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镖客-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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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要算数。关于我云四为你们做了些什么事情,你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你们的陛下今日失信于我,我敢保证;他将来也必然失信于你们、失信于天下人。诸公都是聪明人,你们睁眼看清楚了,要是我今天救不出我的五弟,诸公应该知道该怎样办。”
九方尊怒不可竭,喝道:“姓云的,别不识特举,你有完没完?叫你走你还废什么鸟话。”
云中林哈哈大笑,趁机收了木一清脖子上的剑,人也如一道青烟,转身离去。他有意要在这些人面前露上一手,但见他三闪两闪,动作迅速如风,移过层层士兵,瞬间不见了踪影。
许多官员都伸长了舌头,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白日见鬼了。
云中林刚走,黑白护法从士兵队里冒出来,二人一左一右,拎了木一清,如飞而去。
九方尊喊道:“木教主,请等一等,朕有话说。”
可是黑白护法兄弟脚步不停,眨眼工夫,三人已去得远了。
第173章
却说天涯镖局的五当家青衣神棒余从贵虽是在涿州坐牢,其实并不曾吃过半点苦头,狱卒每日好酒好菜款待着他,侍候周到。西门一剑还亲自送来几套青布棉袍,余从贵老实不客气地收了,嘴上胡乱谢了一声,也不去问缘由。肚里饿时,自有酒肉可以充饥,管它的,乐得受用。
在这些被囚禁的日子里,余从贵曾认真想过:自己那样污辱了柳玉儿,迟早必被九方尊杀头。其实让他最为不安的还不是柳玉儿之事,余从贵心里最放不下的是这次大哥交托的任务;自己不仅没能将新科状元安全送到涿州,反倒将人家打成重伤,也不知最后徐家有没有把舒飞羽给救活过来。现在是有家归不得,思量早死晚死反正都是一样的死,他反倒心安了。身在牢中,也不用花心思去管那么多闲事,就是平常时候老想着兄弟们,也不知他们怎么了。
这日正与五六个狱卒猜拳行令,饮酒作乐,有人报道:“五爷,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余从贵笑道:“老子哪有朋友。你这厮输了,得满饮一杯,明天再给老爷送几坛好酒过来,记得要送好的,他奶奶的今日喝的这鸟酒怎么感觉没味,像是新酿的,记得以后莫要再拿这种新酒来糊弄老爷。”此时云中林也到了他身后。余从贵蹲在地上,背对着牢门,不曾看见。
云中林站了半晌,说道:“老五,看来你很快乐啊!”
余从贵听出了云中林的声音,先是一愣神,继而像踩了弹簧一样地跳了起来,他果然看到了云中林。是他,果真是他,真是四哥来了。一时间,这满身孩子气的青衣神棒又是心喜又是意外,急忙扑了上去,一把搂过朝思暮想的兄弟,紧紧抱住,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云中林轻轻拍着他的肩,道:“该回家了,看你样子,倒是快活得忘了家。”
余从贵眼中闪烁着泪花,道:“四哥,你怎么会在这儿?莫不是九方尊也把你抓了。”
云中林笑道:“要抓我云某人,谅他九方尊还没那个能耐。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再慢慢的告诉你,快收拾收拾,跟我走吧!”余从贵迟疑道:“走?我们就这样走吗!去哪里?”
云中林道:“当然是回天涯镖局了。还能去哪里。你不想走?难不成要留在涿州过大年?老五呀!人家都怕坐牢,你不会是想在这大牢里呆一辈子吧!”
余从贵摇手道:“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九方尊他会放过咱们吗?”
云中林道:“这个你放心,他已经答应放你走了。”
余从贵欢喜道:“是真的吗!他真的打算放我走?不杀我了。”
云中林点点头,道:“是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余从贵跳将起来,拍手道:“好了,回家了。”
忽然他又沉默了下去,好像想起了什么严重的问题,脸色忧郁,不说话了。
云中林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笑道:“是怕回去被大哥责罚吧!”
余从贵嗫嚅道:“是啊!大哥交待的事,我、我没有办好。我感觉对不住他。回去之后他一定会很不高兴。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向他解释呢!”
云中林道:“大丈夫做事有始有终,这是应该的。但凡事要区别对待,你打伤新科状元舒什么羽的那事儿,我已基本弄清了。是那厮自作自受,就算是让我碰上了,我也同样会出手教训他,或许当场就把他给杀了。那事原怪你不得,我已写信向大哥讲明了。回去后你再当面给大哥讲讲当时情况,大哥是明白事理之人,再说他一向最疼你。他肯定不会怪你的。至于没能把舒状元送到涿州,这就更加不能怪你了。现在的涿州,已经不再是朝廷的土地,当然也不需要朝廷派来的官员。我和你回去之时,顺路到徐王庄去看一看,那舒状元到底怎样了。”
余从贵感激道:“谢谢四哥。但只怕舒飞羽那混蛋已经不在徐王庄了。”
云中林道:“他吃你打了一棒,我难道还不清楚你手下有多少力气么,那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他肯定只剩得半条命在。他不在徐王庄,难道还能去哪里?”余从贵道:“说得也是。”
这时有狱官来报:“九方大帝已经在凌烟阁备了一桌酒席,特意为四爷五爷饯行。”。电子书下载
云中林道:“知道了,去回复你们的九方大帝,我们回头就到。”
狱官走后,余从贵不放心道:“席无好席,宴无好宴。我估计九方尊不会安什么好心的。四哥,兄弟的意思,咱们还是不去的好,免得又上了人家的当。”
云中林望着这个满脸稚气的好兄弟,赞赏道:“老五呀!你是越来越成熟稳重了,行事之前能够想到别人意图,你终于长大了。不过这回咱们去喝他九方尊一杯酒,是给他一个台阶、一个面子。这几天为了救你,我和九方尊之间发生了一些冲突,也为他做了一些事情。他若要害你我二人,他有很多的机会,比如现在就可以下令关闭牢门,将你我捉拿,犯不着要摆个‘鸿门宴’。咱们放心前去吧!不会有事的,如果我猜得不错,九方尊肯定还掂记着咱们兄弟,要咱们投靠他,做他那什么大吴国的将官。我猜一会酒桌上九方尊应该会有说辞,咱们不理会就是了。”
余从贵道:“好的,我听四哥的,估计他九方尊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兄弟二人来到凌烟阁,九方尊的酒席已经摆出来了,只七八个文官陪着。看得出九方尊是有意把武将支开,目的无非是不想让这对兄弟有压力,大家好敞开心扉说话。
见客人已到,九方尊挂了一脸的微笑,率众迎出,亲自安排客人席上坐了。九方尊举杯道:“今日设酒,别无他意,只为四爷、五爷壮行。再次感激四爷为朕立下不世之功。四爷要走,朕不会强人所难,只想说句心里话;也许咱们之间暂时在理念上有所不同,但四爷迟早必然会明白朕这一片苦心。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有改朝换代不流血的。朕知道,四爷对朕的谋略颇有微词,可朕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现在咱们大吴国还很‘小’,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它还没有长大。所以我们需要得到更多的呵护。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样才能推翻当朝黑暗暴政。就像一个人长了十根手指,单独一根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要是十根手指团结起来握成一个拳头,那力量自然就大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四爷这样聪明的人会不明白?”
云中林道:“陛下所谋者大,在下不敢非议。只是有些事情还真是想不明白;难道把海外的倭寇和红毛鬼弄到中原大地来杀人放火,这也算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九方尊道:“原来四爷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那是因为四爷对当前的局势不了解。朝廷虽然已经病入膏肓,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凭朕目前的兵力,要推翻它无异于蚂蚁撼树,劳而无功。朕刚才已经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朕知道,现而今裴总督利用东洋人之力正在江淮起事,和朕遥相呼应,他们或者行事有些过激,但至少能够牵制朝廷一半的兵力。这样一来的话涿州这边的压力无形中就减弱了。等朕夺得了江山,再用重兵将东洋人赶出去不就是了么!”
云中林摇头笑道:“陛下高谈阔论,言之凿凿。云某读书不多,无言以对。记得上回押镖到蜀中成都府,听一个老先生说书,讲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咱们中原大地上出了一个姓刘的‘汉高祖’,他干了一个事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说的好像就是陛下刚才那个意思。”
九方尊道:“四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朕对有功之臣,一定会加官晋爵,重重提携,怎能不仁不义。朕行事的原则是不忘根本。所以四爷不用担心什么‘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朕刚才的意思是对付东洋人,那当然不能同日而语,东洋人毕竟是异族,和咱们不是一条心。”
云中林道:“陛下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在下井底之蛙,目光短浅。古语有云;道不同不相为谋。云某有自己的想法。感激陛下的美酒,在下还有要事,这就和五弟告辞了。”
云中林起身欲走,九方尊挽留道:“朕还是那句话,希望四爷和五爷留在涿州,咱们大家共同干些大事业,来日功成名就,封妻荫子,青史留名,不枉人生一世。四爷五爷如此英雄,应当心怀天下,情系苍生。难道这一生都要糟蹋在草莽之中,碌碌无为。实在是太可惜了。”
云中林道:“人各有志,还望陛下不要勉强。在下会记住陛下今日盛情。”
看来云中林是留不住了,九方尊把目光转向一旁喝着闷酒的余从贵,道:“那么五爷的意思呢!朕已经几次派人给五爷传话,要让五爷在涿州做个大将军,不知五爷意下如何。”
余从贵道:“我没什么意思的。我和四哥是一个意思,我们要回天涯镖局了。”
野心勃勃的九方尊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了,难得他一个大吴国的皇帝,竟会不如一个跑江湖的李天雄。真不知那李天雄究竟有什么法宝,能让这些英雄好汉死心塌地的跟随着他。
云中林和余从贵兄弟两个铁了心要离开涿州,九方尊为收买人心,亲自率他的文武百官出城相送;燕雪飞夫妻在军士的搀扶下也来了。西门一剑当时正在城外练兵,闻报也赶来送行,并且亲手交还了余从贵那条铁棒。柳玉儿在九方尊的一再相劝下,气忿忿的前来与余从贵握手言和。九方尊拿出一把宝剑,名曰‘龙泉’,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古剑,剑身三尺三分,剑柄一尺一分,剑锋冒着丝丝冷气,果然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九方尊将此剑送给云中林,感谢他为大吴国所作的贡献——刺杀了天地飞鹰宗烈文,退走了朝廷七万大军。
云中林手上正缺像样兵器,见是宝剑,愉快地收了。
兄弟二人谢过九方尊,也谢了前来送行的涿州官员,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燕雪飞双手抱拳,眼中含泪,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得不见了踪影,犹自不肯离去。
第174章
离开了涿州,云中林和余从贵直接取道去了徐王庄。
这天日落前,二人在庄外下了马,徐永烈闻得庄客通报,早也迎了出来,余从贵想起当初之事,心内好生惭愧。徐永烈倒也爽快,说道:“那事与五爷没关系,五爷不必自责。”
余从贵心头甚感过意不去,内疚地道:“要是小子不引舒飞羽这种混帐畜生到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