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影-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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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只顾悲痛大哭,说什么也不知道,心如千刀万剐般撕裂,像要死了般。
蒹葭也不阻止她,自己只顾说那拳套的来历:“这精钢拳套是多年前武林中一怪才飞花公子所铸,他同时打造了三件绝世武器,另外两件一乃宝剑青魔神剑,二乃宝刀曙光宝刀,我手中的精钢拳套因为是那宝刀神剑的余铁所打造,故有克制那二件神器之功效,所以江湖中人争相抢夺。”
她这一席话说得仙儿云里雾里的,她抹泪反问:“你说这些,关我什么事呢?你们那些什么宝刀神剑与我何干?现在说什么,我的爹爹和家人能回来吗?”
蒹葭没有因仙儿的哭诉而打断,她继续说:“铸完这三件神器之后,天下爆发明初四案,因案牵扯,武林中也无法太平,起因是因为有人传谣青魔现天下乱,而故朝廷派出高手,追察青魔剑下落,那青魔神剑在飞花公子手中,他与持宝刀的长空和拿拳套的慕容震生死好友,二件神器便是他赠送给他们的。”
“我爹爹与那飞花公子是朋友?”仙儿听紫衣女子谈到慕容震,一时便来了精神,她抬目问蒹葭。
“何止是朋友,简直就是以命换命的好兄弟。”那蒹葭的声音好似有了沙哑。
“那求求你告诉我飞花公子在哪里,他那么高的本领,我要找他为我爹爹报仇。”仙儿抓住蒹葭的手臂,急切的摇晃着,哀求她。
蒹葭见她那样,苦笑着清叹一声,说:“你别急,我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你再说。”
仙儿听了,只得“哦”了一声,坐在那里,听她说将起来:
十年前,江湖上流传的“青魔现,天下乱”让皇帝坐立不安,遂派出高手追查青魔剑下落。
那些高手,功夫均是盖世之辈。
鹰犬一出,江湖上立是血雨腥风,所到之处,有反心者必遭亡命灭门之祸,一时间风声鹤,刀光血影,尸横遍野。
幸出一武学奇才号飞花公子,以一柄青魔长剑傲视群雄。
他与丐帮慕容震,西域长空大师登高一呼,齐聚天下群豪建立飞花坞,与鹰犬一众分庭抗礼,形成了一个专门对抗朝廷锦衣卫的统一战线。
因飞花公子青龙剑法乃不世之绝学,其青魔剑更是神剑中的极品,他旗下的武林群豪也全是万中挑一的高手。
所以飞花坞所到之处无不所向披靡,朝廷鹰犬多次与之交锋均以大败收场,皇帝闻之陡然大怒,下了死命令,重金悬赏飞花坞灭。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锦衣卫接下了这单大买卖,那锦衣卫乃游走于黑白道之间的九个神秘高手,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聚到了一起。
为钱,为钱,为恨,更有的是为了情爱,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摧毁飞花坞,夺取青魔剑。
在与飞花坞的无数次交锋中,锦衣卫无所不用其极,终于飞花坞被阴险残绝的九卫一步步瓦解。
也至于最后兵败雪原树倒猴散,而飞花公子仗青魔剑与九卫大战数百场,剑屠四卫之后大败。
第一百七十六章少时气盛踏歌行【16】()
从此青魔剑与飞花公子便消声于武林,仿佛从没出现过这号人物,关于他人和那柄绝世神器,引得天下大祸的武林至宝,从此归于传说中。
飞花坞骨干,没有战死的,均四散于江湖,锦衣卫剩余五卫也不闲着,十多年来一直在追杀散落在世间的飞花坞残部,前几日发生在无名小村的血战,便是其中一战。
“想必你们就是锦衣卫吧?”仙儿算是明白了,她恨声反问。
那蒹葭也不回避:“不错,我们便是锦衣卫,其实你,也和锦衣卫有关联。”
仙儿听了一惊,问:“你讲什么?我不明白。”
“半月前的无名村一战,你难道没看透彻,在那老贼慕容震心中,你和那小子丫鬟,是亲疏有别的。”蒹葭冷笑着对仙儿道。
仙儿有些微怒,她摇头说:“我与师兄芍药情同手足,在爹爹心中,我们都一样是他的心头肉,和来亲疏之别。”
“醒醒吧傻孩子,哪家父亲会女儿掉到歹人手中不闻不问,反倒对徒弟丫鬟却百般关爱,以生命护他们逃走?而对你呢,竟是死了也没留下一句话。”蒹葭的话语句句似刀,狠刺着仙儿心脏。
她堆起无比张狂的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你们挑拨离间,就是死了,也要坏我们父女感情,毁我爹爹一世名声。”仙儿咬牙切齿怒火心生,她容不得别人说她爹爹一句坏话。
“混帐,你认贼作父还这般执迷不悟?”谁知道那蒹葭竟然比她更愤怒。
她提高声音对仙儿吼道:“你真正的爹爹是蓝啸天,你从小被恶贼掳去,他们养你这么大,却没告诉你身世吗?”
“闭嘴,你这恶人,闭嘴,你们这群魔鬼,杀了人还要坏别人清白,我发誓,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仙儿崩溃了,斯声说道。
她真想把身边这个心肠歹毒的女子掐死。
“我们当然是魔鬼,你知道这双拳套我们是怎么弄到的吗,我们刨了三天三夜的废墟,把慕容老贼的尸体给挖了出来,然后挥刀从他手掌上剁下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蒹葭拿着那对血淋淋的拳套,笑得张牙舞爪,活像一个女罗刹。
而她旁边的仙儿,因一时急怒攻心悲伤过度,又再次昏倒在地。
蒹葭盯着这倒在身边的柔美少女,笑意收了起来,长叹一声,脸上浮起复杂的颜色。
“仙儿,仙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远远,又似近在耳边,一遍遍呼唤着她。
在一个烟雾迷蒙的地方,无山,无水,无树,无草。
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院,那熟悉的小院,那熟悉的人。
她似田野间玩累了,满头大汗跑回家时,那熟悉的人已背着双手站在门外等着她,一脸的慈爱。
“爹爹。”
她甜甜地叫着,雀子般飞向那个身影。
“仙儿,你怪爹爹吗,爹爹扔下了你。”那声音这样问她。
她扬起脸,俏皮地盯着那慈祥的面孔,笑得露出两个浅浅酒窝:“不会的,爹爹永远在仙儿身边,永远永远。”
“仙儿,你要给爹爹报仇啊,爹爹死得好惨啊。”
忽然,那声音变得尖细悲呛,呜咽着,抽泣着。
那熟悉的身影缓缓从身后拿出双手,那是一双失去了手腕的手。
一缕缕破碎的骨肉散吊着,血肉模糊。
仙儿缓缓抬起头,但见身影头顶破了一个大洞,红白色的脑组织盖在了整张脸上,两只眼球吊了出来,像是地狱来的冤鬼,及其痛苦不堪。
如此模样她居然没感到害怕,而且拼命摇着那身影叫道:“爹爹,你怎么了,不要吓仙儿啊,爹爹,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理仙儿了?”
“天呐,你烦不烦,想睡一觉都被你吵得不得安宁,还一个劲叫我为爹,我玉树临风潇洒不凡的猪弟猪公子,会是你爹吗?”她的身旁,一个男子声音吵醒了她。
原来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她在梦中使劲摇动的人,竟是躺在身旁的这个男子。
那声音把她吓得倏地坐身起来,忙查看自己身上,见衣着完好,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去,身边那男子的目光凶霸霸的,直勾勾盯着她看。
她有些生气:“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吗?”
“可笑,来乞丐堆里充什么美人,大家都是要饭的,难道你是美人就能多要到一点?”那男子把额前长长的刘海往后一甩:“像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下第一美男子都学会了淡定,美人儿,你就省省吧。”
“去。”仙儿有些哭笑不得,他那样子还叫淡定?
她反问:“难道你名字也那么又臭又长?”
“非也非也在下姓名不臭,也不长。”那人忙抢话,对仙儿说:“在下姓猪,名猪弟。”
“好名字啊。”仙儿白了他一眼。
那人不舒服了,他争辩:“名字好,难道姓就不好了吗,小屁孩真没见识。”
他这一通歪理,让仙儿好不厌烦,一时不想理他,她四下打量着四周环境,心中顿生疑惑。
但见一弯新月高挂于空,远处是几座矮山,此处显然是一片荒凉的田野。
有几堆草垛立在田地里,草垛下聚着一群熟睡的人,人人衣衫褴陋,全是叫乞丐的打扮,包括她自己和身边那为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猪弟。
她搞不懂自己为何会一觉从马车上睡到野地里了,而且还换了一身破烂衣服。
是不是那伙歹人想让她受苦受罪,便把她扔在这荒郊野地,和叫化子睡一起?
“猪弟大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仙儿问身旁喋喋不休的男子。
那男子回脸:“我有那么老吗,竟叫大叔?”
“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你干嘛答非所问?”仙儿有些生气了。
猪弟却说:“首先声明,我看起来虽然有点老,但是心态却很年轻,心态既然年轻,有怎么可以叫大叔呢,你问之前先把情况弄清楚再问可以吗?”
“真罗嗦?弄清楚了我还用得着问你吗?”仙儿没好气的回他一句。
哪料却把那人给惹火了,只见他一古努爬身起来,双手卷起袖子摩拳擦掌。
口中念念有词威胁仙儿:“你犯事了,你犯大事了,猪弟大老爷生平最讨厌别人说我嗦,今晚你既然说了,那不怪我,你将要挨揍了。”
他一阵嚷嚷把睡觉的乞丐全吵醒了,大家揉着惺忪的睡眼纷纷围了过来,看表演什么好戏。
仙儿望着这手舞足蹈的家伙,问:“怎么,你还想打架吗?”
“必须的,必须打,必须要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不对,是臭丫头,要让你你尝尝猪弟大老爷的神威。”那家伙两胯叉着,对仙儿挑衅到:“怎么样,敢打吗?”
“行了行了,我嘴贱行了吧,我怕你了。”仙儿懒得理他,侧身继续睡觉。
其他看热闹的乞丐全部哄笑起来,猪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觉得g大发了。
拳头一握,呀嚎叫着扑向仙儿,发誓要大出一口恶气。
仙儿是练武之人,对付这种泼皮当然小菜一碟,她右脚一个横扫,朝着猪弟奔来的路线顺势一拌,已然拌中,摔得那家伙一个狗啃屎,倒栽进旁边的草垛里面。
其他乞丐见猪弟这般不济,更笑得前俯后仰。
猪弟从草垛里滚了出来,见在场所有人都讥笑于他,脸上顿时又辣又红,气血冲顶。
转身从别人手里抢过一根平时讨饭用的打狗木棍,又向仙儿劈头盖脸打了过来。
仙儿惊叫一声,连忙用背上的的包裹去挡,棍子已然打到包裹上。
只听得当的一声,那棍子打到包裹后又反弹回来,不偏不倚,正好弹击到猪弟的眉心,只听得他一声惨叫,捂着脸趴了下去。
众人忙凑过来看,那家伙额头已经被弹出了鸽子大的一个肉包,疼得他阊懒炎煅劾岷岱桑而众人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了出来。
还是仙儿拨开人群,把疼得哇哇怪叫猪弟扶到了草垛边。
从包裹里取出一小瓶金创药,一边吹气一边替猪弟的额头上药。
当口中的丝丝凉气吹上额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