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漂流江湖情-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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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不耐的摇摇头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想孤立何正,至于原因,我想他心里对何正至少不如别人所想的那么信任!可他并没有证据说何正有问题,所以不能公开对付他。那就孤立他,让他什么都干不了也是一样……”
守义一阵呆愣,:“那……,这么说,他只是用我做个借口去搬到何正,我不过是个倒霉鬼……?”
老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有这个可能,但,老夫恐怕还不会如此简单……”
“那还会有什么……?”
“首先,这么多年了如果他想对付何正,绝不可能没有过机会。而这次他离开,虽说是为了三徒弟去京城殿试,可为什么只把你留下,其他的弟子都带走了……?好,就算他真的想大徒弟,想带他到外面去多走走过场,那别人呢?你可是从来都没管理过正事,他至少给找个人来协助你,留个你的兄弟应该是必须的吧!可是他在孤立何正的同时,又把你也给孤立了!这手一箭双雕,恐怕不能简单视之了吧……”
守义听得汗流浃背,心里越来越对自己师父感到恐惧,不禁颤声问:“难……难道……,前辈的意思是……他对我也疑心了……?”
老者皱了皱眉,沉吟道:“这只是个假设,因为如果他只是想除掉何正,牺牲个弟子并不奇怪!毕竟白守仁是他心里的继承人,白守礼要进京应试,白守智人人皆知他好武,不可能任用事务。而另外两个年纪还小,牺牲你就不奇怪了……。可是莫流香的为人如果对某人起疑,便会先入为主的设法消灭。至于事实如何,就算要找证据也是以后的事了……”
守义虽然野心很大,也确实气师父不给自己机会展示。但无论是为什么,骂也好,气也罢!他心里始终还是希望可以被师父看重的!可如今师父却可能已经对自己的忠诚怀疑了,这无疑等于在自己的前程上画上了休止符!
尤其是莫流香向来行事诡异,果敢!如果他真的已经不再相信自己,那自己恐怕连性命都已经难保了。想到这,守义满是恐惧的看着老者。
不等他开口,老者已知他心意,当即笑道:“白二侠也不必惊慌!在目前看来,这些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但老夫必须提醒你一句……。莫流香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可比,放眼天下无论斗智斗力,堪与一比的恐只不过寥寥几人!所以日后你应谨记,行事要低调,说话要小心,万万不可露出任何让人起疑的地方……”
守义心里稍定,想起日后不禁苦笑道:“前辈说哪里话!晚辈以后的五年都要在这黑洞中度过,就算想高调又去哪……?”
老者微笑道:“这一点白二侠倒不必担心,老夫可以担保,不出半年,你便可重见天日,前景实乃一片光明啊……!”
“前辈意指为何……?”
老者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微微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谋算事先欠当时,盲动迫事不免伤!追逐前尘自荒废,赶离后世仍枉然!
由于事先布置周密,加上经过了几次接触的经验,这次莫流香亲自出马很快就直捣劫匪的老巢!而把匪巢清空,也差不多刚好补偿这次失镖的损失!
这次的事情的确很容易,不过退一万步讲,要莫流香亲自来对付这些小小的劫匪,实在不免有点小题大做!事后莫流香请黄厚将银两送回杭州,自己则兼程赶往四川!
四川巡抚衙门里,白广太本来已经把莫流香的密函交到了巡抚手里。可他始终好奇莫流香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所以迟迟未归!
此时三人屏退所有随从,径自走进了停放月影镖局镖车的地方。巡抚谄媚道:“莫公子,自从接到您的信下官马上派人封锁了所有官道,而近来月影镖局只有这一趟镖车路过四川境内。下官知道此事恐怕严重,至今未敢轻启……”
“多些大人!不知那些押镖的人,现在如何了……?”
“下官以缉查为名扣下货物,押镖人等现在被停滞在当地等候……”
“嗯!大人果然办事周到,这次的人情莫某记下了,来日必当重谢……”
这句话显然是请巡抚大人回避,而从接到莫流香的密函开始,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来了……”当今天下人人皆知,莫流香乃是当朝第一重臣东平王朱厚聪的结义兄弟。即便皇帝,都对他极为重视,曾下令天下官府对月影门一路放行。
而若非莫流香亲自指示,当朝任何一个官府就算借他天胆也不敢拦月影门的镖队。在四川巡抚看来,这件事虽说奇怪,但毕竟是莫流香自己的吩咐。莫流香不仅和皇上、东平王关系密切。而且向来与各地官府的交情都不浅,此次就算自己不能加官进爵,能得到的好处也肯定少不了。
而且他乃久在官场之人,对人情极为干练。即便心里也好奇莫流香为什么要拦截自己的镖队,可想对一些旁人不希望泄露的秘密,不想惹麻烦还是知道越少越好……
莫流香见四川巡抚出门,缓缓对白广太笑问:“白老伯,您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拦截自己镖局的镖队吧……?”
其实这话根本不用问,又有谁会不好奇呢!白广太点点头,莫流香淡淡一笑,走到旁边一把椅子便坐下微笑道:“既然好奇,您何不自己去看看……”
白广太微微沉吟,看着面前二十个大箱子,个个严密封闭,内中想必一定是极其贵重的货物!而打开了一个箱子后,发现上面厚厚的一层稻草,还真以为会有什么贵重货物!而揣揣的拨开表面,白广太诧异下面仍然是厚厚的稻草,而且翻腾整个箱子都是一堆烂草!
疑惑的打开好几个箱子,接着又踢翻了所有箱子,白广太发现月影镖局这次所押送的货物竟然就是这么而是箱子烂草!无比诧异的看向莫流香,竟然发现他脸上毫无惊讶的表情,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样子,白广太更加诧异不已!
淡淡一笑,莫流香缓缓道:“人言我莫流香机巧百出,观人入微,对万事可通全无碍!那么我对自己辛苦建立的基业,又怎么可能随便就托付给人?放任自流呢……”
白广太心念电转,疑问:“香儿,难道你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你自己早就预计好的……?”
莫流香耸耸肩道:“那倒也谈不上,只是我知道一定会出事罢了……!”
“既然知道会出事,你为什么还这么做,你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话一出口,白广太就醒悟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当即住口静待下文。
果然,莫流香微微一笑,起身绕着箱子走了一圈缓缓道:“有些事一定会发生的,无论怎么阻止都无法改变事实。与其让事情发生的让自己措手不及,倒不如让它发生在控制之内,再大的乱子也不会无法收拾……”
“可是香儿,我还是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流香不答反问:“白老伯,假如说有一天我要隐退,你觉得月影门当由何人继承……?”
白广太不明他的心意,缓缓道:“那自然是要你后人继承!你与慕情毕竟还年轻,日后不怕没有香火传承啊……!”
莫流香随意笑笑摇头道:“我不知这个意思……,也罢!如果我始终没有子嗣,又该传于何人……?”
“你六个徒弟都是人中龙凤,虽说守礼已经入朝为官,但守仁他们几个这些年也都干了不少是,大家伙都看在眼里呢……!”
“还有呢……!”
“还有……?哦!当然,像何正他们几个当年跟着你一起辛苦创建月影门的人,他们也是有资格的……”
莫流香懒洋洋坐回椅子里,轻轻啜了口茶叹道:“是啊!有资格的人太多了,可我又该选谁呢……?”
白广太仍未明白,微笑道:“香儿,你还这么年轻呢!这些事有什么好烦心的……”
“哎!我自然是不急的,可有人急啊……!”
白广太心里一动,皱眉问:“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有人想篡夺月影门?”
莫流香淡淡一笑,反问:“白老伯,对于我执掌月影门,这些年来您认为我可还算称职……?”
白广太此时被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得有点发懵,整理了下思绪道:“香儿你的确聪明绝顶,平时虽然你的一些所作所为不免让人费解,可对于你执掌月影门的成绩,任何人应该都是无话可说的……”
莫流香点点头道:“哎!每一个朝代的更迭兴起,都会有无数人的心血付出。而历朝历代的开始,却无一例外要先把所有的功臣消灭。像宋太祖的杯酒释兵权,想来应该算是很仁慈的了。而本朝的朱元璋,手段的凶残可谓旷古烁今了……”
白广太听到这些历史诟病,也不及唏嘘。沉默片刻,莫流香缓缓又道:“以前我还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刀口舔血的时候大家可以生死与共,争相刎颈?而当功成名就之后,却要同室操戈……!渐渐的,这些年过来我终于明白了!当所有人为着同一个信仰去奋斗的时候,大家只有同甘共苦,因为没有人可以保证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在那个时候,一句豪言壮语,一个莫须有的所谓朕兆都可以奠定一个领袖!而这个领袖,会在未来一段时间里成为所有人信奉的信仰!但他仍然很难享受更多于别人的利益,而一旦出现问题他却必然要付出很大代价,但其他人却不一定……”
“不错!共苦可以,同甘就难了!风雨飘摇的时候所有人都只有相同的待遇,但失败永远只是一个领袖去死,因为他势必被当做所有祸乱的根源……”
“但是当一切努力开始回收报酬的时候,一切的危险都不存在了。人们很容易会去考虑自己的回报是否可以与付出成正比,奋斗的时候他们可以为领袖付出生命,因为如果失败领袖就是唯一必须付出生命的人。而当成功之后,领袖所得到的必然比所有人都多。可这个时候,大多人会想到自己很久以前的出生入死,但这一切中却很大程度有要保护领袖的意味。尤其当他们觉得自己有资格得到更多的时候,很自然就不会再满足于现状了……”
白广太当然不是白痴,话说到这份上他怎么还不明白!可在他看来,这绝不是莫流香应该有的想法!
“香儿,不可否认,古往今来确实有很多这样的问题!无论汉祖对萧何,还是洪武对徐达,他们都因皇帝的疑心而死。但这些都是那些君王永远抹杀不了的过错,从此成为史册上自己无法掩饰的污点。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有办法可以去避免那些问题,不要让那些错误延续,对吗……”
莫流香淡淡笑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杀萧何错,但杀韩信对吗?无论对错,大汉始终有了数百年的兴盛。而如今已经少有人去回避洪武杀徐达的错误了,但大明不是依旧安稳?很多错误往往是由一个正确开始的,如果没有萧何月下追韩信,恐怕真的没有大汉江山。但如果没有假齐王的闹剧,大概也不会生出那么多的株连!历史上有几个萧何,有几个徐达?但韩信,英布,蓝玉,胡惟庸那样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事实,但白广太仍不禁感到担忧:“香儿,现在谈这些太迟了,或者也可以说太早了,都与咱们没什么关系!就说你自己,何正与你十几年深厚交情,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还能假的了?守义是你从小养大,亲手教出来的。不错,他平时是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