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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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锐之好像石化了一样,在床边维持着那一个动作:“”
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妥协了,叫人再拿了床被褥来,因为心情不是很好,邱锐之甚至没有注意到丫鬟在看他脸的时候惊慌的神情,以及在替他往地上铺被褥的时候,那颤抖的双手。
于是等丫鬟低头告退出门的时候,简直难掩心中澎湃的情绪,她还不懂什么叫八卦之魂,但在邱府内严禁下人之间乱传话的严苛气氛中,阁主‘惧内’的消息还是在这个宅邸中缓缓蔓延开来。
当然,邱锐之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和衣躺在地上,可这会儿不过才正到黄昏,他自然是睡不着的,易邪却在丫鬟进来那会儿就睡着了,他静静听着易邪浅浅的呼吸声,就好像有一对轻柔的翅膀在他耳旁扇动一样,撩的他心中无法宁静,少顷不知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竟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在房内昏暗的光线下,笑的无比诡谲怪异。
那里面暗藏着得意、嘲弄和狠毒以及其他一些可能永远不会为人所知的思绪。
“他就该是我的东西早晚都是要回到我手上的。”喃喃细语的声音道:“这十七年麻烦你们替我照顾了”
这轻声的言语伴随着黄昏最后一缕阳光遁入了黑暗,他缓缓闭上眼睛,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
半夜,邱锐之是在一阵轻哼声中醒来的,他骤然睁开眼睛,撑起身子,看向床上的易邪。
“嗯嗯”床上的易邪紧闭着眼,额角的汗水顺着白皙的颈子流到了衣领里去,他轻轻扯着衣服,皱眉不舒服的呢喃道:“嗯我热热”
邱锐之一打眼就知道他是蛊发了,其实算来他和易邪的确有一阵没有欢好了,那东西也该是时候作怪了。
眯了眯眼,他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床上,将易邪半抱起来,转瞬就把人剥了个干净。
易邪此时也醒过来,双眼朦胧的看着他,带看清眼前是谁后,突然就扑倒他身上撕咬着他的肩膀,邱锐之哪里能受得这种撩拨,将人按到床上就干了起来,可在两人完事一次过后,易邪就说什么不肯让邱锐之再碰了,捂着肚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像只护食的小狗一般不让邱锐之靠近,任凭邱锐之怎么威逼利诱、好说歹说都不出来,一旦邱锐之有要用强的意思,他就炸毛一样撒泼喊叫。
邱锐之一手捂住耳朵,无法道:“好好好,我不碰你了!”说着看了看自己的身下,一咬牙,抓起刚才扔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转身就要出门,但又顿了顿,想回头替易邪把被子盖上,可他一靠近,易邪就又作势喊叫。
邱锐之停在原地,脸黑的似是能滴出水来,站了半晌才转身摔门出去了。
待他走后,易邪这才展开身子,心满意足的从脚底下抓起被子给自己盖上,又睡了过去。
第60章 救人()
易邪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坐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阻止了丫鬟想上前伺候的动作;他愣了一会神;才转头向丫鬟问道:“邱锐之呢?”
这个丫鬟正是昨晚去拿被褥的那个,她年纪小;刚来邱府不久,这几日恰逢轮到她在正房当差,阁主她是见过的;但见到传闻中的夫人还是第一次,这会儿就有些怯场,先是茫然的摇摇头;然后忽觉不对;赶紧又点点头。
这意思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知道的话你倒是说啊;易邪有点懵,他只能又重新问道:“你知道你们阁主现在人在哪吗?”
丫鬟又点点头,易邪无奈的扶额;丫鬟这才反应过来要开口,才磕磕绊绊的急道:“回回夫人!阁主他昨晚出来后去了书房;现在现在应该在阁中议事。”
议事啊;差点忘了邱锐之也是有正事干的人啊;易邪颇为感慨的摇摇头,在抬起来时,对着手足无措的丫鬟笑了笑道:“没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不用人伺候。”
若放个口齿伶俐的丫鬟过来,说不定就要劝的易邪不得不接受她的伺候了,可偏偏这个丫鬟是个嘴笨的,犹犹豫豫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作个揖,便告退出去了。
待房中只剩自己一人后,易邪立马从床上跳起来,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刚想再蹦跶两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小腹,呼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安抚道:“欢欢爹爹不是故意的,你要挺住啊”
但这话顶多是给自己安慰,得不到任何回应,易邪苦着脸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连洗漱和穿衣的动作都轻了许多,等全都收拾完毕后,他推开窗户朝外面望了望,外面阳光正好,几片白色的花瓣顺着微风落在窗边的书案上,易邪拄着下巴趴在窗边,或许是反叛心理的原因,易邪本来是不喜出门的人,但被要求不能出门后,他反而万分的想出去看看,又百无聊赖的在窗边待了一会儿,易邪突然直起身来,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天儿这么好,不出去晒晒太阳实在可惜了,易邪这么劝自己道,反正他只是在这院子里溜达,绝对不跑远,邱锐之回来也一眼就能看到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易邪走到门口刚推开门,前脚刚迈出去,一个黑影就从房顶上窜了下来。
易邪吓得又退回了门里,等他回了神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叫寒露的侍卫。
“怎么又是你!”易邪对这个侍卫印象深刻,当然,不是因为他长相清秀,在一众仿佛顶着默认脸的玄衣卫中脱颖而出,而是因为他在自己心情最糟糕的时候还像一个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一路,让他有种踩到屎的不爽感。
“属下寒露,奉阁主命令保护夫人。”寒露抱拳一板一眼的道,心中却是波澜起伏:糟了!自己的出场不太漂亮,好像吓到夫人了,不会动了胎气吧?怎么办,难道又要挨鞭子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他之前因为保护夫人不周,致使夫人被奸人掳走,已经领了三十鞭子了。
“我就在这院子里走走,还用得着保护?”蛇精病啊?易邪绕开他,径直向前走去。
寒露不发一语的默默跟了上去,紧紧缀在易邪身后,如同他的影子一般寸步不离。
好烦啊这个人真的好烦,易邪走两步停两步,寒露也跟着他走两步停两步,易邪无语,这个侍卫怎么能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寒露心里也苦,他也知道自己讨了夫人的嫌,可没办法,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向来都是分到他头上,谁让他是年纪最小的,还长得比所有人都英俊,不欺负他欺负谁?唉,之前阁主已经对他心生不满,现在夫人也对他有成见,他真的好惨
“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跟那么紧?”易邪受不了了,停下脚步对寒露道:“要不然你找个高点的树飞上去,在那上面看着我,我保证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达好不好?”
这听起来怎么像看守牢犯放风?而且阁主向来治下严谨,还最是宠爱夫人,要是知道了他保护夫人这么个保护法,还不要活抽掉他一层皮?寒露赶紧说了声不敢,接着道:“夫人若是不喜寒露靠太近,寒露可以离夫人远些。”
说着,往后缓缓退了一步。
易邪:“”
“你怎么不退半步呢?”易邪要被他气笑了,开口反问道。
寒露闻言立刻又往前半步,目光炯炯的盯着易邪,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易邪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他半捂着脸,干脆对寒露直说道:“你你离我三尺远!”
“属下遵命。”寒露十分老实的退到了离易邪三尺外的地方,正正好好,一步也不差。
易邪这才觉得舒服些,开始慢慢的在这院子里散起步来,同时脑子里也在想着昨晚的事情,他其实本来只是想把邱锐之赶下床的,让他回去打地铺的,没想到直接把人气跑了,唉独守空房的感觉实在是
——太爽啦!
哈哈哈哈哈,易邪心里乐开了花,要不是还有个人跟在他身后,他几乎要激动地手舞足蹈一番了,其实他早上起来就想嘚瑟嘚瑟,可无奈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的,让他瞻前顾后,放不开手脚,只能作罢。
不过这也不影响易邪的心情,他完全可以自己偷着乐,于是易邪走在前面为了憋笑而耸动着肩膀,跟在他身后的寒露则一脸紧张的环顾着四周,生怕从哪个草丛里窜出个不长眼的冲撞到夫人,要知道夫人现在身子可不比从前,蹭破点皮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易邪刚走到连着前院的小道前,就听到月洞那边传来一群孩子哄闹的声音,寒露立刻如临大敌的冲到易邪身前,紧张的观望着。
“大哥,这还隔着一道墙呢,没必要啊!”易邪拍拍寒露的肩道,他晃了晃脑袋,额前的碎发都被寒露冲过来时带起的风吹乱了。
“多半是从内宅跑出来的孩子,闹起来不知轻重,夫人务必要小心!”寒露满脸凝重,边说着又不经意的瞄了瞄易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然后像被烫到了一般,噌的一下闪开老远,惊慌道:“夫人还请自重!”
我怎么了就要自重了?是非礼你了还是怎么着?易邪无奈,这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一惊一乍,大惊小怪的?
两人正面面相觑着,就听墙那边传来‘扑通’一声,好像是重物落水的声音,易邪听着那动静不妙,警觉道:“怎么回事?!”
说着就往那边走,寒露见易邪走的急,也不敢出手阻拦。他心里有些猜到了那边的情况,暗道一声麻烦就连忙跟了过去。
易邪朝那边跑了两步,就见湖面上翻腾着白色的水花,好像是有个人在里面扑腾着,岸边围着几个孩子,一见到他过来,立刻慌慌张张的作鸟兽散了。
易邪没空去理会他们,他跑到桥上,看着湖中间确实落着一个孩子,正拼命的扑腾着,大概是呛了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易邪急得不行,他倒是会水,可是这孩子扑腾的这么厉害,以他的体力不一定能把他救上来,而且他肚子里还有
寒露这时也赶了过来,他还遵守着易邪的命令,站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
易邪见他还在杵在那当木桩子,顿时急吼道:“你还在那愣着干嘛呢?还不下去救人!”
寒露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落水那孩子是谁,但并不觉得有什么救他的必要,甚至觉得他死在这里也不错,也算是个好去处,毕竟要是等阁主来动手的话
“你在想什么!!”易邪看他不动身,那孩子的挣扎又越来越弱,他一咬牙撑着桥上的栏杆就要往下跳。
寒露吓了一大跳,连忙制止住易邪的动作,随后一分不敢再拖延,纵身跳下水去捞那孩子。
半柱香后,寒露抱着那孩子上了岸,易邪赶紧凑过去查看,那孩子眼睛紧闭着,脸色也已经有些发青了,寒露将他放到地上,开始按压他的胸腔。
寒露心里是希望这孩子救不回来的,可这小鬼偏偏命硬,他才按了两下,就大口大口的将水吐了出来,眼睛也费力的睁开,里面含着泪水,不知是呛的还是吓的。
“你感觉怎么样?”易邪从怀中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柔声问道。
好久咳咳好久没有人跟他这么温柔的说话了,邱从臻又忍不住要涌出眼泪来,他抬眼看向那张关切的脸,头一次觉得一个人竟能如此好看,几乎让他移不开眼去,他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