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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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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

    江衍站在漆黑的夜色里,夜风吹动衣角,很冷,很奇怪的是,他察觉不到,手脚麻木,心口也一片麻木。

    他的手还攥着机身放在耳边,手机那端是机械的嘟嘟声,过了好一会儿,一缕碎发被风吹落散在额角,遮挡了视线,江衍才缓缓收了手机。

    他折回卧室,却没立刻上床睡觉。

    他找到扔在书桌上的烟盒,从中摸出一根,拿了打火机,又回到阳台。

    风似乎大了些。

    他垂着头,擦亮打火机,火苗一瞬间照亮他的脸,却又转瞬陷入黑暗间,须臾之后,有薄薄的烟雾顺着他的头顶飘上去。

    只是还未飘多远,就被风吹散了,了无痕迹。

    许是烟雾有些呛,江衍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那双狭长的眼沉黑一片,几乎与浓重的夜色混为一体。

    他默默地吸着烟。

    默默的想着,明天到底要不要去?

    如果不去,又要以什么样的借口拒绝?

    你总是会发现,那些一直逃避的事情根本逃不掉,它总有一天会来,打的你措手不及。

    纵使你在心里想过一万次的应对方式,等它真正来临的那一刻,你还是无法应对。

    不能拒绝,不能前往,抉择从来都是最难的事情。

    江衍吸的很慢,这支烟足足吸了十分钟,到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或许,这件事本身就没有结果。

    他掐了烟,不再想,折回屋里。

    轻手轻脚掀开被子,秦挽歌的侧脸模糊的出现在暗夜里,她睡的很香,很沉,不知做了什么美梦,乐到唇角都勾起来。

    看着看着,江衍觉得全身的寒都褪去了。

    他想,他知道他要做出怎样的抉择了。

    他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

    小女人立刻下意识的钻了过来,扑进她怀里,像个黏人的小姑娘。

    他伸手,紧紧拥住她。

    黑夜不会太漫长,黎明终将到来。

    ―――――

    翌日。

    是个阴天。

    秦挽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对上一张硕大的脸,许是阴天的缘故,整个房间光线都极暗,江衍的脸部轮廓不是很清晰,唯有一双眼亮的吓人。

    她下意识往后一滚,抬手戳了戳江衍胸前*的肌肉:“嚯,这么早吓唬谁呢!”

    江衍一手支着太阳穴,没有动,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眼神,她眼睛里不是有眼屎吧。。。。。。

    秦挽歌伸手揉了揉眼睛,并没有。

    她抬手摸了摸江衍的脸,手感非常好,她问:“干嘛这样瞅着我?”

    “我媳妇儿好看。”

    “。。。。。。”大早上嘴这么甜,抹了蜜啊。

    秦挽歌不打算跟他在这里腻歪,她还有生理问题需要解决呢。

    掀开被子跳下床,直奔洗手间。

    解决完生理问题,秦挽歌开始洗漱。

    刚洗完脸,擦干,一回头,江衍倚在洗手间门口站着,看她。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不需要上班吗?”秦挽歌把毛巾挂回架上。

    “不急。”

    秦挽歌手上的动作不停顿,挤牙膏准备刷牙,她总觉得今天的江衍有些怪怪的,难不成是因为昨晚的那通电话?

    秦挽歌把牙刷塞进嘴里,含混不清的问:“昨晚那电话是谁打来的啊?”

    江衍依旧看着她,却没很快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公事。”

    “噢,既然公司有事,就快点洗漱下去吃饭吧。”

    江衍缓缓走过来:“好。”

    ―――――

    上午九点,江衍离开茗香湾。

    整片天都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层纱,感觉很压抑。

    江衍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捻着一支烟,车窗降下一半,有烟雾徐徐飘出。

    南阳小区是个挺偏的地方,他没有听说过。

    车子不疾不徐的驶出小区门口,江衍打开导航系统,输入了地点,很快,一条完整的路线图出现在导航仪屏幕。

    江衍就顺着那路线,一路前行。

    足足开了有一个小时,车子转入一条不是很宽阔的道路,柏油马路,坑坑洼洼,年久失修,车子在行驶过程中晃动非常厉害。

    江衍轻轻蹙着眉头透过车窗看着道路两旁,道路两旁是民居,一幢接着一幢,楼层看起来非常破,墙皮掉了不少,露出里面的水泥,阳台上隐约可见花花绿绿的衣服和内衣内库。

    它们摇摇欲坠的立在这一片灰蒙蒙的天气里,让江衍想起了六七十年代的弄堂。

    逼仄,老旧,充满尘土的气息。

    他从未见过这么破的地方。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住满了下层劳苦大众的低廉居民区。

    车子又往前行驶了约十分钟,江衍看到了一个小区,小区门敞开着,还是那种旧式的铁门,生了锈,上面挂着铁链,小区的上方有一个钢铸的拱形牌匾,上面挂了南洋小区四个字,同样的锈迹斑斑。

    他把车开进去。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他熄了火,把车停在了路边,前方的道路太窄,车开不进去了。

    面无表情的下车。

    风有些大,吹的人脸紧绷绷得。

    整个小区只有五栋楼,呈三二分布,右手边三栋,左手边两栋。

    道路两旁种了不知名的树,这个季节早已不绿,只有零星树叶飘动在枝头,看起来非常的萧索。

    远处有老人在下棋,也有妇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还有小孩儿穿厚重的毛衣跑来跑去。

    江衍走进那条狭窄的道路,两边都是楼,不高,楼下停着自行车和电瓶车,几乎不见有车,左手边的住户楼下还躺了一只猫,敞着肚皮,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它的肚皮一鼓一鼓,他几乎要以为,它是死的。

    不过五分钟,这条算不上太长的道就走到了尽头。

    最后一栋楼房出现在视线里,左手边,是四单元。

    江衍抬头扫了一眼,楼层不高,统共也不过五层,蒋欣然应当住在顶层。

    他向左拐了进去。

    楼里没有电梯,亦没有光线,阴暗,潮湿,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儿,楼梯不知有多久没人打扫,走一步,便落下一个脚印。

    江衍径直上了五层。

    只住了一家人,木质的门,门的两旁挂着对联,边角早已泛了黄,墙壁上贴了各种小广告,从开锁到下水道疏通再到包小姐,满目琳琅。

    他盯着门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按下门铃。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她双腿被截,再不能起舞() 
江衍静静的站在门口。

    这短短的几秒之内他想了很多,却唯独不能想象蒋佳然从这扇门内走出来。

    她不该从这样破败不堪的地方走出来。

    她应该永远光鲜亮丽,永远明艳动人。

    而事实上,江衍也并未看到蒋佳然从这扇门内走出来。

    里面短暂的脚步声后,一个女人站在了门口,更准确的说,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妇女,身形稍稍有些圆润,一双眼有些犀利,站在门口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江衍以为她会问一句你是谁。

    不过,她并未开口,她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沉默的侧过身,腾出地方。

    江衍顿了一下,擦着她的身子走进去。

    他准备在门口拖鞋,换拖鞋。

    角落里传来淡淡的女声:“不用换鞋,直接进来。”

    确实也不用换鞋,这里是水泥地。

    江衍到底被这熟悉的声音震了一下,心口猛地跳动一下,他抬了头,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

    卧室的床上坐了一个女人,羽被遮住了她的腿部位置,他想象不到她是盘腿而坐抑或是别的,她不看他,侧着身子,白希的指间夹了一支烟,白色的烟雾后是她乌黑的发,她的神情被遮了大半,看不清晰。

    江衍的脑海里,却清清楚楚的浮现出她的那张脸。

    她应当是浅笑着的,一双眼微微眯起来,眼底透着淡淡的光芒,不疏离,亦不亲近,那笑里一定含着无谓,含着漫不经心,慵懒,又有些小性感。

    她总是给人以这样的感觉,明明看着清清冷冷,一举一动之间,却能透出一股勾人魂魄的媚来。

    纯白和风尘这两种最招男人喜欢的东西,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结合。

    江衍不知看了多久,才低低吐出一句:“佳然。”

    时隔九年,再喊这个名字,恍若隔世。

    她回过头,看着他,起唇间,白色的烟雾从她唇边溢出:“过这儿来坐。”

    她的语气熟稔,仿佛他们之间从未经过九年的诀别。

    他环视了一圈屋子,约莫只有三四十平,一室一厅,一个小厨房,一个小卫生间,东西不多,也放不下什么东西,甚至,连一张沙发都没有。

    这一整个屋子,都没有他一间屋子宽敞。

    确实没有别的落脚的地方。

    江衍没说话,只是微微拧了眉头,走过去。

    他坐下,同她之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蒋佳然扫他一眼,对他刻意的生疏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掐了烟,淡淡一笑。

    她似乎一如从前,对这样破烂不堪的环境不屑一顾。

    她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妇人招了招手:“红姐,给江先生倒水。”

    须臾之后,那个叫红姐的女人端了一杯水过来。

    江衍接过,微微颔首:“谢谢。”

    女人退了出去。

    而从始至终,都有一双眼看着她。

    可他不敢去直视那双眼,视线只能落在那支她刚刚掐灭的烟头上,烟屁股朝上,插在烟灰缸里,一缕细细的青烟无声无息的飘散在空气里。

    “怎么不看我?”蒋佳然轻轻一笑:“难道秦小姐已经强势到你看我一眼就会挖掉你眼珠不成的地步?”

    江衍沉默。

    为什么不看?

    因为那双眼,藏了太多秘密。

    看着那双眼,他会想起九年前,佛陀山崖顶,在车里,她一双眼悲凄的看着他,她说,阿衍,你快逃。

    到底还是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了过去。

    江衍垂下头,平复几秒情绪,才抬起头,同她对视。

    蒋佳然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面上的笑意淡的像是水,她轻轻开口,干净的嗓音里也含了笑意:“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

    脑海里思绪很乱,杂且无绪,像是一个巨大的置物柜,填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有好多话想问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足足想了有五分钟,思绪才定格到脑海里浮出的最后一个问题上。

    “当年,后来那天发生了什么?”

    江衍说的含混不清,甚至有些没头没脑,蒋佳然却听懂了。

    她静静的凝视着他的侧脸轮廓,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这九年来的痛苦不过过眼云烟:“我摔下了崖,被我后来的丈夫救下。”

    “那你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不跟他。。。。。”江衍察觉自己语气稍稍有些强烈,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过一辈子。”

    蒋佳然忽然笑了:“他死了,什么都没给我留下,他只是一个当地牧羊的农民,连套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笑着笑着,她又不笑了,从眼底到唇角,那笑意一瞬间散去。

    她扭过头来看他,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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