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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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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临着我寝宫外,上尧择时辟了个池塘,并亲自在塘泥里植入了红莲。

    两年光阴,如今已是一池子绿叶亭亭如盖,密密的挨着压下来,上点缀着朵朵灼莲,鼓胀的花苞,尖尖的青骨朵,还有硕大硕大碗口似的莲花,幽幽的渗着香气。

    地势靠山的寝宫里,只要我撑开窗子,莲叶莲花,就尽收眼底,一缕缕香如交织的烟,浅浅的漾着。

    上尧已许久不曾抚琴,今夜竟破天荒的抱出了那把梧桐古琴,行至我窗前,温柔的笑,“走,我弹琴给你听。”

    我自是雀跃,一跃身子跳出窗,他慌忙拢住我,嗔道:“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像个野猴子一样。”

    我吐了吐舌头,扯着他就往池边走去。

    他席地而坐,长琴盘在盘卧的双腿间,长指如竹,劲力如松,于弦间一根根抚弄。

    琴音潇潇,婉婉泣泣,还是当年的那首曲子。

    我坐在对面草地上,双手扣着脸,微醺着眼,听得入迷。

    “这首曲子的名字叫什么?可否有相和的词。”我问。

    他沉默,望着我,眸子里雾气沉沉。深情离我那么近,相守又躲得那么远。

    这么些日子,我们不问世事,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事关战争,我刻意不去提,上尧也只字未说,去做四海众人口中迷恋在温柔乡里的红尘客。可我知道,他心里系着苍生,不说,未必不做。

    只是以他现在的身子,无疑是对魔王心有余而力不足。私心来说,我更希望他能做个不问世事的闲散仙尊,被人诟病也好,只要他能好好活着。

    弦声断,我从臆想中回了神。

    他放琴起身,坐到我身边来,拢过我的肩膀,将我抱在怀里,“你看天上的月亮。”

    我抬起头。今日并初一十五,那月亮却是分外圆,满满的一轮,不缺不余,华光遍地,满眼亮澄澄。

    是为相思而圆。

    “你曾告诉我,将天上的月亮送给我,倘若有一天你离开的话,那月亮会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我,还说月如妾,君常见。”

    我弯唇笑着,思绪满满,如天上将要溢出的清辉,照亮所有的美好。

    “那今夜,我将那轮月亮送给你好不好,我不在了,就让这亘古不变的月亮,代替我,守护着你。”他的唇贴在我鬓角,轻轻摩挲着,情深深,气沉沉,在我耳边一阵阵涌动。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有三年呢,这三年时间内,这个月亮,还得你自己留着。”我强噙着笑,实则心里硌硌的疼。

    也许过了明天,你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这轮月亮,就还是我送给你的。

    他扯着唇,笑了笑,深深眸子里忽地一下亮盈盈的流动,像是掉进了漫天星光,又像是一簇簇盛开的泪花。

    他抱紧我,良久,才问,“阿灼呢?怎么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亏我早想好了应付此事的说辞,当下思量了番,“阿灼身上魔性未除,许是又不适应新的环境,将侍奉她的几个侍女都打成了重伤,她又不愿意跟着我,不愿与我说话。我生怕她一个孩子闷坏了,就将她带去了临儿那里。我瞧着临儿对她很好,她多多少少也愿意与临儿说几句话,就托娥兮娘娘照顾她几日。”

    末了,又加道:“倘若将来四海和平,你回了紫栖宫,就将她接回身边来好生照看着。”

    他垂下头,两只眼睛黑漆漆的望着我。

    我生怕他看破了其中端倪,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让你们联络一下父女感情也好,我这个当娘的已经够失败了,你这个做爹的可要再接再厉才是啊。”

    他眸波动了动,归隐于一片寂静中。

    我悻悻回了身,倚在他怀里,暗叹了几口气。他身上的温度适中,直抵达进我的每一处感官,我贪恋的靠近,有掉进蜜罐的甜,又有万箭穿心的痛。

    这一夜彼此缄默,耳畔只有爱人的呼吸清浅,心跳安然。多年往事,悲喜参半,爱恨交加,在这短短的一夜里,都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最后的梦里。

第二百六十二章:大结局(完)() 
上尧君带我一同去了战场。

    乌泱泱的都是混战的军队,漫天漫地飘的都是血,无数声兵器相交的铿锵烈声,无数声震耳欲聋的厮杀。天地间龙吟虎啸,忽明忽暗,伏尸百万,血河千里。

    蚩尤剑灵重生,魔族如虎添翼,势不可挡,迎战的天族众将死的死,伤的伤,只有青霄还在奋力抵抗,眼见就要处于下风。

    我暗暗调养体息,祭出金儿虚幻而成的万凤心,于袖下牢牢握着。

    上尧与我同立于云层上,端望着两军形势,“七七,快祭出红莲业火。”

    我点头,手掌翻动间,一簇烈焰火苗已在掌心里燎起。

    他顺势拢过火苗,握在手心里。

    我不解他的用意,正想询问,蓦地,他忽然扭身抱紧了我,像孩子一样,头埋在我颈窝里腻歪着,声音沉沉哑哑的,带着几分天真的甜蜜,小声地,“七七,我爱你,爱到骨子里了,我什么都不怕,只怕失去你。既然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青霄死,我们又欠了青霄那么多,那我就私做主张,用我这条命去救他,去救你,去救这天下的苍生,换你半生的安稳日子,可好?”

    他的泪一滴滴淌进我的脖子里,由滚烫变得冰凉。

    我牢牢攥紧他的手,脑子嗡嗡的,声线颤抖,“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他微微笑着,目光那么温柔,穿山绕水的落在我的视线里,大手扳过我的头,一吻冰凉印在我的额头上,一吻灼热烙在我唇间。

    然后背影决绝,大火攀上了他的手臂,绕上他的后背,汹涌翻腾着。

    我死死拖住他的袖子,他头也不回,蜕掉我的手,我又死死拽住他的袖角,使出我毕生的力气,指甲里的血洇在他的袖子上,与玄色融为一体,落在他的手上,红彤彤的阴暗,像月夜下的红莲花,又像纸上泛黄的朱砂。

    他甩开我的手,像只断了线的纸鸢,与我此生无望,卷入沉云暮霭里,幻为一团绽放的业火,燃了千里。

    我大喊他的名字,一声声咆哮,脑子空空的,胸腔里也空空的,忘记伤痛,忘记想念,只知道脸上黏黏的都是泪,眼里热热的却无穷无尽的往下流。

    我又急又无助,身子一下子轻飘飘,又一下子沉甸甸,像是一梦忽醒,又像是深陷泥沼,如何也爬不出来。可我无论怎么哭,怎么发脾气,内丹里的法力一点也运转不出,连一簇火星子都祭不出来。

    千急百急中,我的五脏六腑却慢慢渗出仙光,仙光如星海,噬掉我所有的法力,身子也越来越软弱。一个念头忽然窜了进来,令我所有的希望都土崩瓦解。

    昨晚临睡前上尧给我饮下的根本不是所谓的安神茶,而是能尽毁人法力,散人修为的药毒。

    我摊在云上,怔怔望着天边。

    觉得自己刹那间一无所有。

    脑子里的兵戈之声厮杀不绝,仿佛有千军万马碾着我的身子轧过,我没有流血,没有伤口,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疼得抽搐,疼得失去知觉。

    时间那么漫长,我束手无策,似乎将自己的余生都耗尽了。

    只感觉到一双手搀住了自己,我木然扭头,见是青霄。

    我像是抓到了残生将亡前的最后一缕日光,小心翼翼的问,“上尧呢,他在哪?”

    失望吞噬我,上尧就是我战无不克的希望。

    青霄垂下头,不忍看我,唇下翁了翁,似在颤抖,没有声音。

    我摇晃着他,哭着问,声音快要撕裂了,“他在哪!他在哪!他在哪!在哪!”

    后来青霄告诉我,上尧君是盘古大神身归混沌苍空后,散落于四海的仙气所化,此气正气凛然,克尽天下邪恶,他又得了我祭出的红莲业火,以身助燃,成效翻倍,不仅炼化了蚩尤魔剑,还炼化了魔王九祭。

    青霄没有回答我,天地间似乎也是静悄悄的。

    我看见无数残肢断体从云端落下,卷着火苗,处处都是刺鼻的焦臭。我的上尧,也在那一簇簇火焰中化为一粒粒灰烬,扬在清风红尘里。

    我直起身,感受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周身,与我融为一体。似梦似真,如虚如幻,我感到那双手在身后拥住我,根根骨骼分明,如修竹,带着春雨的缠绵温度,他的下颌慢慢抵在我肩上,不轻不沉,足够停驻所有的时光,他的气息一起一伏,浅浅微弱,像是那年的雪花,一片一片,掉在我的耳畔,融成水,从寒冷变得温热,像是冬与春的交替。

    只是,我们再也无法并肩岁月,去看下一年春天的小荷才露尖尖角。

    他悄声跟我说,七七,我死后,气息散尽,落于四海八荒的每一个角落,一朵花是我,一根草是我,一弯月牙是我,一泓清泉是我,一个鸟是我,一个瓦片也是我,我存在于世间万物中,存在你生命中所有的相逢。

    他还说,七七,活下去,我在四海八荒中变得支零破碎,只为感受你,陪伴你。

    然后他的手慢慢离开我,他的身子变成一缕透明的烟,粼粼晃动着,搅乱了他的面容。

    可我怎么都抓不住他,怎么都抓不住。

    就在我眼前,霎那间,他的身子破碎开来,千点万点,像陨落的繁星,纷纷乱乱,在我的眼底寂灭,消失。

    相思纠缠,相守无望。

    。。。。。。

    近几年来,许是因为孕期将至的原因,我一直嗜睡,现实梦里,昏昏沉沉的颠倒,一会儿是神魔大战,一会儿是闲人庄,一会儿是紫栖宫,一会儿又是大雪纷飞的雾泽山。

    可神魔大战里生灵涂炭,闲人庄的青霄落了一身难以修复的顽疾,紫栖宫里空空荡荡,没了人影,而雾泽山,早就随着上尧的离开而荡然无存,如何再能雪里相望?

    半夜,窗外竟飘起了雪花,一簌簌,一簇簇,像是自由飞舞的银蝶。

    暖儿与小玄已被我遣了出去,在四海里逍遥,前些天还给我稍了口信,说是暖儿已经怀了身孕。

    我身旁没有侍奉的仙娥,因为我不希望再有旁的人打扰我与上尧,他活在我心里,与我粗茶淡饭,朝夕相对。

    我打开窗,雪花软如棉絮,扑在我脸上,转瞬又落在尘土里。

    我似乎又看到了那袭玄影,立在飞雪里,与我遥遥相对,眸子深处不再冷漠孤寂,脉脉温柔淌出来,催开了梅花,催长了新荷。

    岁月潺潺,我一点也不寂寞,平静的很欢喜。

    不久后,青霄亲自接我去闲人庄小住。在美人石上,在折桂园里,他一杯杯喝着酒,我一杯杯饮着茶,我们在岁月的累累伤痕下,温柔相对,谈笑风生。

    几日后,乐安产下了一个女婴,因当年母体瘟蛊术的残余,与乐安郁结于心的旧疾,先天不足,只活了不消一刻钟的时辰便夭折了,乐安受不住打击,哭了一夜,第二日自解元神,随孩子去了。

    青霄默默安葬好妻女,抱着冰硬的墓碑,在折桂园里坐了一夜。

    第二日,他就悄悄的走了,什么都没带走,什么都没留下。之后的之后,千山万水里,我都再也找不到他。

    临儿长大了,阿灼也长大了,找到了她的有情郎。听说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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