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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千年风华之浮梦兰陵-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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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爱妃啊,你不知道大哥说要让我同你提亲时,我都愣住了,觉得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可大哥又说还有其他人同你提亲,我便觉得可笑而又可怕。”

他说:“爱妃啊,其实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小气着呢,谁对你半丁点儿好,我都嫉妒得要命,偏拿来同我对你的好比较,比不过就抢过来再对你好……”

他说:“爱妃啊,千秋门外那一次,我想你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就索性让大气看看他们的战神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个大齐国我也不要了。”

她笑,笑得眼角湿了一大片:“绕了一圈,也没说我想问的……”末了,很没良心地把鼻涕眼泪蹭在长恭身上。

长恭拍拍她的脑袋:“是你记性不好,刚刚就说了,孤独终老啊。”

两个人,一个边哭边笑,一个笑着帮她擦眼泪。流年暗换,已然记不清,哪一年,哪一日,曾许下地老天荒,曾念想世世与君好……

第063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6)

六月花开到极盛,随处都是一阵花香。蝶过,有那么极短的停落,又舞着翅膀飞向别处。

孝瑜美其名曰“兄弟们许久不聚,做大哥的要请请诸位弟弟”,结果长恭来到河南王府的时候就傻了,诸位弟弟呢?……

待看到孝瑜黑着脸出来见他时,心中便觉得不妙,却还是笑了笑:“大哥。”眉眼一弯,果真是大齐美少年一枚啊。

空气里透着一股青草香气,时有时无,淡淡萦绕在鼻尖。

孝瑜把长恭带到书房,这家伙心里自知不妙,自古以来,书房就是上家训的地方,于是一脸讨好之相地瞅着孝瑜。

孝瑜盯着他,吧咋了一下嘴:“老四,大哥不好男色,你这招没用。”

长恭尴尬,揉了揉快笑僵了的脸:“大哥……你找我来……”

“十天半月前,九叔让人在千秋门外让人伤了。”他也不卖关子,眼角处瞟到弟弟僵硬的表情,心里便了然,“凶手一直没有抓到……”

说着抬眼瞟了一眼长恭。

长恭这孩子到底心眼实,不擅长绕弯子,换了孝琬认错前也得先把你绕得七荤八素,你还清醒就认,不清醒,啊……那当然就算了……到了长恭这儿,一见对方知道点什么,噼里啪啦地自己先把事儿抗下再说:“大哥想问什么就是什么了。”说着,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垂下脑袋。

“长恭……”孝瑜黯然开口,似乎并没有要训他的意思,“高殷活不久了……”

他惊讶地抬头,望着孝瑜,结结巴巴开口道:“大哥……在说什么……他同我们一样,是皇祖母的亲孙儿啊……”

孝瑜笑笑:“正因他是皇祖母的亲孙儿,皇祖母才觉得亏欠了他,让六叔答应好好待他,百年后将皇位还了他……可六叔百年后还想把皇位留给自己的儿子,可九叔还想做皇太弟,你说……他还能活多久?”言罢,嘴角竟浮起一丝冷笑。

“大哥……”他只觉得喉咙发涩,一堆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的事你们几个都不要在插手了,那丫头运气好,但不会一直那么好……”孝瑜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抿抿嘴巴,只是说了句,“长恭,晋阳一战时,我就告诉过你,皇室,从来都是没有手足的怪物,你要一直一直记住大哥这句话,知道吗?”

长恭黯然地点点头,略显凉薄的唇迹线最终还是无奈地勾了勾:“大哥,若有一日,我性命堪忧,你可会出手相助?”

孝瑜盯着他,向来沉稳的黑眸里闪动着一丝光彩,隐而不现。终究还是个孩子,父王不在了,大哥在世一日,自会保你们兄弟无忧一日啊,话到嘴边却成了:“累及了我,自是不会。”

他眼里失望,暗淡,却又在一瞬间有了光彩。大哥,你忘了,酒宴上替我和二哥挨打的人,是谁了吗?我们身上的血,毕竟也幸亏还是暖的:“我记得了,大哥……”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离九叔远一些吧。”

白日,清风,暖阳,秀树。

“我知道。”孝瑜开口,“所以你们少闯些祸,免得累及了兄长啊。”他笑,如朗日清风,看得人无忧无虑。

长恭回府在半路上遇上不知蹲点蹲了多久的孝琬,他正一脸得意之色地瞧着自己,着实令人心里不痛快。

“三哥,随我府上喝一杯?”少年挑了挑极好看的眉毛。

孝琬摆摆手,等等!为啥这家伙脸上似乎还有两朵红云?!“四弟啊……嗯……你要当叔叔了……你三哥我有儿子了,哈哈哈哈。”

长恭嘴上道着恭喜,心里却道,又不是我当爹了,三哥,你就不能收敛点啊,这幅德行怕是要在几个兄弟中挨家挨户地炫耀一番了,嗯……估计到了晚上还会烧把纸同父王炫耀一下……

他刚挨了孝瑜的教训,心情没怎么好起来:“诶……那个,三哥啊,我侄子一定聪慧无双,绝色倾城,武功盖世,日后邺城上下一枝花,来日,府上贺喜。”说着,一抱拳,抽了马屁股就溜了。

留孝琬站在原地哈哈地傻乐,末了看长恭一骑绝尘去,一拍脑门,唉,四弟,其实重点是皇上今天立得是太子啊,啊啊啊!不是皇太弟啊,咱家不知道又得出啥事了,还有,你不能再不去早朝了,九叔今天有问起你啊!

孝琬,以后说话能不能先说重点啊……

兰陵王府门外。一个长相干净略带憨厚之色的少年站在那里,举手投足剑显了一些生涩笨拙。

长恭老远就瞧见了,若放在平时,好歹也会礼貌地相问,可最近因为子萱的事儿,认定这就是个找打的。

那少年看到长恭,眼眸里一副儒雅之相:“想必这就是兰陵王吧,王兄,久仰大名。”这少年还挺会说话,样子也恭谦,着实不令人生厌。

“你是……”长恭微微蹙了眉,看着少年,叫我王兄,那位叔叔的儿子?

“乐陵王高百年。”那少年依旧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

乐陵王?长恭想想……六叔的儿子!赶忙抱拳行了一礼,“王弟前来,有失远迎。”

那少年摆摆手:“哪里哪里,自家兄弟,王兄不必这番。”温温和和的笑意自他脸上绽开,格外温暖。

“长恭,你是越来越不懂礼数了,哈哈哈哈,见了太子,也不下拜,你啊……”白色的马背上跳下来的男子面含笑意,凤目如画。

长恭闻声,心里一惊,一双桃花眼瞪得大大的:“九叔……”

第064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7)

自打千秋门那日后,长恭同高湛还没有正面的交往,早朝他隔七天上两回,隔三天逃一回,好歹是自家叔叔,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见了难免尴尬。

高湛掸了掸衣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长恭,你自打住了北城,早朝都不怎么见你,如今皇上新立的太子你都不认得了。皇上还封了你中领军,开府仪同三司,早朝却找不着你人,你三哥说你‘抱得美人不早朝’,满朝文武今早可都被你逗乐了。”言罢,又向高百年略略欠了欠身子,“太子殿下。”

长恭那孩子脑子短啊,高湛一番话说得轻松和气,听得没针没芒的,实际上句句戳中要害啊。九叔这是真不追究千秋门的事了?太子啊,眼前这货竟然是太子啊?!那之前延宗说得皇太弟的事呢?忙活了一大圈,九叔会甘心?还有,好端端的,我还升官了?

他吞了口口水,所有的疑问,化作一句话:“太子殿下,王叔,里面请——”

子萱见到这三个人时,手里正捧着《诗经》优哉游哉地看着,一抬眼,妈呀!低下头去,再抬眼,还真是……遂很没骨气地把脑袋缩在书里,你们别看见我啊,我就是路边作陪衬的小草啊!

“爱妃啊,咳咳。”长恭快走了几步,过来拉她。自打上次同段家姑娘吵了一架之后,这厮就不能好好说话了,起初那一串“爱妃啊”,听得她感激涕零,后来看这货没事就腻歪的样子,就想踹他两脚。

子萱露出两只眼,同他对了个眼神:你装没看见我,我不想见九叔啊。

长恭回了个眼神:我也不想见,不见不行,别害怕,你夫君在呢。

子萱也回了个眼神:夫君不行啊,我腿都软了……

高湛同高百年已渐渐来到跟前,长恭看似恩爱地“扶起”子萱,实则是硬生生地把这货拉起来的。

“臣妾见过王叔,见过……”她抬眼看看那位长相憨厚的少年,又朝长恭抛了一个“这厮是哪儿来的”的眼神。

“太子殿下。”长恭告诉她。

“见过太子殿下。”子萱不走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一连串疑问,不过跟之前长恭的疑问差不多……

那个少年憨实地笑笑:“王嫂不必多礼,王嫂天姿国色,与王兄果真是一对璧人。”

哈哈,这少年说话还挺受用,诶,等等,那个……九叔呢,他老人家可是从不当背景的啊。

只见高湛含笑看着三个人,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树影斑驳在他赤红色的衣袍上,凛凛然似一座玉山。他缓缓低垂了睫羽,从衣袖中取出一串晶莹剔透的珠子,看样子不像是一般的玉石,纯粹地让人心动。

“这是你们祖父在世时给的,当日给八哥的是一件甲衫,到我这儿就只剩下这串珠子了,说是北魏皇室留下的宝贝,可以逢凶化吉,是当时的皇上赏给一个宠妃的,具体哪个皇帝也记不清了,只是说无论犯了什么错,有这珠子在,便既往不咎。现在,送给你们。”说着,一张素白的手伸过去,递到长恭面前。

这一番话说得不疼不痒的,长恭子萱也不傻啊,九叔这话是说千秋门的事不会追究了,这珠子,你们留着提个醒吧。可看看那珠子,着实是件名贵的东西,九叔,吓唬人也用不着这么下血本啊……

“谢过九叔。”长恭强作镇定地接过珠子。子萱也极为尴尬地笑笑。只有杵在那儿的高百年一直憨实地面带笑容,觉得此情此景,此叔此侄,真是其乐融融……

他笑笑,又瞧了瞧子萱。子萱心虚啊,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

“子萱,嗯……是长大了,却没有幼时讨人开心了。”

子萱尴尬,愤怒,我几时讨你开心了?说话怎么这么讨人厌啊!不自觉地就撅了嘴巴。

“哈哈……”高湛见她这幅样子,笑了起来,“九叔不过玩笑几句,你啊……”笑着摇了摇头。

子萱勉强笑笑,心道:九叔啊,你到底要怎么样啊,突然对我们这么好,该不会临走时赐我们两条白绫,让我们自挂东南枝吧?!

长恭颇为“爱怜”地抚了抚子萱的脑袋:“平日里宠坏了,王叔见谅。”言罢,一双迷人的桃花美眸里满含柔情望着子萱。

子萱除了觉得长恭又犯病了,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夜,沉沉。

月色,几分柔软,几分清凉。

长恭在子萱身旁躺下,金色的锦被柔软光洁。他从后面抱住子萱,亲了亲她软香的长发。

子萱冷不丁地撑起脑袋,满脸幽怨地死盯着长恭,一直盯到长恭实在受不了了。

“爱妃啊,你这是怎么了?”

她幽幽地坐起来,颇为“绝望”地望着长恭,叹了口气:“夫君啊,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他俊朗的眉宇皱起来,细白的手指抚过她的肩头,为她紧了紧衣服。

她一脸“严肃”地望着长恭:“九叔他……夫君,怀柔王的儿子记得吗?五岁那年,穿了粉色锦袍,看到你流口水的那个。”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描述地绘声绘色。

“嗯。”长恭点点头,也撑起了脑袋,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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