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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18章

小说: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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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是为我好。”若芳猛的自枕头上抬起脸,满是怨恨的瞪了司氏,“她这是想要害死我!旁人也就罢了,她是生我养我的亲娘啊,怎的听风就是雨,这般的作贱起我来了。传了出去,我还怎么活!”

司氏被若芳的话给刺得满嘴生苦。

可不是吗,若英嚷那一嗓子的时候,她就该将若英给训斥一顿。然后,暗暗的查一番这闲话是如何传出来的。最后,寻个机会好生敲打若芳一顿,哪里就要弄得眼前这番情景!司氏,这回子真是肠子都悔绿了。

“芳丫头,是娘错了,娘不该不相信你。”司氏上前,亲手拿帕子擦了若芳脸上的泪,哽了嗓子道:“你快别哭了,仔细眼睛和嗓子哭坏了。娘给你赔礼,你便原谅娘这一遭如何?”

若芳凄凄的抬头,目光落在一脸难过的司氏脸上。司氏三旬出头,正是丰韵最佳的时候,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若芳却觉得她的脸上似是隐了层晦涩的暗黄。脑海里瞬间有什么一闪而逝,想要细寻时,却又茫然不知。

“你还小,不知道女儿家的名声是何等的重要。”司氏语重心长的殷殷劝说着若芳,“娘是怕你被人给骗了,要知道,这是世上男人大多居心叵测满,让人防不胜防啊!”

若芳垂了眉眼,敛尽眸中情绪。

她的哭,并不全是为着今番的羞辱,大部分却是因着小丫鬟的那句回话。

这些时日来的懵懂恍然总算是在小丫鬟的那句话里有了着落。果然,他的心里也有自己的!不然,何必眼巴巴的使了小厮上门来说锦鲤的事!还不是听到了这府里的动静,有心护她的缘故!若芳的一颗心“扑咚、扑咚”如战鼓一般,咚咚作响。脸上,再度生起一抹火热!

果真是心偏了,这事便也偏了!

“芳儿,芳儿……”

司氏疑惑的看着若芳,不明白,她忽的一下子,脸红得如同火烧云一般,是为何!

若芳听着司氏满是疑惑的嗓音,恍然回神,连忙应道:“娘,我知道的,我不生你的气,真的。”

司氏便吁了口气,想着若芳是那种直性的人,她说不生,定然就是没事了。

再坐了坐,便带了张妈妈起身回外走。

且不说这边,若芳如何花言巧语安抚冬寻,单说司氏回了松香院,关起门来与张妈妈谈的一番话,却是让人不禁满背生寒。

“太太的意思是,卢家和杜家的事都作罢了?”张妈妈愕然的看向司氏。

司氏点头,一脸阴沉的道:“你今儿也看到了,那小贱人浑然不将我放在眼里。来日,若真让她离了这谢府,凭着丁氏留下的那些嫁妆,再加小贱人的手段,不论是那杜家还是卢家,只怕都能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

张妈妈点头认同。

“再有,今日之事,你便不觉得蹊跷吗?”司氏看了一脸懵然的张妈妈,挑了唇角,冷然道:“因着有那小厮来寻鱼,又为着安抚四丫头,我便将五丫头的话忽略了过去。只是……”

张妈妈见着司氏话里有话,不敢插嘴,只拿眼看着司氏。

司氏歇了口气,沉声道:“你却是忘了那小贱人话中的错处了!”

张妈妈一回神,试探的道:“太太是说大姑娘说的那句闲言碎语的传言?”

司氏点头,一脸霜色的道:“什么闲言碎语的传言,还不是她为着芳儿当日设计她与卢祺祥的事,故意这么歪缠几句。便是有,也十有八九是从她那里传出去的。”

“奴婢倒记起来,最近她屋里丁香那个老货,常常窜来窜去的。难道,便是她去散布的这谣言?”

“啪”司氏重重的拍了身下的椅子,恨声道:“老不死的贱货,我不与她为难,她到是上赶着找死。”

张妈妈心疼的看着司氏那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生怕适才那一下,便碰出个什么来。连声劝道:“太太且歇怒,虽说那老东西不受府里辖制,可要除去她也是极简单的事,说不得还能顺带着收拾大姑娘一把。”

司氏眉眼一亮,当即道:“你有什么主意,快说来我听听。”

张妈妈当即俯身,压了声音,将自己的打算一一说给司氏听。只说得司氏紧拧着的眉头立时便松了开来,连声道:“好,好,就这么办。”

若兰自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记上了。

这会子,她正轻声与锦儿和丁妈妈解析着自己为何要去蘅香院,来这一出姐妹情深。

“现如今,让太太知晓了若芳的心思,对她又有多大的处罚呢?”若兰挽了唇角笑盈盈的看了二人道:“至多,不过是一顿臭骂或是禁足,打卖几个下人罢了。”

丁妈妈和锦儿想想,确也是,姑娘怀春的事,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何不帮着若芳遮掩下,待得事情历害了,再一把拱了出来,到时便是司氏想护着,压着,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这是为何?”锦儿愣愣的道,“老爷他的心早就偏了。”

“是啊,老爷的心是偏了,可是再偏,他也不能不要前程不是?”若兰笑道。

锦儿还没明白过来,丁妈妈却是回过神来了。

这当官的不都说“修身治家齐国平天下”吗?连个家都治不好,老爷何来的齐国!

回过神来的丁妈妈当即连声笑道:“没错,我们还要再努力添把柴才是!”

若兰笑了笑,便也不去理会还懵懂的锦儿,一会,丁妈妈自会与她去说。她眼下,想着的却是隔壁那神来一笔的妙人!

“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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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凤求凰

且不说若兰揣测着这胡瀚阳的意思,这会子,她揣测的人也正一脸懵色的揣测着柳树下,一手拿着鱼食悠闲逗着渠里几尾色彩艳丽锦鲤之人。

“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久久等不到别人开口的情况下,胡瀚阳只得上前一步抬手打落了江惟清手里的鱼食,鱼食入水引得膘肥腰圆的鱼儿争相抢夺,激起层层的涟漪。“你莫名其妙的放走了几尾鱼,又急吼吼的使了武安上门去问,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江惟清将沾到袖子上的几点鱼食拍掉,回头,挑了眼一脸不解的胡瀚阳,眉梢微扬,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笑,这一笑,便如乌云破月,顿时清辉耀眼!

“我打的什么主意?我能打什么主意?人家四姑娘的心思又不在我身上。”

就知道……就知道这家伙闲得没事干,要拿人开涮!可,你大公子开涮谁不成?为什么要搭上无辜的自己?什么四姑娘!那个花痴,他逃都来不及,还上赶着去扯关系不成?当下,胡瀚阳连连恨声道:“江惟清,你太过份了!赶情我千辛万苦的陪你跑一趟,到跑出仇来了!你要这般害我。”

“我害你?”江惟清一脸讶然的看了脸红白赤的胡瀚阳,“我们这府里的水渠与谢家相通,鱼不见了,自然要去问问。又没跟人说,是你送给人家姑娘的,我怎么就害你了!”

胡瀚阳这会子却是气得只剩干瞪眼。只,这话确又挑不出错来!

没错,府里的水渠与谢府是相通的,这鱼即是跑了,当然就近问问。可问题是……是,这家四姑娘是个拎不清的啊!便是自己那日让她当众出了丑,这几日还不是夜夜趴了墙头往这边瞧!

“京里有信来,在屋里的桌子上,你自己去看看吧。”江惟清一边对胡瀚阳说着,一边转身便往后院里走。

“你看过了?”

江惟清点了点头。

“信里说些什么?”

“你自己去看,看过后,到后院来找我。”

后院!又是后院!

胡瀚阳摇头,起身朝屋里走去。

一盏茶后,胡瀚阳将手里的信纸随手一揉,稍倾便看到一阵白色的粉末落了一地。便在他欲起身前去后院时,一阵悠扬的琴声蓦然响起。

“凤求凰!”江惟宁当即便怔在了那,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这家伙……这家伙……”

他这家伙了半天,到最后,只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提脚便走。

人还没到后院,远远的便听到了清浅如龙吟的吟唱之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西墙长着一排老的掉了皮的紫薇花树,浅紫淡粉的花朵缀于淡淡的绿色中,明明是一派花色荼蘼,却因着树下人的一袭白衣而给人清丽婉约的感觉。有风吹过,细碎的花瓣立时如细雨般飘飘而下,沾上了他的眉梢衣角!

那一刻,真不知道是花比人艳,还是人比花媚!

胡瀚阳被眼前的这一幕美景给惊得忘记了呼息。

此刻,惊到的又何止是他!

碧荷院,自琴声响起的那一刻,若兰手里捧着的医书便没动过一页!她目光怔怔的看向窗外带了点旧色的院墙。

曾经开得昏天暗地的满架火焰藤,花期已过,此时便连那曾经遮了半堵墙的绿叶也落得差不多,只剩四处乱爬的似蛇般的乌黑枝干。

待得吟唱之声再起,若兰手一抖,手里的书落在了地上。

“姑娘!”锦儿不解的看了一脸异色的若兰,“你怎么了?”

若兰摇头。

锦儿便嘻嘻笑道:“姑娘,这人又是凤啊,又是淑女的,到底唱的什么啊?”

“这是前朝流传下来的名曲《凤求凰》。”若兰垂了眉眼,唇角嚼了抹淡淡的笑,轻声道:“是前世才子司马相如所作,因着这一曲,他不仅名扬四方,还拐了个便宜娘子家去。”

“啊!”

若兰没有理会锦儿的惊讶失色,她想的却是,这人到底要干什么?起先,她以为是胡瀚阳,但待到这吟唱之音时,便知晓,不是胡瀚阳,是那个冷得如冰的男子。

一曲《凤求凰》,成就了多少有情男女!可是,绝不可能成就了若芳!原就是落花空有意,流色并无情的事!只,这人却为何一再的要来招惹若芳?那几尾锦鲤!这一曲凤求凰!若兰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是敌?是友!

与她的担心揣测不同,蘅香院里,若芳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了出去。

“冬寻,冬寻,你听。”若芳跑到冬寻的屋里,一脸兴色的道:“凤求凰,他唱的是凤求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也是有心的!”

因为兴奋若芳如同一只花蝴蝶一般,在冬寻眼前转来转去!

冬寻又红又紫的脸上一对原本死气沉沉的眸子,听了若芳的话后,蓦的掠过一抹精芒,但很快便又被她敛下。稍倾,她犹疑的抬了头看向若芳,“姑娘,现下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冬寻抿了抿唇,轻声道:“姑娘想想,太太今儿是为了什么发作奴婢的。”

若芳听了冬寻的话,便似三九天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

“咚”一声,坐在了椅子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姑娘……”冬寻犹疑的看了若芳,犹豫半响,轻声道:“奴婢到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哎,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的做什么?”若芳没好气的看了冬寻。

冬寻添了添干涸的嘴唇,轻声道:“姑娘不如寻个机会,当面问问胡公子,若是胡公子与您想的一样,便让胡公子上门提亲便是。”

若兰听了冬寻的话,半天没回过神来,待明白过来后,不由无力道:“我哪有机会跟他面对面说话啊!”

“机会也不是没有的。”冬寻眯了眯眼道。

“你有什么主意,还不快说?”若兰当即便跳了起来,一把扯了冬寻,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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