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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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斧头行走在楼梯间。
——杀死会隐身的黑犬。
——遇到一个红衣的奇怪男子。
然后,这个自称“末日代理人”的家伙给了我魔纹。是的,我想起来了,当时他说自己的名字是“卡门”。
我停下手边的工作,翻开搁在桌子上的剧本,找到关于“厕所怪谈”的情节,里面并没有详细到记叙这一幕,只是阐述“高川”在这一情节中得到了魔纹。
我再一次琢磨“剧本”,和“末日代理人”一样不存在于剧本中的人物和剧情还有不少,这足以证明,以“剧本”拓展出来的世界具备极大的弹性。
我在末日世界里一直弄不明白,这个自称末日代理人的卡门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如今我跳出末日世界来看,仍然弄不明白。他是不存在于“剧本”中的人物,这是否意味着,他是那个控制虚拟世界的超级计算机以“剧本”为核心扩展出来的角色?那么,他的存在在整个人类补完计划中又代表了什么?
安德医生知道这个情节吗?作为“剧本”和“世界”的创造者之一,他能够解读这个角色吗?
安德医生暗示过,所有角色的诞生和出现都有其意义,我所遭遇的一切,没有一件事是多余的。可是,如果这个“末日代理人”的出现并不在安德医生的剧本内,那么又是谁导致了他的诞生?为什么让他主导让我获得魔纹的情节?
也许是那个超级计算机干的,但是计算机不应该具备这种主动性的思维,它是慎密的,逻辑的,它会很好地补完细节,却不会思考事物存在的意义。如果“末日代理人”是有意义的,也许是某个计划外的人利用超级计算机完善了这个意义。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还记得卡门的样子——身高超过两公尺,红色的风衣,红色的宽檐帽,邪恶和典雅完美糅合。他的脸庞藏在帽檐的阴影中,轮廓消瘦,线条有力。他笔直地站在门前,一手压着帽子,似乎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站在那儿,被孤独和桀骜温柔地环抱着。
按照安德医生给予的设定规则,剧本角色的设定尽可能以熟人为模板,但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像是我曾经认识的人。
我清晰记得自己问过的那些问题,他是这么回答的。
“这是什么地方?”
“末日幻境。”
“为什么要把我们送来这里?”
“为了拯救世界。”
是的,这就是关于我这个“高川”的冒险的开端。而这个开端一定不会是随便设置,毫无意义的。
我看向窗外,澄澈而皎洁的夜色中,玻璃倒影着自己的脸,那张脸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我知道那并不代表平静。
——这是什么地方?
——末日的幻境。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为了拯救世界。
我多么希望,这真的是这一切的意义。
夜幕在我的阅读、思考、制作和锻炼中慢慢散去,阳光再一次穿透云层,从窗帘的缝隙处漏进来的光,宛如天国之门正向我开启。我在这光明的照耀中,舒展自己的身体,体味来自病痛尽头的无穷力量。我想哭泣,我想呐喊,我想立刻向这个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看向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大衣,它的下摆分割开,就像翅膀般左右伸展,在衣架顶上撑起一张乌鸦头般的面罩,乌鸦夸克站在大衣的肩膀上,用那双幽深发亮的眼睛和我对视。我将手中的长刀系在大衣腰间,再将手弩、箭筒、手甲和土质炸弹搁在大衣的脚下。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会让所有的人知道,“乌鸦”不单单是在他们认为虚幻的世界里才存在。
接下来的白天,我除了接受例行的体检之外,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我没再理会那些医生会通过体检报告看出些什么,也没有造访隔壁的房间。我好好吃了三顿饭,弄来一包骆驼牌香烟,翻开在图书馆里借到的时间简史。
深夜,我穿上黑色的大衣,戴上乌鸦面罩,套上手甲,活动手甲上的勾爪和反刃,将手弩和土质炸弹挂进衣摆中,将腰间的长刀系好,箭筒背上。
当我做好这一切,犹如心有灵犀般,房门被敲响了。
从门缝下方延伸进来的影子有些焦躁,这个鬼鬼祟祟的人自然是达拉斯。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说。
“是吗?那就快点行动吧。”达拉斯在门外压低声线道。
“你先走,我在后面跟着你。”我说,“这样比较安全。”
达拉斯没有做声,即便隔着门,也能感觉到他心中的犹豫不安。但他似乎能够理解我的说法,很快就咕哝地应了一声,“一定要跟上来呀。”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走下楼梯,便打开卧室的窗户朝外望了一眼,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出窗外,在半空回身将飞爪射向楼顶,借助双脚和绳索的力量攀上房顶。
293 不完全燃烧(六)()
293 不完全燃烧(六)
距离地面有十几米高,夜风吹拂着我的下鄂。{123言情 }123言情匍匐在夜幕下,宽敞的景色在前方展开,幢幢树影在前方摇曳,偶尔有犬类的低吠声从远处传来,但却看不到半个人影,更远的地方依稀有光闪过,那是夜巡的警卫。用不了多长时间,警卫们就会陆续依循路线经过这栋楼,这些人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社区保安,上一次和他们交手的情况我还记忆由新。
夜晚的病院诡异又恐怖,那些可怕的怪物、疯狂的丧尸犬,融化般的蜡烛怪,尽管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但如果它们今晚也会出现,我半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如果达拉斯碰到的是陷阱,那么今晚会出现的说不定还有针对特殊情况的暴力机构。
不管怎么想,我都不觉得今晚能轻易全身而退。
我居高临下观察四周,很快就找到达拉斯的身影,除我之外谁也看不见,神出鬼没的夸克正在他的头顶盘旋。他行进得十分顺利,根本就没有碰上半点阻挠,那些警卫好似在这个晚上从他身边消失了。我没有老老实实吊在他的身后,只是在夸克锁定他的位置后,在他两侧的高处疾走。
有多久没有像这般风驰电掣了?我如乌鸦般滑翔,如野猫般攀爬,从灼热和痛苦中激发出来的力量让我没有半点惧怕和疲累。我仿佛正回到自己最巅峰的时候,我只希望这个状态尽可能保持得久一点,久一点,最好永远持续下去。
达拉斯的顺利一直保持到他抵达目的地,真是个奇迹,我不由得将之往坏处想,是不是敌人故意纵容呢?
他在一栋黑灯瞎火,看似无人的大楼前停下来。病院里的建筑并非全部都是为病人服务,有就算是一些公共设施,也存在用途不明的楼层。虽然我来到病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但也并非认识所有建筑的功用。就像现在这栋,尽管我曾经在病院游荡时经过,但就从未想过,这里会隐藏着一些秘密。
现在,它看上去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要说有什么人会在深夜时分呆在里面,从外表也分辨不出来。
然而,箭在弦上,不容不发,我没有找到可能埋伏在达拉斯身后的敌人,现在必须下去和他汇合了。
达拉斯左右四顾,犹豫不决,好几次想要自己走进大楼里,但又收回腿来。当我从高处落到他身后时,他明显吓了一跳。
“噢,天哪”他的惊呼还没放大,就被我用手扼在喉咙里,他挣扎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我的身份。
“高川?”
我点点头。
“你怎么这副打扮,你想做超级英雄吗?”他惊犹未定地颤声说,“你从哪儿来的?”
我指了指了上方,他呆愣愣地朝天空看了一眼。
“我的天,你飞来的?蝙蝠侠?啊,是乌鸦侠吧,不不,黑鸦侠?鸦侠?”达拉斯突然变得嘴碎地嘟哝,“听起来都冒着傻气。”
“这你别管了,个人的小小爱好。”我岔开话题,虽然我觉得自己这身打扮挺有气势,不过达拉斯的反应让我有点尴尬,“你说我们找的是那个高管,你确定他在这里面?”
“是的,我想是的。”达拉斯有些迟疑地回答。
“一个主管后勤部门的家伙,会在半夜三更呆在这个闹鬼一般的大楼里?”我用加重了的语气质问道,“你从哪搞来的消息?”
“我入侵他的计算机时试过定位那台计算机的位置,就在这里面。”达拉斯说到这里,终于有几分自信的样子了。
“可我们要找的是他本人,而不是计算机。”我说。
“系统日志记录里有他使用计算机的时间,除了白天之外,计算机也会在这个时候启动。”达拉斯拉了一下鸭舌帽的帽檐,“所以,在不确定那个高管是否知情的情况下,不过这个时候还鬼鬼祟祟使用计算机的人,想必会知道些什么。”
“这可和你当初说的不一样。”虽然同意他的说法,但我仍旧想要抱怨一下。这个家伙显然在碰面的时候,没有将事情和自己的想法交代清楚。我不知道,现在他的考量是不是他在当时回去之后才分析出来的,如果当时他隐瞒了一些东西,那么就会隐瞒更多的东西,接下去说不定还会有更多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
“因为我始终觉得,那个高管就是半夜使用这台计算机的人。他在转职后勤之前,可是一个真正的医生呀,嗯搞儿科研究的医生。”达拉斯打着哈哈说。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摊开手,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就应该进去弄个明白,至于可能会遇到的危险,我已经尽可能做好准备了。根据末日世界里的战斗经验来判断,我当前的状态理当可以应付一支反恐精英队伍。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冲进去,然后一间间将那台计算机的位置找出来?”我一边说,一边上前推了推大门。门被锁上了,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也许是被人从里面反锁?我转头打量观察建筑的格局,寻找能够轻易进出的入口。这栋大楼每一层的窗户都紧闭着,虽然内里没有拉上窗帘,但也看不清里面的景物。
“如果能接到信号源,我就可以定位。”达拉斯从口袋掏出一台手机晃了晃。
“为什么不早点这么做?”我问。
“因为做不到。”达拉斯干脆利落地回答,“我尝试过,但在这栋建筑外无法锁定计算机的位置。”
“计算机不是通过网线联网的吗?”我虽然不精通黑客技术,不过普通的计算机知识还是具备的,“这样也能屏蔽地点吗?”
“当然能,而且并不困难。只要在使用的时候不连同外部网络就行。”达拉斯说,“半夜三更行动,还刻意断开网络,如果不是查询日志记录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只是这些就足够让我们跑一趟了,不是吗?”
“既然是偷偷摸摸地做事,对方为什么不抹除日志记录?”我反问道:“只要有点黑客知识,都知道要这么做吧?”
并没有单顾着说话,我尝试用力扭了一下门把手,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这里的门锁和其它的公共设施的门锁是同样的类型,看似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