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听你的演唱会-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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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没有哭,那么厚重的鼻音其实是感冒的前兆,穿的太少,又吹了一天风,到了晚上头就特别疼。挂了许易的电话后我就回去睡觉了,半夜里手机又震了几次,我没理会。
第二天,我也真的感冒了,缩在被子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特难受。
平时交情比较好的室友给我拿了药,又和我说昨天我睡着之后还有一个男孩子打电话来找我。
她描述的,声音比较年轻,我猜会是陈识他们中的一个,大概许尼亚把事情说了,他们不放心。
果然,我把手机翻出来,上面一串未接电话和信息,有许尼亚的,有司辰的,有陈湘的,最多的,还是陈识的。
我一条条的翻过去,先是和陈湘说了我昨天回来感冒了,然后打算给许尼亚打电话过去道谢,但在这之前,陈识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他一开始是挺急的,也没什么好态度,说了几句气话,算是训斥。当发觉我一直没回答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向西?向西你怎么了?”
我抽了下鼻子,“没有,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哭了,是不是我……”
“没,我没哭,感冒。”
我这虚弱的模样大概让陈识不忍心了,他和我道歉说自己刚才太急,这算是他去广州之后我们第一次通上话,再加上我那些好不容易被激发出来的对他的思念,听着听着,我真有点儿想哭。
我觉得我后悔了,好好的,干嘛那么坚决要和他分手啊。
现在分了,我觉得我没有什么资格再去要求他,我不能要求他任何事,即使这会儿他还是很关心我的,但下一刻,如果他的心扔到了别人身上,我也就无权干涉了。
生病的人爱胡思乱想,陈识和我打电话的这几分钟里,我始终在胡思乱想,也就没空说什么。表面上看,一直都是他自己在絮絮叨叨的。
话题也都是他最近集训的事情,陈识对这次的训练是不满意的,唱片公司想培养的还是一支偶像气质的乐队,与其说是学习,倒不如说是去包装他们几个人,训练的内容一半都是形体和语言相关的。
他那样说着说着,自己情绪也不是特别高。
到最后,又提了些唐思的事儿,和我解释唐思不是他带过去的。
我也没说什么,像个局外人一样听着,体会并不深刻。
陈识问我,“你是不是还生气?”
我没说话。
他叹了口气,“还有半个月我就回去了,乖乖等我好不好?我会把事情都解决。”
陈识这句话,算是把我说哭了,但我没对着他哭,就是忍着说了句好,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点儿,挂断电话之后,才小声了抽泣了一会儿。
我这个哭,并不是矫情,而是心疼陈识了。
他那么好一个人,无端端的扛上这么多麻烦事儿,才从学校毕业,也不过比我大了一岁多,就要背井离乡的去广州吃苦。而我,之前都没怎么体谅他。
在他离开之前我在和他怄气,在他走了之后,我没主动说过一次关心。
这会儿,我很肯定陈识是喜欢我的了,反倒对自己的不坚定有些无地自容。
陈识之后,许尼亚也打电话来了,就是问问我昨天是不是没什么意外,他告诉我事情他没和司辰还有陈识说,这回算是给我和陈湘的教训了。
我挺感谢他的,也是头一回发觉,许尼亚原来也是个很靠谱的人,我不该总把他当成一只会泡妞玩乐的人看。
许尼亚还特地问了一件事,他问我许易有没有怎么样。
我说没有啊。最后最后的那一点,肯定不能说。
许尼亚说好,违约金的事情他也想到了,告诉我等他回来就会处理。
我一直说谢谢,最后说到他都烦了,但真的,除了这样的感谢我并不知道要怎么样来报答他了。
许尼亚一开始找许易来帮忙,其实只是因为许易离我们比较近,真要是紧急的情况,由他出面更稳妥下,但实际上,他并不想我和许易接触太多,理由还是上次那个,许易这人,比较危险。
究竟有多危险,他不说,我也揣摩不到。但既然最麻烦的一个阶段已经解决了,后面的事许尼亚就不想让许易插手了。
他是这么说的,但许易真心想管,也不是特别容易能阻止。
过了没两天许易就给我打电话了,违约金真的赔了十万,这十万是真金白银,实打实的,那一年市中心的房价也不过五六千,十万块在偏僻点的地方都能买套一居室了。
许易爽快的把钱给了,我觉得,他再来找我,就有点儿要账的意思在了。
我能给他什么?实际上我什么都给不起。
如果他让我们分期慢慢还,我应该会答应下来,而且不会和许尼亚说,但如果他再提出些过分的要求,比如身体上的,我一定会马上翻脸。
还好许易真的是个好人,他就是想逗逗我,后来又说,那十万块是给出去了,但又拿了回来。许易答应给那个杂志社做个专访,专访不值十万,但许易的面子值,那天的误工费也不需要我们再赔偿,不过收的那五千块钱肯定得退回去。
我老实告诉他,钱是退不回去了,我们可以还,一个月就差不多。
许易问我,这么还钱,是不是这个月泡面都要吃不起。
我说,差不多是这样。
最终许易的提议是,给我和陈湘介绍份工作,不算太累,但收入比较可观。
我听了很心动,就问他是什么。
许易也没绕弯子,告诉我,还是模特。
听到模特两个字我心里就抵触,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知道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不该做梦一天就能赚上几千块。
许易也猜到我想什么了,难得很耐心的解释。
这个模特其实是游戏展的showgirl,穿的都是正常游戏里的衣服,五千块也不是一天的工资,是两个人五天的,一人一天五百,只不过得从早上八点一直站到晚上八点,他问我没事吧。
我说我得考虑,其实是要和陈湘商量。
拍照的事儿她是当事人,陈湘的心理阴影其实比我大,只不过她那人喜欢扛事儿,这些天就是加倍的工作赚钱,一点不开心都没表现过。
像我们这样的学生,出去做家教还是当讲师,一小时在三十块都算很不错的了,但并不是每天都能有课,即使有,也不可能是一整天的。五千块,对我们来说依旧是个天文数字。
我和陈湘提了去游戏展的事儿,她觉得是许易介绍的应该没问题,但又说不好意思让我陪她一块儿,就算两个人一起,那我赚的钱也应该我自己拿着。
说服她接受,我又用了一些时间。
真正去展会的时候许易也没有跟着,甚至没特别打电话过来,他就是短信里把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和展会的地点告诉我了,我知道,他又开始忙了。许易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北京,他那辆车也是北京牌照的,不可能为了我这样的小人物再特地来一次。
我和陈湘,也算是比较争气的了,展会里的姑娘很多,但只有我们俩个是有学生气质的,就是看起来比较单纯,也出众了些。试妆的效果很不错,负责人就安排我们在主展位。
因为是主展位,我们的衣服就和其他人的不一样了,并不是比别人的暴露,就是抢眼了些。
展会的前四天都还是很顺利的,许易也安排人来关照我们,其他姑娘吃的都是盒饭,我们两个的拿过来看也是盒饭,里面就有玄机了,应该是某个酒楼送的外卖,菜色不是特别复杂,但营养很好的那种。负责人还安排了专门的休息室给我和陈湘,虽然累了点,但这份钱我们赚的也算是有底气,我和陈湘的展位是来人最多的。
到了最后一天,出意外了。
那个意外是,中午休息的时候有几个小姑娘来找我和陈湘聊天,说展会最后一天,主办方请了一支乐队来,不是特别有名那种,但是三个人都长的特帅。
说真的,那些乐手吧其实帅的不多,听说是三个人,又没什么名气还特别帅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SLAM,陈识之前和我说要回来的日子也差不多了。
陈湘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我们去找负责人打听了下,结果那支乐队,真的就是SLAM,这次我们俩个比较慌张。
前面说过,我们这次展会的服装都不是特别暴露那种,但有些小诱惑,比如化妆师会在我们衣服里塞些东西什么的,比较主要的对象还是宅男那一类啊,依我对陈识的了解,他对我这身衣服肯定意见特别大。
即使裹的密不透风,但初衷还是去勾引人,算是很大很大的罪名了。
陈湘给我的那个眼神,表示理解,也表示同感。他们几个成天混在一起,想法都是差不多的。
我们开始想办法请假,实在不行,最后这半天的钱可以不要,但是主办方早就有安排,临时找人会补方便,最后的小演出也是很早就彩排了的,总之这一次,除非是腿断了,不然必须上台。
而且,最后半天的服装,是之前没公开过的,比之前的更诱惑些,水手服,裙子改的特别短,露出大腿,胸部还是造假的特明显,化好妆之后我们都不好意思出去。
撑到开展前几分钟,我们还是被推出去了。
一开始我们俩个都是低着头故意去降低存在感的,而且乐队也没来,但后面人渐渐多了,我们也控制不了啊,就一直笑嘻嘻的摆姿势和参观的客人们拍照,去推荐一些展会上的纪念品。
气氛活跃起来,人也就跟着放松了,表演是我们之前彩排好多次的,演出的时候自然得心应手,于是笑的也比平常更灿烂些。
那段跳舞的表演其实也只有五分多钟。
但跳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事情不对了,陈湘就在我旁边,我拉了下她的裙子,她也发现了。
不是别的,是陈识他们来了,带着器材,这会儿还没来得及去后台准备,就在台下看着我和陈湘。我们俩个紧张,但是不敢停止,只能继续动作,越到后面,动作越夸张。
我心里想的是快过去吧,快点结束吧,可在结束之前,陈识还是冲到台上来了。
他忍过,不过也忍了不到一分钟,陈识和司辰两个人都要上了,许尼亚自己也拦不住。
结果是我们两个慌张的下台,被陈识他们带到了化妆间。
陈识瞪我,一直在瞪我,好几分钟也不说话,忽然的叹气,很失望的样子,我走过去,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低下头又看见胸前塞的那两团东西,自己也觉得理亏。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过穿了件浴衣已经让陈识讨厌很久,他的观念其实是很保守的。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SLAM又被通知要上台,刚刚的情况算是小波动了,但后面的演出还得继续,他们几个换了衣服就出去了,陈识临走前关门,声音特大。
我想过去看他们表演的,但现在,明显感受到了拒绝。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回来了。陈识和司辰各自绷着一张脸,收拾好东西后,司辰拉着陈湘的手走了,许尼亚想给我和陈识留些相处的机会,也跟着走了。
陈识看了看我,脸色始终不好看,最后一个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