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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浮生小记-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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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这么多天,也算想通了。”董夫人比前些天从容镇静多了,她有条不紊地说:“盐都在杂货铺卖,而家里与这些铺子打交道的是我,我的陪房与楚州最大的杂货铺子老板关系很好,商人最重的就是利,只要分出一些利润就可以把盐交给他代卖;我还打算开几家酱菜店,春天到了后买些最便宜的青菜腌好,挣的就是卖盐的钱;还有去探探大女儿的口风,让她也赚些私房钱,还能挡住官府的检查……”

    真是完美的走私盐计划!

    卢八娘向忐忑不安的董夫人点了点头,“很好,我只要市价的一半,其余的都归你。”

    董夫人并不懂生意,她乍听之下还觉得利润颇为丰厚,对卢八娘感激万分,后来她也慢慢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但鉴于卢八娘也算公道,利润也不错,便一直做了下去,为自己积下了丰厚的私房,然后她在薛家的地位上升了不是一个层次。

    眼下谈成了生意,卢八娘便将具体的事务都交给管事们去做,又让人把先前答应的一百石食盐送了出去。那边董夫人也想办法劝动了薛刺史,二人很快就返回了楚州。

    不久,淮北与董夫人的贸易稳定下来了,司马十七郎也发现了运盐的船拉回来的是粗制的铜锭,便笑问卢八娘,“你是不是最初就看上了楚州的铜矿了?”

    当年陈春煊离开楚州后铜矿就落入了薛家,薛家在经营管理方面比起陈春煊要差得远,再加上陈春煊走时把大部分的矿工都带走了,矿上缺乏冶铜的技术,所以铜矿一直勉强维持着,并没有给薛家带来多少财物,而卢八娘正是看上了廉价的粗制铜产品才与薛家合作的。

    董夫人也很愿意用铜矿的产出物换盐,这其间她得到的利润更多。而从卢八娘这里衡量,相当于她用一个劳动力生产的盐换得几十个劳动力开采冶炼的铜,以及用从免费的大海中取得的盐换得有价值的矿山的产物。

    扣除运输损耗,她依旧很合算,何况换来的铜她有大用处。卢八娘拿出她的一份计划给司马十七郎,“这是我的铸币计划。”

    在钱币的发展史上,眼下应该算是一个倒退的时代,淮南还好,在淮北,钱币不是必需品,官员俸禄的发放直接就是粮食,至于更北的一些地方,完全不用钱,淮北的榷场也只是以物易物。这种很原始的状况其实制约着淮北的经济发展。

    在造币的问题上,卢八娘异常谨慎,深思熟虑的结果是她要重新铸造出一种新钱币代替朝廷的钱,并且取了司马十七郎原则上的同意。

    司马十七郎细看各种钱币的样品,最稀奇的一种是纸做的,但却不是纸币——在这个时代做纸币问题太多,卢八娘不敢冒然实施。所以她做了“飞钱”,“飞钱类似于支票,用于官府间转帐缴税、发放俸禄军功赏赐等,一式两张,上有暗纹,写好钱数后底联由官驿传递,另一张由执票人到指定官府领取。两张飞钱一致,才能取用相应的钱币。”

    然后卢八娘拿起崭新的钱样解释道:“最贵重的是金币,一块金币等于十块银币,然后一块银币等于十块铜币,最后一块铜币等于一百个铜子。”

    “为什么这钱中间没有孔呢?”司马十七郎接过一块掂了掂,分量十足,但他还是觉得外圆内方的才是钱币。

    “因为有四种不同的面值,出门没有必要带大量的钱币,所以也不用穿了孔带着方便了。”卢八娘给他看上面的图案,正面是司马十七郎所书的“北上伐胡,复我故国”八个字,后面隐约可见诏书,反面是淮北二字。钱币的周边都装饰着精美的花纹,只这花纹就非常难仿造,“怎么样,漂亮吗?”

    “真漂亮,让人觉得爱不释手。”司马十七郎很快同意了新钱币的样式,与卢八娘一起商量了发行新钱币的时间和一些问题。

第九十二章 坚守孝道问心无愧时局变幻把握良机(一)() 
转眼间冬天就过去了,当田野里一片绿意时,司马十七郎和卢八娘的孝期满了。这天一早,司马十七郎和卢八娘带着两个儿子们在王府的祠堂祭拜了齐王,完成了守孝的最后仪式。

    仪式结束后,卢八娘回了殿内就吩咐下去,将各处打扫干净,撤下白色的布幔,挂上彩色纹饰,很多器物用品也需要一起更换,就连王府的食谱也换了新的。合府上下所有人都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又给大家发了新衣换上。

    卢八娘为司马十七郎从头到脚准备了全新的衣服,放在最上面的是大红蟒纹箭袖王袍,玉冠玉带,交给平安,“服侍王爷回去换了。”

    旭儿和捷儿都是宝蓝色的袍子,捷儿还挂上了金项圈,他们虽然早就孝满了,但外面的衣服一直也都是素服。

    把两个儿子打点好,卢八娘自己也换上了大红花鸟纹锦袍,取下头上的银簪,挑了镶红宝石的金梳压住鬓边的头发,目光从摆成一排的首饰中扫过,打算挑一只显眼的发饰戴在正中,这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拿了只衔红宝石坠子的黄金凤簪替她绾在发上,卢八娘抬起手来,将司马十七郎亲手磨成的红珊瑚珠串笼在腕上,眉眼含笑地站起身子,“这时候了,你怎么还到雍和殿来?别让官员们等急了。”

    “昨天便向大家说了,如果没有军情大事,就不必回禀了。”司马十七郎定定地看着卢八娘的笑颜,王妃华贵的姿容无人能及。

    感到司马十七郎有如实质的目光,卢八娘微微转了下头,让开了他最凌厉的眼神,一手拉了一个儿子道:“那我们一起送旭儿和捷儿去书房吧。”

    司马十七郎俯身将捷儿抱了起来,向孩子们笑着说:“今天不必去书房了,我已经同先生说好,他会带你们去城外踏青,顺便也看一看庄里的农事,知道稼穑之艰难。”

    然后他俯身看向旭儿,“父王和母妃有事不能陪你们去,你不但要照顾好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弟弟。”

    早在司马十七郎宣布要出去踏青时,儿子们就激动得叫了起来,现在听说父王和母妃都不去,虽有些失望,但也不会影响他们对大自然地想往,于是旭儿郑重地点头,“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捷儿也保证,“我听哥哥的话。”

    看着司马十七郎已经抱着一个,拉着一个就要将儿子送出去,卢八娘从后面追上来,“等一等,总要给他们带些吃食衣服,还有……”

    “我已经让宁姑姑准备好了,她也会陪着旭儿和捷儿去,再叫上田涵和桃花,你就放心吧。”司马十七郎说。

    这时宁姑姑带着桃花和田涵过来了,身后还有好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池家的、田家的,一看就是为了陪旭儿和捷儿。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卢八娘只得把他们送上了车子,“好好玩吧,要听宁姑姑的话。”

    马车离开后,司马十七郎拉起卢八娘的手,“我们也该好好歇歇了。”

    卢八娘清清楚楚地看出司马十七郎的用心,但免不了还是扭捏一下,“府里所有的布幔装饰都要换新的,很多器物也要重新布置,我要四处看看呢。”

    “明天我陪你去看就好。”司马十七郎不容置疑地否决了卢八娘的托词,扶着卢八娘的手快步回了雍和殿。卢八娘日常起居的东侧几间房屋已经焕然一新,司马十七郎一挥手,碍眼的人也都消失了,“只剩我们两个了。”

    司马十七郎已经实在不能在忍耐了,这一次两年多的孝期他守得实在艰难。一则时间太长,一则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哀痛,几次差一点就忍不住了。但是最终能够坚持到最后,心里不由得彻底轻松,他自觉得完全无愧无心,所以也就更加想放纵一下。

    夫妻二人在床上渡过了一天,中饭是司马十七郎让平安送到门前自己端进来的,他们倒是没少吃,因为运动量不小。

    卢八娘估计了一下时间,推开一直与她粘成连体人的司马十七郎,“旭儿和捷儿也该回来了,我们起吧。”

    司马十七郎笑着将她按回床上,“他们今天不回来了,就住在山庄里。”

    “什么!”卢八娘吃了一惊,“捷儿从来没离开过我超过半天,旭儿也只是跟着你出过一次门,今天他们独自在外面哪里能行?”

    “哪里是独自?有宁姑姑和桃花呢。”司马十七郎笑道:“他们三天后回来,这三天我们就当回到刚成亲的时候。不对,那时候在齐王府我也就是想也不敢白日宣淫;就当做在涤尘山庄的时候……”

    “在涤尘山庄时你也没有这么荒淫,”卢八娘不开心地说:“竟然把儿子送走,就为了,为了这个!”

    “别不高兴,”司马十七郎轻轻地捏了捏卢八娘的脸,“我是想我们俩人轻松自在几天,所以才把儿子送走,不过你觉得我完全是色令智昏了吗?”

    “就是色令智昏!”卢八娘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也明白司马十七郎是想锻炼儿子,让他们早些成熟独立,他一向觉得自己太宠孩子了。

    “王妃,儿子们回来后就要搬到外院去,他们的院子早就准备好了,就在泰和殿的东边,两处相距很近。”司马十七郎虽然温和却非常坚决地说:“先前我们分房住孩子们陪着你,我不忍说,以后我每天都回来陪你。”

    “可是,可是捷儿自己睡会哭的。”

    “难道你要一直带着他吗?”司马十七郎看来早就有了准备,他劝卢八娘,“我从生下来就没跟生母一起住过,哪家的男孩不都是这样?三岁半也不算小了,捷儿肯定能行的。”

    这些道理卢八娘都懂,她无言反驳,便低声说:“最近我在睡前去陪陪捷儿,可好?”然后她摇着司马十七郎的胳膊,“你必须答应我!”

    “好吧,”司马十七郎被摇得心软了,想到捷儿不是世子,年纪又小,便应了下来,“只准去半个月。”

    “真小气,只半个月。”卢八娘低声嘀咕。

    “你一定要守信,不能多去。”司马十七郎与卢八娘约定。

    “好吧。”卢八娘也只有先答应下来。

    “你呀!”司马十七郎向抱怨道:“自从有了儿子,王妃越发不重视我了,什么都是儿子排在第一位。”

    其实你也是一样的,卢八娘在心里这样想,但是她觉得还是应该好好安抚安抚司马十七郎,从伦理角度,夫妻间的亲密度应该大于与父母和子女的亲密,只不过中国人一向例外。男人对母亲的重视常常超过妻子,母亲对儿子的关爱常常超过丈夫,然后形成一个死循环。

    卢八娘想通了这些便向司马十七郎一笑,拿起案上的玉杯送到了他的唇边,“以后我就像照顾旭儿和捷儿一样照顾你,好不好?”

    司马十七郎却不肯配合,“我不要你这样喂,要用嘴的。”

    “你还真过份!”卢八娘才不肯,转身放下了玉杯。

    “好王妃,好娘子,好八娘,”司马十七郎胡乱叫着,“快喂我喝点水,我渴极了!”

    “你不脸了?”

    “就我们俩个,要脸做什么?”

    卢八娘败了。

    司马十七郎原打算和卢八娘窝在雍和殿里三天,只做一件事。但结果第二天的晚上,司马十七

    郎再次纵情欢愉后有些郝然地低声说:“我这里有点不舒服。”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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