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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花冠公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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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快带上符吧!”

若是之前的岳妗粼,他或许还拒绝得了,但眼前的绝美少女,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求他,饶是铁汉,也要化为绕指柔。

只是——“你这符到底是用什么画的,怎么……有股怪味儿?”

“那本来是要用朱砂画的啦!不过绘符当日,我和大哥翻逼家里也找不到朱砂,恰巧娘宰了一只鸡给爹补身,我们想,反正都是红色的,就拿鸡血代替朱砂来绘喽!”

原来这上头是干掉的鸡血,难怪这么臭!关靳封快晕了。

“师兄,那符很灵的,你一定要带妥,千千万万不可以拿下来知道吗?”岳妗粼反复叮咛。

关靳封拒绝不了,只得为难收下,却暗自作了决定,找个时间一定要扔了它;反正她只说不能拿下来,又没说不能丢。

快快把符收到看不见的地方,他颇感恶心地擦着手。“好啦!我符也收了,继续赶路吧!”

“不找水了?”

“水囊里不是还有水?”

谢天谢地,他恢复正常了,她开心地扬起了唇。

这一瞬间,他又被眩花了眼。想想,她变得太美也很麻烦,不知要招惹多少狂蜂浪蝶前来骚扰,一定会影响他们逃难。

“妗粼,你的容貌太出众了,我怕会出事,你能不能用个什么东西稍微遮一下?”

她想了一下,取出手绢包住脸。“这样呢?”

“聊胜于无,到了市集,我再买顶帽子给你吧!”

“谢谢师兄,那我们走吧!”往京城迈进。

关靳封和岳妗粼又赶了一段路,进了府城。

这一趟路上,盯着她瞧的人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尽管她已蒙面,不过就像夜明珠落入泥里,没有眼光的人会当它是垃圾,而匠心独运的人则能很轻易地就认出宝贝,毕竟,夜明珠的光华是不容掩藏的。

但他没想到慧眼能识宝的人那么多,他们一双眼儿像恶狼般死盯着岳妗粼不放,瞧得他……一颗心莫名烧得滚烫烫。

真想挖了那些人的眼珠子,可惜王法不容,所以他只能催着她走。

“走快一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拉她进了一间客栈。

“客倌,住宿还是用饭?”小二过来招呼,话是对着关靳封问,两只眼睛却不时地瞟向岳妗粼,一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

“看什么?”关靳封怒喝一声,忙不迭地把岳妗粼扯向背后护祝“给我一座安静的跨院。”

岳妗粼在背后轻扯他的衣服。“师兄,两个人住一座跨院,太浪费了。”

他假装没听到,迳对小二发脾气。“还不快去准备?”这家伙,要再对岳妗粼流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他保证绝对揍人。

“是,客倌这边请。”发现关靳封不好惹,小二忙收敛言行。其实岳妗粼整张脸包成那样,岂能瞧得清模样?可就因为瞧不清,才更引人遐思。

“师兄?”岳妗粼以为关靳封没听见她的话,又唤了声。“我们住普通房就好了。”

“哼!”他怒哼了声,也不说话,只强拉着她随小二转过长廊,进了西边最幽静的院落。

眼见关靳封似乎越来越生气了,小二愈加小心地领二人进了房。“客倌里面请,茶水马上就来。”说完,连块赏银都不敢要,匆忙退下。

小二一走,岳妗粼再也忍不住跳起来。“师兄可知有水当思无水之苦的意思?这是告诉我们,做人应当未雨绸缪,不能因为身上有些银子就胡乱浪费,当心哪天变穷了,连碗粥都没得喝。”

“你说完了吗?”他没好气。

“还没。”解下手巾,她一张俏脸布满忧虑。“你知不知道,天上有个神明叫雷公,他专劈浪费的人,你这般轻贱银两,万一被他看到,会被劈的,而且……”“而且,再多的钱也敌不过你的安危。”他恨恨地截断她的话。“你知不知道,打进城以来,多少人对着你那张脸流口水?我若不租个僻静的院落将你藏起来,不多时,全城的男人都要跑来抢你了。”

“怎么可能?”她不信。“师兄太夸张了。”

他深吸口气。“你是不清楚自己那张脸有多美吗?”

“还不就是一张脸!”说真的,自变脸以来,她一直没仔细瞧过自己的脸。

但这怪她不得,这两天他们一直在荒山野岭中行走,身边既无铜镜,也少了平静水面,如何照清那一张乍变的脸孔?

“那麻烦你瞧清楚了,再来跟我说。”他把她推到铜镜前。

“喝!”她倒吸口凉气。“这是谁啊?”

“你!”他现在开始烦恼,要如何在不惊动四方人们、不招惹麻烦的情况下护送她进京?女人太美是祸端啊!她这张脸要被他之外的第三者瞧见,非引起轩然大波不可!

“这太离谱了。长成这副德行,我如何出去见人?”语气无比嫌恶。

“怎么,还不够美吗?”过去瞧她也不像虚荣的女人,怎么吃了一颗美颜丹就全变了,他纳闷。

她脸上的忧虑更甚。“听说,有美人可以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我本以为是虚言,可这张脸,活脱脱是倾城倾国的模样嘛!你想想,城倒了、国家灭亡了,我一介小小百姓焉能自保?这太可怕了!”

他昏倒。

关靳封自以为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他十几岁就离家闯荡江湖,不多时便扬名武林,自然有不少女侠、闺秀投以倾慕眼神,明示兼暗示愿以身相许。

及后,进了庙堂,深获圣上恩宠,无数贵族千金、王公佳丽对他爱恋有加,他不想碰,因为她们多数都娇生惯养,脾气比他大多了,他消受不起。

他真正比较常来往的是风尘女子,听她们唱唱曲儿、弹弹琴,偶尔调笑一番,生活自也逍遥。

这样算下来,还有什么女人是他没见识过的?

偏偏,岳妗粼却不能列入其中。

她虽然比那些江湖女子更能适应颠沛流离的生活,却没有她们的粗俗;她满腹诗书,感激岳观云教得好;可惜,他同时也教了她很多诡异的东西。

她也挺有大家风范的,居华屋,跟住陋室一样自在;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为了保护她不被太多无聊人士骚扰,他们开始食宿豪华酒楼,尤以那种限制身分进出的地方最为他所喜爱。

原以为蓦然踏入如此高级的地方,她一定会很别扭,岂知她闲适得像在自己家里,举手投足雍容大度,看得他眼都直了。

或许是因为她继父和娘亲都不是普通人的关系吧!他猜,她的这股特殊气质应是家学渊源。

不过她的杞人忧天和动不动就疑神疑鬼,就不知是谁教的了?

还有,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不想展现这难得拥有的美貌!

在他的印象中,凡是女人,从八岁到八十岁,没有一个不爱美的,尤其还拥有一张清灵水秀、仿佛林中仙子的美丽容貌,那更是恨不得展示给全天下的人看,要人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独岳妗粼,对于那张服药得来的美颜,简直戒慎恐惧到教人觉得奇怪。

每天,她除了拿布把整张脸包起来外,还会再戴一顶帽子、加一层黑巾。

甚至,连他包下一整座跨院想让她放松一下,她还是把脸包了又包,才肯出去练个几趟拳,又赶快进屋。

他问:“你不热吗?”

“很热啊!”她很自然地在他面前卸下一切束缚。“我的脸都起疹子了。”

说实话,他很高兴她只在他面前放松、只让他瞧她的脸。但对于她这种反应,他还是很好奇。

“既然如此,就把那层覆面布拆下来嘛!反正只要有帽子和黑巾,别人就瞧不见你了,何苦累得自己皮肉受罪?”

“那万一黑巾被揭掉呢?”

“还有帽子。”

“如果连帽子都被扯掉怎么办?”

他皱眉。“有必要想这么多吗?”

“以前,有个人曾这么对我说,可惜我不是男孩儿,要不他一定最疼我。他其实已有很多男孩了,可还是想要男孩,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男孩多一点,才不怕将来香火失传;毕竟,人生充满变故,万一发生疫病或是天灾,一下子死了很多人,谁能料到那一堆男孩最后能剩几人?因此,多一点好。”而那个嫌弃她不是男孩的人,正是她的亲爹。

“所以?”这个故事跟她的脸有何关系?他疑惑。

“所以,防止变故最好的方法就是预防。”她一本正经。“若非怕窒息,我还会多包几层。”

他又要昏倒了。摇摇晃晃起身,走到门边。“我看你练得一身汗,大概想洗澡了,我去叫小二准备些热水。”

“不用了,我自己去叫就行了,不必麻烦师兄。”

“你不是不想让人瞧见你的脸?”

“遮成这样,谁还瞧得见?”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在房里休息,我会顺便带些东西回来给你吃,你想吃什么?饭、面,还是馒头、包子……”他话到一半,被她惊诧的眼神震慑祝“为什么这样看我?”好象把他当妖怪,亏他对她这么好。

“师兄……你真的是我师兄吗?”好疑惑。“之前你明明说过,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凡事要懂得忍耐,别要求太多,怎么……现在却不一样了?”不是说他过去不体贴,只是,也不到千依百顺的地步。

在她面前,他向来以兄长自居,一言一行莫不充满教导的意味。可最近却变了,好象把她当成什么宝贝在疼惜,那感觉好奇怪,让她心里有些甜、有些酸,更有满满的困惑。

他胀红着脸,一言下发。自己有变这么多吗?就因为她换了一张脸,他……再也无法待她如妹子?

脱口而出的话语反应出心底真切的期望。他想怜惜她,当她是个娇娇女般呵护;尽管认识她已久,知道她没有那么脆弱,他还是舍不得让她吃一点点苦。

他一辈子没对哪个女人有过这般心疼的感觉,独独她;而且还是从她变美开始,肤浅的程度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惭。

“我去买饭。”他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我说错了什么吗?”毕竟才十多岁,还太小,犹不识情滋味。

第八章

自从岳妗粼问了关靳封那个“你真的是我师兄吗?”的问题后,他两人间的相处气氛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情况。

他常常望着她,看着、看着,就呆掉了。

当她将他唤回神,他总是唉声又叹气,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去打点两人接下来的行程。

他恢复了原本对待她的态度,温柔与严肃并重。

但偶尔,他会不经意地对她体贴,比如:知道她怕热,晚上一热就睡不着,他会不惜花费钜资去买一块冰,放在她床下,保她一夜好眠。

再比如:成天将脸包起来真的很闷,可长成这样一副倾城倾国貌,再不知小心防范,招来麻烦,那真是自寻死路。

为了怕她闷,他买来一辆又高又大的马车,拆去顶盖,让她坐在里头,没包脸也不怕被人瞧见,又可仰望蓝天白云、享受清风拂面,着实快意。

她一辈子没有被如此疼惜过,他的体贴真是甜进了她的心坎里。

他为何要待她这么好?是因为喜欢她吗?有时,她忍不住会如此猜。

可是他从没有表示,而她,毫无经验,也不知如何回应,遂让沉默成了两人之间最常驻足的角色。

今天,又是相对无言的一日,她莫名地感到焦躁。他干么不把话说清楚?这样暧暧昧昧,很烦耶!

“停车。”落日余晖中,她终于受不了地大喊。

“喝!”驾驶座上,关靳封紧拉缰绳。

马车在一阵颠簸后停妥,他忙不迭钻进车厢内探望她。“怎么了?突然叫停车,不舒服吗?”

她含瞠带怨地睨他一眼。

他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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