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兰先是失笑,打趣道:“说得好似你妹妹似的,原也不过是议着,又不是当即便要嫁了……”但突然间的,她便愣了愣,便算是婉蓉要议亲,江惟清与她闲道几句,便也罢了。如何还会说出让她去劝导姑母的话,除非是这议亲的对像有问题。若兰当即便急声道:“婉蓉妹妹议亲的是哪家的公子?”
江惟清看着若兰的眸子先是一亮,续而却又一暗,半响,轻声道:“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若兰到没想到,方婉蓉会与皇家搭上关系。她想了想,轻声道:“这事怕是由不得姑母她们拿主意了。皇上若是说有心要为婉蓉妹妹指婚,只怕谁也拒绝不了。”
江惟清默了一默,这道理他当然也明白,只是……
“你还是找着机会问问你姑母的意思吧。”江惟清想了想,说道:“虽说圣上金口玉言,可只要他老人家还没开那个口,一切便有转机,是不是?”
若兰点了点头。
可转念又一想,抢在前头回了皇帝的意,固然好。可若是被皇帝给记恨上了,那又如何是好呢?
这可真是件左右为难的事!
“虽说皇上他对姑父很是看重,可姑父的身份必竟摆在那,四皇子虽说也只是贤妃所出,必竟是天家骨血,若是寻常的侍妾倒也罢了,这正妃……”若兰摇了摇头,“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便当是我听错了,你也不要不放在心上。”江惟清正色道。
“我自然是放在心上的。”若兰连忙道。
正待还要多说几句,车外响起锦儿的声音。
“奶奶,大爷,到了。”
谢家的亲眷都到了,谢弘文带了大管家亲自候在门口。
见着先下了马车的江惟清,连忙对下人喝道:“还不快些去与大姑爷打伞。”
下人手忙脚乱的撑了油纸伞上前,替江惟清遮风挡雨。
江惟清却是接过下人手中的大伞挡在风口,扶着若兰下了马车,自己的衣摆却被淋湿了。
站在廊桅下的谢弘文看得目瞪口呆,但很快便又回过神来,忙对身边的六堡喝道:“你快去寻身衣裳来给大姑爷换上。”
热情的不似翁婿,倒似父子一般!
江惟清不由便也愣了愣,但当对上谢弘文的笑脸时,眼里的笑意却是慢慢退却。这种笑,他看得太多了!
虽则满心不耐,但却是恭敬的拱手谢礼,“多谢岳父大人!”
“哎,一家人,客气什么。”谢弘文上前搭了江惟清的手,笑道:“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也算是我儿子,不必客气。”
江惟清撩了眼搭在手上的那只手,眉宇间郁色一闪,但很快便又恢复如故。和谢弘文进了大门、
六堡捧了一大叠衣服迎出来。
“老爷,这都是您新近才做的衣裳,您看哪件合适?”
谢弘文看了看江惟清,抬手指了一件紫色的道:“就这件吧。”
江惟清抬了抬眼,他自来不喜欢这种华丽的颜色,但当下却也是什么都没说,随着六堡去换了衣裳。
谢弘文趁着这时间,飞快的道:“若兰,你寻个机会与你公公说道一声,给为父换个实惠些的衙门,还有你弟弟他明年就要参加春闱了,你能不能想办法问问你公公,谁是明年的主考官!”
若兰看着一边说一边不住抬头朝外张望的谢弘文,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冷却。
良久,没有等到若兰的回答,谢弘文不由回头朝她看来,待对上若兰满脸的冷意时,滞了滞,怔愣的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
“没……没什么。”若兰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刚才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若兰点头道:“记住了。”
“那你……”
却在这时,江惟清已由着六堡侍候换好了衣裳走了出来。
紫红色的织锦,用金丝织成的图案五彩斑斓,色如流霞,映衬着江惟清白皙如玉的肌肤,如明月蒙纱,有种纤尘不染的清冷和矜贵。
若兰看得眼前一亮,她一直以为那种素淡的天青色,才最适合他。想不到,华丽的紫亦能让他如鲜花着锦!
“好了,我们快出去吧。”谢弘文招呼了江惟清道:“家里亲戚都到了,都在花厅等你们呢。”
江惟清点了点头,回头招呼了若兰一起跟在谢弘文身后走了出去。
“刚才怎么了?”
若兰摇了摇头。
江惟清还欲再问,耳边却是蓦然响起一阵谈笑声,却是他们已到了花厅。
92(二更)不作会死
谢弘昌和谢弘博在坐在中厅的官帽椅上,正轻声的说着话。几个小辈,除了谢景征神色谦恭的站在旁边听着,另外几个小娘子和着最小的谢景辉则围坐在柳氏和伍氏的圆桌前。此刻见着江惟清和若兰进来,齐齐的停了说话声,朝二人看了过来。
花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的目光都在了江惟清的身上。
江惟清素来冷情的脸上绽起一抹淡淡的笑,跟着谢弘文去拜见了谢弘昌和谢弘博。
谢弘昌与谢弘博到不似谢弘文那般急功近利,持着长辈该有的态度受了江惟清的礼,若兰低眉垂眸的跟在江惟清身后,一一给谢弘昌和谢弘博见礼。
虽说,在谢家时她与这伯父和叔叔并没什么过多的接触,但谢家除却老太太和司氏,还真就没什么人让她觉得难以相处。
众人一番寒喧,谢弘文领了江惟清和若兰去了供奉祖先牌位的祠堂跪拜磕头,禀告喜事。然后,又领着他俩重新回了花厅,给谢弘昌等人磕头。
这才算是正式认亲了!
谢弘昌送给江惟清的是一套上等的湖笔,并文房四宝一套,谢弘博则是澄心纸数刀和锦墨一盒。并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但却都是读书作学问的好物件。
若兰在一侧看着便浅浅的笑着,想来大伯父和三叔都是想江惟清走文官这一条路吧!不过……若兰垂了垂眼睫,眸中掠过一抹精芒,她怎么就觉得这家伙肯定不会安安分分的走俗套呢?
“笑什么呢?”江惟清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声的问着若兰。
若兰瞥了眼跟在江惟清身后捧见面礼的松方,压了声音说道:“我是想着,我说不定能有个状元夫人当当了。”
江惟清闻言,眼角觑了身后的那些东西,忍不住便眼底含了抹笑,小声回道:“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若兰到不曾想到,他竟是这么个不凑趣的!
见过了比他们年长的,拿过了见面礼。现在就该轮到见平辈或是晚非了,该别人拿他们的了!
谢景明抱手喊了一声姐夫,江惟清笑笑,自袖内摸了个两个封红递了过去。谢景明只一怔,便礼貌的接过,道了一声谢。
原本站在角落里的若芳,撩了眼站在江惟清身边的若兰,她咬了咬唇,蓦然抢前几步,站到江惟清身侧,微抬了脸,露出一个她练了无数遍的近乎毫无瑕疵的笑,脆声道:“姐夫,您和姐姐给我准备了什么见面礼?”
若兰几不可见的皱了眉头,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穿着一袭大红色晕染大花丝绸褙子,高梳云髻,散点金钗,面如满月的若芳。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若芳是好看的,只是从来不知道若芳能将她的妩媚妍丽和英气勃发结合得这么好!
若芳她想干什么?
江惟清笑着递了个封红给若芳,然后便蹲下身逗穿着大红刻丝小袄的谢景征二岁的儿子,宝哥儿。
“宝哥儿啊,你想要什么呢?大姑父有只猫,那猫长得可漂亮了,一只眼睛是蓝色的,一只眼睛是黄色的,你喜不喜欢?”
宝哥儿摇头,抱了江惟清的脚,咧了嘴笑道:“不要,我要清炖蟹粉狮子头,还要油炸鹌鹑。”
屋子里的人齐齐“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侧的姚氏尴尬的笑了上前抱了宝哥儿,啐了句道:“你这个吃货。”
宝哥儿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哇”一声咧了嘴便要哭,蓦的一个红红的纸包递在他眼下,他疑惑的看着那红纸包,被纸包上画着的大胖胖娃娃吸引,抬手拿了便举了看。
江惟清笑了说道:“宝哥儿,我没带清炖蟹粉狮子头和油炸鹌鹑来,这次先欠着,下次再给你补上好不好?”
“好。”宝哥儿脆脆的应了声,一门心思去对付着手里的封红。
紧接着便是大房的谢景皓,谢若晴,二房的谢若英,三房的谢景辉。每人都拿着两个封红,有高兴的,一声一声的喊着“谢谢大姐夫”,有不高兴的将封红随手往丫鬟手里一塞,坐在角落里闷声不语。
“你祖母这两天腿脚不好,不方便出来。”柳氏上前与若兰轻声说道:“你与侄女婿走一趟吧。”
若兰自是应下,因着老太太是长辈,于是屋子里的都跟着尽数去了荣寿堂。
荣寿堂,小丫鬟远远的见了,急急跑了回去报信。
不多时,钱妈妈便带了玉翘迎了出来,目光飞快的在人群里一睃,待看到只有一个锦儿跟了回来时,脸上的神色便冷了几分。
屋子里,钱氏与银纹轻声说着话儿,乍一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使了个眼色给银纹后,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收了脸上的笑,目光冷冷的看向了房门处。
“老太太,若兰和侄女婿来给你见礼了。”柳氏笑着引了若兰和江惟清进屋子。
钱氏却是第一眼便去看钱妈妈,待看到钱妈妈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后,脸上本就肃沉的脸,越发的能滴出水来。
柳氏没有等到钱氏的回话,心里暗喊了一声糟糕,恼道:这老太太真是越老越作怪。现如今不说府里的三个爷们的前程指望着这若兰的公公,便是底下几个小的,将来又哪里少得了他们的拉扯!偏生这死老虔婆一门心思只关起门来算她那陈芝麻烂谷子的帐,毫不为这儿子孙子着想。
柳氏不是伍氏,她是长媳将来是要应承门庭的,手段且不说,光那心性便是比要伍氏果断了几分,当下不见钱氏反应,便笑着回头与若兰道:“瞧,你祖母昨儿还念叨着你们,今儿真见面了,乐得连话都忘了说了。”
柳氏的话声一落,一侧的伍氏便凑趣道:“是啊,老太太,您便是再高兴,先别绷着不说话啊。这新姑爷还等着给你磕头敬礼呢!”
钱氏目光刀子似的刮过柳氏和伍氏,差点便要拍案而起,只在这时候,又一个声音响起。
谢弘昌对江惟清道:“人年纪大了,精神总是会有些不济,你们不回来嘛吵着嚷着要见人,真见着了,又糊涂了!”话落,直接道:“宴席怕是也要开始了,你与若兰给老太太磕个头,就去用席吧。”
钱氏这会子若时再不明白她已经犯了众怒,怕是这一辈子都是白活了!
媳妇不要紧,那是外人,一个“孝”字往那摆着,随她怎么作贱她们,可是儿子不行!她百年之后,还要靠他们香火贡奉!
“哎,这是兰丫头和她姑爷啊!”钱氏似是恍然回神,翻脸比翻书还快,抬手招了若兰与江惟清,语气很是慈爱的道:“来,上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若兰略一犹豫,站在她身后的钱妈妈冷不丁的推了她一把,“大姑娘,老太太叫你上去呢!”
若兰被她一推,差点便扑倒在地,幸亏她身侧的江惟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若兰摇了摇头,回头对钱妈妈道:“妈妈果真老当益壮,这手上的劲可真是不小。”
钱妈妈到是没想到若兰会当面说出这样的话,她本就是个下人,只因是钱氏的陪嫁,又颇得钱氏看重,这些年便越发被惯得没个高低,差点便忘了她是下人的事实!此刻,被若兰当面一喝,脸上讪讪的便有了几分不自然。
“大姑娘恕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