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尧君似有似无的一口叹气,眉目中诸多为难,浅浅蹙着眉头,淡淡的语气中也徒起了几分波澜,“你为什么非要报仇不可呢?如今凤衣的死已成定局,凤渊也已逃过这一劫,你又何苦非得再搅起一场风雨呢?”
这一段话,顿时让我的心凉了一大截。
我本以为他刚正不阿,是至今为止这天下中还肯相信我的人,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个安于现状,不辩是非的伪君子。
也许是我看错了。
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哪能碰到肯与我并肩风雨的人。
“呵,你不让我报仇,无非就是认定我就是杀人凶手。”我轻轻勾了勾唇,冷笑有苦笑,心中莫名的伤痛悲凉。
“不是。”上尧君一把拽上了我的手腕,攥的紧紧,眸中涌起波涛一瞬又安寂下来。
我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他掌心间隐隐透出的寒意,正丝丝绕进我的血肉里,也绕进我的心里。
“不是?”我抬眸一望他,渐而双眼中都透出了些含泪的笑意,邪邪一弯,手腕处用力一甩,两袖相擦的刹那,他冰凉的手自我腕上滑下。
“我不是杀人凶手,就不会将这个黑锅背一辈子,凤衣是无辜的,她绝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我定定望着他,嘴边含着决断的笑意,继而银牙一咬,“我就算死,也必须是得与凶手同归于尽的死!”
他目色于我身上一凝,目色深深,也不见颜色,久久都没有说话。
我冷冷一哼,便甩袖离开。
步子走了几步,十指尖尖,暗自狠狠掐进血肉中,有热血顺在指缝间蜿蜒的下落。奇怪的是,手上并不疼,心却反反复复的酸疼起来。
有风吹来,吹出我脸颊上一行行的凉痕,我才忽的意识到眶中热泪滚滚,如断了线斑,流到满脸阑珊。
可我为什么要哭?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哭?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他的不理解?
。。。。。。
自那日后,上尧君又不见了踪影,暖儿依旧寸步不移的守着我。
我日日静坐在院子中,望着缸中的那一朵朵盛开的红莲出神。
听上尧君那段话的口吻,似乎对我报仇一事有颇多不认可。我早已跟他和盘托出拜师的真正意图,他为了阻拦我报仇,就更不可能再收我为徒。
既然如此,拜师一事就更要再多做其他的打算。凤衣的事绝对拖不得,拖的越久就越难找出蛛丝马迹,一定要速战速决。
这几日我反复猜想,老觉得上尧君的话有诸多疑点。万年前神魔大战,凤族后主祭出的红莲业火将百万魔兵烧成灰烬,正是因为凤族横插的这一脚,才让魔族的千秋功业一日间毁于一旦,照情理来说,魔族应该对凤族恨的牙根痒痒才对,千城皇子素来是城府深沉,这个时候更该明哲保身才对,怎么会铤而走险的救了凤渊?
既然上尧君是从千城手中直接将凤渊带回来的,该是与那位蒙面女子未曾打过照面,那为何又口口声声的为那个女人担保,说她一定不是杀人凶手?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非常,忽的一声自石凳上腾起来,惊的暖儿手中茶盏中的茶水撒了一半。
“怎么了?仙姬?”暖儿凑近我。
“我要去魔族一趟。”我双眼空空的望向前方,分外直白。
“仙姬,你不能去,你不能去。神君交待过了,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暖儿慌得一把拽紧我的袖子,紧紧锢在怀里,硬硬扯着。
“暖儿,暖儿,快来陪我玩!”重重花影外,传来一串清亮的稚音,正大声的叫嚷着。
那道明黄穿花而过,渐而映入眼帘,却是临儿。
想是这些日子贪长,临儿看来竟长高了许多,脸蛋上略略的婴儿肥胖已有些消减,眉目间也大气英俊了不少。
他看到我的一刹那,脚下步子一滞,在原地顿了许久,轻轻咬了咬唇,双目通红,像只啄食的小鸟般飞快的朝我扑来,一把抱紧我的双腿,夹杂着细细哽音,道:“姑姑,你,你终于回来了。”
我鼻头也泛起丝丝酸涩,弯了弯腰,伸手将他捞起来,缓缓半蹲到地上,与他平视,笑着勾了勾嘴角。
“临儿,你要记得,你是天君唯一的孙儿,以后是要君临天下,为四海八荒做大事的人,不能哭。”我扬起手,轻轻拂落他眼角边的依依泪珠,温声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迷雾重重()
临儿抿了抿嘴,憋回了涌到唇边的微微哽咽,眶中莹莹,却再也没有掉下泪来,抬头望着我,重重点了点头。
我朝他脸上轻轻一揉,扯起他的手,直起身,朝暖儿道:“倒杯茶来。”
暖儿见我心情大好,沮丧了许久的脸也难得多了些灿烂,声音脆脆的一应,转身就去倒茶。
我牵起临儿朝石桌处走了几步,目光不经意的一移,正看到灼灼花影间立着的那位身穿红裙的小女孩,遂停下了步子,扭头去看。
临儿亦朝我的目光望过去,心中会意,忙自顾跑了过去,一把牵起小女孩的手就往这边带。
眼前那一趟莲花开得嫣然,日光和丽,时有微风过,吹乱女娃鬓角的几缕柔发。那女娃大致高到临儿肩头,一直埋低着头,肌肤雪白,一身红衣,灼灼如火,分外喜庆。
临儿挺胸抬头,俨然是一副大哥哥威风八面的样子,紧紧牵着那女娃如初生粉藕的一截手,满面骄傲的笑意,在灿烂的日影深处,徐徐朝我走来。
“姑姑。”临儿扬起小脸,咧着嘴笑,很是自豪的向我介绍道:“姑姑,这是我的新朋友,她叫阿灼。”
阿灼?
这名字仿佛击中了我的脑中一角,在心中默默吟念了好几遍,越发觉得熟悉,仿佛曾经在哪儿听过一般。
临儿见我沉默不言,目色恍惚,十分疑惑的望了望我,轻声唤道:“姑姑,你怎么了?”
我恍然回过了神,朝临儿弯唇一笑,复移目于那女娃身上,悄悄在她身前蹲下身子,却见她将头埋得更低,许是怕见生人,遂细声细语的问道:“你怎么不抬起头呢?这院子里的景色很美,你低头做什么呢?”
女娃两手不安的在衣裳间撕扯翻转,似是恐惧般,微微朝后挪退了几寸,头越埋越低。
我只能看到她额前长着的绒发,乱乱细细,像是初春时节拱出地面的缕缕柔草。
等了半晌,那女娃也无音,依旧是不言不语的干立着,将十指间的那片衣角绞弄的皱痕道道。我静悄悄的扬出一只手,极为轻柔的慢慢覆上那女娃的下巴,小心翼翼的一抬。
自上而下,女娃粉雕玉琢的一张小脸,额间那一朵红莲胎记灼灼,美轮美奂,颇是显眼。四目相接的刹那,女娃满脸惊愕顿幻化成滔天的恨意,双目红光一现间,如熊熊烈火,一把将我大力推搡开。
女娃子年龄不大,力气倒是不小。她那受惊的一推,正让我重重的摊在地上。
想我霸道横行了两万年,今日却被一个小孩子欺负了,也算是桩奇事。
“仙姬,没事吧?”暖儿一见此状,飞快的跑来将我搀扶起,两眼梭厉,还不望朝女娃的脸上剜上一剜。
女娃正躲在临儿的背后,两只小手在日光下泛着剔透的莹光,两手紧紧攥着临儿的衣裳,老老实实的一藏。
临儿颇是严厉的竖了竖眉毛,小嘴一撅,一把拽住女娃的手,将她不留情面的扯出来,奶声奶气中多了几重绷着的威严,教训道:“你怎么能推姑姑呢?还不快跟姑姑道歉。”
我复又坐回石凳上,被逗得一乐,脸上也掩不住绽开的笑意,却端了个稳稳当当,不急不躁的样子,只捧起了桌上的一盏茶,浮了浮水,慢慢饮下,静待着面前这两只小鬼的后事。
女娃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唇,又拧了拧眉,湿哒哒的抬起小脸,满腹酸楚的俏模样,一汪清泉眼泪的望向临儿,讨好般缓缓扯了扯他的衣袖。
临儿背着手,横眉瞪眼的威严已有了几分软意,复又一声气哼,甩掉她的小手,坚持道:“不行,什么事我都依着你,这件事不行。你推了我姑姑,就得去道歉,要不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以后也不再找你玩了。”
我一口茶尚含在嘴中,只觉清茶水如被添了蜜糖,十足的甜,听了临儿这番话,心中暖暖洋洋,满是感动的欣慰。
女娃子果然服了输,踩着小步子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跟前,双眸中却是夹着微微恨意的莫名倔强,粉粉嫩嫩的小手在袖下紧紧握着,十分僵硬的朝我鞠了一躬,低声道:“姑姑,对不起,我不该推你。”
临儿似是害怕我会责怪他的宝贝朋友一般,女娃话音一落,便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跟前,眉开眼笑,拽着我的袖子晃了几晃,好声央求道:“姑姑,姑姑,你看阿灼都承认错误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我被他扯晃的头晕眼花,嘴边仍含着丝丝笑,将茶盏搁回石桌上,无奈摇了摇头,笑着点了点临儿的脑门,一侧目,道:“阿灼,我不生气。”
这两脸一撞,我脑中翻云覆雨的一滚,正忆起当年与上尧君一起,抱去雾泽山的那个小女娃。
记得那女娃额间也生了一朵红莲胎记,还曾记得。。。。。。朱雀兽未离来雾泽山外要人的时候,口口声声将那个小女娃唤做阿灼。
难不成,如今站在我眼前的这个小女娃,和当年的是同一个人?
按年岁来算,当年的那个小女娃也的确该长这么大了。
我猛然一扭头,正对上小女娃倔强不甘的两目直光。她迅速埋下头,似是惧怕般,不再望我一眼,灰灰的立着,日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像是一朵盛开着的灼灼莲花。
“临儿,你是从什么地方将阿灼带回来的?”我有些急促的问道。
临儿拂指叩了叩下巴,歪了歪头,满面惊疑的望我一阵,道:“我是在魔界中将阿灼带回来的。”
这就是了,她一定是当年在茶楼中附身于桃华体内的那个小女娃。
我目色一转,牢牢按上了临儿的肩膀,急声问道:“你怎么会去魔界?又是怎么将她带出来的。”
临儿见我这般如狼似虎的焦躁样子,似乎吓得不轻,面上已有几分煞白,两眼珠溜溜转了几回,才小声答道:“那日子南君要下葬到混沌苍空,我也想跟去送葬队伍,可娘亲非不让我去,还将我关在了殿里。我趁没人的时候,便偷溜了出来,一路跟去了混沌苍空。”
临儿说着两眼瞄上我,将我仔仔细细的一瞅,面有灰色,垂头又道:“可是我在混沌苍空中,看到姑姑也在那里,可是临儿无论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只是不停的走,我就一路跟着你,不知不觉就跟到了魔界里。”
“你说你当天在混沌苍空中看到我了?”我问道。
临儿轻轻点了点头,满面诚恳。
“你还是一路跟着我,才闯到魔界去的?”我又问道。
“嗯。”临儿又重重栽点了下头。
我细细在脑中一过。那日我的确是在混沌苍空中听仙人们无意间提起了重涧被关押在暗牢中的事,后又抽身去了魔界救人。难不成引临儿闯入魔界的人真的是我?可我当日并没有听到临儿在身后唤我的半丝声音。
“你确定,那日你看到的真的是姑姑?”
临儿眼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