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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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运用内功几乎耗尽了易邪最后一丝气力,就犹如临近干涸的水塘被抽干了最后一滴水一般,刹那间翻江倒海的眩晕感就逼了过来,易邪咬破了舌尖才让自己没有昏过去,他摇晃了两下站了起来,可绍元王也在这时飞至——
绍元王的利爪直冲易邪抓过来,易邪躲避不及只能朝另一侧倒去,他此刻真的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而绍元王翅膀挥动带起的强风则直接让他从石桥上坠了下去。
“易邪!!”江云赋急吼一声,他早就在绍元王飞过来的时候就往易邪那边赶去,然而两人降落的位置正好在石桥的两侧,在这须臾之间,他根本就是赶不及去救人的。
江云赋撕心裂肺地呼声响起的同时,在另一边,绍元王突然传来的凄厉的叫声。
只见绍元王的脚爪被削了一趾头下去,正在空中疯狂地扑腾着,而创伤他的人刚好与陷入混乱的绍元王擦肩而过,提着剑到了另一边石壁上,双脚在石壁上疾走了两步,登高了几尺后便又借力一蹬回过身来冲绍元王冲杀而去。
而另一边一个黑衣人则抱着易邪,重新落到了石桥上。
“夫人!你没事吧!”寒露急问着。
易邪额头上皆是汗水,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疼得,虚弱地摇了摇头。
“易邪!”江云赋也在这时候跑了过来,他直接蹲下身,试图去碰易邪,但却被寒露立刻抬手阻止了。
“你是何人?”寒露十分戒备地看着江云赋。
易邪在寒露怀里猛咳了两声:太打脸了寒露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江云赋不是邱锐之,我居然需要好几眼才能
易邪在不甘心之下,咳得声音更大了。
“你管我是谁?!”江云赋显然没有自报家门的好习惯,而且语气也急躁的很,一见到寒露眼中的敌意,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简直要把“冷傲”两个字写在脸上,也难怪临河帮的人都想揍他,跟邱锐之一比,这两人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了。
“他这是怎么了,你将人给我看看!!”江云赋说着就再度伸出手去。
寒露直接抱着易邪挪到了一边,冷冷地盯着江云赋道:“不行,夫人的身子怎么能让你一个外人碰!”
“我是外人,你不也只是个护卫,你就能随便碰他了吗!”江云赋自然一打眼就看出寒露是个侍卫,且武功不低,应该是那种一个家族中能充当家主心腹的那种侍卫。
江云赋自然不禁地就想起那个令他厌恶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的手下也同样令人不喜,江云赋恶狠狠地瞪着寒露,凶光毕露。
寒露也丝毫没有退让,他的优柔寡断仅限于在阁主和夫人面前,但要换做面对其他人,他是十分具有职业修养的,身为一个家族私养的侍卫,首先需要学会的就是跟在主子身侧“耀武扬威、欺男霸女”的技能。
寒露这边坚决扞卫着他家夫人的“贞洁”,易邪却被寒露晃得有点恶心,偏偏还有苦说不出,简直要了命。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之时,一角白衣却翩翩而至,只不过此刻谁都无暇欣赏,就连白衣的主人也是如此,她顾不上凌乱的发丝,冲上去就打破了僵局,直接拉过易邪的手腕,边搭脉边道:“涵枫暂时牵制住了那只鸟,让我看看易师弟怎么样了!!”
江云赋被挤得离易邪更远,但是面对一个女子而且看起来还像是懂医的女子,他也不好发作什么,只是问道:“易邪他怎么样了?”
荣怀雪蹙眉诊脉了一会儿,便说道:“很不好。”
“荣小姐,夫人他”寒露一惊,喃喃道。
“易师弟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在抢夺他的生气,只是以往还能靠易师弟日日进补身子来撑一段时间,可偏偏易师弟这些日子来一直滴米未进,内里虚空,本就供不上了孩子的需求,现在还动用了内力,等同于将整个人最后一点存储的气力都抽干了。”荣怀雪沉声道。
“再这么下去恐怕要提前”荣怀雪凝视着易邪凸起的小腹,这肚子已经有五月了,他们就算现在赶回去也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易邪根本撑不了那么久,再者说就算回去让易邪补好身子也是权宜之计,真正要解决这个死局唯有一个办法——可镜桑花已经近在眼前他们却
荣怀雪抬头看了看那漂浮在头顶的石台,面露焦急。
“他需要那朵花是吗?”江云赋问道。
荣怀雪这才看向他,沉吟了片刻道:“阁下莫不是江城江大侠的公子?”
易邪再次从寒露怀里弹起身来咳嗽着。
居然连荣怀雪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认出那不是邱锐之了这不合理啊!一般来说,不是应该只有他才会具备从万千容颜中一眼分辨出邱锐之的技能吗?
“没错。”江云赋对待女子倒是客气许多,但是眼下也不是客套的时候,他急道:“如果他需要,我便现在就将那花取来!”
荣怀雪略微眯了眯眼,她并不觉得江云赋具备飞上那石台的能力,但是仍为他这个举动心下吃了一惊,她已经猜出了江云赋对易邪的心思,毕竟那么高的石台,若是飞不上去,落下的时候也并非易事,稍有不慎便会坠落深渊,而这个小子却愿意为易邪冒这种风险
荣怀雪看着那张与邱锐之相似的脸,突然升出一个怪异的想法:难不成邱家和江家之间那点梁子算是过不去了?二十年之后江城的儿子还要来给邱锐之头顶加点颜色吗?
“咳咳!”易邪却在此时挣扎着起身,硬生生地从喉咙中逼出几个字道:“我用不着你!”
“夫人”寒露连忙为他拍背顺气。
“江少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平白无故的实在不能让江少侠替易师弟冒这种危险。”荣怀雪虽然不喜邱锐之,可也不想在二十年后,让现下已经走过那段低谷正往繁荣昌盛道路上行走的寒江阁再出什么乱子,而要保持寒江阁的稳定,邱锐之这个阁主不得不说却是必要的。
所以,这个江城的儿子还是趁早让他断了念想比较好。
江云赋此刻哪还顾得上荣怀雪说什么,他一听易邪发话注意力就全被牵引了过去,他见易邪口气不好地瞪着他,心中一沉,便想说什么。
可易邪却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跟荣怀雪问道:“荣师姐你见到之之了吗?”
江云赋立刻脸色发白,不再言语。
‘之之’是易邪对邱锐之私下里的称呼,可从来没对她们这么说起过,荣怀雪心思略微一转,就知道易邪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问题本身却让她难以回答。
“从幻境里出来后我身边就只有涵枫,但也许是因为邱师弟是在别处”荣怀雪模棱两可地道,她怕说不出邱锐之的踪迹会刺激到易邪,立刻转向寒露,目露询问。
荣怀雪本来意思是让寒露即使不知道,也随便说点蛛丝马迹什么的,但寒露显然没有那么机智,他呆愣着道:“呃我也没有见到阁主。”
第122章()
易邪听了有些失落,但也没达到受什么刺激的地步;他远没有那么脆弱;只是现在他们一行人都已经聚齐了,却只有邱锐之依旧不在他身边;实在是——
“砰!”
一声不小的响动顿时将易邪拉回了现实,就见叶涵枫一脚将扑向他的绍元王踢开,绍元王在空中斜落下去;重重摔在了下方的石壁上,撞出一个小坑,在他身后的石块纷纷碎落掉下深渊。
而叶涵枫则捂着右臂飞回了石桥上;她刚一落脚剑就摔在了地上发出锵鸣;荣怀雪立刻跑了过去。
“涵枫;你怎么样?”荣怀雪小心的拉开她捂着右臂的手,只见那下面鲜血淋漓,皮肉几乎被抓的稀烂。
“还好。”纵使如此;叶涵枫也没有表现出异常疼痛的模样,她皱着眉道:“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可也因失血过多让手臂提不上力;但愿不会影响到日后拿剑”
最后一句却是说出了她心中最担忧的,不论就她自身而言,还是她父母对她的期待,她都不能让自己变成拿不起剑的无用之人。
“不会。”荣怀雪难见地异常严肃,立刻从怀中掏出伤药给她先止了血;再用纱布严丝密合地包扎好,见那洁白的纱布上面仍有血迹洇出,抿了抿唇道:“我绝不会绝不会让你这只手提不起剑的。”
江云赋怔愣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思却早就放空了,他脸色惨白,根本无暇思考他人的事,他只是在脑海中反复地回放着易邪那句‘用不着你!,那种疏远和决绝让江云赋心碎不已,他又同时懊恼着自己刚才的话实在太露骨,让易邪瞧穿了他的心思。
觊觎着一个有夫之夫,易邪心里一定非常的瞧不起他,他那点肮脏地、见不得人地念头被摊在他眼前了他要怎么办呢?他不想让易邪讨厌他,但也更不想让易邪就这么死掉。
他记得易邪说过,没有那朵花的话,他会在生产那天血崩而死的。
而刚才那个白衣女子说的话,无疑是易邪连那时候都要等不到了。
“桀!!”
偏偏在此刻,那绍元王又再度卷土重来,他已经没了刚开始横冲直撞的力气,而是颠颠撞撞地朝他们飞过来,大有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意思。
江云赋满肚子怨气正愁没地方发,他的武器早在寒潭那里时就被绍元王挣断,眼下赤手空拳地就想冲上去揍着鸟人一顿解恨。
“等等!!”叶涵枫见状立刻喝止住他,那只鸟方才已经被她逼上了绝路,最后也拿出了些真本事来,她措手不及才会受此重伤,而江云赋什么都不知贸然上去可能会吃亏。
但她出声晚了,绍元王还未接近石桥,远在几十尺之外就在空中打了一个奇怪地回旋,片刻后一片密密麻麻地黑羽就向他们急射而来。
在这石桥上几乎避无可避,众人只能正面面对,荣怀雪捡起叶涵枫落在地上的剑就立在她身前,而寒露立刻紧张地护住了易邪,但那来势汹汹的一招却迟迟未到他们近前。
江云赋几乎是目呲欲裂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的背影,他厌恶这人到了极点,半分都不想看见他,可偏偏在所有人都只能在勉强自保的情况下还力图护住其他人时,这个男人却直接用内力将所有黑羽震散了半空。
“你——”江云赋盯着他,他万分明白这个人挡在他面前绝不是为了帮他,而只是故意以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邱锐之回头不带情绪地看了江云赋一眼,在他身后,绍元王却速度极快地扑了过来。
江云赋一惊:“你身后!!”
邱锐之几乎是看也不看,在绍元王无比接近他的时候,反手就从绍元王的脖子上擦过,那速度快地让人看不清,江云赋却知道——他手上有那种看不见的以内劲凝聚成的冰刃。
绍元王的脖子上立刻涌出大量鲜血,但他连扑腾的机会也再也没有,邱锐之立刻一脚将他踹飞,同时他的身子也跟着被击飞的绍元王一同跃出,在绍元王撞到石壁的一刹那,两道冰刃穿透他的羽翼,将他钉在了石壁上。
然后手成刃状在绍元王还起伏的胸腔一掏,一颗肥厚而粘连着各种肉瘤的心脏被他掏了出来,邱锐之立刻将那东西丢了出去,然后嫌恶地甩了甩手,拔掉了冰刃,绍元王无力的身子便立即坠了下去——
江云赋嘴里顿感苦涩不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