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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崇祯七年-第20章

小说: 崇祯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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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董策双手往外一扩,表情夸张,满脸戏谑道:“摔得筋断骨折,浑身都成了一滩烂肉,啧啧啧,真惨啊!”

    “当然,我听说夏大人您身手不错,不大可能会自己一失足掉下去,这话说出去,我也是不信的。”董策忽然脸一板,满脸严肃道:“可是,如果加上王羽呢?”

    他的嘴角勾出一抹诡谲的笑:“你夏大人和王羽因为小事发生口角,你一时气急,顺手一枪刺穿了王羽大腿。王羽怀恨在心,趁你不备,将你推下墩台。而看见你摔死,王羽心中大惧,遂畏罪自杀,也跳了下去。”

    “别说了,别说了,我舔,我去舔……”

    夏东润哭嚎着打算了董策的话,他已经快被董策给折磨疯了。他不知道董策会不会如此阴狠毒辣的行事,但是万一董策真敢这么做,自己一条小命岂不是就完了?

    他全身似乎都是僵直了的,迈着机械的步子向着牛棚走去,走到牛棚边儿上,忽的再也忍不住,嗷的一嗓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他浑身都在抽搐颤抖,这么一个汉子,却是哭的跟个小孩儿似的。

    看到昔日在墩中威风八面,颐指气使的夏甲长这会儿却是如此姿态,那些墩军们都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有些人已经是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董策的这些手段,就像是一个个无情的大巴掌,狠狠的扇在他们所有人的脸上,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于说话,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所有的人,都是默默承受着。

    别说是他们,就连石进几人,看董策的眼神也是带着些怪异。

    这位头儿行事,也未免太狠了些,如此折辱,真的是让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只不过各自表情也是不同,石进看着董策,是赞赏中带着敬佩;王浑还是那副浑样儿,抱着胳膊嘿嘿直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周伯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是忍住了;周仲则是和王通俩人跳着脚拍掌叫好:“快舔,快舔!哭个球,还是不是男人?”

    董策眼角微微一抽,脸上表情却依旧是冷凝如铁。

    他做的固然有些过了,但是当初别人辱他,却也不比这个轻。

    而且现在他是要当着墩内所有人的面立威,只要是稍微露出一点儿宽容来,就会引得众人心中起了异样的心思,就不会绝对的服从!

    所以现在,必须要狠,足够狠!让所有人心生畏惧,不敢不从!

    高处的风,似乎是确实大一些。

    董策站在高达十五米的墩台上,手扶着女墙,看着那一行远去的队伍在视线中渐渐变小,沉吟不语。

    夏东润走了。

    在他给那头牛细细的舔了沟子,唆了卵子之后走的。

    可能这两个带着些许地域性的词儿有点儿生僻,其实说的直白一些,舔沟子就是******,唆卵子,自然便是×口×交了。

    给一头畜生做这些事,受到如此侮辱,夏东润没有疯掉已经算他心理素质过硬了,只不过这辈子,怕是都要活在这件事的阴影中,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他离开的时候,眼中的怨毒如果换算成水,那么这北地的大旱立刻就会得到缓解。

    但是董策还是依照诺言放他离开了。

    立威是一码事儿,滥杀无辜,言而无信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他若是真要这么干,只怕众人心寒,只会把他当成疯子,便是石进几个,也会悄然离去,不再追随。

    他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敌人,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他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他不是疯子,他知道要斩草除根的道理,但是当无法斩草除根的时候,那这仇恨,他便也只能承受着。

    夏东润不是一个人走的,一起走掉的还有属于他麾下的十个墩军和他们的家眷,这十个墩军是当初夏东润上任的时候带来的,不属于安乡墩的编制,是客兵。

    如此一来,安乡墩只还剩下了五个墩军。

    不过董策对此并不在意,有石进几个人,就已经够了。

    这里乃是附近数里之内的制高点,天色已经渐晚了,暮色沉沉,有些昏暗,但是还是能看到远处的另外两座边墩。晋北大地一片原野茫茫,在暮色中给人平添了几分悲凉。

    董策在这墩台之上转了转,墩台下粗上细,下面直径大约四丈左右,而顶上直径则是在两丈左右,像是一个倒扣的圆形覆斗。墩台内部是夯土而成,外面则是包了一层大青砖,极为的坚实稳固,像是一个巨人一般,屹立在此。墩台表面的青砖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摩擦,已经变得很光亮,顶端四周还有一圈儿防护用的半人高女墙。

    董策在上面站了一会儿,就已经是喜欢上了这等登高远望,把酒临风的感觉。

    不过等他去了望厅里头转了一圈儿,脸色立刻便是阴沉下来。

    望厅方圆一丈,既是为瞭望值更之人休息抵御风寒之用,也是放置着一些物资,备有号炮狼粪柴草等物,以作为敌寇来临的报警之用。而现在,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除了放在望厅角落里面的一个屎盆子,里面散发着恶臭。

    董策沉着脸顺着软梯爬下去,王通正在下面等着。

    他迎上来笑道:“头儿,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是原先夏东润那贱厮住的地界儿,我瞧了,还不错,不漏水能遮风。”

    “嗯。”董策点点头,问道:“石进他们几个呢?”

    “都收拾房子,准备做饭呢!对了头儿,您饿不饿?咱先去吃点儿东西?”

    “不消了。”董策摆摆手,道:“你点上几束火把放在此处,然后去传令,把大伙儿都给招来,便在这里集合。”

    “是。”王通应了一声便自去了。

    王通去叫人了,一阵阵喧哗声从本来寂寂的墩内响起,而董策借着火把的光,却是在仔细端详一座石碑。

    在墩台下面,就在软梯旁边儿,竖立着一座一人多高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字。

    这玩意儿有个名头,叫做‘录事碑’,上面记载着安乡墩守军与妻口姓名,此外还详列着墩内火器,器械,家具等情况。

    “……安乡墩守军十五人,计有夜不收两名:张七四,霍让。墩军十三名,口三十七:夏东润,妻卢氏。王羽,妻赵氏。苏大成,妻马氏。李贵,妻王氏…………

    家具:锅十五口,缸十五只,碟三十个,碗三十个。

    火器:三眼铳一把,火铳三支,火药火绳全。

    军械:墩军每人弓一张,刀一把,枪一杆,箭三十支。军旗一面,旗杆两根,扯旗绳两副,灯笼三盏,梆铃一副,软梯一架,柴堆十座,烟十座,擂石三十堆,牛马狼粪全……”

    这种石碑在大明每座墩台都有设立,用意是防止守墩军士逃跑及日后如数验收,其实就相当于是一本难以移动,难以破坏的花名册。若是有人逃了,则按照名单索回来打杀,也是一种威慑。

    石碑上面有些刻痕尚新,显然刻上没多久。

    董策摇摇头,得请石匠了,又是一份花销。

    少顷,王通已经把所有人都给召集来了,大伙儿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董策的背影,没一个人敢说话。石进等人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站在董策身边,墩内已经是顺理成章的分裂成了两个小团体。

    董策转过身来,眼神平静的在那些墩军身上扫过。

第26章 新官上任() 
少顷,王通已经把所有人都给召集来了,大伙儿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董策的背影,没一个人敢说话。石进等人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站在董策身边,墩内已经是顺理成章的分裂成了两个小团体。

    董策转过身来,眼神平静的在那些墩军身上扫过。

    他这还是第一次打量这些墩军,面前的墩军有四个,加上他们的家眷子女,一共是十七口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破烂烂,上面布满补丁,脏兮兮的,像乞丐多过像士兵。他们的家眷,更是面有菜色,一看就知道怕是几年都没吃过饱饭了。

    只有两个人,气色还算正常。

    这就是大明朝的士卒啊!

    董策忽然觉得胸里闷得发慌。这个王朝,前期军事鼎盛,太祖洪武帝,成祖永乐帝,麾下几十万虎贲之士横扫四夷,打下了这片大好河山,奠定了大明朝的百世基业。可是到了后期,尤其是土木堡之变后,文贵武贱,武人地位急剧下降,文官驱使武将如同猪狗。士卒待遇极低,朝不保夕,不少卫所兵土地被侵占,甚至要靠着妻女做暗娼****才能勉强度日。

    连饭都吃不饱,还谈什么打仗,谈什么杀敌?难怪经常几百上千的明军碰上几十个后金兵就一哄而散,溃不成军,这能怪他们么?

    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又能决定的了什么?

    “至少我手下的士兵,绝对不能这样!”董策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他开口道:“都说说你们自己的名字吧!”

    大伙儿却都是寂寂无声,没一个人敢先说话。董策不由得苦笑,他之前那一番立威,似乎效果有点儿太好了,这些人现在明显是怕他要死。

    抻了一会儿,还是一个身材高壮结实,气色不错的汉子先拱拱手,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名叫张七四,是墩中的夜不收。”

    是夜不收,怪不得,董策暗道。

    在大明,夜不收向是各营各堡的精锐,由于危险,能选入夜不收的都是明军中极为优秀的人物,大明对他们的待遇也很是优厚,就算他们死伤,子孙都有优赏,每年终,都司官还要在镇城给他们设壇致祭。

    当然,到了这个会儿,什么优待差不多也都没了,只不过他们还是能领到的比的墩军更多的军饷粮食,难怪气色会好不少。

    有他带头儿,剩下几人也都是纷纷说了。

    剩下这五个墩军分别是两个夜不收:张七四和翟让。三名墩军,苏大成、李贵,还有王羽。

    “王羽也留下了?”董策眉头一挑,略有些诧异的问道。

    难怪只来了四个人,原来那个在家里养伤呢。

    王通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本来王羽也是夏东润的人,不过他给头儿您刺穿了大腿,行动不便,夏东润便把他给扔下了。”

    董策点点头,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王羽的婆娘赵氏从人群中出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泣道:“董老爷,俺家男人得罪了您,俺给您磕头了,您就饶了他吧!”

    说着,额头砰砰的撞在地上,很是用力。

    在她身后,两个也就是七八岁,蓬头垢面看不清长相的小女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所措,放声大哭起来。

    董策见了这一幕,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温和道:“王家嫂子,你且起来。之前对王羽出手,乃是因为他出言不逊,而现在,我是安乡墩甲长,他是墩中军丁,对我的手下,一律是一视同仁,绝不会打压报复。”

    他扫了众人一眼:“这也是说给你们听的。不过,若是王羽还不知好歹,那么……”

    “不敢了,他一定不敢了。”赵氏大喜,连连磕头道。

    “起来吧!”董策又说了一句,她方自起来。

    董策眼神在众人脸上扫了扫,两个夜不收俱是三十余岁,正当壮年,一个高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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