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弗的龙翼挽歌-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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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让他进半位面了？谁允许的！”列萨托斯瞪大眼睛。

　　　　魔眼讷讷无言。金龙很奇怪，早在阿塔斯他就发现弗拉米尔对伊拉督尼很忌惮，难道是因为一疯还有一疯高，二百五就要找神经病克制？

　　　　打开粉红se小茶壶的盖，把桃心形状的茶包放进去，加水盖盖。无需火焰，触须一指，灵能把液体加热至沸腾，然后快速冷却冻结。如实三次，茶水散发沁怪心脾的悠长香味。

　　　　伊拉督尼用骨瓷小杯啜饮，满足地直哼哼。然后优雅地放下茶杯，给金龙再煮一壶。看这样子他和普通的灵吸怪差别不大，一样面seyin冷，举止礼仪，神情轻蔑。看起来伊拉督尼一点也不疯，如果他不是坐在神孽的头顶泡茶的话。

　　　　“你脑残到连这么明显的心灵乱流都察觉不了？别告诉我不知道脚底下是什么玩意。”列萨托斯没好气地降落，变换成半龙人形态。爬行生物特征的头部，尖锐的爪子还有一条尾巴。他在茶桌一侧的椅子坐下，发现没摆尾巴的位置，干脆一个扫尾抽断了靠背。

　　　　宙克斯克尔已经变成覆满黑se火山岩的雕塑，丝毫不能移动。但是他的jing神还很旺盛，靠近的生物都会被疯狂的jing神侵蚀。

　　　　伊拉督尼给列萨托斯倒一杯茶，幽幽地说：“如此癫狂痛苦的心灵呐喊咋么会听不到，实在让我心旷神怡。”

　　　　看着半沸腾的可疑蓝se茶汤，“这是什么？”

　　　　“炼狱人面葵花粉茶。”

　　　　“我问的是你泡茶的水。”

　　　　“灵吸怪血，很新鲜呦。”

　　　　“很好。”列萨托斯面无表情把茶一泼，“下次记得把血放干，那更新鲜。”

　　　　一把残缺的长剑被摆在茶桌上，剑身和剑柄带有明显jing灵风格饰纹。但长剑由几十块残片组成，中间的部分几乎没有连接。列萨托斯握住剑柄，可以感应到微弱的排斥力。它没有稀里哗啦散架，碎片的接合处细小的电蛇流窜，勉强保持完整。

　　　　“怎么只有三分之二。”

　　　　伊拉督尼耸耸肩，“剩下的部分落进火山口中，你得到地脉岩浆里找。”列萨托斯冷笑一声，谁知到是不是为了避免自己得到又一把次神器，所以私自扣下。看着干掉整壶茶的伊拉督尼，列萨托斯突然猜测，先前的梦境是不是灵吸怪搞鬼。

　　　　越看他越不顺眼，换一个方向发难。“你对我的仆人做了什么？他居然会打开半位面门。【心智魔种】还是【深度暗示】？”

　　　　“哦，那个有趣的大眼怪，有点久远的往事了。”伊拉督尼用触手挠挠眼角。“是在……击退邪目军团先遣队不久，你刚把他做出来的时候。有天和我偶遇，一脸震惊问我是不是触手神教的教主。在我表达对两xing生物低等交配效率的鄙夷后，扬言向我挑战。”

　　　　“我全程观看他称为‘鬼畜极限流推妹大作战’的行为模式，无非是利用皮鞭蜡烛、催情药和贞洁锁，让雌xing产生依赖强者心理，还有大脑分泌多巴胺对疼痛的成瘾xing，使审美差别过大，理论上不存在相爱可能xing的两者成为恋人。”

　　　　伊拉督尼骄傲指着自己：“我，作为jing深心理学的灵吸怪专家，自然不会满足如此低劣的手段。所以花了一段时间完成我的成果。首先找了两个取向正常的雄xingjing灵，通过深层暗示，让他们在接近雌xing的时候感觉对方是雄xing，这种潜意识改变效果很好，比如看雌xing的胸部，总会想到那是筋肉纠结的方块肌。接着双方见面，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有雌xing特点，于是排斥正常同类的两者相爱了，我好心改变了某一个的生理结构。在得知我使两个雄xingjing灵生下一对双胞胎，并且他们还是坚定的异xing恋，你的仆人一副天崩地裂雷霆轰顶的表情。打那之后，他见我绕着走，并且脸se……就和你现在一样。”

　　　　列萨托斯的脸很黑很黑，原来魔眼病态的取向转变是有诱因的，原来当初他的那两个jing灵将领是基佬，原来有些问题不应该问的。

　　　　伊拉督尼把脸往前探，声音里带着诱惑：“你知道那场比赛裁判是谁吗？猜猜，猜猜。”

　　　　一种糟糕的预感浮现。

　　　　“猜对了，就是你的jing灵学徒麦罗莎，重口味的小姑娘。顺带一提，你还在泡澡的那几天，我到提雅森林里走了走。你的新宠德鲁伊和麦罗莎很像呀，果然念旧的家伙都喜欢找代替品。不过她身上也有你的影子，仇恨的影子。堕落的人希望别人也堕落，仇恨的人希望别人也充满仇恨。潜意识里你把她当做自己，推着她一步步走向满身孑然的伤痛之路……”

　　　　唰！

　　　　长剑准确地划过灵吸怪的脸，延中线把皮肤分成半，伤口有指甲深。列萨托斯手不抖不颤，脸se凛然严肃：“你好像搞错身份，以为和土著神打了一架就能消泯我对你的杀意？还有你那套心理试探的可笑把戏，想找到什么？我在萨拉弗的软肋？早在我和阿斯摩蒂尔斯定下契约的那一刻，良知和道德已经被我抛入深渊！不要再试图探寻底线，你玩不起。”

　　　　银光在伤口流动，伊拉督尼把皮肤粘合，低声说道：“是的，萨拉弗的主宰，一切听从你的指令。”他的眼睛和心灵却在狂笑，丢弃了良知道德，不代表能丢弃情感。

　　　　话题从心理交锋回到正轨。“我去绿都探查过，不得不说仪典之主培养狂信徒的本事不错，在整体信徒比例中高得过头。但是神殿的某些举动在我看来，实在是弱智。就算狗头人和地jing也明白濒危时刻团结更能活命，神殿却像加持了狂暴术一样对同族使劲压榨迫害。”

　　　　列萨托斯哼了一声，懒得接话头。

　　　　“所以，如果这个土著神不是大脑有问题，就说明祂的目的不在于发展势力，拔高神格。一个不以更高等不朽为目标的神，到底有什么目的……看你的表情，有些情报是我不知道的。”

　　　　列萨托斯说：“那你看我的表情，也该猜到我没打算情报共享，你只要听从我的安排就够了。”

　　　　“好的好的，老板，那怎么安排？”

　　　　“老实在半位面泡茶，别出去找事。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完成了，尼埃隆意外出击，反而折损武器和巨量神力，现在只能躲在神国等我们打上门。俗世中，我支持的德鲁伊信仰会压过仪轨之道，等能提供信仰的jing灵所剩无几，神国摇摇yu坠，狗急跳墙的时候就出击。”

　　　　伊拉督尼点点头：“温水煮青蛙，稳健的计划。”

　　　　列萨托斯心想总算能安生几天了，弗拉米尔却哇哇叫起来：“主人，提雅jing灵内战提前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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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女主是眼魔还是灵吸怪的话题到此为止，本书主线还是正统严肃的西幻。别忘记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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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毁灭的洪峰（）　
时间倒回至列萨托斯昏睡的时候。

　　　　jing灵王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在湖边小筑，内政和学业的两边拖累让父女10天没有见过面了，他很希望听到清脆的铃笑来舒缓心神。

　　　　自从德鲁希丽雅成为金龙的学徒，她就以过于喧嚣为由搬出王宫阁楼，在湖边搭建jing巧的住所独居。这让老父亲有些担心，绿都内形式虽然比之前稍微平静些，但神殿信徒和无信同胞之间默然的对视眼神，还有生硬冷淡的问候语，一切都说明矛盾已经深埋，只等待爆发的那一天。

　　　　湖边小筑虽然靠近白鬃王的领地，也常有独角兽散步经过，但jing灵王深刻了解他们对世情机心的迟钝。

　　　　到达目的地，jing灵王让全副武装的卫队等在外围，独自步入。房间格局不大，jing灵王转了一圈就确定女儿不在，反正这个下午他实在不想回去和长老们说又长又臭的废话，干脆找张椅子坐下等。

　　　　他仔细审视女儿的房间，德鲁希丽雅爱好诗歌、戏剧、绘画以及所有游侠活动。现在有些变化，书架上的诗集少了一半，剩下的都是以森林或者生命为主题的抒情长诗，反倒是各种版本的植物、动物图鉴占据满满一排。

　　　　床垫的内絮从天鹅绒变成蜜草叶，更奇特的是，无论是阳台花圃疑惑地缝里的野草，都违逆一般规律不向着阳光生长，反而靠近床铺，似乎要抚摸睡在上面的美人。

　　　　jing灵王被自己的臆想逗笑，突然发现床铺动了一下，他冷静后退两步，心想应该让侍卫检查一遍再进来。一双灵动的小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一只红纹卷尾松鼠，jing灵王放松肩膀，德鲁希丽雅就喜欢这种面貌可爱的动物。

　　　　“出来小家伙，就算丽雅再宠你，也不能爬进床铺……让我检查一下你是公的还是母的。”jing灵王笑出声来，也只有独处的情况他才能恣意展露情绪。

　　　　松鼠歪着脑袋看他，然后爬到桌面上，对着一个装满榛仁的悬吊小框一跳一跳地。jing灵王拿出一颗递过去，松鼠先耸动鼻翼闻了闻，然后一把抢过来，呼啦塞进嘴巴侧边的颊囊，看上去脸肿了一倍。然后目光灼灼讨要下一颗。

　　　　满足了贪心的松鼠，jing灵王看到旁边摆放着几幅油画，应该是德鲁希丽雅近期的新作。

　　　　第一幅看上去只是写景的练习作，许多动物聚集在林地的湖泊边河水，兔子、猎豹、飞禽等等和平相处。鉴赏画作是提雅贵族的必修课，jing灵王本人也是油画大师，他从中品味出不同的沉寂感。

　　　　画作一半都是代表天空的颜se，但是却一反常态以湖水的反光作为整幅画作的光源，产生由下而上的颠覆感。天空被抹上沉重的灰暗se调，寥寥几笔云朵怎么看怎么像手杖。动物们抬头凝视，仿佛共同对抗濒临坍塌的天空。

　　　　“还真是……沉重啊。”jing灵王叹口气，越发感觉作为父亲不称职。

　　　　第二幅画作让他眼前一亮，整体呈现抽象的se彩和图形，却能从行云流水的笔触中感受到涌动的生机。这种迥异的画风和水平，说明德鲁希丽雅在某些方面大大前进了一步。

　　　　正要看下一幅，一转头发现松鼠在他背后做鬼脸。jing灵王眼睛一眯，试探道：“丽雅？”

　　　　松鼠突然冲过来，小小的爪子抱住jing灵王的脸庞，吧唧亲了一口。松鼠欢快的后翻跳走，半空中棕红灵王如愿以偿听到了笑声，就是和预计的不同。

　　　　jing灵王震惊看着手掌大的松鼠变成德鲁希丽雅，虽然之前听说过，但亲眼见证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还是瞠目结舌。

　　　　“这简直是艺术！如此惟妙惟肖……不可思议。”

　　　　德鲁希丽雅享受父亲的每一声赞叹和惊讶，也深深感到自豪。

　　　　“父亲，我还可以变成猎隼，那要比松鼠美丽多了。”

　　　　“能飞吗？”

　　　　德鲁希丽雅不好意思吐吐舌头，“还需要练习。”

　　　　温馨的气氛扫荡陈腐，jing灵王带着浅笑聆听女儿大谈德鲁伊的种种。不过他们都是肩负提雅重责的王室，谈着谈着从德鲁伊新奇乐趣转向实用方面。

　　　　“依你得到的经验，德鲁伊具有在提雅的普适xing吗？

　　　　公主谨慎思考后回答：“单从自然崇拜的信仰角度来说，我有绝对信心压过仪轨之道。崇敬生命，热爱环境，保卫文化，不管是贵族、游侠、平民，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