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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他是白无常-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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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小子,你以为雪儿寻死吗?仔细看清楚!”

    一声大吼,惊醒燕箫梅,低头凝心看,几分赞叹。

    雪儿凌在半空,飘飘徐徐。

    像弄风的鸟儿,像游戏的蝴蝶。

    只因雪儿脚下踩着一个旋转的东西。

    “这是伊贺忍者的回旋镖。”白老板退后一步,似乎怕坠到崖底,笑谈燕箫梅:“你要是也会用这玩艺儿,你也可以像雪儿一样飘下去。”

    燕箫梅不会用回旋镖,他不能像雪儿一样飘下去,他只能纵身跃上树枝,一层一层的跳下去。

    当燕箫梅跃到崖底时,雪儿已经解开了他存在崖底的马缰。

    轻轻挥袖,任马儿自由而去。

    回眸轻笑,晚霞失色,怜音轻轻:“只有一匹马儿,我若骑马,你就得步行,虽然你卖身给我了,但我不能欺负你。”

    她为放跑马儿找了一个好借口,燕箫梅轻笑,随雪儿走上回京的路。

    燕箫梅到了半山酒屋时,正是午饭时分。

    看雪儿与刀、风姐妹吃鱼生,喝清酒,煮青口,已至午后。

    泡了一会温泉汤,又喝了两泡铁壶茶,已近黄昏。

    伴着晚霞启程,只凭两双腿赶路,行不多久,已出夜星。

    何况,初冬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

    前方是无尽的乡路,见不到半点光明。

    雪儿回首,笑说箫梅:“没有马儿骑,没有轿子坐,委屈你了。”

    “你以为我是娇生惯养的人?”

    “呦,你是哪里生哪里养的,我怎么会知道?”

    再一次,她讲得很清楚,她根本就记不住我。

    雪儿眨了眨眼睛,俏笑:“我可是皇帝要抓的钦犯,你千万别装作跟我认识,会连累你呢。”

    连累?

    雪儿,你我之间,何谈连累?

    “雪儿,你难道真的记不得我了?”他终于忍不住了,借着月色壮胆,要说出藏在心底的十六年思念。

    “别叫得那么亲近。”雪儿转过头,冷声阻住他的话头:“回京府还有几天的路呢,吃苦的时候,可别怨江湖路难走。”

    再难走的路,只要有你相伴,有何所惧!

    夜风越来越冷,路也越走越窄。

    “把吃的拿出来。”雪儿婷婷转身,向他摊开玉手。

    燕箫梅摸了摸腰间行囊,只剩了两块饼,他一并递到雪儿手里。

    看了看这两块冷饼,雪儿叹息如兰:“白老板的酒屋,有那么多美味,你却只带了两块饼上路?”

    谁料到你会将马儿放走?

    将饼递回给燕箫梅,雪儿几分无奈:“作官的就是作官的,饭来张口惯了,恐怕没尝过挨饿的滋味。”

    她将我想得一无是处,除了苦笑,还能说些什么呢?

    随步向前,再行了一程路,见到月下有依稀人影。

    “雪儿姐姐,饿了吧?”

    听声音,像是刀、风两位女孩儿。

    雪儿迎上去,与她们聚在一起,几声欢笑。

    “雪儿姐姐,这是我们刚运过来的,快吃。”

    刀、风携着雪儿,将她推到了一口棺材前。

    没错,真的是一口棺材。

    棺材上面还有残土,似乎是刚从坟里刨出来的。

    “雪儿姐姐,放心吃吧,绝对是新鲜的。”

    风师妹推掉棺材盖,两手探到棺材里,只闻“咔嚓”一声,从棺材里掰下了一条手臂,张嘴就嚼。

    刀师姐也将双手探到棺材里,掰下了另一条手臂,轻轻一笑:“这么新鲜的美味,要沾着佐料吃才行。”

    她将手臂在棺材里抹了抹,沾足了鲜红的血,也嚼得很香。

    “两位妹妹,还真以为你们好心请我吃东西呢,结果你们先把美味挑走了。”雪儿轻笑,故作埋怨。

    单手探入棺材,取出了一颗人头,雪儿拔出随身手刀,在人头上刻刻画画。

    刀子扎了一块红通通的血脑,雪儿细细品评。

    吃了两口,似乎才想起来还有燕箫梅跟在后面。

    雪儿转头招呼:“江湖路长,有的吃,总比饿肚子强,这口棺材里的很新鲜,你也来尝一尝。”

    她说得笑意盈盈,似乎在谈鱼肉熊掌。

    如此美丽的姑娘们,却在夜半时候,分食死尸,谁敢相信?

    燕箫梅看清了这一切,胃里翻江倒海,几乎都快吐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下进大狱() 
吃人的人,简直是畜牲。

    吃死人的人,绝对是妖魔。

    妖魔一般都是红头发,蓝皮相,尖獠牙。

    可眼前从棺材里捞死人吃的,却是三个美丽的女子。

    燕箫梅咽下涌到喉头的恶心,拔出了刀。

    雪儿,无论是谁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我都不会放过它。

    我能救你,雪儿,你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请你吃东西,你却拔了刀?”雪儿蹙起纤眉,咯咯一笑,随手将人头抛向燕箫梅:“很甜的,接着。”

    尖刀迎上,插接人头。

    刀子插入人头,却觉得有些脆生生,好生奇怪。

    凝心一看,人头居然是只西瓜。

    瓜瓤通红,难怪刚刚看到雪儿从人头里扎出一块血脑。

    燕箫梅倒转刀峰,削下了一块瓜尝一尝,脆甜沙口。

    走近棺材,才看清刀、风姐妹吃的手臂,其实是白藕。

    从棺材里沾出的鲜血,只是红糖汁。

    白藕配红糖,当然是美味,也难怪刀、风姐妹吃得津爽。

    燕箫梅笑了,那副呆傻的表情,也逗笑了三个女孩儿。

    刀师姐扬起眉毛:“你看见我们吃死人,是不是把我们当作妖魔了?”

    风师妹咯咯直笑:“你拔了刀,是不是想杀了我们?”

    低下眉头,微微轻笑,不知该怎么回她们。

    “百姓吃死人,是被逼得没活路。”雪儿冷笑,语音透着恨意:“贪官吃活人,是罪该万死!”

    话虽残酷,却说的不错。

    可悲的是,古往今来,永远都有吃活人的贪官。

    “告诉我,你是不是贪官。”雪儿问得阴冷,寒透人心。

    难怪她要放掉马儿,原来早已埋伏了刀、风姐妹,要在此地击杀我。

    燕箫梅没有回话,将刀还鞘,他想看看雪儿要怎么对他。

    “捕快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雪儿姐姐才舍不得杀你咧。”刀师姐调戏他一句,怕雪儿追打她,转身跃上树稍。

    “你!”雪儿果然脸红,咬唇娇嗔刀师姐。

    “捕快哥哥,其实,雪儿姐姐是想问,你喝没喝过花酒?”风师妹嘴快,调皮的问出羞人的问题。

    问声一落,刀、风姐妹笑做一团,身影灵动,纵身去了。

    月下,只留雪儿与燕箫梅。

    柔光轻抚青丝,映不亮雪儿的星眸,因为她低下了眉目,几分羞。

    “我没喝过花酒,一次也没有!”

    他回的山响,像在承诺些什么,不许有半点置疑。

    “哪个问你了?哪个许你答了?”

    雪儿紧咬红唇,隐去笑意,抬腿就走。

    燕箫梅随步跟上,心里暗自奇怪。

    她们摆棺材,吃死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想问我喝没喝过花酒?

    唉,最难猜莫过女人心,实在想不明白。

    行至清晨,朝霞已出,将雪儿映成金色。

    途经小村,用了些粗粥咸菜,步入县府。

    府城门前有兵卒看守,见到不顺眼的人,他们就可以随意盘查。

    见到太顺眼的人,他们也要盘查,因为可以在手头上占些便宜。

    雪儿不但是太顺眼的人,简直是能迷死男人的人。

    有三个兵卒邪笑,伸手拦住了雪儿袅袅婷婷的步态。

    “小姑娘,你要去哪儿?”

    “官爷真会说笑,我年过双十了,还哪里是什么小姑娘?”雪儿掩红唇,狐媚的一笑:“进城走亲戚。”

    “哦,原来是走亲戚呀。”一见雪儿笑意盈盈,兵卒立即心痒,再调戏一句:“是见表哥哥,还是堂哥哥?”

    雪儿扭捏的一转身,低眉红了脸:“只要是哥哥,我都想见。”

    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你想听什么,她立即就能说给你听。

    “妹子,最近江湖上出了个前方雪,进城的所有人,都要摸一摸,省得夹带暗器兵刃。”

    兵卒们乍开双手,将雪儿围住,就想听听她再怎么哄男人开心。

    雪儿蹙起纤眉,说尽委屈:“我一个弱女子,哪敢反王法,还不是随官爷摸吗?”

    越委屈,越惹人怜,心疼得男人们骨头都快酥了。

    有趣的女人其实也并不少见,但有趣又美丽的女人,几十年能遇见一个,已经是造化了。

    兵卒们伸出黑手,探向雪儿柔软的躯体。

    三声闷拳响过,兵卒们倒了一地。

    几声嚎叫过后,纷纷吐出了门牙。

    是谁下的黑拳?

    兵卒大怒,拔出配刀。

    刚要爬起来,每人胸口又挨了一脚。

    喘不上来气,嗓子眼儿又发甜,一口鲜红喷了出来。

    大白天的造反了,谁敢打守城的官兵?

    见到头目被打,其他兵卒抽出配刀,团团围住一个英武的少年。

    四周的布满银刀,一声冷哼,少年满目不屑,从腰里摸出一个铜铸的牌子。

    铜牌精美,银字如雪,赫然一个捕字。

    这是大内府的招牌,只要是和官沾边儿的,没人敢不认识它。

    因为有这个招牌的人,可以杀人不罪。

    刀锋立即软了下去,有会说人话的兵卒,立即唯唯诺诺:“实在不知道是大人微服私访,千万饶了我们。”

    守城兵卒,只有屁大点个权利,居然敢当街调戏女人!

    箫梅心里恨意难解,铁拳紧攥刀柄,目光注满杀气。

    酥兰小手,怜音轻轻,雪儿淡淡一笑:“你闹得越凶,看热闹的就越多,还嫌我丢人不够吗?”

    看在雪儿的面上,饶了这三个狗奴才!

    松开刀柄,随雪儿踏步县城内。

    进了县城,燕箫梅打听起了马厩,似乎要买马儿代步。

    “才走了一夜的路,就吃不得辛苦了?”

    雪儿挑起纤眉,笑他娇气。

    “我是怕你辛苦。”箫梅轻笑,流淌出宠爱之音。

    躲开他的目光,雪儿微叹:“随你吧,早一点到京府,可以早一点将我下进大狱。”

    犹怜之后,星眸闪烁:“早一点将我下进大狱,你也能早一点得到朝廷的封赏。”

    “那么。”雪儿笑不停,说没完:“我们中午喝点酒吧,也算我提前给你夸夸官。”

    能与雪儿对饮,是燕箫梅做了十六年的梦。

    强强压住心底的欢喜,才没让男人的眼泪滑落。

    燕箫梅红了脸,轻轻笑言:“别再点一顿五十两的酒菜了,我确实没那么多钱。”

第三百一十八章 留财不留命() 
挑马是一件很费神的事。

    看马齿,是测马的年龄。

    摸足腱,是要马的速度。

    还要与马定缘。

    定缘这种事,可遇不可求。

    都说狗忠于人,但马若与谁结缘,一定比狗还要忠诚。

    好马的脾气往往很大,能不能降住它,要看主人的本事。

    燕箫梅从左往右,看遍了马厩里的每一匹马。

    又从右往左,再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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