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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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
“你妈没事,c市的事情比较急,你明天一醒就出发。”
容皓面有凝神,季琬君已经两天不上桌了,他很担心她的身体。
容世杰见状沉了脸:“如果明天你妈的病情还没好转,我让司机送她去医院,你无需担心。”
“那麻烦爸了。”他这才放了心,转身离去。
容世杰看着他走远,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才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卧室的大床上,季婉君睡得正香。
将近半百的女人因为保养适宜的缘故,看起来不过大三十几岁的面容。
除却那张刻薄的嘴,她的五官是美丽的,此刻安安静静地睡着,别有一番别致的韵味。
只是此刻她的脸色因为病痛折磨地有些苍白,甚至有些异样。
容世杰站在床边看了盯着她看了良久,才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
他从中取出一个金属制的盒子,在面前缓缓打开。
里面并列排着一把注射器和几瓶药水。
容世杰的手指在几瓶药水上游移了片刻,最后落到一个蓝色小瓶子上。
他取下蓝色小瓶子打开,注满注射器。
随后从被子中拿出季婉君的手臂,把药水推进她的静脉中。
。。。
183章 她在离婚协议书女方处签下字()
容世杰站在床边,等着季婉君反应。
几分钟后,季婉君眉心蹙了蹙,随即慢慢睁开眼睛。
她的眼底先是有些迷茫,待看清容世杰的时候,瞳孔蓦地一缩。
季婉君嘴巴张了张,想要开口说话,可什么都说不来。
药物已经剥夺她所有的气力,可掩饰她满脸的惶恐醢。
容世杰这才缓缓开口:“容皓刚才来看过你,我答应他如果明天你身体还是不适的话就送你去医院。”
季婉君听到容皓的名字眼睛亮了一下,待听完整后,顿时惊慌地摇着头,但很显然她的反抗在容世杰眼底并没有多大作用,他看着她继续道:“婉君,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除去那个孩子,这二十几年你嫁进容家,除了性子骄纵了些,但还算本本分分,看在这点上我会给你找家好点的医院,哦,对这也是我们的儿子阿皓所希望的。”
“明天我就让司机送你去医院,爸那边我就说你跟朋友去旅游,等到一切结束,我再接你回来缇”
他好似自言自语,看似满含柔情的话语实则冷漠无情,仿若重锤敲进季婉君的心里,鲜血淋漓。
她费力地往后缩着身子,挣扎着
嘶哑的喉咙费力想扯出一个单音,可最终徒劳无功。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她咿咿呀呀叫唤着。
终于依稀可以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她说:“你不能这么对我。”
容世杰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看着她叹了口气:“婉君,这么年夫妻,我对你也下不去手。我联系了青城最好的精神病医院,那里的院长我认识,我会让他好好照顾你的,不用担心,季家那边我会去解释,最近世道那么乱,旅游过程出个意外什么都是件很正常的事。”
季婉君疯狂地摇着头,哭得已经不能自持,她抬起无力的手抓住他,嘴型一直叫着容世杰的名字。
“欸,我也没想过要动你,可是谁让你蠢呢,恃宠而骄可以,但是不长脑子可不行,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你能保证那天不会拿着不知道哪来的视频在饭桌上捅出篓子?女人可是妒忌,但是不能太善妒,当年那个孩子的事情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但是时至今日你还没有学乖吗?”
话落,季婉君瘫软了身子,她绝望地看着容世杰,可眼眸中还带着点不甘。
容世杰的手指从她的眼角慢慢下滑,最终落到她白皙的脖子上,力道一点点收紧。
“还不能理解吗?你差点被人当枪使了,也差点害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当年老爷子偏心,把容家交给了大哥,还逼着阿萝跟我分开,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吗?”
他想起当年的事情,神色有些癫狂。
喉咙被他扼住,季婉君无力地蹬着手脚
她一生享尽荣华富贵,被人捧得高高在上。
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感受到死亡竟然离她这么近。
而近在咫尺的那张扭曲的脸,竟然会是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
他没有考虑她这么多年事事为他着想,没有想过他们的儿子。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容世杰疯了,他疯了!
阿皓
季婉君惨白的嘴唇动了动,从来没有这么绝望。
而人到绝境,求生意志总是格外强
她蜷着手指,费劲全力朝容世杰脸上抓去。
容世杰吃痛,手下的力道放开了一些。
她趁机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但肺叶滚动了几番,她发现自己竟然能发出一点声音,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季琬君捂着脖子看着容世杰,后者的额头上有道被她抓伤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
容世杰沉怒的眸光恨不得撕了她。
季琬君的心一沉,她忽然有种无所畏惧的感觉。
她嘲讽地朝他嚎啕道:“容世杰,这辈子下辈子你都不可能得到徐曼萝,纵使她们长得再再像又有什么用?因为因为徐曼萝已经死了,死了!”
“我季婉君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你以为你做得那些事没有人知道吗?你无情无义,连自己的亲生大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眼睛一闭,身体直直地往后躺去。
紧握成拳的双拳表达着她的不甘心
容世杰从她的手臂拔出针头,冷冷一笑:“你还没有资格提她的名字。”
他拔下注射器的针头取下扔进垃圾桶中,将金属盒归位。
良久,他又在床头坐下,抚上她的眉梢,轻声叫着:“婉君”
一室静谧,这时他唤的是另一个名字。
阿萝
笙歌蓦地从睡梦中惊醒,恐惧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床头灯被拧亮,容瑾坐起身,把她拥进怀里:“做噩梦了?”
她咬唇点了点头,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嗫嚅着:“我梦见一个人倒在血泊里,我知道他是我很亲近的人,可我看不清他的脸,我还”
“你还怎么了?”
“我还救不了他!”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容瑾,我好没用,如果换做以前的我肯定能救他,我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那种感觉,我没办法形容,我只知道不应该这样,不能这样!”
蓦地,她的视线落到自己的手上,一下又一下用力揉搓着:“什么天才医生,我只是个连手术刀都握不起来的残废,惹人厌恶的残废!”
容瑾心中一痛,他抓住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
笙歌呜咽着,牙齿咬着他,二人的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他压制着她,直到她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归于平静。
他这才放开她,盯着他沉沉道:“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她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苦嘲地扯了扯唇角:“书上说梦境是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显示,容瑾,我害怕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最亲最爱的人处在生死一线,而我却无法救他,可我又分明有能力救他。那样矛盾的心境这样的自己让我觉得憎恶,可我又摆脱不了这个困境,我是不是很没用?”
容瑾眉心拧紧,脸色愈来愈凝重,他沉沉开口:“谁准你胡思乱想的?”
气氛顿时停滞。
他眸中的冷色让笙歌的理智一点点恢复。
她阖了阖眸,捧着他的脸捏了捏,嘴角扯出一丝轻松的笑意:“容教授,被我吓到了吧?你说的对,一个梦而已,我就偶尔悲天悯人一下,这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在我怕什么?”
容瑾按住她乱动的手,抿唇不语。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养着我,还是不会尽力保护我?”她故作轻松地调侃着。
容瑾眉心拧紧,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手指,说话前言不搭后调:“放心我会尽力不出事,就算出事”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没有继续再开口。
笙歌的心猛地一咯噔,有一种极不好的感觉,她反握住他的手,不错过他眼底的每一丝神情:“若是出事,你怎么样?”
见她一副戚戚的模样,容瑾微微勾起唇角:“这么希望我出事?”
他说话的时候,眼底带着笙歌很熟悉的揶揄。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你觉得呢?逗我很好玩是不是?”
容瑾深深地盯着她看了片刻,抬头拧灭床头灯,压着她的身子躺下,把她的头颅紧紧按在自己的肩窝处:“睡吧。”
笙歌挣扎了一番,终是拜托不了他的力道,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黑暗中,容瑾沿着发线顺着她柔软的发丝,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歌儿,如果我出事的话,一定不会让你看见。
所以,无需担惊受怕。
***
经过两次的治疗,笙歌额头的疤已经淡去,仅仅留有一道红红的印子。
她最近在准备学术考试。
因为这个关系,黎臻便找借口没有把秦燃送回来。
她把这个消息跟阿纾说的时候,后者沉默了片刻,便撇开了话题。
阿纾说,她最近遇到了一个美国帅哥,变着花样地追求她,各种浪漫。
她说话的语气很雀跃,可是那份喜悦却不达及眉梢,笙歌便知道她只是在故作开心。
视讯那端,沈纾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她垂了垂眸:“小歌,微微的忌日快到了,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回去。你帮我一起看看她,告诉她我在这边过得很好。”
“我记得在青云路的尽头,有家花店,培育着各种颜色的雏菊,你五颜六色都挑着捆一束去看她,微微喜欢。”
气氛顿时静默了下来,笙歌的心中溢过一阵酸楚,她阖了阖眸,才低低地应了声:“好。”
视沈纾眸光闪了闪,“还有,你再替我告诉她,就说这世上有个人一直惦记着她。”
笙歌觉得此时的阿纾有几分不对劲,可又说不清这不对劲在哪。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帮你把话带到。只是阿纾,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没事,昨天为了一个课题熬夜了,女人嘛,一到年纪就熬不起了,我已经老大不小,难不成你还希望我像当年十七八岁那样,熬了整夜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沈纾满不在意地自嘲,又恢复往日那般没心没肺的模样。
笙歌这才放了心,正巧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她笑道:“注意休息,我先断了。”
“见色忘友!”沈纾啐了口。
她挑了挑眉,切断视讯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迎向进门的容瑾:“今天李妈回老家了,我研究了新菜式,尝着不错。”
容瑾正在换鞋,闻言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我吃过了。”
笙歌的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
“最近忙,以后不用等我吃饭了。”说话间,他已经朝楼梯处走去。
笙歌看着容瑾的背影,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
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她亦是,她不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