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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美人记-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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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财主连忙道,“大人,我可是站在您这一边儿的!”

    “我知道,你站我这一边儿,你站田巡抚这一边儿。但我们彼此都心中有数,盐课上肯定有问题,不然,盐价不能飙得这么高。盐课出事,你们盐商能洗干净?你要是这会儿还想着自己雪雪白不染凡尘,那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宫财主试探的问,“大人,这就不能不查吗?”

    “不查,盐价能降下来?巡抚大人能答应!我说你贩盐贩的,是不是脑子给盐腌了啊!”

    “我,我没经过这个,我真怕呀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有个好歹,我家就完了!”

    “其实我觉着挺奇怪,你口口声声站我这边儿,站田巡抚这边儿,你其实对我们信心不大。”江同知道,“我还好说,我本身不过六品官儿,田巡抚可是正三品巡抚,这北昌府,还有比田巡抚官职更高的?你怎么连田巡抚都不信?”

    宫财主吞吞吐吐,“我哪里是不信二位大人,我这身份,您二位知道北昌府有我这么个人,都是看在老大人的面子上。我,我是听说,柳知府出身国公府,柳太太还是孔圣人的后人。您不晓得,我们高贾家的太太奶奶们,根本见都见不到柳太太的面儿。还听说,柳家在帝都既是公爵府第,家里还是兵部尚书的大官儿!大人哪!一部尚书,我真是想都不敢想!柳知府家这么显赫,咱们府城上上下下,谁敢得罪他呀!再说,要不是他家势大,他一个知府,敢同巡抚大人叫板?”

    “你们盐商是不是都这么想啊?”

    “大家都晓得的呀。”宫财主道,“不过,我知道,老巡抚是传胪出身,大人您更是文曲星下凡,探花儿大人!”说着,宫财主用一种无比炽热而仰慕的目光望向同知大人,硬把同知大人给肉麻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宫财主还道,“我老宫,最是仰慕有学问的人了。”

    江同知抖抖鸡皮疙瘩,心说,幸而宫财主一大老爷们儿,且生成这幅尊荣,不然,这等眼神话语,非叫江同知误会不可。江同知道,“有没有学问不要紧,做人得有脑子啊!我问你,你家族里有多少人?”

    宫财主道,“有两百多人吧。”

    “两百多人你都认得吗?”

    “九成都认得。”

    “最远的亲戚出了五服吧。”

    “嗯,有些族人就是同姓,要说亲戚已是算不上了。”

    “要你家有个这样出了五服的族人,在外打架要拉人手,你去不去助威?”江同知问。

    宫财主隐隐有些明白江同知的意思了,就听江同知道,“你这小家族两百多年人,你说,如柳公府那样的豪门大族有多少族人?何止成千上万?别出来个姓柳的,就说得跟柳国公的亲兄弟一般,我实话告诉你,这位柳国公根本没有同胞兄弟,连堂兄弟都没有,柳国公就一个庶出叔叔,但他那庶出叔叔那支因罪被朝廷悉数斩首!你怕什么?你问问柳知府,他认得柳国公,柳国公认得他吗?”

    宫财主都听愣了,唉哟,他还真是头一遭听闻这公府秘闻啊!

    宫财主不禁心道,果然是文昌星出身的探花大人哪!这眼界,这见识,果然是比他这盐商强出三座山去!宫财主道,“大人,那柳太太,是不是孔圣人的后人啊?”

    “你不晓得姓孔的都是同性不婚么?就因为姓孔的都是孔圣人后人,咱们北昌府也有姓孔的,就你们盐商商会不也有个孔盐商么?他是繁字辈儿的,难道不是孔圣人后代?我怎么没见你对孔盐商恭恭敬敬啊!”

    宫财主道,“他是考了二十多年没考上秀才,娶了王提司家的丫环,钻营进了盐商队伍。他算什么孔圣人后人哪。”

    “不是姓孔就算么?”江同知反问。

    宫财主讪讪。

    宫财主走后,江同知都骂一声老狐狸,子衿姐姐道,“宫财主真有暗账么?”

    “说真的,我也不晓得。”阿念道,“他是靠着老巡抚上位的,这些年,同老巡抚关系一直不错。要我说,他不至于丧心病狂的去记什么暗账,老巡抚那人的性子,也不过三节两寿会收一些,其他的,就不大可能了。要是老巡抚那时,姓宫的都记了暗账,他就是不要命了。不过,老巡抚一走,田巡抚镇不住下头,不然,王提司也没这么天大的胆子。这近来的账,就是没记在纸上,宫财主怕也记在心里了。”

    何子衿道,“他要是真拿出什么账来,就是完全把身边性命交予咱们这边儿,我看,宫财主还得再思量。”

    “哪里还有时间叫他思量,姓王的就要诬蔑于我。”阿念没收过宫财主私下孝敬,至于盐商照例给同知衙门的好处,这也是旧例。阿念不可能连这个都不收,水至清则无鱼,他主持同知衙门的事务,就不能断了底下人的财路。阿念要防的是,根本不能让盐商有诬蔑他的机会,不然,这盆水泼过来,哪怕是赃水,对阿念的仕途亦是大大的不利。

    阿念就要想个法子先下手为强,却不料自己先遭了秧。

    这事儿在北昌府上下传的,据说江同知身中十八刀,直接给人捅成了马蜂窝,就剩一口气了。还有的说,江同知毁容了!

    是的,江同知身为探花出身,那张脸还是很能干的,就是平日里骑马路上都有许多大闺女小媳妇明目张胆的看美男女呢。是的,北昌府民风开放,大家一向认为,只是看个把男人,不是啥大不了的事。这回江同知遇袭,也亏得一位酒馆的老板娘大呼救命!正因这位老板娘的宣传,江同知被刺之事传得沸沸扬扬,这老板娘来了客人便是一通宣传,“我的天哪,江同知诶,江同知那样的人,会与谁结仇啊?谁不晓得江同知是个好官,人好,长得也好,突然之间,一位黑衣刺客自天而降,江同知一排侍卫被这位黑衣刺客打得七零八落,眼瞅刺客的尖刀即将插入江同知的胸膛,说时迟那时快,我大吼一声,一坛烧刀子就砸了过去,那刺客啪的将烧刀子踢飞,呯的砸在我这墙上,看到没,那墙那里少块儿墙皮,就是那天被酒坛砸的。接着,我立刻跑出去,大喊救命,那刺客见势,连忙跑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侍卫又缠斗过来,刺客怕人多了,就跑了。”

    就有食客甲问,“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这还能假。”老板娘道,“可怜江同知,满脸是血,不晓得到底伤的如何呢。”

    “不会脸上受了伤吧。”食客乙道。

    “这叫什么话!江同知那样的俊俏人,要是伤了脸,不得把咱们北昌府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心疼死哟。”老板娘见酒少了,又端来一壶给食客。

    食客甲道,“我就不晓得你们这些女人是什么眼光,江同知那样的文弱书生,哪里有咱们这般铁打的汉子实用啊!”

    “可不是么。”食客乙极是赞同。

    老板娘道,“你们懂个甚!江同知可是探花哩!探花!”

    江探花现在正半身血的躺在床间昏迷不醒,整个人包的跟个粽子一般。何子衿着人把北昌府城有头有脸的官儿都请来了,连田巡抚都来了,一见江同知这模样,立刻大作悲痛,“真痛煞我也!”就扑过去,坐在床畔,大骂刺客!

    何子衿道,“还得巡抚大人为我家老爷做主!”

    田巡抚道,“一定!我自不能让忠良白死!”

    周通判听不下这话,上前一步低声道,“大人,江同知已无性命之忧。”

    田巡抚那脸色,立刻变了又变,自发贴上几层面皮,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果然是天佑我北昌府,天佑我江同知。江同知这样的好官,自有神明庇佑。”和气细气的问起江同知的病情。还安慰了何安人,让何安人好生照顾江同知,他一定会为江同知做主。

    何安人冷冷道,“我家老爷以往从未有什么仇家,就是听说因盐课之事,盐课王提司很是看我家老爷不顺眼!我家老爷是听了巡抚大人的吩咐查盐课之事,巡抚大人必要给我家一个公道!万不能枉纵了小人,叫上上下下的人寒了心!”

    “安人只管放心,此事老夫亲自主持调查!”哪怕何安人不提此事,田巡抚也不会放过此等机会。田巡抚又好生安慰了受害者家属何安人一番,又命周通判亲自负责江同知的案子,此方告辞而去。

    田巡抚走时,何学政脸色都是微微泛白,唇角紧抿,送了田巡抚一行,田巡抚此方想到,何学政是江同知的老丈人,便道,“何学政留步吧,先照顾江同知的身体,什么都没江同知的安危重要。”

    何学政也没心情与田巡抚寒暄,只送了几步,既田巡抚这般说,何学政也惦记着女婿的伤情,便回去守着女婿了。

    江同知遇刺之事,令北昌府原就紧张的政治氛围更加剑拔弩张,王提司恨的,与柳知府道,“我恨不能自己给自己一刀,这江家太太是什么意思,硬说我与江同知不和,我,姓江的一出事,都以为是我下的手!我跟谁说理去!”

    柳知府一面安慰王提司,嘴里道,“咱们也当去瞧瞧江同知。”

    王提司真不乐意去,但又不能不去,结果,他去倒是去了,却是给何安人直接带人撵了出去,用何安人的话说,“在外头欺负我家老爷不算,还敢欺负到我家里来!自么着,不给人活路了是不是?”

    闹得别说王提司,柳知府也怪没面子的,回家直与太太念叨,“泼妇!真乃泼妇也!”

    柳太太都有些怀疑王提司,“不会真是王提司下的手吧?”

    “不许说这话。”柳知府道,“半城人都晓得王提司与江同知不对付,江同知有个好歹,人先寻思到王提司。王提司又不傻一,焉能做这样的事。”

    柳太太道,“会不会就因此,王提司的其道而为之呢。”

    “不会。”柳知府道,一般官场之中,除非真是要你死我活了,不然,谁也不会贸然下此毒手!柳知府与王提司道,“江同知必然是得罪了什么要命的人!”

    王提司,嗯,虽然半城人都相信,这事儿是王提司干的,但王提司自己明白啊,这事儿真跟他没关系,他是哪天都得骂江同知几句,什么“小王八羔子短命鬼”之类的话,王提司没少说,甚至恼火之际也说过“惹急了老子,哪天弄死你!”,但,真的就是放放狠话,正经没下手!

    不过,柳知府这话也给王提司提了醒,是啊,江家那婆娘张嘴就是江同知与自己有隙,难不成,江同知就没别个仇家了!

    这新线索,王提司一点儿没保留的告诉了负责此案的周通判。周通判认为,这也是条线索啊,说来,王提司肯将这线索告诉周通判,完全是出于个人对周通判品行的敬重。倘不是周通判人为正直,若换个人,怕早就顶不住田巡抚的压力把王提司填进去了。周通判却是办案老手,他对王提司也做了细致的调查,并且认为,王提司没有太大的嫌疑。这样的结论,自然令田巡抚不满,但王提司对周通判,却是一千个感激。他晓得田巡抚必要借江同知遇刺之事生事的,有周通判这位有良知的通判大人不够,王提司也要自救,故而,略有线索,就听告诉周通判的。

    周通判也正在琢磨,江同知是不是另有仇家之事。

    结果,好巧不巧的,查到了,江同知曾令人给宫财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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