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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青衫烟雨行-第89章

小说: 青衫烟雨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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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几个起落;已來到山边;蓦然刀光闪烁;从道旁飞出一柄屈刀;径迎他而來;他吓得大恫;急忙身子一旋;让开飞來之刀;那人手掌一伸;收回屈刀;问道:“狗鞑子;我家秋烟姑娘呢;”

一一零章 喜相逢(五)() 
布脱心惊胆战;连连打战道:“’鬼面神刀’凌青尘;”那人道:“你不需给我叫诨;快说;我家秋烟姑娘呢;把她交出來;饶你不死;”布脱心间一颤抖;说道:“她;他在大殿归厉行手中;”

    那使刀之人一怔;问道:“你说什么;”布脱趁他不备;一拳直送他鼻梁;“鬼面神刀”凌青尘早有防备;暴喝一声:“狗鞑子;找死呢;”刀锋凛然;直劈头盖脸地迎了上去;

    布脱运起“六移蹈海功”;悉心御敌;寻机欲要贴近身去;让对方使不出刀法來;凌青尘料敌在先;手中屈刀划了好大一道圈子;心中愈來愈吃惊:“这鞑子面无表情;看似傀儡;洠氲焦Ψ蝽サ乩骱Γ弧笔幸还涣饺瞬谝豢椋

    就在此刻;山下并步走上两人;见有人打架;在前那人问道:“咦;你们两个打什么;”见二人都不说话;那人又道:“咦;你们两个聋了么;”布脱一听声音;趁隙一看;吓得头昏脑涨;魂飞天外;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洛笛书生”余青与“铁杖无生”何少陵;他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哪里还敢恋战;拆开凌青尘挥过來一刀;往他身后一指;说道:“秋烟姑娘在你身后;”凌青尘一愕;却听布脱高声道:“再见了;”往前一纵;已朝绝壁跳了下去;

    凌青尘往前一看;但见悬崖峭壁直挺;大雨笼罩之下;山间烟雾缭绕;早就不见了布脱身影;脚下一松;两块山石“嗒嗒”滚落下去;忽听身后余青道:“这位先生请了;敢问柳苍梧大侠的灵堂设在哪里;”

    凌青尘陡一回头;见问话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书生;身旁站着一个白髯至胸的老者;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两人尽都不识得;当即冷冷道:“我不知道;”往前掂量掂量数下;也是如布脱一般;一跃而下;

    “洛笛书生”余青摇了摇头;跨至山崖边;眼见两人都已飞身下去;不见了踪影;挠头搔耳道:“当真奇怪;这两人打了一架;便又一个跟着一个跳崖;不似仇人;倒像友人;二哥;你说这两人有病么;”

    “铁杖无生”何少陵道:“管他们的;正事要紧;咱们左右找不到柳苍梧灵堂;再去前方看看;”说着就要抬步往前;余青身子一转;挡在他面前;说道:“二哥;既然找不到了;那便不找了;这柳苍梧虽不是四哥与我害死的;但于他之死;咱们也难逃其咎;这山上相聚之人无礼得很;一叫缠上;那便是屁股贴上磁铁;再难脱身了;”

    何少陵心想不错;问道:“那以你來说;该当如何;”余青微笑道:“咱们高呼一声;以证咱们來过;表足心意;趁早下山去换一套干净衣衫;”

    何少陵捋一把胡须;说道:“好;如你所说;”两人气沉丹田;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发出清啸:“淮阴七秀前來拜慰柳大侠英灵;只因身负要事;不及进堂观礼;万望恕罪;”两道声音一老一稚;混在一块;绵绵不绝;两人喝声已罢;转身沿旧路去了;

    却说大殿之内;归厉行与南松子见布脱如此畏惧黄修渊;转身夹尾而逃;都是又惊又怒;南松子一个不备;韩云鬼头刀连舞;在他胸前划了一道长长口子;胸口一撮毛露了出來;燕若愚趁势飞上;折扇将他发髻挑散;

    南松子大吃一惊;來不及整理散乱头发;挥打拂尘挡住要害;身形往外面疾窜;正要窜出去;一个大胖子一掌拍來;高声说道:“老道士;來去自如;当这里是茶馆酒肆呢;”

    南松子接二连三受挫;目眦欲裂;但他心思敏捷;临危之际;心想保命要紧;当下将拂尘甩掷而出;借此之机;已跳出大殿去了;

    那说话之人;正是“铁剑罗汉”顾玄遗;南松子连吃饭的家伙都不要了;直令他始料未及;他横手接过拂尘;不知如何是好;却听黄修渊道:“大哥;三哥都到啦;这臭道士真不争气;连看家的兵刃都不要啦;”

    快步走将过來;接过拂尘;扔在地下;引着吕天冲与顾玄遗來到一旁立定;指了指正在与归厉行打斗的鱼幸:“那日蠡州城中的少年;”

    吕天冲见他剑法精妙;问道:“四弟;知道他身份了么;”黄修渊微笑道:“他是老帮主的弟子;”

    “什么;”吕天冲与顾玄遗一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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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修渊道:“大哥观察仔细;小弟佩服;只是有一事;老帮主在许家集中‘玉蝶楼’现了一面之后;便洠Я讼侣洌徽馕挥愎右彩窃谡宜南侣洌弧惫诵挪蹇谖实溃骸澳敲此担焕习镏饔牍蠢浯蚨分拢灰彩钦娴牧耍弧

    黄修渊道:“正是;咱们待他打斗好了;仔细问问他便是;现在好好看看他的功夫;”吕天冲与顾玄遗深以为然;暗暗点头;

    三人低声说话之际;鱼幸与归厉行已拆解到两百來招;群豪见两人越斗越急;情知自己功夫差得极远;生怕伤着自己;远远避开;双目集注场中;心中都暗暗赞叹:“侠义一剑的嫡传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布脱与南松子相继而去;留下归厉行一人;已是势单力薄;眼前这少年是杀害真金太子之凶手;归厉行心中愤慨不已;只想将他一招毙命与一双肉掌之下;岂知这少年剑术高绝;已臻化境;一叫缠上;难解难分;

    鱼幸与他久斗不下;心中也是颇不耐烦;“柔水剑法”中的一招“多情却被无情恼”使完;蓦地左脚踏上一步;抢到东边;长剑一直;转为风寻忧所教授的“五行剑”中的“青龙剑”;

    归厉行左支右绌;挥掌格挡;每一掌送出;都有千军万马之力;初时他尚可攻守兼施;鱼幸这番抢攻一出;他不得已变攻为守;掌力提到十层;心想既然对方剑招精绝;那自己只能在内力之上占优势;守住自身要害;伺机还击;

    吕天冲等人见他招法大变;心中都想:“这不是我帮中的功夫啊;难道是老帮主隐遁之时新创的;”顾玄遗说道:“四弟;这人果真得了老帮主真传;这归厉行功夫厉害得紧;当日在茅屋之时;连‘千钩无情’莫师哥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时却被他一柄剑逼得上蹿下跳;”

    鱼幸一番“青龙剑”用毕;身形转动;绕到北面;脚踏“兑”位;“洪水剑”连招施展而出;

    吕天冲见他再次变招;说道:“我看不然;他用的招式走的是阳刚路子;归厉行狡猾得很;乃是要待他精疲力竭;方才反败为胜;三弟四弟;既然知道他是帮主的嫡传弟子;那也不用再看了;咱们帮他一把;好叫他得以取胜吧;”

    顾玄遗与黄修渊齐道:“好;”吕天冲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高声道:“归厉行;送你件礼物;”当头掷出;归厉行一呆;见那袋子鼓鼓的;显是装了什么物事;当下心思一沉;不知是不是该接住;吕天冲道:“那是你好师侄蒲福延的脑袋;你要还是不要;”

    归厉行听到“蒲福延”三字;更是吃惊;正要伸手去接;那袋子蓦然垂降;落在供桌之上;这一手挥掷力道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群雄咸是雷动叫好;

    鱼幸见势;手中长剑一挑;刺中他手腕;这柄长剑虽未出鞘;却也将他腕处衣裳扯了一大块;群豪一同道:“鱼少侠;这恶鞑子作恶多端;一剑杀了他罢了;”鱼幸心中一呆;骤然剑身一沉;归厉行一脚踏在剑身之上;接着“蓬蓬”两声巨响;他已顶破大殿顶端青瓦;跃上了房顶;

    众人见他虽杀不得归厉行;却也将其逼走;惊喜交迸;长长舒了一口气;

    忽然间;狂风中裹着一阵声响:“淮阴七秀前來拜慰柳大侠英灵;只因身负要事;不及进堂观礼;万望恕罪;”群雄心头大震:“淮阴七秀來了;”

    鱼幸听到“淮阴七秀”四字;江陵樵子临死前的一番话浮上心间;心想:“淮阴七秀就在门外;我且去将老前辈的这番话告诉他们了吧;”猛然身形一闪;往门外掇去;黄修渊叫道:“鱼公子;”

    鱼幸回过头來;说道:“原來是黄长老;多谢赐剑;这便还给你罢了;”正要将剑扔出;黄修渊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身无兵刃;这柄剑送给你了吧;我们只是有几句话想要问你;不知你要去哪里;”鱼幸道:“多谢黄长老赐剑之恩;小子听说淮阴七秀就在门外;有几句话要对他们说;”

    黄修渊微笑道:“好;你先去吧;我想说之话;慢慢來不迟;”鱼幸道:“好;”转身便奔;韩云高声道:“鱼小兄弟;外面风雨忒大;带了伞具不迟;”鱼幸听了“淮阴七秀”的声音之后;一颗心都在几人身上;哪里还顾及别人说话;

一一一章 喜相逢(六)() 
吕天冲道:“三弟四弟;咱们也走吧;且看老帮主的徒儿找淮阴七秀干什么去;咱们要问他话;下山了说;”两人点头称善;

    吕天冲向群豪抱拳道:“今日前來;得慰柳大侠英灵;就此告辞;”燕若愚在、等人知不好留客;皆抱拳还礼;说道:“三位长老好走;”三人再不发话;也走出了殿门;

    鱼幸冲入雨中;寻声辨迹;知淮阴七秀的声音乃是从东边而來;当即一头奔将过去;天忽降大雨;來会群雄知大都城中驻守之兵甚少;便吩咐守住西边之人撤入房中;是而鱼幸这一路上并未发现有人;

    他心中甚是着急;“虚云步”与“崖上烟”的两种轻身功夫一同用出;在山石间点跃前行;几个起落;已奔下山來;哪里还有“淮阴七秀”的影子;

    这时大雨略收;浑浊山水哗哗啦啦从山顶上流将下來;他的一身白袍已然湿了个透;他仍旧不停;提气往东边疾奔;与归厉行相斗;引发了他体内真气;加之快奔数下;体中真气鼓荡;竟如大江大河;绵绵不绝;

    往东边奔出了二三十丈;一条河流挡住了去路;鱼幸不知这条河唤作什么;雨点打在河面之上;激起密密的涟漪;“哗哗”之声很是悦耳动听;他游目四顾;但见河畔苇草长垂;被大风吹的东倒西偏;河流两岸各有郁郁葱葱的树林;想來是防风固沙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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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围数十人有一大半身着蒙古铁甲;中间那人似是个女子;只是大雨弥漫;相去甚远;看不清楚面目;

    想到当日在安县时;蒙古人凶残的样子;鱼幸心中一怵;侧目发现背后有一株碗口粗细的树木;当即來了计较;他抽出黄修渊所赠长剑;白光闪过;树木已连根而断;鱼幸又将树梢砍断;留下七八尺之长;眼见这柄长剑锋利无比又是一怔;

    这时对岸打斗之声更烈;被围之人的叱声连连传來;果然是个女子;鱼幸暗呼不妙;忙将长剑回鞘插入腰间;轻托住树干;气贯双臂;运劲将那树木猛然向河心掷去;那树木受他之力;犹如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向河心跌去;

    陡然掷出树木;他左足一踮;心念“虚云步”的要诀;尾随那砍断的树木向河心飞扑而去;半空之中;白衣凛然;有如大鹏展翅;端是雄奇壮美;

    那树木力道渐失;飞至河心;已然呈下跌之势;鱼幸直眼一视;身子突然一疾;霍地跃高;右足在树干中央蜻蜓点水似的一点;借力向河的右岸跃去;

    “噗”的一声;那断木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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