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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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怎么?怒了?掐死我呀。”蒋佳然眯了眼,眼底有着森然的癫狂。
这是激将法,蒋南如何听不出来。
她曾无数次想死,被他强行救下。
他没着了蒋佳然的道,他收回手,大掌扣住她的脖颈,指腹轻轻摩挲:“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
“信不信随你。”
“是么?”蒋南垂眸瞧着她,从眉间到眼梢,再开口时,转了话题:“不是说等我回家?为什么逃?”
“家?”蒋佳然嗤笑一声:“什么是家?对我而言,有江衍的地方,才是家。”
江衍,又是江衍。
整整两年,她都不曾忘记这么名字。
她就。。。。。。那么爱他?
爱到就算是杀了他,也要回去见那个男人?
很好,她愈是想要见他,他就愈是不放她离开。
蒋南陡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一下一下的将大掌收紧,他身子愈发的低下来,一双眼近到就在她眼前,近到,她能看清那眼底所有的占有欲,所有的疯狂。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披着理智外衣的疯子。
他低低的吐出一句话,带着温热的气息:“我告诉你,这一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休想离开我!”
嘴边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瞳孔开始渐渐的扩散,蒋佳然盯着他,一双眼有泪滚出来,她说:“蒋南,我也。。。。。。告诉你,这辈子,你不杀我,我也总有一天会想法子弄死你。。。。。。”
“你再说一遍?”
蒋南的力气太大,蒋佳然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眼白渐渐翻了出来。
就是这一瞬,有人推门而入:“蒋南!”
是蓝昭的声音。
蒋南恍神的一瞬,手松了,泄力一般,半趴在床头。
他本就没什么力气,方才怒不可遏,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力气,现在劲儿一泄,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了。
蒋佳然躺在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溺水的鱼。
蓝昭走过来:“你想杀她?”
蒋南回眸去看蒋佳然,她面色涨的通红,白希的脖颈一圈红色的勒痕,可见勒他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沉默。
素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像是战败的狼,灰溜溜的。
蓝昭在床边站定,看蒋佳然一眼,看他一眼:“掐她,你不嫌脏了自己的手?你要真想弄死她,我一枪帮你崩了她。”
说着,蓝昭就拿出枪来。
蒋南无力的抬起手,压下枪口:“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
还是舍不得。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叫一个人完完全全失了本来的面目?
蓝昭看着满身狼狈的蒋南,缓缓收了枪。
她挑眉,不屑:“你求我我都懒得插手你们的破事。”
蒋南缓了几分,神色好了些。
蓝昭伸手把他从病床上拎起来:“这么糟蹋自己身体,你真当自己是不坏金刚?你跟我回去,我再好好跟你算算骗我这笔帐。”
蒋南没什么力气,却也不愿在蒋佳然面前丢人。
他拿开蓝昭的手:“你先走,我跟她还有几句话说。”
蓝昭瞪他一眼,扭头就走。
她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管他做什么?叫他被这女人折腾死得了。
蓝昭离开房间,蒋佳然也缓了过来。
她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蒋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轻易饶过你。”
惩罚吗?
蒋佳然闭上眼:“我等着。”
蒋南这伤,足足养了将近两个月。
他养伤这期间,蒋佳然一次都没来探望。
她也不可能来。
她和红姐,一同被囚禁在了古堡的一间屋子里,每日吃饭都有专人送上去。
有了上次的逃跑,蒋南不会在由着她肆意妄为。
蒋南回来这晚,是小年。
年关将至,可四处没有一丝过节的痕迹,纽约不兴这个节。
古堡依旧如常,紧闭的门,在路灯下有些苍凉。
他下车,回屋。
从蓝昭那里拿了钥匙,打开了囚禁蒋佳然和红姐的那件屋子。
屋子里开了灯,红姐在外面看电视,见蒋南进来,她垂下头:“少爷。”
这次的事情,蒋南没赶走她,只剥夺了她一年工资,又把她和蒋佳然一起囚禁起来,就当是惩罚了。
这错本不在她,她不过是尽了一个仆人忠诚的本分,有她在蒋佳然身边,他很放心。
他淡淡扫一眼红姐:“夫人呢?”
“里面看书呢。”
“好,你出去吧。”
红姐应声退了出去。
蒋南走进卧室,蒋佳然果不其然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卷书,神色倒是认真,不知有没有看进去。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的尚了床。
蒋佳然头都没抬一下,依旧盯着那页看,半天都没翻页。
蒋南躺下来,双臂交叉枕到脑后,双腿交叠,神态悠闲的看着她:“怎么这一页看了这么久?”
蒋佳然手指一顿,很快翻了页:“久吗?”
“。。。。。。”蒋南淡笑:“心思若不在书上,就别看了。”
“谁说我心思不再书上?”
“我说的。”
“。。。。。。”蒋佳然终于放下书,扭过头去看他:“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们之间心平气和,像是先前的那件事从未发生过,可这心平气和之下,隐藏了多少明争暗斗,谁又曾知道?
蒋南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丈夫来找妻子,自然是为了那件事。”
他没说明那件事是什么,可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
蒋佳然看着他,半晌,笑了,她吊着眼梢瞧着他:“蒋南,你说你怎么这么贱?我都这么对你,你偏偏还要这样死皮赖脸的贴上来,嗯?”
贱?
谁的爱情不卑贱?
这两个月里,他恨过她,想过要她死,可想到这漫漫余生都不再有这么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便狠不下心。
他爱的这个人,不仅是个残废,还心狠手辣,可他偏偏就是看中了她,于这万丈红尘中,于这茫茫人海中,只一眼,就再也放不下。
这世间万般,唯独感情没有一丝道理可言。
曾以为那些不能忍的事,曾以为那些不能挑战的底线,在遇到她之后,统统低到了尘埃里。
从来没有什么不能接受,只有不够爱。
他连她同别人的儿子都养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忍?
他笑了,伸手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不仅死皮赖脸的贴,还有,这样。。。。。。”
他小腹贴在她腿间,手指从她腰窝探进。
当那滚烫的硬物贴上她的肌肤,蒋佳然终于笑不出来了。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这就是你那天说的惩罚?”
“你叫我失去了一个儿子,总该再陪我一个不是?我是商人,不做吃亏的买卖。”蒋南说着,将她手一拿,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都说小别胜新婚,还是死里逃生的别离,自当炙热浓烈。
久违的温热,久违的气息。
爱恨交织,晴欲肆意。
一场美妙的体验,酣畅淋漓。
蒋佳然躺在床上,紧紧闭着嘴,不说话,唯有一张脸,潮红一片。
就在这瞬间,身子忽的一轻。
她猛的睁开眼,蒋南将她抬了起来。
他在她身后,她看不到他,只能扭过头,问:“做什么?”
“换个新鲜花样。”
“。。。。。。”
又是毫无征兆的开始。
蒋佳然下意识的咬住嘴唇。
蒋南却一个用力:“叫老公。。。。。。”
没反应。
他低笑:“不叫?”
蒋佳然没说话。
他加速,动作愈发的快。
终于,再也忍不住,蒋佳然缓缓的吐出一句:“老公。。。。。。”
蒋南想象着她此刻的模样,明明长了一张冷淡的脸,却偏偏说着这样火热的话。
几乎是一瞬间,小腹一紧。
《南哥》番外 十八:过来()
时光从来打马而过,不为任何人停留。
转眼,已是两年过去。
这两年里,明争暗斗,相爱相杀,蒋佳然和蒋南之间,像是在做一场追逐的游戏。
她一次次设计逃跑,他一次次将她抓回来,不知疲倦,没有尽头。
可蒋佳然明白,她逃不掉,永远都逃不掉。
她就像是被蒋南压在了五指山下,她拼了命的逃,却始终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
她累了。
这条路,像是永远都看不到街角的尽头,看不到融化的冰雪,看不到初升的日光。
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
一丁点的希冀都没有。
有时候在夜里辗转反侧,感受着来自身上的痛意,她时常会想,是什么叫她一直固执的不肯放下,是什么,叫她宁愿被蒋南折磨至此,都不愿意回头。
是恨,还是爱?
四年了。
掐指算算,有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子了,她爱的足够漫长了。
四个春天过去了,四个冬天也过去了。
而她,再未见过江衍一次。
她偶尔想念,偶尔忆起从前,竟觉的那曾经已经万分的遥远,甚至于记忆里江衍的脸,都开始变的模糊。
很多时候,她会想,要不,算了吧,不逃了,就留在这里,安安分分的跟着蒋南过日子。
平心而论,只要她不逃,不去招惹蒋南,大多时候,他宠她宠的令人发指。
那是江衍都不曾给过的暖。
那些暖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就一点一滴的渗入了她的生命,就如同江衍曾渗入她的生命一样。
今年江衍的生日,她竟忘了,来到这里的头三年,每一年江衍的生日,她都会给江衍写一封信,即使知道那封信根本寄不出去,她都会准备。
可第四年江衍的生日那晚,她跟蒋南坐在桌前吃饭,暖黄的灯光里,看着电视机里不知名的综艺节目,那天,她忘了。
忘得干干净净。
直至吃过饭,看到窗外不知哪户人家燃放焰火,她才猛然想起,那日是江衍生日,她跌跌撞撞的跑回屋里给江衍写信,信纸摊开,手里攥着笔,却迟迟不能落下。
她好像已经没有话要同江衍说了。
时光足以掩埋一切,也足以带走一切,她和江衍分开太久了,久到,她开始觉得陌生。
陌生的有些可怕。
起初,这种感觉叫她很难过,可后来,等到夏天来临,窗外的香樟树长得繁密茂盛时,她再想起这件事,已经变的很平静了。
或许所有的感情都是这样,在时光的罅隙里,一点一滴,从炙热浓烈,变得平淡无奇。
第五个念头伊始,蒋佳然已经不再想着逃。
她也很少再想起江衍。
她甚至已经,认命了。
如果不是那天她偶然间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新闻,或许这辈子,她的人生就是如此了。
可她偏偏看到了。
照常是晚上,吃过饭,她和蒋南一起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房间里静谧安然。
一档电视剧恰好播完一集,进入广告,蒋南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换了台。
是个娱乐频道,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