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无常-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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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身扮男装,但少女的体香依然渲染着黑无常。
偏偏安排她挟持自己?
黑无常不禁冷笑,这老汉奸猾,为了那一鞭煞费苦心。
但有一节,他无论如何也算不到,我若不受,谁又能打到?
等不多时,府内灯火通明,一群手执长枪与火把的兵丁列做两排,护着一个银盔银甲的威猛将军出府。
看到这个阵仗,江湖客的心里不免发慌,难道冒名之计被看穿了?
白无常依旧狂妄,点指将军呵斥:“怎么?要开打吗?你敢造反?诛你九族!”
将军不理白无常,向众人看去,只见中间被簇拥着一个少年。
这人面目英俊,肤如皎月,与生自傲。
便料定他必是小王爷,将军对少年拱手:“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大礼见驾。”
这妖怪总兵也够奸猾,为了不给凡间王爷磕头,竟然想出这么一招。
黑无常一反常态,不但不和他计较,更是点了点头,轻言:“本王驾前,须好好护卫,总兵考虑的周到。”
正在白无常纳闷时,黑无常又说:“本王替皇兄巡游,一路劳顿,今夜屈就你府,你须挑两个成色好的新鲜丫鬟服侍。”
果然是好骄淫逸的皇家废物!
总兵一笑,比了个请的手势,回言:“末将一定精心安排,不敢让王爷用剩货。”
黑无常不再回话,迈步就进,虎儿如影随行。
走到门口时,突然停步,转头对白无常施今:“白公公,我与总兵有事密谈,你领着他们跟兵差随便用点酒饭吧。不能贪杯,明日还要赶路。”
白公公?
小爷好会暗机报复!
看来他是打算独斗妖怪了。
有小王爷的口谕,总兵使了个眼色。
两列兵丁立即放下长枪,去接纳江湖客。
将他们引向府里下人用饭的地方,江湖客见阵仗壮大,不能暴露身份,也只能将计就计。
黑无常侧首皱眉,对虎儿说:“你怎么不……”
“王爷!”白无常立即出声:“我陪王爷出宫前,圣上特意授密旨给咱家,不许侍卫离开王爷半步。就算……就算王爷行房事,也须有他亲眼看着。咱家斗胆,请王爷谨遵我主皇命。”
你既然叫我白公公,我必用好公公这个身份。
偏要这姑娘跟着你。
黑无常心里叫苦,难道他也知道九鞭定情的故事?
好没分寸,闹笑话不分时候,若第九鞭真的来了,还不一定能惹出多大的麻烦!
狠狠瞪了他一眼。
既然编出皇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领着虎儿随总兵到后院饮酒。
总兵虽是妖魔冒名,却懂人间事故。
月下后院里已支起八人圆桌,桌上布好精美的凉菜与美酒。
黑无常与总兵对坐,虎儿虽然不能再亮出匕首,但紧紧贴在黑无常后面立着。
热菜还没上,人却已来了。
来两个白净的小丫鬟,面容较好,身着粉装,担惊受怕的聚到黑无常身边。
总兵一瞪眼,小丫鬟忙倒酒布菜。
慌慌张张,弄得器具叮当做响。
总兵轻问:“王爷可还满意?”
不语,微微点头。
“你们听好,坐在你们身前的是王爷,今夜能服侍龙体是你们的福分,如果敢叫疼……”总兵一声冷笑:“想想你们的父母吧。”
丫鬟不敢应声,强忍泪水还得故作欢颜。
“我饮酒时,不须陪同。”黑无常对丫鬟吩咐:“你们先去寝宫等我。”
总兵点头,丫鬟才敢离去,在临去前,总兵又阴声叮嘱:“进屋后,就将自己剥干净,小衣白袜也不许穿,省得王爷费力。”
两人抹泪离去,黑无常杀心已起。
小兵丁那里有懒酒鬼照料,就算有妖魔也不打紧。
总兵就在自己眼前,今日须全全端了这一府妖魔。
总兵自斟自饮,眼睛却盯着黑无常,笑问:“天子有德,皇族兴旺,敢问王爷是什么封号?”
原来妖魔也有心计,并不肯轻易相信黑无常是皇家王爷。
只是先将他引到府里深处,再打听来历。
刚待回话,已听到江湖客与兵丁饮酒的院子里响起叫骂。
紧接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相交声,火光凭空而已。
看来懒酒鬼那边已经破脸动手了!
第六十章 谁睡谁()
见到后院火光冲天,已知有变,总兵一掌拍碎圆桌,放声大笑:“不必报字号了。听说皇家的人都是龙种,今天刚好尝尝龙内的滋味!”
小小妖魔,竟敢放狂?
黑无常冷笑不动,只等他先卖弄法术。
黑君好耐性,虎儿却难等!
遥见火光四起,担心养父安危。
想快些了结总兵,挥鞭就劈,势如破竹!
民间武技,对妖魔来说,如同下酒小菜。
总兵一声冷笑,运行真灵,御出反向咒。
此咒借招打招,能将敌手的招式尽数反弹回去。
利鞭已出,势不能回!
反向咒带着妖法反扑虎儿!
黑无常反手将虎儿纳在怀中,替她受了这一鞭,也是虎儿抽在他身上的第九鞭!
鞭上带有妖术,虽说总兵道行不高,但这一鞭却真的打疼了黑无常。
天上地下无人能惹的小爷,居然被他打疼了!
铁链横挥……
好可怜的总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拦腰截断。
风声再响,两条手臂又被铁链摘去!
威猛的将军,只剩半截无臂的身子。
满脸鲜血被月光辉映,残不忍睹。
妖怪的真灵随着四肢残破而消散。
肉身还在,五脏六腹没有毁坏,一时死不了,只能忍受无边的痛楚!
虎儿从没见过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段。
眨眼的功夫,就将好好的一个人拆解了。
胸口一阵恶心,软软的坐在地上。
妖怪一招都没出,已将将非命。
他惊恐的看着四肢被天火焚化。
黑无常冷声发问:“没了四肢能活。没了头能不能活?”
“不能。”
“如你所愿!”
铁链再出,一个大好头颅被劈的粉碎,脑浆、鲜血喷洒当院。
无臂无头的躯干还立在那里,像一墩死了多年的树桩。
腥气弥漫,虎儿终于忍受不了,吐了出来。
“小爷好快的手!”白无常嬉笑跃来。
看到黑无常破裂的外衣,他倒吸一口冷气:“那老哥儿已经把托梦九鞭的故事讲给我听了……难道小爷真的已经挨了她的第九鞭?”
冷冷瞪他,又听他说:“趁着虎儿不在,脚底抹油吧,被女人缠上的滋味可不好受。这事儿我有经验……”
“等等!”黑无常突然觉得不对,白无常紧忙再劝:“别等了,你的事情比我还难办!不但有个女人,还有个老丈人。”
“她刚刚就在这里!”黑无常指着虎儿倒下的地方。
人已不在。
“你是说人丢了?”白无常挠了挠头,惊声:“谁能在小爷眼皮子底下将人偷走?谁又敢偷走小爷的托梦娇妻?”
狠狠瞪他一眼,正在心焦时,还敢胡言乱语!
受了一瞪,白无常压低了声头,又劝:“先逃离此地,再做打算,等老丈人追过来就一切都晚了!”
踌躇时,一声脆笑凭空响起。
黑烟弥漫,传来好听的女音:“黑师兄莫急,托梦妻无恙!”
“墙头草?”白无常立即辨出声音,笑问:“你怎么把小爷也叫师兄?”
墙头草没有回答,另一个女音又响起:“黑师兄,如果想知道你托梦妻的下落,就去断山力王那里坐坐吧。”
“水中宝!”白无常无奈叹气:“你们俩太顽皮了,这位小爷也是你们能惹的吗?”
脆笑声再起,两妖女同时回音:“黑师兄如果对托梦妻无情,可以不去。”
话说完,黑烟散尽。
白无常皱眉沉声:“难道这两女是听断山力王差遣的?故意引我们前去?”
“他找死,我成全。”杀意浸满。
“小爷,真的得走了。”白无常正色:“雷泪蕾和蛇王女儿还等在林子里,别出差错。”
屠了总兵一府,四人又再重聚。
回望城里,已是火光冲天,将天都烧红了。
估计江湖客纵火烧了总兵府。
“唉,妖兵已除,还放火做什么?”白无常摇了摇头,叹息:“再来总兵,还得动用百姓税赋重修府邸,这把火烧的有什么道理?”
恪守对南星的承诺,黑无常始终不许白无常混进车厢里。
二君同坐驾席。
赶了一段路程,天已将明。
黑无常侧首轻问:“区区总兵府,你我即可除去,为何要与中原武师一起行事?”
抻了抻懒腰,笑回:“若不这样做,怎能遇到小爷的托梦妻?”
“有南星撑腰,我便不敢揍你吗?”
“小爷莫打,我说实话。”
白无常抹汗一笑,道清原委:“朝廷昏庸,阳气就弱,妖魔难免横行。除妖这种事本来是归仙界管的,仙家管不过来,也不能怪罪。不过百姓受苦,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此次巧遇江湖动手,我们就做个顺水人情,把斩妖的名头送给江湖。也给众妖一个警示,凡人也有除妖手段,别想轻易来犯!”
话说的正义,又考虑周全,黑无常点头赞许,轻声:“我可以不对南星说你与红菩萨的丑事。”
这算哪门子的赏赐?
苦笑:“小爷,我觉得你在威胁我。”
“怎么想,随你。”
白无常笑着拱手:“多谢小爷舍命护我。”
“不必谢。我不会为你舍命。”黑无常依然冷淡:“我不主动说,南星若问,我如实答。”
“真不该带你和江湖人打交道。”重重的一叹后,皱起眉头:“你已经开始玩套路了。”
天已亮,晨风起。
随手取来清泉,吃些昨夜的剩食以做早餐。
吃饱喝足后,雷泪蕾活动了一下四肢,怨气满满:“黑白君,你们两次除妖,都把我撇下了,我没抱怨一句吧?”
“马上要开始了。”白无常笑着接言,收起碗筷,蛇王女儿忙接过去到溪边洗刷。
“再一再二我不说,再三再四不能忍。”雷泪蕾转眼看看两人,俏笑:“懂吗?”
“有些事,当忍则忍,就算吃亏也得忍。”白无常摇头晃脑,像个教书先生:“有些事,不忍也忍,因为忍了就占便宜。”
“你少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车轱辘话,我霍或火不听!”
双手反转,掐着蛮腰,瞪眼威胁二君:“这些好玩的事如果再不带着我,我逢人就说你们俩是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
“这不重要。”白无常抹嘴一笑:“把你的新名字再说一次!”
“耳沉吗?”她一笑,正色答:“雨佳霍,或者或,水火火。”
答完后,她张开双臂,仰天欢笑:“太好了,我可以除妖啦!”
“下一只妖,是正中妖祖——断山力王。”黑无常淡淡一答:“他不是你自杀就能逼退的人。”
一方妖祖,再不济事,也比我强上一百倍吧。
暗自吐舌,还是强硬的扬起下巴:“别唬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