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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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此刻是否想到了什么?
她没时间去思考,她亦不知道为何一年没见,今天他却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而且喝的这样酩酊大醉。
她慌乱的去扯被他攥在手心的睡衣一角。
不过是刚刚用了些力道,却见他睁开了眼。
那双眼黑的像是刚刚研开的墨,透着朦胧的醉意,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蒋佳然吓了一跳,愣在了那里。
一片寂静中,却见他薄唇微启,他低低的叫她:“然然。。。。。。”
这亲昵的称呼倘若从江衍的嘴里说出来,她欣喜不已,可这称呼是从蒋南嘴里说出来,她怎会忘记,正是他这强势的爱,叫她变成了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这一声,叫她恨意难当。
她不再看他,回过身去掰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将他的手指从她的衣角掰开。
蒋南依旧那样看着她,眼底覆了满满的情愫。
可蒋佳然全然不看在眼里,她只掰开他的手指,就逃也似的朝前一探,将轮椅带到了身前,意欲下床。
她不愿和他同处一室,一秒都不愿。
手中唯一能握的东西陡然消失,蒋南盯着自己的空无一物的手掌,手指在空气里动了动,眼神忽然变了。
他毫无征兆的猛然起身,朝前扑去。
蒋佳然身子不便,还未坐到轮椅,却被抓住。
其实不是抓,到更像是抱。
蒋南双臂从背后绕至她身前,紧紧的扣在她腰上,他的后背严丝合缝的贴着她的后背,那酒气,一瞬间涌入胸腔。
蒋佳然整张脸都拧了起来,她大吼:“你放开。”
可蒋南怎么听得进去?
他醉的意识全无,只尚且存在一丝潜意识,告诉他,他怀里这东西,他不愿放开。
蒋佳然那一句吼,却换来他更用力的拥抱。
全是他的气息。
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
无时无刻不在诏告着,她对江衍的背叛。
她怒极,用力去掰他的手臂。
奈何,这次他却像是有了警惕,稳如磐石,纹丝不动,那双大手如同生根一般死死的扣在她的腰间。
他靠近了。
她能察觉,他带了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他滚烫的薄唇一下一下的轻轻碰触着她的后颈。
不能,绝不能再叫他玷污她一次!
蒋佳然眸光一缩,不再试图去掰开蒋南的手臂,她脑袋朝后一仰,重重的撞上男人的面门。
蒋南的动作果真停了下来,腰间的禁锢一瞬间松了。
蒋佳然双手快速攀上轮椅,几乎是要跌进轮椅。
可她动作到底不及蒋南快,他虽醉了酒,动作却并未变迟缓。
他伸手,扯住她的衣领。
“撕——”
睡衣从肌肤滑落。。。。。。
整个后背一冷,蒋佳然愣在那里,浑身都僵住了。
眼前是女人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染上淡淡的光晕,光滑细腻犹如鸡蛋清,那漂亮而精致的蝴蝶骨纤细柔弱,一条弧度优美的腰线没入尾端。
每一处,都美的惊心动魄。
这一刻,月成了催情的药,酒成了魅惑的毒。
缱绻万分。
蒋南移不开眼。
他沉黑的眼发了亮。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顺着那腰线一路蜿蜒而下。
细丝一般的触感,带着温热,拂过微冷的肌肤。
刹那间,好似平静的秋水泛起了涟漪。
蒋佳然浑身一颤,终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她将衣服往上一带,跌跌撞撞的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被蛊惑的男人如同林间苏醒的沉狮,眼底透出沉迷的醉意,是本能,也是渴望。
他伸出手,稍稍用力,便将她整个身子抱了起来。
悬空,再落下。
眨眼之间,男人高大的身影落下。
屋里没开灯,唯有月光蹁跹于床上,蒋佳然去看头顶的男人,他直直的看着他,犹如蛰伏在暗夜的野兽。
逃不掉了。
他的双臂这样结实的将她禁锢在这一方空间,他的黑眸带着势在必得的晴欲,她再也逃不掉了。
她浑身都颤抖起来。
蒋南察觉不到,他缓缓俯下身来。
他的唇瓣即将落下。
蒋佳然抬手,挡在了唇前。
男人意识不清的看着她,蹙起了眉。
蒋佳然试探性的去问他:“你一定要做?你可知道,我这身子早已被江衍尝过多少遍?”
她在激他。
蒋南是个有血性的男人,他不屑于睡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
这是她唯一的逃脱的方法。
蒋南看着她,目光有一瞬间的迷离,他偏过头,目光直直的盯着床单,似乎在思索,江衍是谁?
不过转瞬,他变了神色。
他将头埋下去,埋在她胸前,蒋佳然看不清他的神色,却听到了他急促而粗重的声音,他的手掌握成拳,指关节咔咔作响。
她猜到了他的神色。
一定拧起了眉头,一定咬紧了牙。
他在痛苦,她能察觉。
即使是在醉中都这样痛苦,那该是怎样的痛苦?
她笑了:“做不到,就别勉强自己。”
蒋南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里满是阴厉,他忽然俯下身,在她胸前咬了一口,他道:“那又如何?”
蒋佳然身体因这碰触轻微颤栗。
蒋南却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脏了,我就一次一次的做,直到将他的痕迹全被掩盖,直到你身上的全部沾染我的气息!”
不是不痛苦,只是更想得到她。
爱到至深,方才知道她的一切,你都能接受。
因为这些,都比让你离开她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
蒋佳然被他的话震住了。
她开始害怕。
可已经晚了。
这最后的激将法都无用,那么今晚,她注定要沦为他的晚餐。
蒋南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而所有的痛苦,只有被酒精稀释,才会有暂时的麻木。
有过彷徨,有过挣扎,最后他还是选择,放弃一切。
放弃她的过往,才能拥有她的往后。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
轻轻的啃噬,力道把握极佳,不会叫人感觉痛意,只觉浑身酥软。
蒋佳然去挣扎,却浑身无力,落在他肩膀上的手,从推,变成了虚虚的搭在上面。
人在晴欲面前,从来无能为力。
此时,她不懂,这无能为力究竟是为何。
直至很久以后,当蒋南浑身是血的倒在她面前,她才懂,所有的无法拒绝,都是深藏在心底的情愫暗生。
她从不愿承认,也无法意识,也许早在那晚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她忘了,相爱相杀这个成语从来都是连在一起。
为何恨?
因为起初曾有过爱与期待。
也许她不曾知晓,可那爱,依旧埋在她心底最深的地方。
这夜,蒋南伏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将她占有。
这场暌违一年之久的夫妻之实,几乎叫她险些晕过去。
在脑海眩晕之际,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耳边低语,他问:“我是谁?”
“蒋南。。。。。。”她眼中带泪的喊着他的名字。
听到那名字从她口中溢出,他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一次一次的将她送上巅峰,直至,筋疲力竭,大汗淋漓。
那晚,她浑身被他布满了独属于他的印记,那晚,她浑身都沾染了来自他身上的气息。
他做到了。
他完完全全的,再一次占有了她。
不知多久,天将亮未亮,两人才沉沉睡去。
翌日,蒋佳然是被一道刺耳的惊呼声扰醒的。
红姐不知何时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当即捂着嘴惊呼出来。
等她意识到这行为不妥的时候,蒋佳然已经睁开眼。
窗外太阳已经升的很高,透过窗纱洒进来的日光有些刺眼。
蒋佳然眯了眼睛。
“夫人,你跟少爷。。。。。。”红姐压低声音。
蒋佳然记着昨日的一切。
就算她不记得,她这满身的青紫,也足够证明昨夜的疯狂。
不过她并未有太过强烈的情绪。
这世上,最无用的就是发疯。
不是从何时开始,她看淡了一切,学会戴上一张无悲无喜的面具,冷眼的看着这人生。
她没有惊慌,没有失措,只是垂眸淡淡的扫一眼床上依旧熟睡的男人,看向红姐:“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的语气太过平淡,平淡到红姐都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着实有些不体面。
夫妻之间进行床笫之事,本就是理所应当。
她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蒋佳然掀了被子,身体一瞬间完完全全的曝露的阳光里,连同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迹。
红姐不着痕迹的偷偷抬了眼皮看她一眼。
蒋佳然只淡定从容的从一片狼藉之中翻出那件睡衣套在身上,方才抬眸对她道:“来,扶我去浴室。”
视线相对,红姐慌忙垂下头:“好。”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来。
把蒋佳然扶进轮椅里,略有些吃力。
许是昨夜的运动太过激烈,耗费了太多力气,今早蒋佳然的身子格外的沉。
待扶她坐进轮椅,红姐额角已是出了一层汗,她抬手擦一把。
蒋佳然自己转动轮椅,回头看她一眼:“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蒋佳然自己进了浴室。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红姐才猛地回神:“好。”
可她却并未立即离开,她站在窗前,看着蒋南英俊的面容。
他的面上有倦意,那是宿醉的疲惫。
这房间里还残留着酒精味。
蒋佳然和蒋南的故事,从头到尾,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作为一个旁观者,她看的分明,却无法插手半分。
都说爱情最磨人。
可不是?
这故事里,蒋佳然和蒋南都是可怜人。
半晌,她几不可见的叹一口气,收回视线,离开了。
浴室内。
浴缸里乘了热水,雾气升腾,将整个浴室笼罩的云蒸霞蔚。
蒋佳然就躺在那片水雾中,一动不动。
她看着天花板,眼里却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她眨了一下眼睛,眼里不知是雾,还是水汽,有什么晶莹透亮的液体顺着眼角滑下去,砸进水中,绽开一朵水花。
何谓不痛?
又怎会不痛?
她想起昨夜的种种,那些纠缠的画面,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口,如鲠在喉。
她抬起手,指尖顺着那些伤痕一寸一寸滑下。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这只是第一次。
从今天起,她身上的青紫,怕是只会多,不会少了。
蒋南一旦碰了她,就不会收手了。
在这古堡中,他是唯一的主人,没有任何人敢反抗他,她根本不可能逃脱他的魔爪。
若想真正逃脱,她首先必须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找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这一切,才会有结束的那天。
是时候,她该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