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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他是白无常-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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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梅郎喜静,咱们把船摇远一些吧。”

    轻轻摇浆,秋风送波。

    渐渐远去,消失在天水一色。

    结亲的夜,总是来的很快。

    新娘蒙着盖头,跟在新郎后面。

    进入船阁这条路,新娘早已记熟。

    就算没有喜绳牵着,她也不会走丢。

    梅郎萧烟,你好本事。

    四枝花魁卖笑给你,你却总是隔纱相见。

    钱花的像流水,连手都不摸。

    只整夜听琴观舞,赏曲闻歌。

    绕了这么一大圈,还不是露出男人本色?

    今夜让你尝尝我的风流。

    石榴裙下,要你俯首称臣。

    西湖苏堤,以后为我而歌。

    进了花船阁,坐上新被褥,新娘轻声燕语:“梅郎,我有点羞,把灯熄了吧。”

    这一声,暖了秋风,没有男人能不动容。

    “不,让我看清楚。”

    前些夜,他惜字如金,整夜无话,此刻不也难逃风流?

    新娘不怕他看清楚。

    只要他敢看清,从此欲罢不能。

    “梅郎,还不掀我的盖头?”

    精心画好的风流妆,一定迷住你的心。

    “不,我要将你绑起来。”

    他呼吸急促,用喜绳缠绕新娘。

    原来梅郎是这种男人。

    钱多怪癖多,许多有钱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都花招不同。

    有喜欢打鞭子的,有喜欢滴蜡油的。

    有喜欢用脚踩的,有喜欢撕衣服的。

    梅郎喜欢捆人,而且捆的结实。

    他不但喜欢捆,还用小剪刀把嫁衣剪的一丝一褛,最终丝丝抽离。

    初嫁的新娘坐牙床,喜绳缠绕全身,双手被反剪倒捆。

    她已浑身明亮,只剩红纱遮头。

    “梅郎。”

    一声轻唤,好似梦呓,让人浮想联翩。

    他摸遍了新娘的全身,最隐秘的地方也没放过。

    她委屈的蜷缩身体,欲迎还拒。

    她慢慢躺下,紧紧闭拢双腿。

    她懂得怎么撩拨男人,等着梅郎扑上前。

    “我实在摸不到佛骨舍利在哪儿,换你摸吧。”

    什么!

    新娘大惊,暗掐心诀,竟然破不了捆住她的喜绳。

    “我先看看她好不好看。”

    鼻子里钻进来一股恶臭,盖头突然被人抓走,眼前看到一个和尚。

    脏的不能再脏的和尚。

    “你是谁!”

    新娘不顾羞,怒目问和尚。

    和尚呲起黄板牙,抹鼻涕一乐:“我是压床的童男。”

    已知被人暗算,新娘翻身坐起,口吐黄烟。

    黄烟刚出口,已被秋风吹散。

    心里又是大惊!黄烟之功,能避日月之光,绝非普通仙术能挡。

    弄风之人,究竟是谁?

    细看究竟,看到白袍俊生,手摇羽扇,正把放肆的目光,看遍她的全身。

    “把舍利给我,我让这个小好看的陪你睡觉。”

    和尚一出口,就是戏新娘。

    白袍摇扇子,和尚也有扇子。

    一把破蒲扇,已经烂了半边,全是腥臭味,递到新娘眼底。

    “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快点还给大师,或许有生路。”白袍轻劝,好心好意。

    “你们暗算姑奶奶,不是英雄!”

    法力被喜绳封住,毒烟又不敌白袍的羽扇,新娘不认败,又叫起阵来。

    “小好看的,你娶的不是老婆,是个姑奶奶?”

    和尚满嘴胡话,白袍唯有苦笑。

    “如果你是姑奶奶,那和我辈份差不多。”和尚搓着脖子上的灰卷,认真的调戏新娘:“要不,咱俩重新拜个堂,今夜捣鼓个胖娃娃。”

    新娘花容月貌,和尚鼻涕黄牙。

    这俩人要是做成一对儿,真让人苦笑不得。

    白袍当然知道和尚在戏耍妖孽,轻轻一步上前,再劝新娘:“修行不易,何必自毁前程?交出舍利,早晚有成仙之日。”

    白袍劝,和尚也劝:“不交也行,你和我喜结连理,做一对露水鸳鸯。”

    和尚一张嘴,臭气熏满天。

    说着话,和尚已经等不及了,蹬掉僧鞋上了牙床。

    一双脚,墨黑如炭,和尚一手搓脚,一手搭上新娘的肩:“月上西湖,小娘子可解风情?”

    新娘喉头发紧,被和尚一摸,险些吐了出来。

    眼泪汪汪的求向白袍:“让他停手,我交。”

第一百八十八章 香淑仙子() 
俊男伴美女。

    才子配佳人。

    这是如诗如画的美。

    新娘是美女,和尚不是俊男。

    若不是最丑的男人,也是最脏的男人。

    新娘是佳人,和尚不是才子。

    抠脚抹鼻涕,黄牙脏头发,简直不堪入目。

    就算新娘是只妖,也实在受不了他。

    气得落下珠泪,只能交出佛骨舍利。

    舍利亮如星月,从新娘的嘴里吐出。

    是佛陀的指骨舍利。

    新娘厌恶和尚脏臭,就算交出舍利,也是还到了白袍的手里。

    将舍利转交到和尚手里,白无常再贪婪的看看新娘香喷喷的躯体。

    转头替新娘求个情:“大师,佛骨已归位,还佳人远去吧。”

    把舍利藏到了破僧帽里,和尚咧着嘴对新娘痴笑:“你要是舍不得我,和尚也能还俗。”

    连看和尚一眼,都觉得恶心,新娘暗知他是高人,偏偏又不敢得罪他,只能软语相求:“我亲近佛骨舍利,也是为了沾些佛法庇佑,可没有害人的心。大师,饶命吧。”

    和尚色眯眯的笑,白袍已看出和尚有放人的心,上前一步,解开新娘的绳索。

    刚想再和美人温存几句,新娘匆匆谢过,夺步抢出船仓。

    本以为一段因果,就此了断。

    却不料新娘再出怪招。

    素手招来黑云闭月,化风为裙,化雨做衫。

    雨衫风裙,宛若仙子,她半凌虚空,杏目圆瞪,怒指花船:“凡夫俗子,瞎了你们的狗眼!”

    娇声破云,雷电齐鸣,美人自报仙名:“我乃灵山脚下,香淑仙子,今日送你们归西!”

    喝音未落,香淑仙子雨袖婉转,请来天火倾泻,扑向花船。

    白袍与和尚,还在船楼里未出,眼见着花船就要被天火吞噬,此一阵,性命堪忧。

    天火刚刚爬上船头,凭被一道雷光切断。

    天雷劈火,西湖荡漾!

    雷行过后,有一道比雷还快的身影,直欺香淑仙子。

    此地还有高手埋伏!

    弄火吞船时,香淑仙子满目得意,突然被天雷伏击,她已躲避不及。

    急忙舞袖反招,却被人捆住了双手。

    阴煞侵体,一路寒到了心里。

    我受过佛前烛光护佑,在此人面前,竟然一招不及?

    强压心里的震惊,看向来人。

    来人飘在空中,有飞雪伴影。

    长发不束,瘦脸冷艳,是英姿飒爽的女英雄。

    捆住香淑仙子双手的,是一条黑色皮鞭,嵌着一扣阴森铁环。

    “我是灵山的香淑仙子,今夜西湖降妖,你别错杀好人。”

    双手被缚,阴煞攻心,香淑唯有求情。

    “灵山?”女子冷笑,拉紧皮鞭:“与我何干?”

    连灵山的名头也震不住她,这女子也未免太狂了些。

    一句一还间,香淑红唇青紫,手已冻冰。

    女子不下杀手,似乎要慢慢折磨。

    “电小姐,救我!”

    一声求救,响亮半空。

    低头看,是船头着火,白无常踩在浓烟中。

    不住的摇扇驱烟,拼了命的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天火焚船,暴雨如油,愈浇愈厉。

    浓烟里,不仅有白无常,还有一个被熏黑的脏和尚。

    和尚躲在白无常的身后,也对魍电招手,嘴里含糊不清:“救我!救我!”

    这俩人,东逃西蹿,狼狈的躲着火焰。

    难道是天火压制了白鬼的阴煞?

    魍电心念一松时,香淑幻化成烟,自皮鞭里逃脱,钻入乌云。

    “你们以多欺少,这笔帐,姑奶奶记下了!”

    扔下一句狠话,香淑趁雨遁逃。

    救人要紧,魍电不追。

    低头再看时,船头已被焚毁了大半。

    一鞭引来天雷,将花船一断两半。

    二鞭幻化成索,把白鬼和尚捆在一起,扔到船尾。

    半条花船,荡漾在西湖波面。

    它偏偏不翻,一副诡异的画面。

    魍电收回皮鞭,随雪落下。

    白无常手摇羽扇,几步风雅,没有一丝险中逃生的狼狈。

    对魍电轻轻一笑:“西湖风清,电小姐更盛繁星。”

    又在卖弄文采。

    冷冷一哼,刚要斥他,又见那个被熏黑了的和尚走近。

    和尚学着白无常的样子,拿捏步态里的风雅,摇着手里的破蒲扇,对魍电露出黄牙:“西湖夜雨,小娘子可解风情?”

    贼和尚,找死!

    魍电还未出招,吓得白无常转身求和尚:“大师,别玩笑,就算调戏我,你也别调戏她,不然大家都没命!”

    “也行。”和尚好说话,受了白无常的软,脏手挽住白无常的袖子,认真的问他:“西湖美景,小郎君可解风情?”

    恶心堵上咽喉,差点就吐了。

    白无常向魍电求救:“杀了我。”

    原来是个疯癫的和尚,跟谁都说风情。

    不再恼和尚,魍电问无常:“你装腔作势,只为救下放火的女子,究竟何意?”

    轻轻一叹,白无常望雨惆怅:“只因今夜她是我的新娘。”

    又在胡言乱语吗?

    魍电轻轻一笑,垂下手里的皮鞭。

    看到飞雪送寒,白无常转到和尚身后,也不顾和尚满身油泥,抓着就求:“大师,该你说话了。”

    和尚搓着胸口,笑说来由:“她本是灵山脚下听经的白鼠,因为偷吃了佛灯香油而得了神通,自称香淑仙子。”

    偷香油的白鼠,香淑?

    真会起名字。

    说过了她得道经历,和尚再说她此次来意:“有了神通后,她又偷了佛指舍利,私下灵山,今夜小好看的和她洞房玩捆绑,就是为和尚追回佛骨舍利。”

    和尚说话,含糊不清,要仔仔细细,才能听懂个大概。

    听过了香淑仙子的前世今生,魍电毫不领情:“我问为何救她,没问她偷了什么。”

    降龙道济行走人间,受尽世人的尊崇,却被魍电审了个阴冷。

    和尚哈哈几声笑,转头对上白无常:“小好看的,下面的人,果然霸道。”

    唉,别说你是罗汉,就算佛陀在此,我们这位电小姐也照审不误。

    无言能回和尚,唯有苦笑而已。

    没得白无常的回话,和尚自己说的热闹:“小好看的你别急,等我打发了这个小美人儿,再和你说说韦陀的事。”

    果然如此,极乐的人,终于要算后账了。

    白无常摇扇,想驱散额头的冷汗,却越扇越凉。

第一百八十九章 跟他拼了() 
佛降妖,鬼作祟。

    谁见佛鬼同道?

    西极乐的罗汉,要算韦陀的后账,白无常只能硬着头皮等着。

    幸好还有魍电在前面挡一道。

    和尚笑过无常,转身再看魍电,只把冷艳的佳人打量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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