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9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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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就有过把“整个半岛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看作是一个囚笼”的设想,而后继的一些情况,也说明这个牢笼并非是完全封闭的。现在这个声音的说法,自然拥有极高的可信度——尽可能将敌人引诱到囚笼中。在达到某个直接破坏囚笼的极限前,自己先一步通过他人未知的渠道脱离,再反过头将囚笼和囚笼中的敌人一口气摧毁——这么一个计划其实并不深奥,但是,正因为和各方计划纠缠在一起。战斗又是如此扑朔迷离,一个紧接一个的危机和**,太多的可能性和炫目诡异的神秘现象,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反而将这种简单的计划遮住了。
这是nog的计划吗?nog也可以投入中继器的力量,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但是,不依靠逐步递增的力量正面对抗敌人,而是尽可能在现有资源条件下,完成更有性价比的目标。无论是过去的末日幻境,还是现在的末日幻境,这种极具网络球风格的计划真是让人感到怀念。
网络球的计划,往往可以用“进退有度”来形容。看似很平庸的计划,却又可以带来让人惊喜的结果,被神秘专家们称为“追求性价比”。如果在一个计划中,涉及多方人员,那么,“敌人”、“友军”和“中间人”三个部分,会在他们的计划中明显划分出来,并且在大多数情况下,对“中间人”的态度也往往倾向于友善的一面。将敌人变成少数,争取中间人的善意,一直都是网络球擅长的事情。
哪怕我之前做过一些损伤nog利益的事情,实际造成了他们的损失,但是,这些家伙仍旧从大局观上,将我视为“中间人”来看待吗?真是可怕的气量。这可不是我和nog队伍中的某些人的情谊,我可以感受到,这个通知中所透露出来的,充满了计划性的逻辑。这种逻辑是冰冷的,并不是存在个人情谊的感性,尽管最终决定是如此的相似。
“我知道了。地点在哪里?”我没有进一步去怀疑,虽然没有证据去证明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的真实性,但是,当选择就在面前的时候,从来不会给人充分的时间去收集证据。nog真的要引爆半岛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就绝对不会拖延,对我的通知肯定是在引爆延时上的允许范围内,倘若出现什么变故,他们会立刻引爆也不奇怪。
不过,我对自己的速掠同样拥有自信。
自称nog成员的家伙往我的脑袋里传递了一份信息,之后就再度陷入沉默状态。从信息所指引的路线来看,其实就是不久前我和阮黎医生试图离开半岛的那一条地下河。话又说回来,当时,完成黑水的四天院伽椰子也是从那条地下河侵入的。那里是“离开半岛的密道”的传闻,如今看来不虚,只是,在当时被庞大的黑水阻塞了,反而将其真实情况掩盖过去了吗?真是思维的陷阱呢。
那么,现在就必须找一个脱身的机会。现场太过平静的话,无论做什么都太过显眼,反而会影响nog的计划,倘若被现场这些怪物识破的话,立刻引爆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恐怕就是唯一的选择。与之相对,如果他们无法提前引爆的话,必然会成为这些怪物的眼中钉。那对他们来说,是最不妙的处境之一,而我的处境也会变得难堪。
哪怕就计划本身而言,比起这些怪物彻底摧毁nog队伍的结果,我更愿意让nog队伍留在最后成为对手。
而且,制约我无法立刻离开的,还有一个人。
阮黎医生。
再次消失的阮黎医生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我都无法观测到。但是,我不认为她已经死去。她为自己选择的敌人是四天院伽椰子,她所完成的药物实验,是针对黑水的,反过来说,阮黎医生至今为止所表现出来的特殊性,都让人无法想象,她的失踪和死亡是一个等式。反而,她的失踪正是因为,她于个人无法观测的层面进行了移动,却是直觉可以接受的接过。
四天院伽椰子并没有直接出现在此时的战场上,之前涌动的黑水,明显是被爱德华神父夺取和利用。那么,结合爱德华神父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四天院伽椰子暂时离开了半岛,那么,阮黎医生也成功地以自己的方式离开了半岛吗?
没有时间等待了,也没有时间去寻找。我必须做一个选择,到底是相信自己,还是去相信阮黎医生。(。)
1517 方糖要塞()
可以犹豫的时间不长,让我最终做出决定的,仍旧是此时阮黎医生的下落不明。%頂%点%小%说,。哪怕我留在半岛上,以速掠进行搜索,也很可能无法找到有关的线索。之前那宛如梦境般的见面,让我意识到,我和阮黎医生的交互遭遇到某种阻断。也许在阮黎医生的眼中,我和她“失去联系”的原因,仅仅是表现为“我作为一个精神病人,完全沉溺在自己那病态的意识世界中,哪怕是外界的刺激也无法正常唤醒”,但从我的角度来看,这种失联完全就是一种神秘现象使然。
哪怕身处在同一个世界中,但是,我眼中所看到的世界,以及我对世界的认知,我所接受到的外界信息,以及这些信息在大脑中的反馈,和阮黎医生有着相当大的差异。这种差异让我们仿佛就身处在“平行的世界”中。更糟糕的是,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差异,目前也没有任何办法彻底解决这种差异所造成的行为和意识交互上的阻断。
阮黎医生或许于现在仍旧是可以观测到我的位置,但一旦我运动起来,她就会失去对我的观测——这一点从过去的种种迹象中也有体现——在她的眼中,我大概就是一个“发了疯病之后,就会四处乱跑的不安生的精神病人”之类吧。
但是,我也不可能因为可以理解阮黎医生对我的观测,而对我自身所观测到的东西毫无反应。促使我行动和思考的,终究还是我能够接收到的信息,以及基于我自身能力对这些信息处理后的结果。无论这些信息和处理结果对其他人来说,是何等的无稽荒谬,但仅针对我自身而言,都是息息相关的“真实”。我会因为这些信息。因为对这信息处理的结果,最终导致受伤或死亡的结果,这一点是完全可以确定的。
眼下nog即将引爆半岛数据对冲空间。或许在阮黎医生的眼中,哪怕我深陷于这种引爆中,她对我的观测也不会出现任何变故,但是。我自身却会因为这种在阮黎医生看来犹如“痴人说梦”,仿佛“自身幻觉”般的引爆,至少在精神层面上,陷入“自己被重创”,甚至是“自己会死亡”的认知。
同样是面对“引爆半岛数据对冲空间”这一状况,比起阮黎医生那种和“神秘”格格不入的生存姿态,我这个深陷于“神秘”之中的病人,理所当然会遭到比她更深重的打击。
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在此时暂时忽略在“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这一神秘中寻找阮黎医生。应该才是更正确的判断。
如此思考着,抢在天门、异化右江、沙耶、爱德华神父和素体生命们打破眼下的寂静之前,我的四级魔纹已经如同加了氮气的引擎一样高速运转起来。就如同齿轮和杠杆在更爆裂的推动力下,以随时都会解体的速度运动着,在极短的时间内,在这些怪物感应到,并瞩目过来的同时,灰雾在我的身周旋转。宛如漩涡一样扩张,它们统统转化为构造体材质。并在我的脚下,沿着山城构造体的轮廓铺开。
每间隔一厘米,就会殖生出大大小小的发射管道和以及蜂窝状的喷口,回路一般的纹理流淌着光,释放出种种高能的现象,宛如闪电。犹如火花,似乎可以听到器物结构不堪负荷的咯吱作响,虽然材料给人的印象是坚固的,但却仍旧仿佛随时会解体。未知的能量,不明的材料。种类复杂的发射类武器,以及各种模块化的部件,全都是由灰雾转换而来。
四级魔纹比三级魔纹更强的原因,就在于越是规模巨大,程度激烈的神秘现象中,其能够展现的神秘就越是强大。它仿佛无休止般,要汲取半岛数据对冲空间中,所有由己方和敌方所造成的,任何主动或被动的数据对冲现象所泄露出来的力量,而无论这些力量的神秘性如何,亦或者是经由何种缘故产生的,哪怕是魔纹使者自身也无法观测到的那一部分,也同样处于四级魔纹的汲取中。
越是汲取,四级魔纹自身的运作极限也会扩展,就如同“魔纹本身也会随着汲取力量的多寡而临时提高自身的容量和处理能力”一样。这也是我让四级魔纹一开始就处于超负荷运转状态,却能够一直维持这种超负荷状态的缘故——理论上,只要临时数据对冲的余波足够强大,这种超负荷运转状态就能永无休止的运转下去,因为,四级魔纹的承载能力,一直都随着对这些余波的汲取,不断提到自己超负荷运转的上限,如同双曲线一样,不断接近崩溃,却又绝对不会达到崩溃极限。
虽然理论上,只要身处于足够激烈的数据对冲现象中,四级魔纹就能不断强化,但这种临时的强化,理所当然也会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并且,因为这种强化会体现出明显的线性,所以,也需要时间来进行——哪怕是一开始就超负荷运转,并且外界环境是涉及中继器的数据对冲现象,但是,能够在有限的时间中,能够做到什么地步,也完全让人无法提前预料。
即便如此,也只能接近全力了吧。
在其他人做出反应之前,四级魔纹已经利用无处不在的灰雾,构建出一个长宽五十多米的正立方体构造体要塞。而我身处的位置,毫无疑问就是这个正立方体的中心。构成立方体的内部零件是如此的复杂,其运作原理也完全不可理解,但另一方面,我也不需要去理解,它的每一个细节都能被我感知,它的每一条纹理,就如同是我的精神延伸,能够在我完成一个清晰的想法前,就已经通过类似于混沌理论一样的机制,直接得到结果——在某种程度上,它的反应会比我的思维更快,所做出的行为,也比我通过思考方式所得出的结论,更加贴近我那最直观。最直觉的念头。
它就仿佛是我的精神载体,是我的大脑机能的延伸,是我的手足,是我身体本能的一部分。
正立方体的六个表面都呈现蜂窝状,那是一个又一个的发射口,无论是实体还是能量的弹药。无论是正常的还是特种的弹药都可以使用,其负荷上限是未知,目前暂且认为不需要冷却,发射间隔为思维时间上的“最短暂”概念。其内部储藏的弹药,只要半岛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还没有崩溃,也可以暂时视为“无限”,弹药的种类也仅仅取决于我自身的想象力,威力在和攻击目标发生解除前为“不可测”。
巨大的正立方体要塞在我的意识驱动下悬浮起来,没有任何推进上的延迟。它侧翻为菱状,以一个对角线为中轴进行高速旋转,但身处于中心位置的我仍旧保持固定。连锁判定和直觉感知,作为雷达保持运作,建筑和活动存在通过行为模式和运转速度进行区分,通过描绘其运动状态呈现于脑海中,再转接到正立方体要塞中,于控制室里投影出来——于是。我身周的黑暗如同马赛克被擦去,在视野内呈现出一个更容易理解的球形控制室形状。我置身于其中。四面八方都是利用连锁判定的观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