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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崇祯七年-第401章

小说: 崇祯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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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也就是夫妻双方协议离婚。“和离”正式写入律典,始见于《唐律?户婚》,其规定:“若夫妻不相安谐而和离者,不坐。”

    不坐也就是不犯法。“和离”,基本上是因为双方感情破裂而发生的,婚姻讲究缘分,既然双方感情不和,不如好聚好散。宋代人觉得唐律不错,便沿用了“和离”制度,宋朝的律典《宋刑统》规定:“若夫妻不相和谐而离者,不坐。”大明也有类似的规定,在夫妻感情确实不和、无法共同生活的情况下,准许离婚。

    不过“和离”这种离婚方式必须得到夫妻双方的同意才不算犯罪,否则就算非法遗弃,要受到法律的惩治,妻子更是无权擅自离开先生。

    《大明律》规定,如果妻子背着先生逃跑,要打一百大棍,由先生卖掉。逃走之后还改嫁的,判处绞刑。即使是先生出逃,妻子三年之内不向当局汇报而自行逃走的,打八十大棍,在这种情况下改嫁的,打一百大棍。

    “和离”的规定是‘挺’不错的,但遇到不讲理的男人,死也不写休书,又不“和离”,‘女’人就没招了。

    但若是这男的太过分,老是家暴,那还是有法子的。

    除了“七出”与“和离”之外,这个年代离婚还有一种方式是“义绝”。所谓“义绝”,就是在特定情况下,夫妻双方可视为恩义已绝,无法共同生活下去。

    “义绝”一词最早出现于汉代《白虎通?嫁娶》,是对礼的一种补充。礼规定先生可以休弃妻子,而妻子不能离弃先生。但是先生如果“悖逆人伦,杀妻父母”,这就属于“废绝纲纪,‘乱’之大者”当‘女’婿的把岳父岳母杀了,当然得离婚了。在这种情况下,“义绝,乃得去也”。

    之后基本沿用,如果先生对妻子家属有所伤害,往

    往要构成义绝。

    但是到了明朝,情况却又不太一样了,大明朝“义绝”不像唐宋“义绝”那样注重夫或妻对对方家族成员,特别是对尊亲属的侵害,而是更加注重夫妻之间的关系。

    如果先生出远‘门’,妻子的父母将其改嫁;或是岳父母将‘女’婿赶走,另行招婿;或是岳父母允许‘女’儿的通‘奸’行为,都构成“义绝”。这一类“义绝”的责任归咎于妻子一方。

    另一类“义绝”的责任归咎于先生一方,即先生有殴打妻子、明明有妻子而谎称未婚以欺诈行为另行娶妻、将妻子当做妾对待、为钱财而卖妻、把妻子当做自己的姐妹嫁人等行为,必须离婚,如果应离而不离,要打八十大棍。

    董策这么一分说,霍青桐顿时是眼睛一亮。

    “那韩守正时常毒打张绣,身上疤痕淤青尚在,证据确凿,就能义绝了?”霍青桐有些疑‘惑’道:“但为何之前没听说过?”

    董策苦笑不语。

    能听说过那才怪了,除了那些专‘门’给人打官司的讼棍,这个年代平民老百姓有几个懂得法律的?而且这时候有个讲究,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一般碰上这等案子,能糊‘弄’过去也就糊‘弄’过去了,几乎不会判一个义绝。再说了,这年头儿打老婆那是常态,还能都给判了义绝不成?

    “这事儿你就甭管了,回去等消息就是了。对了,这张绣若是和韩守正义绝了,她如何安顿你可想好了?”

    董策问道。

    他有心点一点霍青桐,让她知道帮人也是很麻烦的,以后别由着‘性’子来。

    没想到霍青桐却是完全没这方面的觉悟,她嘻嘻笑道:“我早就想好了,让她住在我那儿。我现下虽说认识几个字儿了,却还认不全,也不大会写,她是秀才家小姐出身,识文断字,正巧教我,就当请了位‘女’先生。而且我现在也做事,素日里常要写一些东西,她刚好能帮衬着。”

    董策摇了摇头:“你呀!”霍青桐嘿嘿一笑,心情大好的告辞离开了。她来到堂前和张绣说了几句,张绣猛地瞪大了眼睛:“真的?我真能不跟着他了?义绝?”

第501章 五零零 不好办() 
“没错儿!”霍青桐笑道:“你今日就能搬出来住在我那儿,可要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不回去了,我不回去了,再也不回去了!那里的东西都是脏的!”张绣赶紧摆手,她的反应很‘激’烈,满脸都是恐惧惊慌,显然,韩守正还有那个所谓的‘家’给她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张绣看着她,眼泪滚滚而下,‘抽’泣道:“霍姑娘,谢谢你,谢谢你,你的恩德,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

    霍青桐心里也是发酸,赶紧宽慰道:“说哪里话来,以后咱们就姐妹相称,你搬去我那里住下,那韩守正再也不敢招惹你。”

    张绣听了,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她忽然跪下,冲着堂上董策的方向连连磕头,几乎要哭的瘫在地上。

    哭声凄惨,似乎心里无尽的委屈在此刻才释放出来。董策听了,也是唯有叹息。(ps:

    关于铡美案的真相。

    顺治十二年,乙未科史大成榜,陈年谷,官贵州思石道兼按察司副使布政司参政。

    陈世美,清代官员。原名年谷,又名熟美,均州人,出身于仕官之家。清初游学北京,顺治八年辛卯科进士。初任河北某地知县,后因得康熙赏识,升为贵州分守思仁府兼石道按察使,兼布政使参政。

    在贵州为官时,同乡同学来投,谋取官职,他多次接待,并劝以刻苦攻读以求仕进。后因来投者日多,难于应付,乃嘱管家一律谢绝。家住均州城郊秦家坡的同窗胡梦蝶,昔日与他进京赴考时,曾以钱财相助,因遭管家回绝,顿生报复之心,遂将社会上一些升官发财、忘恩负义而抛妻灭子之事,捏在一起,加在他身上,编成戏剧《秦香莲》,在陕西、河南等地演出。相传清末一河南剧团到均州演出此戏时,陈的一个后人看了,气得当场吐血,陈世美第八代孙还组织家族众人,当场砸了该剧团衣箱,并殴打演员死伤数人,演出被迫停止。

    此乃考证之一。)

    ……

    霍青桐走了之后,董策陷入了沉思之中。

    霍青桐走的倒是爽快,管起不平事来也是干脆利索的紧,只不过是当时脑子一热,也

    没想到该怎么善后。到了这会儿,还是得董策给她收拾局面。

    也就说,这个烫手山芋,现在是到了自己手里了。

    第一步,肯定是要让张绣和韩守正义绝。

    这个流程必须得走,而且还不能很隐秘,因为根据霍青桐的说法,之前张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数百人都是听到了的。而且这些‘女’人回去之后怎么可能不议论?等他们的男人从军营,从工坊回来,她们又怎么可能不告诉?

    也就是说,这件事儿,最晚今天,就已经会传遍磐石堡了。

    既然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儿了,那自己若是不声不响的处置了,让张绣悄无声息的搬到霍青桐那里去,未免名不正言不顺,会有人议论。

    不需要百姓知道的,那就不让他们知道,但是这等事儿,很显然是需要他们知晓的。

    因为这件事儿,对于磐石堡来说,还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是磐石堡成立以来,真正意义上闹得沸沸扬扬,声势甚大的,第一起民事案件。

    由此就更得慎重。

    董策也是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认识到,这件事情,代表着一个开端,而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则是作为日后如何处理这等事情的一个标准,一个标杆。对于处理民事案件,是严格按照律法行事,还是根据上位者的个人喜好行事,从这一件事上,就能大体看出一个端倪来。

    而董策,现在是在树立一个标杆,一个准则。

    他扬声道:“来人,去把李贵叫来。”

    堂下家丁应是,其中一个快步离去。

    李贵办公的所在就在董府右手边的令史衙,不过是一墙之隔。令史衙和守备衙都在董府隔壁,前院儿的墙上都有小‘门’想通,方便这两边的办事官吏有何情况前来禀报问询,也方便董策时不时的过去检查一番。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李贵便是匆匆赶到。

    董策没说闲话,直接把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大体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顾虑。

    他瞧了李贵一眼,问道:“以你想来,此事应该如何去办?”

    他不说自己的打算,却

    问李贵应该如何做,也算是对李贵的一番考校。李贵虽然出身卑微,前半生也碌碌无为,看上去平庸的紧。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这世上有才能的人不计其数,只不过大多都不得机会,不得施展,徒然被埋没而已。而一旦是给了他们一定的机会,一段时间的历练,自然而然就有显‘露’出本事来。

    李贵今日穿着一身青‘色’的圆领长衫,腰系黑‘色’丝绦,皂靴白袜,头上戴着一定黑‘色’的吏巾。

    “制类老人巾,惟多两翅,六功曹所服也,故名吏巾。”这吏巾便似老人巾加翅的样子,介乎官民之间。巾顶部向后斜倒,两侧有三角形折痕。加的这翅,却没有官员帽子上那么长。

    青衫皂靴吏巾,这是明朝衙‘门’里头小吏的打扮,不过还得那等级别较高的官吏,比如说吏户礼兵刑工六房的司吏这等管事儿的才能穿,像是那等刚进衙‘门’行走办事的小吏,只得是一身白衫。可别轻视这些有资格穿青衫的,他们独管一房,相当于全县在这个方面内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可以过问的,其权限相当于后世的几个相关局的局长合起来,当真不能算小了。

    李贵现在乃是磐石堡最高民事官,也是令史衙的第一号人物,但问题是,董策并没有真正当众宣布对他的任命,也没确立他的权限为哪些,他现在是什么都能管一管,但管什么也都不理直气壮。至于级别,那就更没有了,是以他现在还只是吏,而不是官,不过权力也不小,穿着一身儿正合适。

    虽说现在李贵在董策面前依旧很是谦卑,只不过神‘色’间已经是很有些沉稳凝练的气度。

    便是董策瞧来,也觉得很有些官家人的样子了。

    董策说了他的想法,李贵便根本没再说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而是直接顺着董策的思路,去思考如何做才能按照董策的意思把这件事儿办好。这是董策很满意他的一点,不说那有的没的,干脆利索的做事。

    董策本身是个很强势的上位者,他其实不需要下面的人有多少决策‘性’质的主见决策他来做,他们只需要关心如何把事情做好就成了。

    李贵沉‘吟’片刻,道:“大人,属下以为,应该……”

    他凑到董策近前,低声说了一番。

    董策点点头:“便如此去办。”

    “属下明白。”李贵应了

    声是,便是告辞离开。

    等他走后,董策又是着人把石进叫了进来。

    不多时,一阵铿然甲叶撞击的声响中,石进大步来到堂下,抱拳行礼,高声道:“大人,属下奉命前来。”

    “进来吧!”

    “是。”

    石进穿了一身重甲,正是董策从那镇河堡府库中取出来的全身重甲,怕不得有六十多斤重,不过石进身材魁梧,肩宽背厚,穿在身上却是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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