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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娇妾-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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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在赫契做生意,是没什么钱能赚了。”聿郸一声沉重叹息,不住地摇头,“上一战输得太惨,弄得人心惶惶,时时准备着逃难;又逢旱灾未过,钱更要攒着,以备断粮时多买一口粮食。”

    红衣听得也一叹。战争总是这样,无辜平民受害最多,古代战争是这样,现代战争如是。

    。

    红衣与聿郸在茶肆坐了将近一刻,而后她又去敦义坊看了那些孩子们,回到席府时,天色已近全黑。

    身上疲乏得很,她嘱咐乐坊打杂的婢子备了热水,打算好好洗个热水澡解乏,然后睡个好觉。

    热气氤氲着,舒服得好像在现代的家中。那时她学习或工作压力大时,也会这样解解压,感觉被暖融融的水气一冲,就什么事都不是事了。

    泼了一捧水到脸上,一阵微热之后被凉风一吹,又格外清醒。

    深吸口气,心里忽有一缕轻微的刺痛。

    红衣一怔。

    她睁开眼,深吸了口气,感受着热气涌入胸中,而后陡然憋闷。

    这是……热气太重,影响呼吸了?

    她下意识地再度深吸一口气,那窒息感却更厉害了,有些熟悉的感觉惊得她身形一震,一壁舒缓着呼吸,一壁手忙脚乱地撑身出了浴池。

    接触到空气时周身都一阵凉,窒息似乎缓解了一瞬,继而却又接着加重了。

    红衣一口接一口地喘着气,强定着心神擦净身子,去摸搁在旁边小案上的中衣裙。

    垂眸看去,指甲下已隐隐现了淡紫,就更慌了,控制着微颤的手慌乱地系好系带,踉踉跄跄地去推门。

    出门前,目光在墙角放着的一只小炉上一顿。

    。

    好在这专供于沐浴的房间离她住的地方不过十几丈远。

    红衣猛推门而入的声音吓了绿袖一跳。

    “红衣?!”她一惊,见红衣站都站不稳,连忙去扶她。又见她呼吸急促,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你你你……你怎么了?!”

    “找郎中……”又是这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呼吸更困难的感觉,红衣竭尽全力地喘了好一会儿,又道,“有人害我。找郎中。”

    绿袖惊得怔了片刻,推门就往外跑。

    席府鲜少有这样的事,大晚上的,一姑娘衣冠不整地要跑出去找郎中。

    倒是看得出事情很急,守门的小厮不敢拦着,只按规矩禀给了齐伯。

    齐伯也免不了告诉席临川一声。

    席临川听得一凛:“绿袖急着出去找郎中?”

    “是。”齐伯欠身,“她也没说明白,就说是……红衣喘不上气?”

    席临川愕了一瞬,夺门而出。

    被绿袖惊动之后,乐坊都乱成一片了。各屋的灯都已点明,歌舞姬皆围在一个房门外,又谁都不敢进去。

    “红衣?红衣!”虞氏半蹲在地一叠声的急唤,眼前的红衣已几乎没了知觉,跌在地上侧卧着,气息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好像随时会彻底断气。

    席临川排开众人迈入房中的时候,红衣连嘴唇都已全紫了。

    那医馆离得不远,但若等绿袖走个来回……

    他喝了一声“让开”,虞氏闻声回头一看,连忙躲开。

    席临川俯身,一手托在红衣背后,一手托到腿下,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出门,一众歌舞姬连忙避让。

    眼看着是关乎人命,一时连齐伯都不敢出声多问了。又不知席临川打算怎么办,叫了几个人,在身后紧跟着。

    席临川将坊中各条道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挑了一条,直奔而去。

    他脚下走得飞快,引得过往居民纷纷闪避,待看清他是谁后又忍不住多看两眼、指点一番。

    红衣卧在他的怀里,已然气若游丝。

    已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觉得是在移动着,耳边风声不断,却始终避不开压在胸口的巨石。

    而后身子蓦地一坠,后背一片凉意,硬邦邦的,似乎是被放到了地上。

    “公子?!”正领着郎中往回赶的绿袖一愕,席临川即道:“快,鱼际穴。”

    那郎中都没来得及多做反应,只剩了照办的份儿——行医数载,见过来医馆看病的、见过请人去府上看病的,还没见过走到一半被病人截住的呢。

    银针刺下去,在那郎中指间稳稳地捻了一会儿,红衣的气息逐渐平静了。

    席临川骤然松了口气,就势坐到地上,擦了把汗问绿袖:“她喝酒了?”

    “……没有。”绿袖摇头,也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原本好好的,说去沐浴,今晚要早些睡,突然就这样了。”

    沐浴?

    席临川眉头一皱,抬眼间,与红衣仍自恍惚的目光一触。

    红衣还没完全缓过来,正一阵接一阵的头晕,听到的声音也自带了回音效果。明明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的看到的画面才都变得正常,声音也变得明晰。她定睛看清眼前坐姿随意的人,大显诧异:“公子?!”

    席临川睇了她一眼,扭头叫来齐伯:“回府去把乐坊上下看住,尤其她方才沐浴那屋,谁也不许动。”

第28章 查明() 
红衣浑身发木地在地上呆坐了好一会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大街来的,但很清楚自己方才命悬一线,刚从鬼门关前走回来。

    视线停在席临川额上,她望着他额头上尚未褪去的汗珠生了点猜测,又觉得难以置信。

    少顷,席临川站起了身,她也随之站起来,而后一件大氅搭在了她的中衣裙外。

    一行人一并往回走着,都很安静,没有谁去理会路人的窃窃私语。

    红衣始终与席临川离了两丈的距离,目光在他的侧脸上划来划去,觉得愈发摸不明白他的心思。

    。

    待他们回到席府时,乐坊上下已一片安寂。

    歌舞姬们被家丁各自看在自己房中,唯虞氏尚在院子里和齐伯说着话,见红衣平安无事地回来,她也大松了口气。

    “可是吓死人了。”虞氏抚着胸口,露出一抹笑意,“若不是公子走得快,只怕……”

    一句话确定了她方才不敢相信猜测——真是席临川把她抱出去的。

    “多谢公子。”红衣垂首一福,抬手要将那件大氅从身上取了下来。

    席临川探了两个手指按在她手上,声色微冷地道:“不急,你去歇着。”

    红衣又抬一抬眼皮,见他眼底眉梢冷意分明。知他心烦,她便不再多说,再度一福,与绿袖一并往次进的院子去了。

    。

    回到房中,她将那件大氅搁在旁边,重重地躺到床上。

    呼吸平顺了,心里却还忐忑着。

    是有人害她,不仅她看到了,连席临川也觉出了不对头。不知能不能查出是谁——或者说,不知他有没有心思查个明白,亦或是直接息事宁人而已。

    一刻后,郎中进来为她搭了脉;

    两刻后,有婢子将煎好的汤药送进了房里;

    再过一刻,在红衣困意袭来的时候,席临川推开了房门。

    红衣顿时清醒了,明眸一挣看向席临川,席临川眼帘微垂:“我坐会儿。”

    ——坐会儿?!

    ——大晚上的他在她们舞姬的房里坐会儿?!

    红衣看到绿袖在旁边一个劲地递眼色,她就是脑子再发懵,也知道这会儿不能睡了。醒了醒神,她心中叫苦地打算撑身起床,却是腕上刚一用力,上身还没抬起来,就又松了劲。

    ——是席临川坐到了榻边。

    “……”红衣咬着牙轻一吸气,几乎能感觉到眼下自己脸上写着怎样的惊悚。

    “你睡你的。”席临川瞟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解释道,“其他各屋都有人看着,我没地方去而已。一会儿齐伯把事情查清楚,我就回去了。”

    身后没动静,席临川回过头,看见红衣仍微苍白的面容上,一双明眸正炯炯有神地望着他。和他视线一触,又赶忙避开了。

    于是,他假作不知她紧张,岿然不动;红衣也就只好假作不紧张,拽紧被子假寐。

    绿袖胆战心惊地沏了茶来,席临川抿了一口,搁在一边。

    。

    “笃笃。”门被叩了两声。

    红衣没来得及应,席临川就先开了口:“进来。”

    房门打开,齐伯带着人进了房,两个小厮押着一个婢子,甫一松手,那婢子便跌跪下去:“公、公子……不是奴婢……”

    红衣不作声地安静看着,知道她是在乐坊打杂的婢子之一。

    “你自己说清楚。”席临川的声音里寻不出怒意,甚至随意得有点散漫,“险些闹出人命,可不是你说不是便不是的。”

    “是、是杜若吩咐奴婢温些酒。”这婢子看着年纪不大,被这阵势吓得快要哭出来,忍了一忍,又道,“正好是红衣姑娘让奴婢备水的时候……杜若姑娘拿了酒和炉子进来,见奴婢忙着,直接就将炉子支在了墙角。她说让奴婢记着这事,说待得红衣姑娘沐浴完,酒也差不多是正温好的时候,让奴婢记得给她送过去……”

    红衣直听得心底一片寒涔涔的冷意,好像薄冰似的覆盖了全身。

    席临川轻笑了一声:“叫杜若来。”

    杜若很快就被带来了房里,红衣冷眼看着她,她也回看过来,却是满脸的迷茫。而后一福身,向席临川见了礼,又犹犹豫豫地道:“这是……怎么了?”

    席临川没有说话,冷寂持续了一会儿,杜若又道:“听闻红衣犯了急病……”

    席临川蹙了蹙眉头。手上持着的茶盏瓷盖不经意地在杯沿上一磕,清脆响声在众人心里一触。

    红衣听得杜若又说:“现在可脱险了么?方才把大家都吓得够呛呢……”

    席临川还是不吭声,莫说杜若自说自话有些窘迫,连红衣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怎的不问话了?到底打不打算查了?

    “困。”席临川低语着埋怨了一句,眉心又蹙得深了两分,向齐伯道,“温壶酒来吧。”

    他说着睇了一眼红衣,续说:“拿去外面温。”

    齐伯应声便去了,房中重新安静下来,席临川从容自若地坐着,红衣、绿袖、杜若各怀心思地互相看个不停,谁也不敢妄自出声。

    不足半刻工夫,齐伯拿着温好的酒回来了。往瓷盏中倒了一杯,奉给席临川。

    席临川轻嗅酒香,而后浅啜一口,眉头稍弯出一弧笑,他问齐伯:“在哪儿温的?”

    “廊下。”齐伯回道。

    “哦,那必定比沐浴时热气四散的房间要凉多了。”席临川仰首,缓缓将酒饮尽了,而后看向杜若,“在廊下温酒都这么快,你为什么会觉得在屋内温酒需要和她沐浴的工夫一般长?再者,若她有心在里面多歇一歇呢?你是当真没想到这时间可长可短,还是有心等着那酒在她身边蒸个干净?”

    他的口气一直温和平淡,直至到了最后几个字时,才陡然沁出冷意。杜若面色一白,贝齿咬紧了嘴唇没有应声。席临川拿起方才搁在一旁的茶盏,又道:“乐坊上下的事是你协助虞司乐打点,这水怎么回事,你一并说了吧。”

    红衣一愕,适才奉茶的绿袖也一愕——水是她们房里的水,可她们全然听不懂席临川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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