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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千年风华之浮梦兰陵-第36章

小说: 千年风华之浮梦兰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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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逞能了,这破地方喊破嗓子也叫不出个人来啊。幸亏里面又有了动静。

“王兄,我们也是奉了皇上的命,黄泉路上,莫怪。”是二哥的声音!子萱有把耳朵向门上贴了贴。

“不!”高殷嘶哑了嗓子大吼,“自古以来做事总要师出有名吧,我高殷一没有以下犯上,二没有蓄兵越权,皇叔这杯鸩酒算怎么回事?!”

“王侄。”一个幽幽冷冷的声音响起,一听就是九叔,“你确实没有这么大的罪过,所以你皇叔才没有派外人来,你说他心虚也好,害怕也罢,终归圣旨上是要将你赐死。你读了那么多书,应该晓得这世上去多事情是不用师出有名的,废帝不需要,杀废帝也不需要。”

高殷冷冷地笑了:“九叔,皇上这一道圣旨你没少下工夫吧。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死,实在是绊着太多人了,绊着六叔立个皇太子还要有心忡忡,绊着我九叔当皇太弟,当皇上了!”他说着竟哈哈大笑起来,“可我偏不能死!往昔我让了皇位,让了江山,才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我要去见皇祖母!”

就听见里面一阵挣扎的声音,听上去除了九叔和二哥好像还有其他帮手。

“孝珩,灌下去。”高湛将杯子递到孝珩手上。

孝珩稍一犹豫还是接了过来,他看着高殷的眼神——愤怒,绝望而惊恐。他的手刚刚抬起来,就听得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了。

所有的人一时间愕然,齐刷刷地看向门外站着的人。拽着高殷胳膊的黑衣男子放开他,抽出刀就向子萱靠了过来,结果被高湛一嗓子吼了回去。

“二哥,不要这样……”她定定地看着孝珩摇了摇头,眼里含着泪水。

孝珩怕连累到她,转过头就要把鸩酒灌在高殷嘴里。

“九叔!”子萱这一喊,带了几分哭腔,所有的人都愣住,高殷得着空,将那杯酒一把打翻在地上,几滴酒渍溅在孝珩洁白的靴子上。

高湛的脸看上去更加阴沉:“子萱,你快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他冷冷的目光打在高殷身上,“孝珩,勒死他。”说着,拿过带来的绳子,扔给孝珩。

子萱没有走,反倒一步步靠近,她先是冷眼看着高湛,走到孝珩跟前时停了下来,又转眼看着孝珩:“二哥……”吸了一下鼻子,眼泪还是啪嗒一下掉了下来,“你这双手是画字画的,初见面的时候你给了我一卷《三都赋》,我一直留着,起初不懂,后来同八叔叔学了一些皮毛,才晓得那一卷墨迹是有多绝妙。就算我的二哥凉薄了一些,也一定不会拿送我字画的手去干弑杀兄弟的事。”

孝珩那双紧握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子萱,我又何尝像这样,可九叔不愿脏了自己的手,我们兄弟之中必须有一个人要来做这件事,你让二哥,如何?

她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绳子,冲高殷行了一礼:“王兄,今日的事真的没有人可以救你了,你不要怪我二哥,不要怪我夫君,不要怪延宗,也不要怪我……”

刚才挣扎的厉害的高殷此时静静地看着子萱,他的眼里虽是泪水却平和干净:“高殷谢过王妃,此乃命数,怪不着人的。不过王妃的大恩,我高殷来世一定相报,身在人手,礼数不能周全,王妃见谅。”说着,冲子萱温和地笑了笑。

子萱转过身子,把绳子放在高湛眼前:“九叔这双手,早在襄城王府的地牢时就沾满了血,可二哥同你是不一样的,九叔,你帮帮他吧。”

高湛一双冷冷的凤眸里满是杀气,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子萱。“子萱,在你眼里,九叔就真的那么不堪吗?为什么我那么想对你好,甚至放纵你周围的人,你就是不领情?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九叔到底有多狠,也让你知道,我曾经对你是有多放纵!”

他毫不动容地接过子萱手里的绳子,三两下就套在了高殷的脖子上。

孝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扯过子萱就用身子挡住她。子萱推他,孝珩却紧紧把她揽在怀里,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子萱,二哥求你,别看。”

只觉得手心里有温热的液体划过,孝珩向来沉稳,喜怒不露,此时,他却只感到不知所措,却又那么无可奈何。

“二哥,我听外人说过高将军的几位公子里,就数二公子心思最为缜密,才华更胜一筹,性情……也是凉薄。”她顿了顿,“我只想问一句,如果今日我没有撞破这事儿,二哥真的下得去手?”

孝珩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从未感到也未想到自己的心竟然会这么疼,他略略瞥了一眼身后:“我会。”

子萱点头,笑。

最后听得一声喉骨的脆响,似乎整个屋子都没了气息……

谁也没想到,那个文文弱弱的废皇帝,竟忍着到死都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高湛瞧得最清楚,这个少年亦是自己的亲侄子,在最后摆出的口形竟是“不要看。”……

……

最后的最后,果真应了那句‘无情最是帝王家’,如有来世,只愿你生生世世不生帝王家……

第068章 玉玦遗恨笑春风(1)

高湛松开手时,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他脱下外面的衣袍,扔到高殷身上。旁边的随从便将那衣袍展开,将高殷的尸体裹了个严实。

子萱觉得自己使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推开孝珩:“二哥。”她哽咽了一下,“我走了。”又望了望高湛,他站在那里背对着自己,那张线条明朗的脸却阴冷的吓人。

“九叔,子萱告辞。昔日不杀之恩子萱谢过,幼时不懂事多有冲撞九叔之处,多谢九叔谅解。今日出了这门,子萱自会事事小心,九叔也不用再为我有所迁就。因为皇家里的叔叔里面,我本就只有八叔叔一个人,他走了,我哪里还有叔叔?……长广王爷,告辞。”说完,子萱转身就朝门外走。

这是第一次,听到那句“长广王爷,告辞”时,高湛觉得人心里竟可以同时装得下这么多感觉:失落,绝望,愤怒,还有冰冷冰冷的疼痛……他想,如果是别人,他兴许会一剑杀了她,但如果是别人,兴许,也就不会有什么感觉。

孝珩追过去:“我送你回去。”说着,要拉住子萱。

不想,子萱却像避瘟疫一样避开他的手。孝珩愣在那里,望着自己的手一脸错愕。子萱,二哥的手不止是写了一卷《三都赋》给你,在那场修罗宴上,你想就下小婢女二哥都是不惜冒了生命危险去帮你,你怎么?……是啊,那时候的二哥为了一个婢女都可以,如今对着自己的兄弟竟是这番凉薄……

“不必了,二哥。”她笑笑,“多加保重。”

孝珩看她走远,却依旧跟了上去。

李叔看见子萱时,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可见王妃这脸色不怎么好看,也不敢多说话,只见她回了马车,许久也不说话。良久,马车内隐约能听见小声的哭泣:“李叔,回府吧。”

刚刚出了济南郡,就见不远处,一少年快马朝这边过来,李叔眼尖,一看这鲜衣怒马的少年,可不就是咱家王爷吗?遂向他挥了挥手。

长恭下了马,借着月色,他那张精致面庞上细密的汗珠清晰可见,一双略有些上挑的桃花眼里满是焦急。

“子萱。”他一步跨上马车,掀开轿帘。原本是在路上想见了面一定好好说道说道这丫头,离开北城才几天,就这么不让人省心。见了面,所有的情绪竟只销成一句话:“终于找到你了。”

李叔望天,又瞧着长恭骑来的马,果真是匹好马‘w…r…w…h…u。c…o…m‘啊,心里幻想着自己骑上也一定威风凛凛。

子萱看着长恭,她不知道他这一天找了多少地方,但她知道他心里有多着急:“长恭,对不起……我本是想去三哥府上……”

“你肚子饿不饿?”他垂下头,下巴抵着子萱的额角。路上遇到延宗,他说早上还看见过四嫂,又向长恭说了高殷的事,长恭心里边猜到八九。“我稍不留神你就不肯好好照顾好自己,我让人在家里准备了许多好吃的,咱们快些回去。”言罢,又在她唇角轻吻了一下。

“李叔,我爱妃今天似乎不太开心,你自己驾马车回去,我带她骑马走。”他又故作轻松地朝车外的李叔喊到,回头拉子萱下了马车。

李叔心里泪奔,路那么远,我也想骑马走啊!!

长恭走出马车时,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临近时那声音渐缓,最后踌躇不前。他向后看了看,只见孝珩在马上朝这边看了看,他目光里又一丝失落,最后冲长恭笑了笑,就调转了马头,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电子书下载

回到兰陵王府时,一脸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等他们回来。自打高淯走后,她执意留下来照顾子萱,她说自己受高淯恩情多,又一直照顾郡主,再者舍不得这府院。长恭笑笑便答应下来,他想,她舍不得的,或许只是一个襄城王爷……

对于济南王这三个字,长恭只字未提,他端起放在桌子上的乳酪,温热把持地刚刚好,便舀了一勺喂到子萱嘴边:“来,你从小就喜欢吃的。不冷不热,估计漪莲没少下功夫呢。”

子萱吃了一口,见长恭又舀第二勺,便握住他的手:“长恭……高殷死了……九叔亲手杀了他,我就在那里站着。”说着,眼泪啪嗒就下来了。

长恭站起来,给子萱擦擦眼泪:“我知道……皇上下了密旨,连皇祖母都不知道。”他蹲下身子,反握住她的手,“我也是从师父那里刚刚知道,幸得他提早将妻儿送走,免了她们受连累……若是有朝一日……”

子萱卯足了劲儿朝长恭胸膛就是一拳,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搂着长恭脖子哭得一塌糊涂,似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的理由:“若是有朝一日,高长恭你就反了这个国,我绝不怪你!若是有朝一日,你就找个借口做逃兵,我不嫌你丢人!若是有朝一日,我就落发为尼,你的儿女我一概不养!”

他吸了吸鼻子,笑了笑:“怎么还是跟个孩子似的。”说着抚了抚她的后背,“你倒是替我想得美,我哪里来的儿女?”

她抽抽搭搭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长恭,你记着,不管多少人信誓旦旦说什么宁愿死别不愿生离,以我于你的爱,都是不敢苟同的,于我而言,你好好活着,生离的痛苦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受得起……”

长恭鼻子发酸,将子萱搂得更紧,一滴晶莹顺着他面庞的勾线滑下:“子萱啊,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见你说爱,几世修行换你之爱,又得用几世修行,才守得住此不易之爱。”

“不用几世,你把这一世修行好了,我世世予你。”

“好。”

第069章 玉玦遗恨笑春风(2)

六月,长安。

细雨下得缠绵,在六月里真的是很少见。长安城的美是一种细腻,气息不似邺城那番厚重,别有一番柔骨意味。

这里是大周国的都城。

长恭和孝珩奉命前来,说是探探敌国的底细。本来以为长安此时戒备严密得很,不想,这两个人乔装成商人竟轻而易举地混进去了。

两个人兜了一箩筐的胭脂水粉,孝珩左右觉得别扭,思索了一下,道:“长恭,我觉得你应该扮了妇人,我们这样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你瞧,卖胭脂水粉,还是两个大男人,多不对劲。”

“那你怎么不扮了妇人……”长恭翻白眼。

“我姿色哪有你好。”孝珩一边调侃,一边向路人兜售水粉。→文¤人··书·¤·屋←

“我出来时卖胭脂,又不是卖色。”长恭愤愤然,他如果知道即使是粗布麻衣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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