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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8章

小说: 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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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训斥一番,却是白白高兴了一场。

    我想着既然运道不佳撞上了,也逃避不过,只得生生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汜玉上仙,好久不见。”我莞尔一笑,不着痕迹的掩下心里的不情愿,将声音掐拿的温婉随和。

    虽说当年他舍妹乐安差点用锁神鞭伤了我的性命,他冒险救我也算仁义仁德。我本以为妹债兄偿天经地义,自是互不相欠,但我素来看重情意,这救命恩人正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自是不能潇洒如初,同人相待。

    所以我生平怕极了纠缠,更怕被人追着讨债。也许是由于我自小除了青霄没有任何亲故,清清白白,孑然一身惯了,眼里就更是容不得半点人情的沙子。

    汜玉看到我,眼中溢出喜悦,问道:“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我朝他微微一笑,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胡乱搪塞了过去。

    可是他还丝毫没有要事先离开的样子,似有意又无意的闲扯了好些个关于乐安在闲人庄借住那段日子的无趣问题。正恰逢正午毒日头,凤凰毛厚密本就不通风,此时更是蒸的我一身热汗淋漓,我虽心下煎熬难耐,面上却咬紧牙关扮了个平和,干巴巴一一回应着。

    “我此番正是要去闲人庄。”

    我顿时神经高度一涨,迫不及待的问:“怎么,你要去闲人庄?”

    “是啊,善殷上神请我父亲来,说是有要事相商,不巧我父亲陪着母亲去南海赴了外祖的生辰宴,多喝了几杯,遂遣了我先回来去闲人庄看看有何要事?”

    我懒洋洋的哦了一声,想来闲人庄有青霄的天生灵脉相护,又有万年前青霄为防魔族设下的结界,大师兄寻他来大抵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去?”

    说巧不巧,本仙也正想回闲人庄一趟,又怕回晚了天宫被天后察觉。这样一来,若是真的晚回去了一时半刻,也能拿他做做挡箭牌,我虽心中对这种想法略略不齿,但人在他屋檐,除此也无计可施。

    “好啊,那就一起吧,反正我自己一个人也挺无聊的。”我朝他轻快一笑,人逢喜事,这身上的闷燥也顿时褪了不少。

    他点点头,招朵云唤我跳上来,一言一语间已到了闲人庄的上界。

    我猫着腰,低眼看雾气袅绕下郁郁森森的林子。越接近闲人庄,就越是频繁的生出几条枝叶黄瘦的枝杈子。

    我心下隐隐不安,闲人庄独立于三界外,外面的密林常年有灵脉润泽,怎会出现枯黄的迹象?

    这一路七上八下的膈应着,转目已到了闲人庄的门口。

    放目而眺,巨石高耸入云,林然排立,石雕的数尊神塑凛然不动,自生威武,两侧开道,沧海桑田般赤心守护着这方仙土。紫气青烟里,我隐隐看着正中匾额上那下笔遒劲有力却又龙飞凤舞的“闲人庄”三字,不由得热泪汹汹盈了一眶。

    凡间里口口相传着许多酸涩的诗句,我大都不屑一顾,只认为毫无实际用途,只是杞人忧天时的无病呻吟,可如今看到闲人庄的那一眼,我心绪既喷薄澎湃又静好安和,除了那句“近乡情更怯”外,我竟不能再描绘一二。

    我慌慌张张的朝汜玉说了句“请便”就跑进了不远的侧门里,只努力压抑住破唇而出的哽咽,酸红着眼睛靠在门框上,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往日的情景就越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在脑中交叠。

    我顿了顿心神,大步走向院子,院子里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摆满了青霄平日里种的花草,长势极好,有好几株数百年都不吐蕊的花木也生了几只花苞,欲绽未放的立在枝头。

    我一头栽进常去的几个院子,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也丝毫没看到滴血生莲簪的影子。

    我暗暗懊恼,想着等到青霄回来该如何厚着脸皮交代。

    不自知来到了偏殿外,殿内传来大师兄与汜玉的对话,虽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但针锋相指魔族近日里不太安分。我听了一阵,觉得没趣就黯然走开了。

    我跑到青霄房间下的地窖里搬了两大壶桂花酒,一手抱一个径直去了折桂园。

    还未到门口,就闻到一阵扑鼻的桂花甜香,黄黄盈盈的几枝缀满细碎花末的枝条随意的探出了墙外。

    我掐指一算,想来待在天宫的这寥寥数日,人间已然过了有七度春秋。

    守门的大黑熊正趴在石凳上流着口水酣睡,我不轻不重的踹了它一脚也丝毫没有反应,我摇着头自语咒骂道:“你这头笨熊,青霄的花树你不好好照看,若是死了病了看你怎么担待的起?”

    临走又狠狠踹他一脚,头也不回的进了园中,如繁星般密密的橘黄花瓣被风一吹,轻落下来在地上打着旋儿。

    我找了棵桂花树倚靠着坐下来,将壶嘴拨弄开,扔在一旁。

    顿时,空气中浓浓的散开了陈酒醇厚浓重的幽远酒香,和着四处飘散的新鲜桂花香,更是让人有些“恨不是酒中一谪仙”的悔恨感。

    我一口接一口的往下灌,泪眼迷离的升腾着水雾,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想起,直到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东西。

    恍惚中,眼前浮现了一袭黑紫色的模糊背影,我还没看的清来人是谁,就撑不起了眼皮,昏昏睡了过去。

    我这一睡,就睡了两天。第一眼睁开看到就是黑熊那张硕大无比的毛茸茸的脸杵在眼前。

    我一拳头毫不留情的挥了过去。

    “你莫不是又要帮着青霄在我脸上画胡子画乌龟吧。”

    由于儿时多喝了几杯酒,在园内贪睡了几个时辰,起来就顶着一张黑糊糊被乱涂乱画的花脸在庄内招笑了半天后,我就留下了阴影,并发誓绝不在青霄清醒的时候睡觉。

    黑熊吃痛的揉了揉脸,憨憨的道:“小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见神君跟你一块儿回来?”

    “青霄没回来过吗?”我拂掉衣裙上的厚厚落花,站起身。

    “我一直在这看着,没回来过。”黑熊趴到地上,鼻子塞进盛满落花的浅坑里,狠狠吸着气,补充道:“这桂花真是越来越香了。”

    我没好气的拽下它的耳朵,道:“你是一直在这睡吧。”

    它嘿嘿的笑,羞赦的挠了挠耳朵。

    “大师兄让你过去呢?”

    我看它翻来覆去的顶着圆鼓鼓的肚皮在地上打滚,颇是憨态可掬的样子,内心的不畅被这么一逗一笑,少了许多。

    “大师兄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拽着它的厚爪子将它拉起来,免得像以前一样滚个没完没了,滚的我头晕眼花。

    “昨日几个师兄去给神君收拾房间,看满屋子的东西遍地狼藉的扔的哪儿都是,就知道是鬼小七回来了。”黑熊晃晃悠悠的坐在地上打着哈欠。

    我笑着朝它吐吐舌头,其实本仙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不修边幅?只是昨日,翻了许久找不到簪子有些心神疲惫,这才忘了收拾。

    想罢我嘴角尴尬一笑,貌似我真的从未收拾过弄乱的房间?

    我蹲下来,笑嘻嘻的看它,“我说大笨熊,我看你最近这么嗜睡,莫不是要飞升了?”

    它闭着眼睛任由明媚耀眼的日光打在身上,惬惬道:“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多一两年又何妨?”

第十三章:青霄下落明,临儿闹雀宫() 
我来到岭云阁的时候,师兄们正坐在一起用午膳,看我过来,热情招呼给我添了副碗筷。

    “小七,这些日子又跑去哪儿玩了?”四师兄白卿挑起眼角,一脸坏笑的在我身上轻挠了下。

    “四师兄,你别笑了,你笑的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我夹一筷子菜放嘴里,漫不经心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啊!真的假的,是吗?”,他惊的从袖中掏出面铜镜,顾左望右照看了许久,边照边问一旁生就肃颜厉色的三师兄乃牧。三师兄平常不大爱说话,见他又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干脆置之不理。

    “大师兄,这菜怎么和平常的味道不大一样。”我说着自是又多吃了几口。

    “辛日的父亲病重,一年前我让他下山回去探望了,所以又换了个厨子。”大师兄温和的笑看我,举止间尽是一派稳重睿智的端庄气度。

    我咂了咂嘴,心想从沧海活到桑田这漫漫不朽光阴的青霄总算不是一事无成,毕竟培养出了一个闻名四海八荒的大徒弟……上神善殷。

    闲人庄虽是福泽仙乡,又有青霄和他一众徒弟的盛世美颜罩衬着,四海内的女神仙们自然是挤破脑袋踏平门槛,再怎么自愿贬低身份,最后能留在闲人庄却闻所未闻。

    自我进门起,那墙边万年来从未有过的一抹艳红倩影可谓注目扎眼的很。

    我抬眸端详了一番默默立在一旁红衣灼灼的青涩少女,模样算不上好倒也清秀可人。她见我正盯着她看,局促不安的垂下头,双手紧紧扯弄着衣带。

    善殷看了看我们,笑着给我夹一筷菜。

    “这姑娘名叫红苏,是前几个月才来的,说是不久前在东海幸得师父救护,这才捡了条命,特来报答。她说她会做菜,我就让她留下了,毕竟整天吃你四师兄做的菜也不是办法。”大师兄说着极为苦涩的看我一眼,余光瞟过一旁仍自赏沉迷于镜中美颜的四师兄,见他没反应,悻悻松眉吐了口气。

    我对他同情一笑,想起被四师兄日日挂在嘴边说的头头是道的人生三大抱负,容貌做菜行天道。

    其他两个我们便由他去,可是这做菜的水平的确是不敢恭维,曾经有只灵狸猫吃了口四师兄做的菜,之后就再也没敢出现在闲人庄里。

    我百无聊赖的搅弄着碗里的饭菜,忽脑中一个激灵闪掠,我心内一惊,已急行幻影到了红苏的面前。

    我扳过她的肩膀,急急问:“你方才说青霄不久前在东海救过你?”

    红苏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怯怯的瞪大双眼缩头。

    大师兄疑惑看我一会儿,走上前将我拉开,解释道:“几个月前,师父途径东海,看到海边一个老叟捉了只龙鱼,就顺手救了下来。”

    我这些天时时刻刻压在心口的那口气终于是松了下来,想来青霄那样想死都死不了的神如何犯得让我担心安危?想必早就乐哉悠哉于青山绿水中忘了偏僻一隅处还有一个庄院?

    我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淡淡道:“你既为龙鱼,堂堂一个东海公主,怎会乐意在闲人庄做个丫鬟。”

    红苏当即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眼娇弱弱的噙了一汪泪,欲滴未滴梨花带雨的模样。

    大师兄赶快将她扶了起来,暖言好语哄了几句,就让四师兄把她送回房间休息。

    大师兄看着红苏的背影细微轻叹,道:“她是个命苦的人,母亲是个不受宠的姬妾,娘家又没有势力,她生下来便遭到兄弟姐妹的欺负,那天就是她的姐姐在她身上缠了水藻,她才被困在了岸边。”

    我淡淡唏嘘一声,可惜我从生下来就没有那股子悲天悯人的忧物情怀,实在是不能对素昧平生的人眼泪一箩筐般的感伤一场。

    “哦,对了,你二师兄前几日回了趟北海,昨天谴灵鸽回了封书信,听他父亲说,那日师父带你去天宫赴完宴,你就被天后娘娘留在天宫里多住上几天了?”

    我朝他点点头,脸耷了又拉,这个“几天”我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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