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你,没有然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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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半夜偷偷跑到了医院,总要看一眼才放心的,我这么安慰自己。
阿穆带着我从特殊通道坐电梯上了十八楼,进了病房后他就在外面给我放哨。
我觉得骆安歌好像又瘦了,因为他的下巴比我的还尖,脸色比我的还白。
我抓起他的手的时候,都觉得他的骨头硌疼了我。
我不敢说话不敢哭,只好拼命忍住眼泪,一遍遍在心里呼喊他的名字,一遍遍求他,一定要醒过来。
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好看,胡子也处理过了,看来元笙箫把他照顾都很好,我多么希望,帮他做这些的人,是我。
阿穆进来,小声提醒我该走了,我知道元笙箫就在隔壁,这里稍微一点声音,她都能听见。
日子又恢复到了上一星期的状态,我整日坐在家里,现在不敢看新闻了,怕看了自己会难过。
实在烦躁了,就拼命逼着自己看考研的资料。
有时候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幻觉又来了,骆安歌推开门,走过来在我脸上亲啊亲,唤我勿忧,要我陪他吃饭,他说他头疼,要我帮他按摩。
有时候还会有幻听,有人在我耳边,一直重复勿忧两个字。
我发现思念这东西真是要人命,它会像疯狂生长的藤,严丝合缝缠着你,缠得你窒息。
我实在太想骆安歌了,虽然阿穆一再强调要我不要再冒险,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想见骆安歌的心,我决定冒险一次。
束从轩听说我要跟他一起去医院看望骆安歌,估计觉得有些奇怪,那时他刚从美国回来,我们俩在吃日本料理,他问我:“为何突然想去?”
我胡乱找借口:“我们那么好,他又是你侄子,我去看一下也是应该的啊。”
他没有多想,点点头说:“吃完饭就去。”
我试探着问:“他家人在吗,我去了会不会尴尬?”
他拍拍我的头:“有我在,不用怕。”
一路上我都是手心冒汗,既沉浸在即将见到骆安歌的喜悦里,又着实有些害怕要去面对他的家人。
一路七上八下到了医院又到了十八楼,出了电梯看见几个小护士在护士台聊天。
我没有在意,只是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听见一句:“今早去查房,听见骆家老太爷跟元小姐说,等骆公子病好了,赶紧要个孩子。”土余女弟。
另一个说:“好激动,明早到我查房。你们知道吗,上次我偷偷拍了元小姐帮骆公子擦身子的照片,就有狗仔找我,出高价买那些照片呢。”
我不由得感叹,病成那样了,还能卖钱。
要是以后我们都老得头发花白没事干的时候,找个板凳让他坐在路边,给那些花痴拍照,拍一次一百块,不出一个月,一定是盆满钵满。
快到病房的时候,看见元笙箫跟一个外国人站在窗子边,两人用英语交谈着什么。
我有些紧张,呼吸也不顺畅起来,脚步滞了滞。
有人从病房里出来,是阿穆,看见我他也愣住了,不过很快装作不认识我,只是跟我身边的束从轩打招呼:“束先生您来了。”
元笙箫回过头来,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从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要订婚好不好?()
有人从病房里出来,是阿穆,看见我他也愣住了,不过很快装作不认识我,只是跟我身边的束从轩打招呼:“束先生您来了。”
元笙箫回过头来,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从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束从轩说:“今早回来的,我来看看安歌,医生怎么说?”
元笙箫跟那外国人点头,外国人很快走了,她朝我们走近了一步,看了我一眼,跟我点头致意,很快又去看束从轩:“医生说,差不多也该醒过来了。”
束从轩点点头:“我进去看看他。”
元笙箫笑道:“爷爷他们都在呢,你进去吧,我再去找医生。”
束从轩带我进了病房,我实在太紧张了,不由得抓住他的袖子。
病床前黑压压站了很多人,我只看见一个两鬓斑白拄着拐杖的老人站在中间,很多男男女女围着他。他们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他们应该就是骆家人,而那老人,应该就是骆家老太爷骆连慈。
我从他们的缝隙中看过去,看见骆安歌戴着氧气罩,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
我不敢再看,赶忙别过脸,努力强迫自己不要掉眼泪。
束从轩应该跟骆家人很熟悉,他一一打招呼,也真是为难他了。他姐姐嫁给骆安歌的父亲,导致他跟骆安歌的姑姑伯父是平辈,不止要叫人家姐姐哥哥,还要叫老太爷叔叔。我听着都别扭。
老太爷在两个衣着华贵的女人的搀扶下坐下来,招招手:“从轩来了……”
束从轩客气礼貌道:“叔叔,我来看一看安歌。”
老太爷问:“早就听说你交了女朋友,终于舍得带出来给我们看啦?”
“叔叔误会了,阑珊是我的好朋友。”
“真的?”
老太爷问的是我,他目光炯炯容不得我逃避,我只好点点头。
老太爷叹口气:“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的都是怎么想的。我在你们这年纪,早就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安歌也是,迟迟不结婚,这下倒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
束从轩安慰道:“叔叔别这么说,安歌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老太爷点点头:“我相信。他还没有给我生重孙呢。”
我注意到老太爷身边的人都把目光投射在我身上,他们大约不相信我跟束从轩不是男女朋友,所以才一直打量我。
尤其是其中一个看起来挺温和的女人,她带着笑意看我,好像设计师看自己设计的一件作品。
我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觉得站在那里挺尴尬的,就走出病房。
走到门口回过头去,那女人还在看着我笑,我顾不得思量,只顾着去看骆安歌。
阿穆还站在门口,跟把门将军似的,见了我他轻轻开口:“今晚元小姐要去参加一个晚宴,不会在医院,你可以过来。”
我内心有淡淡的喜悦,还是谨慎问:“不会被发现吗?”
他摇头:“骆家人一般晚上就走了,没人会发现。”
晚上时间差不多了。我蹑手蹑脚出门,坐上等在门口的车。
阿穆说:“姑娘您今晚陪公子,明天一早我来接您。”
我压抑着喷薄而出的喜悦,恨不得变出一双翅膀来,立马飞去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阿穆就走了,我知道他是想给我们腾出时间来,这段时间我特别感激他。
我有很多很多话想告诉骆安歌,我想告诉他我想他快想疯了,我想告诉他以后我再也不跟他闹了我会乖乖听话,我想告诉他我其实真的不喜欢束从轩……
我把这些话重复了无数遍,重复到我抓着他的手,趴在床上睡过去。
惊醒过来,时间是五点半,距离老周说的六点半还有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这是我跟骆安歌最后相处的时间,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低下头,发现了异常。
我明明记得昨晚是我抓着他的手,怎么现在变成他抓着我的手了?
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莫非……
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充斥着我的五脏六腑,我看向他,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我想应该是睡觉的时候我自己动了却没有发现,连医生都说没把握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他又怎么会醒。
可是还是不甘心,我说了这么多,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一点,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心意?
我要是走了,他是不是还要继续昏迷,想到这里,我说:“骆安歌,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去找束从轩了,反正你家的人都以为我是他女朋友。”
我在他手心里反复写他写一句话。
威逼利诱了半天,他还是没有反应,反倒是老周打电话过来,提醒我该走了。
终究还是到了离别的时刻,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终究还是只能认命。
转过身,有人拽住我的手。
眼泪瞬间又涌出来,可是我不敢转身,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他的巴掌还是那么温暖,刚好包住我的手,就好像他的拥抱。土余女号。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我帮他拿开氧气罩,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勿忧……”
短短的两个字,他说的气喘吁吁。
我慢慢坐下来,也许是我的眼泪全部装在眼睛里,我居然看见他眼睛里也有水汽。
我看着他,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他挣扎着要起身,我赶忙扶住他:“你安生一会儿吧。”
他皱着眉头,想要说什么,挣得脸红起来,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吓得要摁铃叫医生,起身的瞬间被他拽住。
“放开……”
“勿忧。”
我任由他抱着,听见他吃力问:“写什么?”
我装作没听懂:“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写。”
他咧嘴而笑:“写……什么?”
我怕他说太多话会有影响,只好抓起他的手,认认真真又写了一遍,然后看着他。
谁知道他摇头,我只好郑重而认真地看着他:“骆安歌,你不要订婚,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他笑起来,笑得咳嗽了,最后说:“你说不订,那就不订。”
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还好他醒过来我就在他身边,还好我们没有错过彼此,还好,一切都还好。
我心满意足趴在他胸口,电话又响起来。
阿穆说他已经在楼下了,我告诉他骆安歌醒了,他大约是觉得不可能,沉默了半分钟,突然大喊:“您等着,我马上来。”
床上的某人手里抓着一根红色的东西,笑看着问我:“什么?”
我脸一红,要去抢,东西被他藏在被子里。
其实也不是什么东西,是奶奶临终之前送我的一根项链。
这项链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造型奇特,是金镶玉的太极黑白造型,比较别致,据说是高僧送给奶奶的,能保人平安。
当年伊华阳跟奶奶要了多次,奶奶都没有答应。
为了此事,伊华阳一直怨恨我,因此奶奶给我之后我一直没戴,就摆在柜子里。
当时奶奶曾经交代过我,项链千万别给伊华阳,一定要保管好。
骆安歌紧紧捏着那东西,突然看着我说:“对不起……”
我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因该是为了那晚的事情道歉。
其实后来阿穆都告诉我了,骆安歌知道束文安来找我,他害怕束家的人会伤害我,因此火急火燎赶到四合院,却被我骂的狗血淋头。
阿穆又一次提醒我该走了,骆安歌死死箍着我,跟个无赖似的。
我害怕跟元笙箫碰到,还有骆家的人,就好言好语地哄他,他哪里会相信我,说什么要当着我的面跟他爷爷把话说清楚。
最后我哄他说回去熬点鸡汤中午送过来,他才勉为其难答应,不过拉着我的手腻腻歪歪半天。
回到四合院正好碰到我妈,我看她拎着两个保温盒,就问她做什么。
她有些羞赧:“你爸说你实习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