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听你的演唱会-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他真的没答应。
许易说,“你觉得出一张单曲是很容易的事?”
当然不容易,但也分对谁,对许易来说,绝对也不难。可他既然这样说了,也是摆明了不是特别愿意插手,或者说,这个忙如果他要帮,那是需要一些交换条件的。
我想了一圈儿,然后抿抿嘴巴,给了一个特脑残的答案。
我说,“我自己存了两万块钱。”
这两万,也是刚从冻结的那笔钱里提出来的。说真的,那几年,我们这样年纪的小姑娘能自己存两万块已经很不一般了。
果然,许易又看我两眼。
但就是那么随随便便看的,也没有称赞的意思在。看完了,依旧不搭理我。
看样子,行不通。
我说,“浪浪是你弟弟。”
打了一次感情牌,但刚好又打到许易最不屑的地方,他大概是觉得我在利用许尼亚,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说,“你回去吧。”
我心里抽了一下,发觉自己真的说错话了,实际上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会把许尼亚当做一个利用的对象。话说出去,我自己也后悔了。
但是来不及,我追上去,许易进了房间,关门的声音挺重的。
我一个人站在那,满脑子都是那句你回去吧。
也不是不能继续留在这,可是感受到了拒绝后,我就没有底气再请求许易什么了。归根结底,我们并不熟。
他能给我一个机会去说服他已经很不错了,但偏偏,我错了。
我还是走了,一个人走在北京的街道上,天特别冷,周围是全然陌生的环境。我看着那些车啊人啊的,觉得脑袋晕的更难受了。
这个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到火车站,公交车和地铁都没了,经过的出租车倒是不少,但没有空车。
还有一种电动的三蹦子,听口音觉得我是外地人后就漫天要价,而且那种车,不是特别安全。于是我坐在路边小公园的椅子上,一边等车,一边想起我得罪了许易的这件事。
我拿着手机,还是发了条短信给他。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其他的,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但是如果不道歉,我心里会不好受。而事实上,这句对不起是我想对许尼亚说的。
话说出去,多多少少能减轻些罪恶感。
后来我继续等车,风特别大,我感觉人是被吹清醒了,但是不好受。全身酸痛的感觉。我觉得自己不该想怎么去火车站了,再这样,我大概要先找家药店,或者直接去医院。
许易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二话不说把我从椅子上拎了起来,一直到我们两个回到他的公寓,他才松开手。
他也没送我去医院,就是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找了一堆药来给我吃。这个时候发烧去医院,说不定就会被隔离起来,许易觉得我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他主要是不想跟着我折腾。
我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依旧不放心的看着他。
许易把一大把要放在我手心里,又倒了一杯温水,拿眼瞪我,“吃。”
我不知道许易给我吃的是什么药,肯定不是毒药就对了。只不过治感冒的药多半都有点儿安眠效果,吃了药我开始犯困,再也管不了许易会不会把我怎样,歪在他的床上睡着了,睡的特别死。
这一觉我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看着身边另一半依旧整齐的床单我才放松点儿,许易可能真的有过睡我的想法,但他绝对不乐意睡一病人,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
然后我继续等他,拖着一副病歪歪的身体等他。
许易再回来,又是下午了,他昨晚就走了,白天又去了趟公司。回来的时候,很好心的带了白粥给我。
我窝在被子里喝粥,时不时的偷偷看他。
许易真的是个好人,我觉得,单曲的事还是有希望的。
我又提了一次,这次要小心谨慎的多。
许易也不再一口否决,他还是让我给他一个理由。
我真的,想不出来。
其实他回来前我就在反省。第一次我找他帮我的时候是直觉他会帮我,但事实是我的直觉不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谁会无条件的来帮助另外一个人,想要得到一些,也必定要付出某些代价。
最后,我问他,“那你说吧。”
许易看我,是很仔细的看,那种眼神会让人不自觉的回避。但我又明白我没什么可被他看的,一个病人,脖子以下全部都裹在被子里了,露出来的还是一张很狼狈的脸。
这些年混迹在演艺圈里,许易见过的年轻女孩一定特别多,像我这样的没有特别的本事,只是性格上比较执拗的肯定也特别多。
能混到和他说得上几句话,说白了我还是在沾许尼亚的光。
也说明了,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到能吸引许易的地方。所以他看了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但是他暂时没有要赶我走的意思,我决定,那我就暂时不走。
许易这次回来从公司带了很多卡片,是要签名的,一整个下午他就坐在客体里签名,看上去有几千张的样子。
我就继续赖在他的床上养病。
幸运的事,我身体底子很好,到了晚上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幸的是,许易被我传染感冒了,我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儿,然后去摸他的头,真的特别烫。
我问许易要不要去医院,他没理我,自己回房间了。
只不过这次也没关上门,我跟进去,找到他昨天给我拿药的那个药箱。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许易是那种比较难退烧的。我守着他,一直到半夜,中途偷偷出去接了陈识的电话,他还不知道单曲的事,我稍微放心了些。但是陈识问我是不是在家。
我心虚了,心虚之余,撒了个很小很小的谎。
我说我当然在家啊,然后这句话被出来给自己倒水喝的许易听到了,我望着他,用眼神恳求他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然后许易没理我,又自己回了房间,只是动作特别轻。
和陈识互道晚安,还好他没有怀疑什么。
许易这样的情况,我还是比较揪心的,他不舒服的时候不像我那样会睡的特别死,就是一直用力的揉脑袋,我说你别动,我帮你。
照顾许易我是很尽心的,哪怕现在我没有事情求他,我还是会全心全意,可许易不这么认为,他看着我的眼神始终冷冷的,大概觉得我就是有目的。
我也懒得解释。
到了半夜两三点,许易还是没退烧,我坐不住了就要把他拖起来去医院,但是我力气比不上他。
许易说不去,就是真的不去。他自己又去拿药,我把药抢过去。这不是随随便便吃的啊,而且他一晚上都吃了一点水果。
我想煮姜汤给他喝,但是许易的厨房里特干净,真的只有水果饼干矿泉水。
回到卧室,我把那些药都收起来,然后把被子盖好。
我说,“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许易没理我。
我又说,“我不会不管你的。”
这话挺幼稚的,但我觉得生病中的人都特虚弱,万一许易也会觉得怕呢,总之多一句安慰和保证没有错。
我拿了许易的钥匙出门。
一楼大厅的保安是见过我的,我说了下情况,但是他们办公室也不可能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拿纸笔让他给我画了地图,标记好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位置,又问清楚了来回了路线就跑出去了。
这一次我没迷路,证明的人类的潜能还是可以被发掘了,一想到许易还在家一个人生病我就不敢让自己迷路,可是下过雪的路面会结冰,回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腕蹭破了皮。
天气冷,伤口的疼也就不是特别明显了。
回到许易的公寓,我先脱下鞋子去他的卧室和他说我回来了,然后才带着东西进厨房。
喝姜汤还是很有用的,第一碗喝下去,许易的脸都白了,因为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我用手捏着他的嘴让他喝。
生病的时候,许易完全反抗不了我。
喝完,他还瞪了我好几眼,我却一直陪着笑,我真怕他会事后找我算账。
我还翻出来两层被子盖在他身上,说等下出汗很容易着凉的。
后来许易真的出了一身汗,烧也退了,就是人还是不舒服,没什么力气,像是睡着了又睡的不是特别熟。
我想走的时候他的眼皮就会突然动一动,好像有感觉似的。
最后我只好一直留下来守着他,顺便接了一盆热水,拿毛巾一点点擦他出过汗的地方。他的衣服,也差不多被我扒光了,但现在他是个病人,照顾病人就是这样的,我保证我心无旁骛。
解决好这一切,我又换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给他。
大概是觉得舒服了,许易真的睡着了,他睡的浅,所以我也不敢乱动,始终保持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的姿势。
快天亮的时候我醒了一次,去试温度的时候发现许易又发烧了。
我摇了摇他,他醒过来,眯着眼睛看我,特无力,眼皮又垂下去。
这一次,我真想把许易往医院送了,但想起他之前也没把我丢给医院,我又觉得自己不能那么不义气。非典的症状我也在新闻上看过,很明显我和许易都不是,能不去医院还是尽量不去的好。
我还是给他喝姜汤,这次许易是真的不够清醒,特别不配合,表情皱巴巴看起来很痛苦。好不容让他把一整碗的姜汤都喝下去了,他咳嗽了几声,突然捏着我的肩膀,全都吐在了我的身上。
其实也没什么味道,因为他已经好久没吃过东西了,不是我不给他吃,是他根本不吃。
可即使没味道,也很难接受好不好,但最重要的还是许易。我扶着他让他漱口,又给他喝了点稀饭,最后,又是一碗姜汤。
也许许易知道刚刚吐了我一身,这次虽然不好受,但他还是忍着接受了那个味道。
他睡着之后我才开始擦地板,把房间整理好,再去洗澡。
我经常帮我妈照顾老人,但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也是第一次。衣服都洗了,内衣也是要洗的,洗干净我用吹风机吹干了又穿上。但是外面的不行,冬天的衣服那么厚,就算我吹几个小时照样还是湿的。
我拿了件许易的衬衣穿,这次不问自取也是没有办法了。
出去的时候,他依旧在熟睡,温度也降下来了。这样我才放心一点,抱了一床被子去睡沙发了。
我睡着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再醒来,当然又到了晚上了。
这两天的昼夜颠倒,我也有点儿发蒙,朝着窗外看了半天,我开始在心里合计,我到底是昨天来的北京还是前天。
今天是礼拜日还是礼拜一。
我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在学校?还有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吧。不行,我真的想不清楚啊,有的人有起床气,我没有,我就会在刚睡醒的时候整个人像傻逼,想到最后就到怀疑人生的地步。
初中的时候做梦的是小升初的考试,高中的时候梦见的是中考,上了大学,经常会梦见过几天就高考了。
然后醒来就会特别焦虑。
我这种复杂表情吸引了许易的注意,他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