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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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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起琴,强强站起身,捂着心口朝凤宫的入口走去。

    直到他见到了昏迷在塌的凤后,亲自诊了凤后的脉象,才彻彻底底的安下心来。

    他对凤族老祖说,天有好生之德,凤后的孩子总算是活了过来。

    其实真正活下来的不是凤后的孩子,真正活下来的是凤七舞,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凤七舞临死前,他往她的唇中吐进的那团香气不是旁的,而是他半世的修为。

    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护住凤七舞的一缕魂,再用这样暗度陈仓的方法令凤七舞重生。

    可他从天地鸿蒙之初活到而今,虽样貌如初,可记忆实在是太老了。如今他自取了半世修为,无了法力支撑,他的一部分记忆会慢慢的分散,乃至彻底忘记。

    而凤七舞是生在他心底的一点朱砂痣,曾用那样鲜艳夺目的颜色,温暖绚烂着他本该寂寞的岁月,第一次让他的心有了春意悸动的温度。

    他怎么舍得忘了她?就算他忘了自己,也不舍得忘记她。

    于是,他用了这世间最痛的一种法子来记住她,用那把由世间千万不得善终的痴情人的白骨炼造的骨刀,硬生生的将她的脸,她的眉目风情,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刻在了他的三魂七魄上。

    一张张生动美丽的脸在他的手下活灵活现,宛如新生。他的一片片魂魄,在他的掌心里因剧痛而颤抖,撕扯,狰狞恐怖的嚎叫。

    而他本身所承受的痛苦却远远高于这些,可他栖居在烛光下的身子却一抖也没有抖,自始至终握着刀,神态专注,唇边含笑,一刀刀笔画精确的刻下去,像是这岁月静且安。

    他救活了心爱的女人,却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与她的下一场相遇。

    为了让凤族免于战火危机,为了能让她平安的出生,为了天下苍生,他决定用他仅剩的半世修为,与魔军同归于尽。

    七月初六。凤后的姑姑,也就是当今的天后娘娘,亲自来了一趟丹凤山。

    她告诉凤后,借助万凤心的神力可祭出红莲业火,唯今之计,只有红莲业火方能败魔族,救天下。

    红莲业火是自地狱之穷燃出来的神火,集善恶于一身。若由未经世事的她亲自来祭,必定难以掌控,说不定连她自己也会葬身火海。她顾念腹中死而复生的胎儿,说什么也不愿意。

    天后有备而来,将已经在手里握皱的信笺递给她。

    作者题外话:对不起啊,各位宝们,这两天没有更新,因为自己遇到了一些事,还请各位宝们不要怪罪。

    最后送给大家一句话,生命是一种轮回,理应没有悲喜。死去的永远活着,活着的也会死去,两种生命的形态,总会在一个偶然的节点,不期而遇。

第二百四十七章:你彻底活了过来() 
那信是她最爱的男子所书,可惜这男子是这天底下最应该循规蹈矩的天君。

    信中字行行,诉尽思念悲苦。可也仅仅只限于这些难以希冀的感情,他是手握天下的君主,情爱冲不破他的理智。

    就如同他永远不可能像她一样,离经叛道,只为爱得自由洒脱。

    他们只能相思相望,永远也不能相亲相守。

    的最后,是一句隐晦难测的乞求。可她却看得懂其中的玄机,无非是让她伸出援手,祭出红莲业火,挽救天下危亡。

    她暗暗抚着腹中的孩子,无边的疼痛在心底蔓延开来。最终她还是微笑着应了下来,轻飘飘的说了一个‘好’字。

    天后含着热泪,握起她的双手,问,你可还有什么让我带回去的话?

    她垂眸想了许久,久到眶中的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潮。她轻轻摇了摇头,面色宁静且疏离,自天后掌心里褪出手,一言不发的去了。

    其实,她想带给他的那句话是,若有来世,你还肯不肯记得我?你肯不肯抛弃一切身外之物,带着我天涯海角。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她明知道可望不可及,就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痴心妄想,爱得太过痴心,反而会演化成恨。

    而且,她是否能够活着,也全靠天意。

    七月初七。

    丹凤山下的那场战火蔓延千里。

    人们只记得傍晚的天边燃出了一个极为绚烂的火霞,像一朵盛放在黄昏时刻的花,后来那簇火花灼灼的绽放起来,滚滚千里。

    接着万物枯竭,天地失色,似乎每一个角落里抖充斥着张牙舞爪的烈火,世间置身于巨大的熔炉里。

    团团火球从天而降,将千万魔兵烧的溃不成军,哀嚎连连。

    而凤后因身怀有孕,且经验尚浅,只激发出了万凤心的一半神力,最终只能以自己的身子为引火,祭出这绵延浩野的烈火。

    她的身体,正在火源的中央,剧烈的燃烧着。

    最后关头,她以体内的万年内丹催熟了腹中的孩子,十根指头嵌进腹中血肉,亲手剖出了不足月的孩子。然后她颤抖着亲了亲孩子的额头,用最后的一点法力,将幼儿推出了千里之外。

    她所有的不舍,爱恨,都在这一场弥天妖娆的火海中,焚成了灰。

    上尧在尚未烧尽的火海中站了许久,两眼空空,却不断有泪渗出来。

    他从未料到,天君会以这样的方式对付魔族。他从未料到,红莲业火的威力是如此巨大,他只稍稍差了一步的时辰,就再也扑不灭这漫天的火。他从未料到,凤后就这样葬身火海,他那一朵梦里的红莲也不再会盛开于世间。

    而寸心日积月累的爱,没有回报的爱,也终于在一次次无情的拒绝中,演变成了可怕的恨。

    她带着凤七舞的孩子,跳进了那天的火海里。

    那日的火光烂漫,将她的脸,那张曾属于凤七舞的脸,映得血红。

    她也如当初的凤七舞那般,笑得纯良无害。可嘴边的话分明淬染了这世间最毒的恨。

    她望着上尧君,说,既然你已经那么恨我了,我不妨再让你多恨我一点。

    在她跳进火海的一霎那,上尧仿佛看到了凤七舞临死之前的模样,也是这样,呼吸离他约来越远。

    他嘶吼着,可那片薄袖的一角如雾般与他的手指错过。

    一场火,烧死了他所有的希望。

    后来,魔域落败,举族降服,唯天族俯首称臣。

    而在红莲业火中险生的那个女婴落在了千里之外的望生山下,被闲人庄的青霄神君拾进了庄子里。

    因是在七月初七所捡,庄子里的仙使们就将这个女婴唤作小七。

    青霄神君只道她是个没爹没妈的弃婴,对于她的真实身份,一字未提。

    弹指光阴,岁月易老。

    后来的后来,偶然的契机下,上尧得知凤后当年的用心良苦,也知道了转世而来的凤七舞现在何处。

    时光变得清浅而温柔,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隐了身,徘徊在闲人庄内外。

    看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一天天长大。

    

    昆仑山。

    化莲池里的血水渐渐涤开,变得清澈。

    而我,也在这场万年的梦里,渐渐醒来。

    我钻出水面,望着岸上的一张张脸,有恍然一梦的陌生,有难辨滋味的熟悉。

    他们看我的神情,也是那么的熟悉,且陌生。

    我拿起池子里一大一小的两朵红莲,缓缓游到岸边。

    上尧君俯下身,伸出手,欲要拉我出来。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双眼尽头深邃莫测,含满了像泪一样的粼粼水波。

    在如假却真的梦里,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为凤七舞流泪。

    我往后移了移身子,心底苦涩难言,不知究竟该以怎样的姿态表情去面对他。

    前世的爱恨纠葛,一时间我实在是难以消化。

    他的手顿在半空中,望向我的眼神凝滞而疼痛,而后慢慢地收回手。

    我举起右手里那朵已经枯萎的莲花,问他,“这朵红莲是?”

    “当年凤后以命祭战,她腹中的胎儿也必死无疑,后来寸心跳进了火海,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世上没了我的牵挂,我念你成疾,后来佛祖为了医我的心病,就派文殊菩萨来找了我一回。文殊菩萨从佛祖那里给我带来了两朵红莲,一大一小。大的是前世的你,佛缘池里曾留着你残余的莲花根,这根上流着你的血,小的是我们前世的孩子,她与寸心在火海里炼化成魔,那孩子善心为泯的一丝魂魄游到了中天之地里,被佛祖所聚。我将这两朵莲花种在了这世上最为钟灵毓秀的昆仑山,红莲落地开花,有了化莲泽与生莲山。”

    我望着手心里的两朵红莲,思绪满满,”那这朵象征着凤七舞的红莲怎么枯萎了呢?”

    前世,今生,命中注定的人依旧不死不休的纠葛在一起。

    就算我重新脱胎换骨,再世为人,也逃不开这可悲的命运。

    ”因为你彻底的活了过来。”他道。

    作者题外话:谢谢宝们喜欢我写的故事!啦啦啦。临近结局,讨论一下第一心机女配寸心,大家希望她的结局是什么样的呢?其实她也有些可悲的呢,毕竟爱而不得很痛苦啊。

第二百四十八章:我与重涧有了解不开的死结() 
“什么意思?”我问。

    上尧怔怔望着我手里那朵已谢的红莲,“佛祖说过,这红莲里有你前世的因果,封印着你前世的仙根,若金莲枯萎,今生的你就会获得彻底的重生,不必历劫,直列上神之位。”他的话音同他的表情一样,变得飘渺,难以捉摸。

    我低头看了眼仍浸泡在水中的身子,神识深处的异样感觉渐渐清晰。只觉得一觉初醒,脱胎换骨。

    怪不得我的仙根仙骨数万年来都修不出一点变化,原来是我整个人都被封印在前世的囹圄里,而解开封印的代价,竟然是要我一丝不落的记起前世的纠葛。

    我不禁苦笑,不晓得这究竟是福是祸,更不晓得天后为何要煞费苦心的解开我身上的封印。

    “那这朵呢?它又代表着什么?”我抬起左手里那朵稍小的红莲。

    “阿灼的身上满载魔气,是一个怨灵,只有这朵红莲能净化她身上的魔性。只是。。。。。。”他欲言又止。

    我攥紧了拳头,心也紧跟着吊起来,紧张兮兮地,“只是什么?”

    他的脸色稍稍有了丝缓和,目光变得圆润温存,“须得等来她的有情人。”

    我松了口气,直到对上他那张笑容莫名的脸,才讶异于自己下意识的反常举止,竟会毫无想法的对那个小女娃关心焦灼。

    “阿灼,是你和凤七舞的女儿吗?”我弱弱的问,不肯抬头,只静静望着水面上泛出的清涟。

    “是。”他答得干脆,后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抓紧我的手。我猛得抬头,正对上他一双如墨潭般深而清澈的眸子,那眸子里清清亮亮的倒映出我的样子,以及额心上那一朵小巧玲珑的灼灼莲花。

    我像是被蛊惑了般,再也移不开眼。

    跨越了一个生命的距离,原来还是这样渴望着用自己装满他眼里的风光。

    “那是我和凤七舞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沉沉硬硬,带着些历尽万难的感动。

    对这个陌生的老名字,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要我怎么能接受凤七舞短暂悲苦的一生?

    要我怎么接受那个可怜的凤七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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