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女官:神医宠妃-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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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身上有东西,低头一看,这是祁夙慕的斗篷,再看向灶边,红潼在那添柴火。
她站起身,浑身有股子酸疼,这应该是趴着睡的后遗症。
将身上的斗篷拿下,她问红潼,“红潼姑娘,你家主子呢?”
红潼抬头见苏葭儿醒了,她回道,“爷方才回去歇着了。”
“他一个人到天亮的?”苏葭儿问道。
“恩。”
苏葭儿握着斗篷的手一紧,他可以叫醒她的,但是他没有,为了皇帝一个命令,他可以做到如此?还是,他有着别的心思?
她跟红潼说,“红潼姑娘,麻烦你先看着火,我去去就回。”
她要去找他,把斗篷还给他,顺便告诉他,为了一个命令,不必要做到如此。
苏葭儿拿着斗篷去洗漱后,然后到了祁夙慕屋前,她敲了敲门,“七王爷,你睡了吗?”
屋内,祁夙慕正好沐浴回来,他应了声,“还没。”
“能开个门?”
祁夙慕披了件紫色外袍,走到门边打开门。
开门的瞬间,苏葭儿闻到淡淡的木质清香,她抬眸一看,祁夙慕内着单衣,披着一件紫色绣仙鹤纹外袍,他平日束在冠中的头发披散在两旁,显得五官更是俊美动人,还增添了他高贵的慵懒气质。
她晃过神,将斗篷递给他,“谢谢你的斗篷,但是你下次可以叫醒我,只是皇上一个命令,你无需做到如此。”
祁夙慕看了一眼斗篷,他接过斗篷,然后望着苏葭儿,她清透的眸中有着淡淡的不满,他很好奇,她的不满是为何?
他缓缓开口,“你睡的很沉,我不想吵醒你。”
苏葭儿顿了一会,她的心被他的话撩动,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她让他想起了祁子昭,心狠手辣的祁子昭,让她失去一切的祁子昭。
忽然间,她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她对祁夙慕更多的怨气是来源于祁子昭,她怨当年的祁子昭,而祁夙慕就是祁子昭的倒影。因而,祁凤曦就是阿修的倒影。
抚平了心绪,她终是没有继续硬着语气下去,又或许是因为心柔软了,她垂眸说道,“你休息。”
她退让了,她这一次没有咄咄逼人,没有说尖酸刻薄的话,祁夙慕又看不懂她了,或许他从来都不曾懂她,自是他自认为他懂她而已。
苏葭儿转过身,往廊道边走去。
祁夙慕看着苏葭儿的背影,为何他看见的是她跟他一样的孤寂。
自那日起,苏葭儿和祁夙慕关系似乎没有那么僵硬了,即使话还是很少,但比起之前好多了。
一晃眼半月过去,即墨离日愈消瘦,脸色也苍白的很,几次还差点晕倒。
苏葭儿默默看着,一言不发,但眼底时而会浮现一抹悲伤。
不管怎么说,即墨离在她心中,已是朋友。看着朋友一日一日步向死亡,那是多么悲伤的事。
每每她最低潮的时候,都是跟兔仙人说话,兔仙人就像是祁凤曦一样陪着她,陪她走过每一个夜晚。她想起他温和如煦日的笑容,她心中的孤独和哀伤总能被驱走,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偶尔想起她,但是她真的真的很想他,特别是日子越来越久。
祁夙慕和红潼也开始觉得即墨离不对劲,但是苏葭儿和即墨离都没有说,苏葭儿对于即墨离的死一直都是隐忍着的,看着日愈好转的苏小奕,再过几天,小奕就应该能醒过来了。
但是即墨离的神色告诉她,他撑不了多久,最后一次输血就是他的死期。
在即墨离再次晕倒那一刻,她隐忍半月的情绪爆发了,哀戚之色难于言喻。
祁夙慕第一次见到苏葭儿这样哀戚的神情,她看起来就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似得,但是她又倔强的忍着一切情绪。
他没有问她,他也约莫知道了苏小奕的毒和即墨离的命一定有关系,即墨离这样子很显然就是失血过多。
他将晕倒的即墨离放在**上,然后退出房间,轻轻将门关上,留给苏葭儿和即墨离一个空间。
苏葭儿坐在**边,看着**上消瘦的剩下皮包骨的即墨离,她眼中莹光闪闪,她张大嘴巴,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没了昔日里那浪荡的模样,可每日还是会逗她开心,让她不要有心理压力。
有时候人真的是奇怪,明明就在身边的时候,觉得这个人无足轻重,但是一旦这个人要离开,才发现早已给他留了一个位置,一个朋友的位置。
她从未想过朋友离开也会是如此的折磨,如此的煎熬。
他若不是身子底子好,只怕连日的输血,他熬不到现在。她知道他一直在撑着,就为了给小奕解毒。
她握住即墨离干瘦如柴的手,有些哽咽的语气,“即墨离,在你之前,我从不知道原来朋友离开也会是这么难过的。”她记忆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她救起他,然后又到了数年前她遇上他,他们煮酒下棋,他跟在她身后叫她小哑巴。
她以为她无心了,她以为她无情了,原来,她不过是自欺自人。
她除了小奕和雪娘还有祁凤曦,还是会在乎身边的人。
人,真的做不到避免一切情感。
第369章 借酒消愁()
第369章 借酒消愁苏葭儿抑制着内心的悲伤,时隔这么多年,她再次体会身边人离去的感觉,真的是不好受br /》
即墨离似乎是听见了苏葭儿的话,他缓缓睁开眼,笑着望着苏葭儿,有气无力的语调,“小哑巴,我好像听见你说难过了。”
他撇了一眼她握住他的手,“不要难过,人终有一死,但是我不遗憾,我这一生的使命已经完成。”
“即墨离……”苏葭儿还是忍下了泪水,这些年她学会了忍,但终是学不会彻底控制情绪。
“小哑巴,我很开心,这一生能遇上你这么一个对手,也很开心能把曦儿托付给你。我想你现在能体会,我为什么要鼓励你去追求,去说出你的想法了?人生世事无常,有机会说的时候,就要去说,不要考虑,不要忧虑,不要等到来不及说的时候才追悔不已。”
苏葭儿猛地点头,“知道,我都知道。我会说,我不会错过了,不管结局是什么,我不想等到天人永隔,才后悔曾经犹豫不决。”她做出决定了,她决定要放手一次,决定不再软弱,不再在乎结局。
“听到你这句话,我真的很开心。”即墨离笑的更开心了。
但是这在苏葭儿眼中,越发的难过,他的笑容很开心,但是那种开心就像是会随时逝去一般。
她紧皱眉头,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即墨离知道苏葭儿心里头难受,也知道她越是看着他,她会更难受。他抽出被她握着的手,满是嫌弃的语气,“小哑巴,我想睡一会,你这样一直在我身边,我睡不着,你老这么伤心,会影响我的好情绪的。”
苏葭儿此刻多想自己不要那么聪明,自己痴傻一些,这样也许就不明白即墨离这番话的意思,他是想要她别看着他,想要她别伤心。如果她傻一些,就会以为他是真的需要休息,而不是想要她好过。
“即墨离,你觉得我会相信你需要休息吗?你忘了,我是活了那么多年的人,我是那么聪明的人。”苏葭儿眼眶通红,她站起身,“可是我还是想装傻那么一次,傻傻的以为,你真的需要休息。”
她咬了咬唇,转身朝门口走去。
即墨离,谢谢你。
即墨离望着苏葭儿离去的背影,他笑眸之中带着泪光,“曦儿,小哑巴是个真情之人,这一生你莫要负了她,否则你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一个像她如此深情之人。”一个人经历了三百多年的时光,她所蕴含和沉淀的情感,又岂能是活了一二十年人所能有的。
苏葭儿出了即墨离的房间,她瞬间茫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她不想回房,她现在很想,很想有个人告诉她,一切都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她抬头,将眼中泪水倒回去,十九爷,忽然很想你在我身边。有他的笑容,有他的温柔语气,她一定可以很快走出这种带着孤寂的难过。
世间谁人能无情无心,她以为她做到了,但历经生死,她的情绪还是会被牵动。
奉天宫中。
祁凤曦坐在案桌前,眉眼笑的温润,他在白纸上勾画着苏葭儿的轮廓,时不时抬头看在一旁的青龙竹球。
书房中挂着的都是苏葭儿的画像,从她走后的第一天开始,他思念她时,总会提笔将她在他记忆中画面画下。
这似乎已成了习惯,不可不做的习惯。
最后一笔勾画完,他放下笔,望着画中人笑着低喃,“苏执事,你在雪松山过的可好?”
忽然,敲门声响起。
祁凤曦笑容敛起,不解的眸光落向门口,都这个时辰了,有什么事?
小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爷,皇上让您速速去听政殿。”
祁凤曦站起身问,“父皇可说是什么事?”
小海子的声音压低了一些,“爷,据说是江家小姐进宫了,皇上让你去见她呢。”
祁凤曦一顿,江可儿来了,他这些日子沉浸在作画之中,差点就忘了这件事。
他整了整衣袍,朝门口走去。
雪松山。
苏葭儿低下头,忽然瞥见前面小院中,祁夙慕靠在躺椅上。
她不知道为何,就朝他走了过去,或许是需要一个说话的人,她不想再想太多,有时候会累,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到了祁夙慕身边的躺椅,她坐下,靠在椅背上。
祁夙慕听见脚步声,他往旁边撇了一眼,是苏葭儿,她心情很低落。
苏葭儿坐下来,她瞥见旁边石桌上还有腌烤肉用的梨花酿,她伸手拿过梨花酿。
祁夙慕低沉的语气,缓缓说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借酒消愁,只会愁上愁。”
苏葭儿要打开酒坛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你又怎知我是借酒消愁,就不许我是开心,所以想喝几杯?”
“你很少有情绪,所以只要有一些情绪,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问她为何不开心,她若是不愿意说,他问了也是白搭。
苏葭儿嗤笑,“想不到七王爷还把我观察的这么仔细。”其实她只是想好好的糊涂一回,这能让她糊涂的只有酒。
祁夙慕没有说话,他起身到厨房,拿来两个大碗,到了苏葭儿旁边,把酒坛拿过,“两个人喝,至少比你一个人喝闷酒好。”
苏葭儿望着祁夙慕,他冷冽的神色没有多余的情绪,她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也看不透他的情绪,他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祁夙慕拔出酒塞,一股清香的梨花香味飘出,苏葭儿忽然感慨,“如果让即墨离知道我们在喝他最心爱的梨花酿,他非得把我们宰了。”
祁夙慕倒着酒,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喝,他即使说再多,做再多,她的性子也不会接受。
倒满了酒,他把碗递给苏葭儿,苏葭儿看了看,然后接过来,顺口一问,“你平时时常喝酒?”
“不,我不喜欢酒。”他喜欢保持理智,偶尔会小酌,但是他不会太多喝酒。
“那你还这么爽快陪我喝。”苏葭儿望着碗中荡开波纹的酒,她抿了一口,一开始是顺滑柔和的,下到喉咙的时候,呛辣的滋味从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