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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青衫烟雨行-第62章

小说: 青衫烟雨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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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寻忧又道:“你师父有教你怎么打坐的?他是不是教你‘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消’这四句,还教你打坐之时,须得神不外弛,魂不内荡,心静如水,呼吸有序?”鱼幸喜道:“正是。”

    风寻忧问道:“除此之外呢?没有了是不是?”鱼幸道:“是。”风寻忧道:“好,我再说几句给你听,你听好了:收心求静;收炁降龙、安炉立鼎;开通经脉;行小周天……这是打坐的十二步要义,你记好了。”又将其中诸多难以理解之处一一解释给他听。

    鱼幸依言而行,过了良久,果觉心收神定,腹中暖烘烘的着实舒服。不知不觉,已睡了过去。

    到了天黑时分,果然有两个丫头将饭菜送了过来。待两个丫头走了之后,风寻忧拔下头上的簪子在饭菜中试探一番,确实无毒之后,对鱼幸道:“吃吧,待夜深人定,咱们便出去。”

    二人正进食间,忽听得隔壁房中“啪”地一声清响,接着一人高声道:“他奶奶的……这饭里怕是有毒……”鱼幸望了风寻忧一眼,满脸疑惑。风寻忧低声道:“是日间那几个从苏州来的行医之人。”又听另一个人道:“孙……兄弟……小声则个。”听声音,正是那个白士。

    鱼幸低声道:“原来他们就住在隔壁?”风寻忧道:“这几人功夫好的很,不知是什么来头,他们在你睡觉之时住进了隔壁的房屋里,这里装的……”说着指了指墙壁:“乃是上好的隔音木,所以对相互隔壁举止所发出啦的声音很难听到,我也是适才方发现就是日间那几个人。”

    鱼幸细细听了几下,果觉得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不甚清楚。又听一人说道:“孙大哥……咱们须得悄无声息地……否则王府中的鹰爪子发现咱们……咱们并非行医之人……岂不是无端添了麻烦……”那孙大哥的粗声粗气地道:“区区狗爪子……咱们何须放在眼里……咱们是来找……弓未冷的……”

    甫一听到“弓未冷”三字,鱼幸与风寻忧对望一眼,竖耳倾听。只听得他续道:“找弓未冷雪仇的……又装什么劳什子的行医……”风寻忧低声道:“他们来找弓未冷,定是有什么干系,咱们出去听听他们说什么。”拉着鱼幸,轻轻推开房门,在鱼幸腋下一托,轻飘飘地飞上屋顶,双足倒勾在梁上,头下足上,透过窗户往那几人房中看去。

    鱼幸依此而行。他居高临下,将这几人房中境况看得清清楚楚。但见屋内灯火通明,陈设与他二人房中并无相异之处,十二个汉子围着一张八仙桌团团而坐,桌子上菜肴未动,摆着十二副碗筷。

    四人背对着自己,四人只能够看清楚侧脸,另外面对着自己的那四个人中,右边第一个是那个白士打扮之人;另外一个神色彪悍,鱼幸却认得,正是在恶风岗上结识的韩云;第三个满面青色,身材矮小,正是“青毛虎”刘增;余下一个并不识得。

    韩云手按桌面,对着那个白衣秀士道:“燕兄,飞鱼门既然答应了和咱们同树敌忾之心,自当以大局为重,不是么?”那白士微笑道:“是。腊月初七,柳大侠便亲自来到卢龙,投递书信拜谒,相约梧桐岭一聚。”韩云接口道:“不错,既是如此,那咱们所商议的是什么?”

    那白士道:“赶击鞑子,恢复江山之事,多一人便多一分力气,飞鱼门人数虽少,也可尽绵薄之力。燕若愚虽非君子,却也言行守一,既然答应了柳大侠救文公子,便绝无反悔之理。”韩云道:“如此便好,可孙大哥大声叫嚷,不怕走漏了风声么?”

    燕若愚望了对首的那个孙大哥一眼,说道:“大哥,咱们不可莽撞,须得一同商讨,听韩大侠的吩咐。”孙大哥嘴里“哼”的一声:“那依韩大侠来说,我飞鱼门与弓未冷的大仇,那就不报了?”韩云一抱拳道:“弓未冷那老贼的功夫,你是见过的。孙大哥虽然武功厉害,可和弓未冷相比之下,只能见绌,更别说能够匹敌了。”

    孙大哥一拍桌子,额上青筋凸起,朗声道:“不敌便又如何,那老贼杀死家父,与其让我抱恨苟活,不如爽快而死。”韩云道:“孙大哥,咱们说过不找弓未冷了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这是燕王府,冒昧行事,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当务之急,咱们是要找出关文逸文公子的所在,待到四月初,群雄毕至,咱们先救文公子,再杀弓未冷,以雪令尊之仇,如何?”鱼幸心里一动,想到妹子齐倩临死时说的那番话,心里道:“文逸文公子,那就是柳苍梧柳大侠要救的人了。四月初,群雄毕至?那是来给柳大侠举行祭祀的了。”

    孙大哥神色略定,问道:“怎么说?”韩云道:“弓未冷曾扬言要踏平中原武林,岂知他浅尝辄止,不过是醉翁之意。而如今,他已是中原武林众人的寇仇,要杀他,须得谋定而后动。咱们救了文公子,请他来指引大家一同抗打鞑子,群雄就不是一盘散沙了。到时候咱们共同卖力,一鼓作气打到大都来,赶走了鞑子,那时候要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么?这叫做双拳难敌四手,众人拾柴火焰高。”

    孙大哥道:“江湖传言,文逸文公子先是被关在燕山之中,其后被关在玄铁牢笼之中,生死未卜。天下玄铁,唯有‘泣剑’能够斫断,而如今柳大侠已逝,‘泣剑’没了踪影,就算咱们找到文公子,那也是徒劳而返。”韩云道:“孙大哥说话莫过绝对,要救文公子,法子多的是。”众人听他说到这里,齐刷刷地看着他。

    韩云道:“大凡匠人造物,樊笼锁器,都需有什么?”燕若愚心头一亮,说道:“钥匙!”韩云笑道:“正是。”孙大哥道:“但文公子关在何处,是生死死,咱们无从得知,更不知道铁笼置在何处。”

    韩云朝青毛虎望了一眼。青毛虎往怀中一掏,抽出一个小卷帛来,徐徐展开,铺在桌上,说道:“各位请看!”

    众人低眉看去,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几行小字。鱼幸相隔甚远,无从看清。心中颇为急烦,想到在破庙中答应齐倩的话:“我答应她要去救文公子,现在泣剑在我身上,我就算拿不到钥匙,只要知道文公子的所在,历尽千辛万苦也要将他救了出来,以圆我妹子临死之志。”

七七章 徒伤故人恨(二)() 
青毛虎刘增待众人看得分明,将帛笺收在手中,运尽全身之劲,青色面上转为赤色,随即变回原样,帛笺登时化成碎屑,从他手掌中纷纷落下。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大汉道:“你干什么?”刘增道:“米四哥难道没看到页末‘付丙’二字么?”那姓米的大汉一言不发。韩云道:“燕掌门,孙大哥,各位高贤,怎么样?”燕若愚道:“这是司马大哥的笔迹,应该没错了。”韩云道:“司马帮主人称‘檐上鹰’,打探功夫,江湖数他最在行,他说了文公子就在……”声音突然顿住:“那决计是不会错了的。”

    孙大哥道:“那么弓未冷那老贼受伤了,也在这燕王府中养伤,也是真的了?”韩云做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应当不假。孙大哥,低声则个,隔壁的可是两个会家子,是敌是友,难以分清,若是那个南松子派来监视咱们的,那可就糟糕了。”

    孙大哥道:“要不要给他们来一点‘千年香’?”韩云伸手制止道:“这里装的是波斯运来的上好隔音木,他们应当听不见咱们说些什么。切勿莽撞,这饭中并无蹊跷,咱们吃好饭之后,悄悄地出去打探打探。”那孙大哥道:“好,一切依韩大侠所言。”众人商量好对策之后,便将碗筷端起进食。约摸过了盏茶功夫,众人吃了七八分饱,都放下碗筷。韩云道:“咱们只可悄无声息地,万不可虚张声势。”众人满口答应,站起身来,从药箱之中抽出兵刃配在身上。韩云在断腿处一按,放出那条假肢,说道:“咱们悄悄走吧,别让隔壁两人发觉!”轻轻推开房门,当先跃出房门。众人紧随鱼跃而出,最后是那个燕若愚,轻轻将门合上。跟在众人之后,听脚步声,乃是往北而去。

    待众人去的远了,鱼幸低声道:“前辈,咱们跟去去瞧瞧可好?”风寻忧道:“这几人知道弓未冷的下落。好,你去房中取了斗笠和剑来。”鱼幸匆匆回到房中,取了“泣剑”插在腰间,将两个斗笠拿了出来。

    风寻忧将斗笠戴在头上,对鱼幸道:“你也戴上。”抬步便走。鱼幸依言将斗笠戴在头上,跟在她身后。韩云一行人生怕给府中护卫等发觉,故而走得极慢。

    鱼幸禁不住拨开斗檐游目四顾,但见夜幕长垂,偌大的大都城中灯火阑珊,一片光明,不时从远方画灯彩楼传来一阵阵媚声艳歌,如珠落玉盘,莺语间关,脆生生,水灵灵的,似乎是对这太平盛世的歌颂与赞美。

    一干十二人未料到身后有人潜踪,蹑手蹑脚,不消片刻,已穿过好几座假山,越走树木越是丰茂,此时月黑风高,天上本就无星星明月,给树木一遮,越是漆黑,虽然看不见景象,想来也是风景幽雅,绿树环荫。几人穿过几段路,一个人也未碰上,心中不免大怵。那孙大哥最为沉不住气,低声问道:“韩大侠,当真没错么?”

    韩云低声道:“孙大哥切莫着急,司马帮主给的纸笺上说的是往东行一千五百寻,咱们尚只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燕若愚环顾四周,说道:“韩大侠,此中怕有蹊跷!”韩云道:“你是说没有一个护卫么?各位放心,韩某与刘兄已探得清楚,蒙古那什么病殃殃的太子快要死了,自然怕江湖中人趁机加害于他,所以便撤去保护他了。众位兄弟不要声张,听韩某吩咐便是。”

    众人依着他的言语,抬腿跟着他朝前走去。约摸过了一刻光景,众人已走了两三里路,来到一大片密林之中。万没想到这“燕王府”中,竟然种植了这么多参天古木。韩云忽然顿住脚步,说道:“禁声!”他将声音压的极低,“藏好身子,”朝不远处努了努嘴,十一个人影涌动,纷纷跟着他躲在密林之后。

    风寻忧与鱼幸二人不敢大意,隔众人五六丈处,也找了处丛林躲下。透过参天古木放目望去,只见远处丛林之中俨然立着一座凉亭,亭中隐隐约约透出光亮来。

    风寻忧附在鱼幸耳边低声道:“这看似王府中的后花园,此时却无一人派守,其中必有蹊跷。”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暗料此事绝非简单,是以一动不动,藏身于林间,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只听亭中隐隐约约有人谈话的声音。一人道:“师父,据北边守关将军来报,宗王乃颜在漠北与合撒儿后王势都儿、合赤温系诸王哈丹秃鲁干等之间书信往来甚是亲密,怕是有谋反之心。皇上写了亲笔之信,命小王爷派人往北出关,以抚众王之心,而现如今太子重病,小王爷守在床榻,半步也离开不得,师父又伤了未愈,所以这北行之事,小王爷托付给了弟子。”鱼幸心道:“是弓未冷的大弟子阿合撒!他叫‘师父’?那么说,弓未冷就在这亭子中了?”

    听另一人说道:“你性格笃定沉稳,让你北去,我最放心不过了。”声音低沉抑闷,说话的正是弓未冷。那孙大哥陡一听到弓未冷的声音,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拳头捏紧,“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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