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武将 绿痕-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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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武将 绿痕
老天!她到底足走了什么霉运,才会招惹上这么难缠的男
人?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个烦人的跟班,但他像牛皮糖
被缠上就甩不掉,不知他是天生少根筋还是蠢得无可救
药,对于她的拒绝与命令向来无人敢说个不,唯独他学
不会看人脸色屡屡挑战她的耐性,若非要靠他找人,她
早一脚将他踹得老远,想不到堂堂男子汉比个女人还容
易害羞,—见到她的笑容,他就脸红红得像煮熟虾子,
怪的足只要他一“变脸’她就没辙,不得不甘拜下风任
由他吃定了……
第1章
自见过你后,
天空不再湛蓝,鸟儿不再歌唱。
自见过你后,
白画失去了色彩,黑夜是唯一的沉迷。
自见过你后,
我在黑暗中提着灯,努力找寻遥不可及的你,
不见黎明的夜色中,你是我痴心仰望的方向。
自见过你后,
在我胸膛里的这颗心,已不再属于我自己,
它醉了,醉在这片不再破晓的无尽夜色里。
是的,自见过你后,我已烙下了醉心的记忆。
是的,自见过你后,我不再期待晨光的来临。
自见过你后……
风雪已停,总算自云层中露脸的朝阳,将雪地上的一切照射的亮目刺眼,原遭人雪遮蔽的天宫三山,此刻俨然在望。
将大地铺成一片银白世界的雪地中,一串狮子的脚印缓缓踩过,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沉的足迹,坐在狮背上的夜色,一手轻拉着狮鬃,座下的天狮立即张开嘴震声一吼,撼动大地的狮吼,似是掀战的号角,余音在偌大的雪原上长长徘徊过后,远处筑造得有如铜墙铁壁的天宫山门缓缓开放,而在夜色身后远处的大军,亦踏着整齐的步伐上前,一根根高耸的北字旗指向天际,壮盛的军容,在朝阳下一览无遗。
捺着性子等待敌军自山口出发的夜色,在愈来愈接近的步伐声中,轻轻拍抚着有些等不及的天狮。知道夜色等这一刻很久的喜天,并不似帝国其他巫女般地等在府中,而是与夜色一般换穿上战袍,坐在马背上瞧着眼前的帝国第一武将。
放眼看去,一身火红战袍的夜色,乌黑的秀发垂在身后,两种颜色在她身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她腰际上,则佩挂着长年来她惯用的银色双刀,而她座下的天狮,狮鬃则是亮眼的金黄色,身形较寻常的狮子大上一倍,力气与速度亦不是其他狮子所能及。喜天好笑地回想起,当年这头天狮乃是异邦进贡于帝国的珍贵献礼,帝国的皇帝毫不吝惜地将它赏赐给战功赫赫的夜色,然而夜色并未小心翼翼地将这头陛下的恩赐给养在府中,反倒是将它拿来当自己的坐骑,当夜色驯服天狮并头一回骑着它上战场时,所有不曾听过天狮吼的人都吓呆了,而与夜色对垒的敌军,则是在惊愕过后,愣着眼直瞧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骑狮将军。
自此之后,每当天狮出现在战场上时,北域大军定会飞快地让出通道,好让身为主帅的夜色快速通过,因深知夜色是如何当上北域将军的他们知道,只要让夜色下了狮背取出双刀,就算是北域大军不前往支援破敌,单凭夜色一人也足以取下敌将的人头。
率军出了山门后,策马前来的天涯,不断在行进中安抚着座下惊惶的马儿,此刻在他两耳萦绕不去的,尽是那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狮吼,他将两眼往旁一瞄,随他一同亲自应战的天孙凤凰,脸色似乎也没有比他好到哪去,回想起那个因夜色之故,仍在病榻上与生死缠绵的风破晓,他顿时眯细了眼看向前方远处,那个身骑天狮、一身火红战袍,在雪地里格外招人注目的夜色。
借用云神的神法,以暴风云将夜色拒在天宫三山外这么久后,他想,眼下这个风雪一停就迫不及待整军前来的夜色,想必等这一日已等了很久,同样也等这日很久的他,也急着想找她一报前仇,只是,在见识过她的能耐后,在能不能复仇与击退她这两方面…… 说真的,他都没有把握。 “你率军去对付敌军,我来对付她。”已做好心理准备的凤凰,在来到与敌军对垒的距离后,拉住马对身旁的天涯吩咐。
他不情不愿地扁着嘴,“我看不必。”
“不必?”
天涯脸色臭得很,“她似乎认为只她一人就足以打发咱们。”可恶,又摆出那副目中无人的德行不说,她还命全军按兵不动,只身一人上前,似乎想先找他们单挑,完全无视于他们身后的大军。
被个女人踩在脚底下是什么滋味,自与她打头一回照面起,他就已经领教到了,没想到再次见面,这女人还是丝毫没半点收敛,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上,还是挂着同样瞧不起人的表情,虽然单只是见着她,他就有种想上前与她硬拼的冲动,但每每回想起那日身中数刀的风破晓躺在他怀中,直拉着他的袖告诉他,他们不会是她的对手,他就不得不记取教训,硬是按捺下满腹的怒火。
看着他极力想要掩藏心情的模样,凤凰想了想,为免满脑子报仇念头的他,将会在夜色刀下成为下一个风破晓,进而使得日后天宫无主,凤凰一手指着夜色身后跟上的喜天对他吩咐。
“她就交给我,你去对付她身后的那个巫女。”帝国四巫女中,也唯有这个喜天敢随着主子出入沙场,恐怕这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天涯不放心地瞧他一眼,“你行吗?”也不知他的身手究竟如何,万一他这个天孙真死在那女人手上怎么办?
“总得试试。”同样也没什么把握的凤凰叹了口气!在夜色跃下狮背朝他走来时,也跟着下马提剑迎向她。
一左一右朝同一个方向前进,两行沉重的足迹,踩在铺如平镜的雪地里,每一步皆有音,在走至两支大军对峙的中央点后,凤凰与夜色同时停下了脚步,而天涯则是向身后的雷昂交代妥当后,往另一个方向走,准备去对付那个也跟上战场的巫女。
“天孙凤凰?”不急着动手的夜色,首先确认他的身分。
“对。”看着她一身火红的战衣,与那张唐色似雪的脸庞,凤凰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容貌可称是国色天香的女人,真是打败帝国众武将的那个夜色。
她朝他伸出一掌,“随我回中土。”
“我若说不呢?”
夜色冷声再问:“告诉我,你想重振天宫并率神子挥兵中土吗?”若是他的出现将对帝国造成威胁,那么,她也只有一种做法。
“没这打算。”并没这等大志的凤凰,在她讶异的目光下朝她摇摇头,
“那你可愿离开天官?”
“我不能走。”一切皆因他而起,他可不能在这时抛下那些愿为他洒热血的天宫神子。
得了他的答案后,夜色沉默了一会,沉思的目光,很快地即自仍有犹豫渐渐变成阴森的冷芒。
“你打算拿我如何?”心底怀有一丝期望的凤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
夜色毫不考虑地抽出腰际的弯刀指向他。
“我要你的人头。”不是敌人、不是朋友,而是个不安的种子,身为守护帝国北域的将军,她有责任在这颗种子发芽之前就将它自土里挖出,以保陛下四域疆土安宁!“遗憾的是,我不能给。”凤凰慢条斯理地拉出手中的长剑。
夜色先是瞧了在他身后远处,正整齐罗列,随时都将冲上的大军一眼,知道她在看什么的凤凰,不疾不徐地以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在她面前摆出架式。
“想动他们,你得先过我这开。
夜色只是将黛眉一挑,马上成全他的心愿。
只在眨眼之间,就已来势汹汹逼上前的夜色,在他张大眼来不及反应之际,一刀将他手中之剑砍偏了一边,在她另一手欲落下另一刀时,凤凰立即以剑鞘抵挡住,在两人皆暗自使上内劲时,夜色有些惊讶的发觉,这个天孙,似是与风破晓和天涯有些不同,登时她眼底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使劲一刀劈碎了他手中的剑鞘,正欲上前补上一刀,凤凰却一足轻轻往雪地一踏,朝后膳翻了一圈后,无声地落在雪地之上。
她两眼的视线,集中在他那丝毫没在雪地上留下半点脚印的双脚,她微扬起唇角,将两刀高举在面前,再分别往两旁甩掷出去,接着冲上前弯身一脚扫向他的下盘,在他往上一跃时,先前遭她掷出的双刀,亦在此时一左一右来到他颈部两边,凤凰一愕,忙不迭地偏首闪过,就在双刀飞过他的头顶后,手握成拳的夜色,在他一落地即以一拳重击在他的胸口上,而凤凰,就连闪躲的机会也没有。
雪地上再次出现凤凰的足迹,只是这一回,不再是轻如蝶吻之迹,是止不住退势的拖行足迹,勉强站定后,气息大乱的凤凰一手掩着受创的胸口。
她淡淡瞧他一眼,“所谓的天孙,不过如此?”
频咳了一阵后,凤凰委婉地向她解释。
“我只是个辖世的天孙……”百年前和百年后的差别很大,不要指望他能像百年前那个武艺高强的天孙一样好吗?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夜色马上撤走先前加诸在他身上的期待,两手接住飞回她身边的双刀后,不给他喘口气的时间再次欺身上前。
咬牙接下她重重劈下的一刀,两手麻痹得几乎没什么感觉的凤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刀势重若干斤的女人,他实在很难想像,她能有今日,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你真要灭天官?”使出一套夜色从未见过的剑法,将她逼于剜锋之外后,凤凰对着眯起眼想找出隙缝,好能攻进剑锋内的夜色问。
“我只要除掉你。”定下心看出剑法破绽的夜色,边说边一刀疾射向天际,而后奋不顾身地冲进他所张开的剑圆内,一手用刀不断抵挡随时都可能刺伤她的剑锋,一手则在算准了时间后往他的颈后一探,接住另一柄下坠的弯刀,并顺势想由后头砍下他的人头。
她要他的人头……这女人,她还真是言出必行。
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探向颈后握住了她手腕,紧急地止住了她想砍下他人头那一刀的刀势,一头大汗的凤凰,再以剑架住她迎面砍下的另一刀,近距离地架住彼此与地面对面。
他喘息不定地问:“杀了我……你就会放过天宫?”现下的他,既不想把人头交给她,也不希望其他人会落到她手中死无全尸,他只希望她能够接受讨价还价这玩意。
“再考虑。”她冷不防地抬一脚踹开他,将两刀扬在身侧,深吸了口气后,开始朝他使出熟稔的刀法。
“你还会让我几招?”很清楚她从一开始就没使出全力,凤凰在她两手的动作愈来愈快时,有些应变不及地问。
“这是最后一招。”夜色横刀一划,眼中换上了正经的神色,“我已让你把话说完了。”
凤凰忙要她再缓缓,“等等,我还有很长一大串的话都还没说……”
“我没兴趣听。”两手各自使出不同刀法的夜色,一心二用地持续朝他进攻,转眼间就削下他肩上的战甲,再一刀挑掉挂在他胸前的让心甲。
忙着对付喜天的天涯,以箭射向同样也是手拿弯刀的喜天后,飞快地抽出腰际的黑鞭,朝喜天所立之地一甩,往旁一闪避过鞭风的喜天,赫然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