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士到将军-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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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里守着,我出去一趟。”
“你不给大哥打电话了呀?”
“这事没搞清楚,这电话就不能先打。”
负责本地电信的是乡里邮政所的所长,这个邮政所加他只有两个人,郭开庆通过武装专干,找到了他。
“这回得找你帮忙了,我对通信这方面不懂,想让你帮我看看。”
“没事,反正现在我也有空。”
出事地点的电话线,齐刷刷明显是刀子割断的,邮政所的所长很不理解,“地方上是地方上的线路,你们这是军线,为啥这人不割地方上的线路呢,你们看啊,这电话线杆这么高,军线的,他是怎么认出来的,只割了这一条线,奇怪,奇怪。”
“张剑,你们以前出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没有呀,我从来到这里,电话线就一直是通的。”
“什么事呀,怎么不通知我?”派出所的所长,听到军线让人割了的事情,就带着两名协勤,跑到了事发地。
“我们的电话线今天让人割了两回。”
派出所的所长看了看接好的地方,“这线是谁接的?”
“我。”张剑回答道。
“你接时这线是平齐的,还是脱了皮的?”
“平齐的,是刀子才割过的。”
“这就怪了,没事谁会爬这么高,割这线呢?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老民警不愧是老道,他看出了端倪。
“好,往前看看。”大家都认为派出所的所长说的很对。
邮政所长,运用杆卡子,爬到杆子上,一个信号杆,一个信号杆,进行排查,大约直行了四五百米后,在靠山的一个杆子上,他发现了异样。
“有人窃听,你们上来一个人。”
郭开庆快速爬上高杆。
“你看,这线明显是让人p过的,还是个行家,他一定是用另一个电话插在这线上,偷听你们的电话。”
“这样也行,这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他把电话线转接到一个仪器上,之后分成两根,一根和你那头接上,另一头他自已接了个电话,这就是分机,他这头也能打,也能接,只是你那边发觉不到而已。”
“你的意思是他可以直接知道我往哪里打电话?”
“应该知道,不过军线我也了解一些,你们都是通过师团一级转接的,应该他只用来收听,不会往回拔的。”
“那仪器还在吗?”
“撤走了,你没看吗,这上头缠着胶布呢,这家伙很狡猾呀,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他用的就是我们邮政所接线用的设备。”
从高杆上下来,郭开庆百思不得其解,他终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这线是谁都能接通的吗,我怎么越来越糊涂呀?”
“有啥搞不明白的,在咱们这里,只有你们一条军线,他接了自然就是你的了,不象我们地方线路,你别看咱们这地方小,大小有百十来条电话呢。”
“那我要是往外打电话的话,用你们的,能不能受监听?”
“这个好办,你想打电话的话,可以直接去我们所里,我帮你在杆上弄,我敢保证,谁也偷听不了。”
“太谢谢你了,我明白了。”
回到大院后,郭开庆没有马上打电话,他对七哥和张剑进行了分工,“七哥你白天辛苦辛苦,领着咱们的人,在这线杆的道上跑两圈,不要全副武装,当是练体能了,要是遇到老乡,可以打听打听,问问有谁爬杆子了,要是不问也行,反正不能让人再打扰到我们。”
“是。”
“张剑,你还是按平时我们没来之前那样排哨,记得岗楼哨兵都要压实弹,不能有意外再发生了。”
“是。”
郭开庆交待完了任务,就又走出了院子,朝着茶楼走去,他想喝“淡叶”了。
第36回 血色奉献(八)危险逼近(下)()
“解放军同志,你忙完了呀?”茶馆老板一见郭开庆走了进来,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
“大哥,今天生意不错嘛,楼上人多不?”
“不多,就两桌。”
“那我楼上去。”
楼上的两桌客人,一桌是“楚山”,他所在的桌子正对着窗户,站起来就可以看到军火库的院子。
郭开庆走上来后,向楚山点了点头,“喝着呢。”
楚山没有说话,他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郭开庆的回应。
另外一桌有二个客人,从身着上看,和本地人差不多,由于不认识,郭开庆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他这回坐到了楼上的正中央。
最好的茶水,最好的瓜子和点心,这让另外一桌的客人,感到惊讶,他们在低声嘀咕着,好象是在评论“这当兵的可以呀,咋这么有钱呢?”。
“一二,嘿嘿,一二,嘿嘿,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一阵口号声,茶馆的客人们,都跑到了窗口。
只见七哥这会正领着‘张文治连’的士兵们从这里经过,七哥好象还往茶楼这边看了看。
郭开庆也端着自已的茶碗,走到了窗口,他向七哥的方向,挥了挥茶碗,七哥好象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又转回头喊叫起了口令。
“平时也没有看到这大院里当兵的这么跑呀?今天这都怎么了?”楼下有位大嗓门的客人,他说话的声音传得老远,楼上听得很是清晰。
“这波大兵是刚来的,听说领头的叫什么七哥,整得和土匪差不多了,还称兄道弟的。”
“这年头啥事都有,走了。走了。”众人见士兵们都已跑远,就又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聊起天来。
郭开庆这回把吃食和茶水。拿到了楚山的桌上,“大哥。你天天来这里喝茶呀?”
“你不也天天来吗,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看你,咋和他们不一样呢,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不都和你说了吗,我是职业兵,这院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所以他们都不管我,我忙完自已的事,就可以休息了。”
“这么好哇,行。你真行。”楚山没有再和郭开庆聊的意思,他拿起自已的茶碗,换了一张桌子,可是他不管怎么换,他的视野。还在大院当中,看来他看的就是我军的“军火库”。
见楚山不理自已,郭开庆感到很失面子,他又转移阵地到了楼下,找了一张挨着柜台的桌子坐下。茶馆老板见他下来了,也就和他攀谈了起来。
“怎么下来了呀?”
“楼上风有点大,我感冒还没好呢。”
“那我再给你弄碗面吧?”
“也好,正好我也有点饿了,不过这回得算钱了呀,要不然我就违反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
“这没几个钱,面条是自已家的粮食做的。”
“你要不要钱的话,我就不吃了。”
‘那行,算上,这下行了吧。’
这回老板娘给郭开庆做的“油泼面”,辣子不算太多,郭开庆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吃着麻辣面条,很是爽口,老板娘又给他拿过来一小碟泡菜,没有说话就走了。
“你嫂子做的面还不赖吧?”茶馆老板一见郭开庆狼吞虎咽的样子,就上前打趣道。
“好吃,好吃,真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条了,大哥,你真有福气呀。”
“还行,要不是她的话,我也不会留在这了。”
“怎么着?”郭开庆转过头,停止了吃食。
“现在都干个体了呗,我也想去g省那边闯闯,我自认脑子还不太笨,可是现在完了,让老婆孩子给绑住了,只有乐守田园了。”
“谁不让你去了,是你胆子小吧,你有能耐去呀,你倒是去呀。”老板娘听到了丈夫的话语后,大声叫了起来,这让郭开庆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老板娘,一直没有说话的她,没想到这样的“泼辣”。
“对了大哥,楼上的楚山大哥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呀,我刚才和他说话,他都不爱理我。”
“你说他呀,他就这样,和你说几句就不错了,和我都没的话说,就说他在我这里喝茶吧,多少年了,一个大子也没有给过我。”茶馆老板无奈的说道。
“你说他是当兵的,他当的是什么兵种呀?”
“什么兵种?这个我不太了解,俺也没当过兵,也不知道这部队上,都有什么兵种,你是啥兵呀?”
“我是步兵,电影里的大头兵,说的就是我这样的。”
“那他和你们差不多,应该也是大头兵。”
郭开庆见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也只好继续吃面了。
过了一会,楚山从竹梯下走了下来,冲着郭开庆这边说话,“老子当的是机枪兵,怎么拉,老子打死过的敌人,多着呢,要不是负了伤,少说现在也是个师长团长什么的。”
下午五点,郭开庆在供销社买了些熟食,又打了两壶酒,就走到了乡邮政所。
一见到郭开庆提着东西前来,邮政所长高兴的迎接出来,“你咋才来呢,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是不是你要下班了呀?”
“我们就两人,一替一天,今天本该那小子值班,叫我撵走了。”
“那正好,咱们哥俩好好喝点。”
“熟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吃食当中,它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吃点这东西,喝上两盅酒,别提多美了,郭开庆和邮政所长推杯换盏,一直喝到了深夜。
“我说郭兄弟,你晚上不回去行啊?”
“我没说不回去呀。”
“这都多晚了,不是你们晚上九点钟就得上床睡觉了吗?”
“你说这个呀,我和我们领导请了假了,对了,晚上还请你帮我下忙。我想打个电话。”
“没事,在我这里打,指定没事。我帮你看着。”
两人吃喝完毕,邮政所长把郭开庆请到了办公室。自已就出去了,郭开庆接着就按照邮政所长教他的方法,费了好大劲,才把电话接到了张文治那里。
“我说老二,你都让我急死了,要是晚上再接不着你电话的话,我得上报首长了。”
“我们的线路。让敌人给割断了,我总得查查原因吧,长话短说,你查的怎么样了?”
“这是家外贸合资企业。我国地方政府和港资各占一半,生产的鸡蛋粉都是出口的,不在国内销售,老板在港地也是个有背景的人,我已经托李公子。帮你查他了,一有情况,我马上通知你。”
“好,我们先定一下,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再打给你,你没有太重要的事情,不要通过军线打到大院。”
“这么严重呀?你可要小心点。”
“没事就挂了吧,记住我说的,后天,我打给你。”
“好。”张文治放下电话后,心情不是很顺,他对郭开庆的感情,不是普通的战友关系,他们还有着深刻的兄弟之情。
“打完了?”邮政所长见郭开庆走到了设备杆下。
“打完了,没事吧?”
“能有啥事呀,我是个老电信了,你看我这箱子,里头哪条线,是谁家的,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厉害,大哥你真厉害。”郭开庆向邮政所长挑起了大拇哥。
又在邮政所坐了一会,郭开庆提出告辞,说还要有事麻烦所长,邮政所长倒挺开心,不仅找到了一个‘酒友’,还认识了一个很投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