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情侠:草莽王侯-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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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已经四个月了,那就是说,孩子不是太哥哥的,那一次,在冰雪堡她不敢想下去,这简直太糟糕了。太哥哥为什么骗自己?他是学医出身,不可能不知道确切的日子,他故意隐瞒,是怕自己想不开,还是在试探自己?
肩头多了一件衣裳:“河上风大,小心着凉。”他一如既往的温存。
又嗅到他身上沾着淡淡的酒味,月柔一阵心酸,他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吗?她伸手轻轻抚平他眉心的锁:“最近你的情绪不太好。”
他握住她的手,柔和地微笑着:“最近事情太多,压力有些大。”
压力?撒谎,他是个举重若轻的人,从不知道什么叫压力。
“你不想问问我去冰雪堡看姐姐这一年里都发生过什么事吗?”
“哦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问。”他闪烁其词。
“你可以为我受万箭攒身之苦,却不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你不是不想知道,是不敢知道,对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柔儿,我不问是因为我信任你,你想得太多了,曾经发生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中只有你,只在乎你,难道这错了吗?”
是啊,他错了吗?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回避任何可能令她不开心的话题,不去追究那些已经过去的事,这有错吗?错的是自己,苗月柔,你凭什么去责问他?
他吻着她,尽可能的温存,可是在他怀中,她却觉得距离他越来越远,她真的弄不明白他的心思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船到了扬州,会合了前来迎接的李应、陆薪,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趁着休息,月柔想上岸散散心,宇文太要陪着她,却被她拒绝了,她只想一个人走走,如果他不放心,一定要人跟着,就让陆薪跟着吧。他稍稍愣了一下,便同意了。
陆薪跟在月柔后面,看着她漫无目的地瞎转,忍不住问:“夫人为什么不让庄主陪?庄主刚才的神色不太好。”
她笑笑,这一路上他几乎寸步不离,细心呵护,他对自己实在太好了,好到已经让她透不过气来了,她现在需要的是空间,是距离,她只想暂时看不到他,好让自己喘口气。
“夫人有什么心事?”
第158章 密旨()
她笑笑,这一路上他几乎寸步不离,细心呵护,他对自己实在太好了,好到已经让她透不过气来了,她现在需要的是空间,是距离,她只想暂时看不到他,好让自己喘口气。
“夫人有什么心事?”
她轻轻摇摇头。
陆薪道:“我是个大老粗,不会说话,搞不懂这些男男女女的情情爱爱,夫人是不是跟庄主吵架了?”
月柔轻轻叹息:“他要是能跟我吵一架,就好了。”
“那是为什么?”
“陆四哥,你觉得庄主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哪个女子不希望丈夫对自己好呢?”
月柔无语了,难道说自己又错了?是啊,谁不希望丈夫对自己百般疼爱?自己是不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可为什么自己反而不开心了呢?真的就像默棘连说的那样,爱得太多反而会伤人?
“夫人,船要起航了,回去吧。”
月柔和陆薪往回走,周围忽然多了三三两两身穿白色葛衣仗剑散发之人,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朝两人包抄过来。
陆薪紧张起来,如果单单只有自己他倒是不怕,现在要保护夫人,无形中有了压力。
“柔儿,怎么去了这么久?”宇文太的声音适时响起,那些人一声呼哨,消失得干干净净。
陆薪松了口气:“庄主,您来的真及时,这些人好像是白衣长发会的。”
“嗯,这个帮会是这两年才兴起的,范围广泛,人员众多,背景极为隐秘。”
“听说这些人触怒了庄主,因而结下了怨恨?”
宇文太看了月柔一眼,淡淡道:“是陛下密旨,白衣会在民间散布谣言,迷惑百姓,陛下欲禁绝白衣会。”
客船继续南下朝杭州出发。
月柔满腹心事坐在船尾,水波逐渐在船后散开,延续到很远。
宇文太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她看着两岸时隐时现的白衣会徒,问:“真是朝廷要禁绝白衣会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
“你不想做的事,朝廷是无法操纵你的。”
“柔儿,咱们不是说好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吗?”
月柔无语。
一阵东风吹过,满树落英纷纷扬扬洒落河面,飘向尘埃。
莫怪频过有酒家,多情长是惜年华。
春风堪赏还堪恨,才见开花又落花。
第159章 揽月听涛楼()
宇文山庄的湖心岛上,翠竹成趣,月柔喜欢倚在揽月听涛楼上眺望一湖碧波。
其实,她看的是对岸的韬晦书斋,丈夫每天都在那里处理事务。有时候她觉得隔着湖思念要比面对他的感觉好。她经常是听着风铃的叮当声,心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他无论再忙,每天都要回到湖心岛陪她,对她的宠溺没有丝毫减少。
但是她却替他感到很累,她宁愿他忘记回来陪她,忘记对她微笑,忘记带来她喜欢的东西,就像别人家健忘的丈夫一样,临出门时答应给妻子折一朵鲜花回来,而到了晚上却两手空空归家。可她又害怕那一天到来,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害怕是多余的,他的记忆力出奇得好,总是能记住每一个细微。如果她早上说这盒香粉的味道有些浓了,到了下午就会有一盒新的香粉摆在她的梳妆台前;她无意间提起喜欢谁的诗,第二天,一准能在书桌上看到那人的手抄诗集;她抱怨昨晚蛙声吵了她的睡眠,今夜,决计再听不到一声蛙鸣
她很想让他歇一歇,生怕这样紧绷的生活会让他疲惫不堪,可他在她面前总是精神饱满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对丈夫说:“退出江湖吧,我们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
她看到他的目光有些异样,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口答应下来。
“我觉得,我已经快不认识我的丈夫了,他还是我的太哥哥吗?”
“人总是会变的,但我对你的心没变。”他这样回答。
“你难道不想问问我在想什么吗?”
他的目光直透人的灵魂,该来的终究要来,回避不是办法:“你想让我问问你为什么突然失踪,问你为什么不肯认我,问你孩子到底是谁的,对吗?”
她张了张嘴,她原本想的不就是这些吗?可是让他说出来竟突然间失去了意义,很荒唐,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吗?刻意想要去破坏两人之间和谐的想法。
“既然你想告诉我,那就说吧。”
第160章 裂痕()
“那你又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猜,那孩子是默棘连的?那我现在告诉你,不是!我跟默棘连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他救了我,并且让我知道你有多么爱我!”她越说越激动,“你不就是等着我主动开口向你坦白吗?这样才能显示你胸怀有多宽广,宽广到可以容得下妻子肚子里有了别人的孩子你还可以照旧对妻子呵护备至,甚至把那野种当作自己的亲骨肉来养!”
他用颤抖的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颓然坐下。自己是这样的吗?是?不是?答案是肯定的,他原本不就是这样打算的吗?可让她说出来这想法怎么变得如此龌龊不堪?
痛,在两个人之间一圈圈扩散。
“那个人是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觉得那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
她真的不认识眼前的人了,还是自己的丈夫吗?她又一遍问自己,他身上发散出的那股力量太可怕了,不用动手,便已经快要把人撕碎了。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甚至我根本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张三李四,也许是土匪,也许是贼,总之我不知道!”她不能说,他会杀了姐夫的,那样姐姐会很痛苦的,姐姐那么爱那个男人。
“你还没学会说谎,你不敢说出来是吗?是萧易水,对不对!”他不是傻子,如果跟默棘连没有关系,除了萧易水,还会有谁?他怎么忘了萧易水呢,那个魔鬼,怎么会放过美丽动人的柔儿呢?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月柔用略显笨拙的身子挡住他:“你要干什么?”
“乖,好好休息,安心养胎是你唯一要做的事。”
“我不许你去找他!他是姐姐一生最爱的人,杀了他就等于杀了姐姐的心!”
“柔儿,你闪开,我不想对你用强。”他尽可能的温柔,可依然藏不住凛冽的杀气。
她不让,质问:“为什么你以为是默棘连的时候不动杀念?为什么是他你就一定要杀人?难道就因为默棘连是突厥的可汗,而他是你前妻的哥哥,把你的前妻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吗?”
第161章 心痛()
“他们不一样,默棘连舍了命救你,他是真爱你,如果你爱上他跟他走,我无话可说,至少我知道他会保护你。可萧易水不一样,他只是玩弄女人!”
“可默棘连差点要了你的命。”
“不,他只是让我知道我的心想要什么,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月柔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让开路:“好,你去吧,现在就去杀了他!”
宇文太没敢动。
果然,她下一句就是:“只要你今天踏出这个门槛,就等着回来给我收尸!”
“你威胁我?”他又是一阵心痛,她竟然要保护那个玷污了她的男人!
“你杀了他,我姐姐也活不了,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爹爹已经没了,我不想再失去姐姐。答应我,就让这件事过去了,好不好?为了我,为了姐姐,为了这无辜的孩子,不要去杀他,求你了!”
那清澈的眼眸让他心碎,一腔的怒火没有了发泄的方向,回手一掌,红木桌案被劈得粉碎。
宇文太在韬晦书斋已经坐了整整一天了,仍不时按一下胸口,那里还在痛。往常这个时候他会迫不及待回湖心岛,今天,他却不想动。两个人都需要冷静,冷静地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想想以后该怎么相处。
李应很不想打搅他,却不得不进来:“庄主,您的两位弟弟来了,在庄外负荆请罪。”
他半天都没有反应,突然间觉得好累,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那就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吧。”
李应轻轻退下,顺手带上门,叹口气,严郎和陆薪用眼神询问,他只是摇摇头。
天早就黑了,宇文太依然闭着眼睛坐在漆黑的书房里不知想什么。门开了,一团柔和的亮光照进来,他睁开眼,严郎将饭菜摆在他面前:“庄主,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要紧。”
“夫人吃过了吗?”
“夫人那边您放心,清风真人在陪着呢。”
清风,就是宇文楚嫣,自东方俗人娶妻后,便遁入空门,出家做了道姑。
严郎小心地将一封来自京城的密函放在书桌上。
宇文太似乎很累,但最终还是拿起那封密函,那上面有李隆基与他约定的封印,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皇帝是不会给他递来这样的密函。
密函提到了白衣长发会,他眉头紧锁,这个教会用邪术控制教众到处散布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