    黑影闪过,气箭消散。

    好像是一支皮鞭破了气箭,抬头看她,好像从未动过。

    化攻势于无形,她好大的架子!

    如此轻狂,是敌不是友。

    摘月争胜心起,御起了清风。

    凌在半空中,舞袖弄风,卷向枯树。

    枯树被风术推倒,她仍未动!

    就这样坐在半空中,坐在飘雪中,不管有树没树,她虚空而坐。

    摘月已经惊呆,方才两招,自恃灵巧,却不料在她的眼里,就像小儿出拳一样软弱。

    七月弄雪,一身黑衣,化功无形,凌空虚坐,手缠黑鞭。

    黑无常!

    她是黑无常!

    没想到黑无常竟然是个女人!

    难怪师祖被她骂过没有出手教训,以师祖的辈分怎会跟一个女子动手?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要来找她寻仇?

    所以,她才主动找上门来。

    采星师兄呢?她把采星师兄怎么样了?

    采星师兄去下战书,巧遇她在洞府。

    一言不合,她杀了采星师兄。

    天!采星师兄岂不是因为我而枉死?

    地府黑无常,当真不知死,居然连荡魔仙都敢杀!

    认定了这些胡思乱想,摘月还哪里顾得上她是不是黑无常的对手,提起真气,伸掌隔空就劈!

    嘴中娇喝:“你还我师兄的命来!”

第八十二章 一捧尘土() 
雪纷飞,招式狠。

    一招使出平生所学,仙家气浪扑向黑衣女子。

    她终于动了,甩出手中皮鞭,卷住汽浪,缩紧成团,再将气团冻成一个冰球,抛向空中,抽碎。

    冰屑四溅,摧得落雪更急,一时间,雪雾迷漫。

    冰雪扑面,冷得能割裂人脸。

    大仇之下,摘月也十足硬朗,忘掉了女子矜持,迎痛而上。

    再舞出数十支气箭,刺向黑衣女子。

    “麻烦!”

    一声冷斥,黑衣女子鞭打螺旋,将气箭尽数挡了出去。

    趁摘月凌在空中,身形不够灵动时,再甩出皮鞭,将她手脚缚住,生生将她自半空中拉了下来。

    摘月坠进软雪,立即翻跃身形,再要反招,却发现手脚已不能再动了。

    皮鞭上携着阴煞寒气,几乎冻僵了她。

    “要杀就杀,姑娘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算英雄!”

    技不如人,气势却不能输了。

    除死无大事,怕什么?

    黑衣女子飘飘落下,轻轻踩在雪面上,低目下望,聚起纤眉:“我带话给你,你为何要杀我?”

    她好蛮横,只许她杀别人,不许别人还手吗?

    “我师兄也带话给你,你为何要杀他?”

    她师兄?

    轻轻冷笑:“我不认识你师兄。”

    “你当然不认识我师兄了,像你这样目中无人的,能认得谁?”

    青丝上的落雪已凝结成冰,摘月的红唇毫无血色,不住的打着冷颤。

    一副瘦脸,却依然倔强。

    小道姑说话没头没尾,与她讲不清道理。

    黑衣女子也不愿再与她纠缠,轻轻抛了句:“你与我多呆一刻,就少一刻的阳寿,速速离去吧。”

    话说完,她缠回皮鞭,附在纤瘦的小臂上,有一扣铁环,分外煞气。

    瞬间被解放了手脚,急忙提起真气御寒。

    几个吐纳后,摘月娇声喝问:“你有胆子来寻我,就该有胆子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杀了我师兄?你是不是抢了我的无常斩?你是不是为难了白无常?”

    这几句问话没头没脑,让人怎么回答?

    黑衣女子随雪而起,又虚坐在飘雪中,自顾随雪浮动,姿意万分。

    她的狂妄,更惹摘月羞愤,奈何的确不是她的对手,须禀回师门,携师兄们来助拳,才好一举拿下她。

    摘月紧咬贝齿,抬头直斥:“黑无常,杀人在前,抢兵在后,你好卑鄙!”

    黑无常?

    她以为我是黑无常?

    深吸一口气,斜目下看,正对上摘月一双星眸怒视。

    许她胡言乱语,也许我信口随说。

    “人是我杀的,兵是我抢的,白鬼也被我打残了。”

    冷笑后,直视摘月:“我是黑无常。”

    白君居然残在她的手下!

    脑中像被雷电击到,顿时愣住。

    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懊悔万分,若不是白君舍了真灵,助我炼好红头绳与天精石心,又怎么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他是那么的英雄豪杰!

    已经受我连累。

    这次偷出师门,死了采星师兄,丢了随身法器,残了白君鬼使,这是惹了多大的祸。

    左思右想,几乎要哭了出来。

    眼眶擒着泪水,就是不让它滴落,偷偷御起掌中气箭,想要与她拼死一搏。

    再抬目寻望时,她已无踪了!

    杀了人想跑?

    你未免太不把荡魔一族放在眼里了!

    我先回师门,邀来兄师们助拳,再砸你地府道场。

    黑无常,你给我等着!

    主意拿定,眼泪滑落,在瘦脸上留下霜记。

    舞袖生风,摘月乘风南向,离开了这方阴煞寒地。

    谁能料到,孟女授魍电捎去白无常的一句话给摘月,竟能引起后来地仙围砸地府的祸事?

    下山的路径已经全无,皆横七竖八的倒了数百棵古树,枝杈尖锐,残破的遮挡。

    沙纱莎与蛇王女儿跟在黑无常的后面,有他的铁链开道,没路也能生生的劈出路来。

    树干下,树杈间,又枉死蛇鼠虫蚁无数。

    破了残树尖枝,终于行到山脚下一处平坦地。

    绿草茸柔,好像天仙铺就的软毯,数枚野花点缀其中,像夜空坠落的星。

    软毯落星间,停着一架马车。

    四匹黑亮的骏马,一架宽大的车厢。

    马儿有缰绳拴扯,四散挣脱,却怎么也逃不了。

    若不是马儿都被栓在粗壮的树干上,方才山间激斗,早就惊走了它们。

    见它们眼底泛红,怕别被骇破了胆,黑无常忙点足跃近,轻抚马鬃。

    马儿起初狂躁,后蹄蹬踏,妄图甩开黑无常。

    妖都近不了身的黑无常,普通的马又怎会占到他便宜?

    几个回合后,马儿体力不支,终于渐渐收起脾气,与黑无常耳鬓厮磨,好像已把他认做了主人。

    “唉,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马车,好气派呢。”

    沙纱莎羡慕的赞了一声,小心的绕开烈马,走到车厢旁,左摸摸,右碰碰,竟然是上好的黄花梨木造就。

    “也不知道主人干什么去了,竟然这么粗心,也不怕弄丢了。”

    满眼奢望,真希望这架马车是自己的,离东海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你就是这架马车的主人。”爽朗的笑声自背后传来。

    背着四坛果子酒,腰里挂着五彩剑,白无常神气的走到车旁。

    拉开车厢门,现出里面奢华的装饰,将果子酒放进车厢,对沙纱莎拱手作揖,逗她说:“请主人上车,咱们即刻赶路。”

    看他那副神情自得的样子,笑嘻嘻的自信,难道他知道这架马车的来历?

    细眉一挑,沙纱莎撇嘴一笑:“你真能做得了这架马车的主?”

    点了点头,他又将车厢的门开的宽敞些,摇头晃脑:“我能做马车的主,你能做我的主,这叫两全齐美,各得其主。”

    又来了,他一得意,话就说个没完。

    贪婪的看了看车厢里铺就的锦缎子软垫,止不住心痒。

    管它马车是谁的,我们是跟黑白无常同路呢,只有无常刮油,谁敢抢他们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也得意,拉着蛇王女儿跳进马车,舒舒服服的坐下了。

    白无常也想钻进车厢,听到耳畔小爷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恍然苦笑:“我差点忘了,驾席才是我的位置。”

    二君共乘驾席,提缰催马。

    车轮滚动,载着欢喜载着愁。

    每一段路上都有风景,也有故事。

    不去走,永远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

    车渐行渐远,回首望,一座大好山峰已经半边残破。

    雨丝渐缓,几缕阳光透过薄云抚摸山巅。

    妖气已经不在了,青山又迎回光明。

    山间残路泥泞,一个头大如斗的白须大汉,拖着半边残破的身体,正趴在泥泞里喝水。

    水与泥,泥与血,都混在他的口里。

    他毫不知味,昔日威风煞气的正中妖祖,此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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