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意绵绵,神秘老公带回家-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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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霆炀没说话,朝她走去。
做贼心虚的缘故,颜言只觉得心跳加速。
随着他越来越近,空气迎面压来,她感觉呼吸有些艰难。
脚朝一旁挪动,做好随时脱身的准备,“那个……那个这里有换洗的衣服吗?你去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只见聂霆炀走到床边,弯腰将地上的女式拖鞋提起来,朝她走去,眉头皱着,“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吗?”
“……”
颜言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她忘了挪动,后背靠在墙壁上,看着他弯腰蹲在他跟前,将拖鞋放在地上,然后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一个脚腕。
她本能地踩在地上不动,因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聂霆炀用力握着她的脚腕,可她的力气比他的还大,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那只脚上,若不是怕用力过猛将她拽倒,他真用力了,呵斥道:“抬脚!”
“哦!”颜言颤颤巍巍地抬起那只脚,虽然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可她却觉得很虚幻,他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会纡尊降贵给她穿上拖鞋,打死她都不相信。
脚丫子被他温暖的大手握在掌心,就像是一股暖流从脚掌注入,一下子就流遍了她的全身。
这么真实的感觉,不容她有丝毫的怀疑。
怔愣间,男人已经给她把两只拖鞋都穿上了,站起身,垂眸看着她,“刚才我问你,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了吗?”
“23。”颜言这会儿就跟魔怔了似的,机械般地回答。
“嗯,还知道自己已经23了,不是3岁,也不是13岁,可我怎么觉得你连3岁的孩子都不如呢?”
“……”她怎么就不如3岁的孩子了?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骂人算什么男人!
不对,他本来就不是男人,是个禽兽,禽兽都不如。
不服气写在那张倔强的脸上。
聂霆炀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胀得胸口又酸又疼的,快要爆炸了。
他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嘴里就像是火车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放在身侧的两只手陡然就攥成了拳头,“咯嘣”直响,他告诉自己,她现在生着病,是个病人,就不跟她一般见识。
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的神色渐渐放松,他抬起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身体顺势压下去。
颜言本能地撇过脸,后背已经贴着墙壁了,无路可退了,她只能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兔子,“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聂霆炀一字一句,头又低了一些。
他说话的时候口中呼出的热气劈头盖脸而来,颜言只觉得周围的空气温度陡然升高,灼烫着她的脸颊,每一寸肌肤。
鼻腔里全是属于他的男性味道,心里的某处一阵阵的悸动。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将这些情绪压下去的时候,只感觉腰间一紧,男人强而有力的手臂猛然箍住了她的细腰,她惊叫一声,他已经将她整个人提起,然后按在了他的胸口。
脚悬在空中,会让人极度的不安,她想要挣扎下去,站在地上,可根本就只是异想天开。
她抬起头,因为悬空,所以跟他的距离差缩短了,这会儿虽不是平视,但也是很小角度的仰视,她的嘴在他下巴的位置,如果不仰起头,嘴唇就贴着他的下巴了。
他今天早上一定是没有刮胡须,这会儿下巴上新生的胡茬清晰可见。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一种错觉,觉得他好像瘦了。
手不自觉的就抬起来,指腹刮过那些短短的胡茬,刺刺的,有些疼,她猛然回过神,缩回手。
一张脸蓦地红到了耳根,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两圈,连忙垂下,嘴紧紧地抿着,屏住了呼吸。
心跳得跟散落了一地的乒乓球似的杂乱无序,却又跟擂鼓一般,连她自己都能听到那“嗵!嗵!嗵!”的声音。
自己刚才绝对是中邪了,怎么会去摸他的下巴?
偷偷抬眸去看他的脸色,面无表情,好像跟个没事人似的,敢情是刚才就她一个人在瞎紧张?
“呼--”想到这里,颜言不禁呼了一口气,大胆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锁视着她,却看不清楚里面有任何情绪的波动起伏,不过那贴着她身体的胸口一跳一跳的是什么意思?
那不是心跳是什么?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心都跳成那样了还能表现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来,她还是太年轻了,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颜言。”他一字一句地叫着她的名字,“你二十三了,不是小女孩了,以后做事能不能过一点脑子?嗯?”
“……”颜言只觉得面红耳赤,嘴唇蠕动着,许久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还是知道了泼水的人是她,她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又怎能逃得过他这双犀利的眼睛?
只是,他没有怒气冲冲地踹门进来掐着她的脖子亦或是给她一耳光,再或者是瞪着眼睛冲她大吼,这还真让她很是意外。
不是她有自虐的倾向,而是这样如此镇静的他,还真让她有些不适应。
“你,你去换身衣服吧,衣服都湿了……”
聂霆炀低头看了眼自己,“我要洗澡,你给我洗。”
“我、我现在例假来了,不能洗澡,你还是--唔--”
一个类似于惩罚的吻后,聂霆炀松开她,“洗还是不洗?”
“我真的不能洗。”
“给我洗。”
“……”
聂霆炀又要俯身去亲她,颜言连忙就捂住了嘴巴,那双澄澈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洗还是不洗?”聂霆炀也不着急着去扯开她的手,相反却抱着她直接就朝卫生间走去,边走边看她的反应。
颜言使劲地捂着嘴巴,可是又想要挣扎,一挣扎手就松开了,男人当即就低下了头,吓得她连忙又捂住嘴,如此下来,她只能兼顾一项了。
算了,不就是给他洗个澡吗?又不是没见过他不穿衣服的时候那个禽兽样,权当给一高级动物洗澡,有什么好怕的!
手从口上挪开,不等聂霆炀有动作,她连忙就说:“洗!我洗!”
“早这样不就好了?”聂霆炀得意地挑了下眉头,跨进卫生间。
颜言扫了眼敞开的门,“门还没关呢,你去关上门,我给你放水。”
聂霆炀想了一下,确实需要关门,一会儿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激情碰撞呢,让人看到了他是小事,看到了她就是大事了。
关了门反锁,聂霆炀边朝卫生间走边脱衣服,等到卫生间的时候,身上就剩下一条黑色的内库了。
颜言这边已经调好了水温,正在朝浴缸里放水,心里感概,这有钱人就是会作,工作地方的休息室都装着浴缸,有个淋浴还不行吗?
浴缸,浴缸,一想起他跟卫子淇躺在这里面,她就一肚子的火。
“要不要跟我一起洗?”聂霆炀坐进浴缸里,温度刚刚好,舒服。
他将头没入浴缸,颜言原以为他只是潜一下就出来的,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出来,她的心咯噔一下,不会是淹死了吧?
“聂霆炀?”她叫了一声,没人应她。
“聂霆炀?”她将手伸进水里,晃了晃他,没反应!
“聂霆炀!”这下她慌了,连忙打开放水开关,也顾不上自己是在经期,伸手就去捞水里的男人,可他太重了,她不但没将他捞出来,她自己却一头扎进了水里。
“唔--”
一连喝了几口水,颜言这才抓到东西支撑着身体抬起头,大口地喘着气。
“哗啦--”聂霆炀突然从水里探出头来,带动的水花溅了一地。
扭头看着趴在浴缸边大口喘气头发朝下滴水满脸通红的女人,他打趣道:“怎么了这是?你不是不能洗澡吗?”
颜言看他一眼,转身滑坐在地上,手按着胸口,粗喘着气。
小时候在河里游泳,妈妈不让她去河中央,她偏不听,河中间水深其实也就两米多点,按理说也不会有什么事,可偏偏她的腿抽筋了,当时她是潜在水中的,她想要喊救命,却一张开嘴河水就拼命的朝她的嘴里灌,喉咙里钻,她没有办法呼叫,没有办法呼吸,浑身无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下沉
那是她第一次体会死亡,猛烈而可怕。
后来是阿黄救了她,阿黄是舅舅养的一条忠诚的狗,她小时候的玩伴。
阿黄咬着她的头发将她拖上了岸,后来妈妈和舅舅赶来,这才将她救了过来,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在河里游泳了,甚至对河水都一种打心眼里的恐惧。
可就在刚刚,她又重新的体会到了在水中窒息的感觉,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她再也不要给他洗澡了,坚决不要!
“喂!你去哪儿?你还没给我洗澡呢!给我搓背!”聂霆炀叫喊她,可她却跟没听到似的,走出了卫生间。
“颜言!”
聂霆炀从浴缸里出去,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这又怎么了?”
颜言看着他,一张脸惨白如雪,她的声音很轻,有些无力的感觉,“让我静一静,你自己洗吧。”
“怎么了?”聂霆炀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没发烧,身体不舒服?”
“……头有些疼,想睡一觉。”
“擦干了头发再去睡觉。”聂霆炀转身去了卫生间,拿出毛巾给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又从柜子里掏出吹风机。
“头发吹干了才能睡觉,记住了没有?”
“嗯。”
低头又看到了她赤着脚,他沉了沉眼睛,“你现在是在经期,本来身体就寒,为什么还要光着脚?这里不比家里有地毯,地板砖很凉的。”
“哦。”
“都二十三的人了,怎么就不能长点脑子?我现在是在你身边,如果我要是不在了……”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聂霆炀的脸僵了僵,表情很不自然,随即移开视线,拿着吹风机来到卫生间,将浴巾放在洗手台上让她坐在浴巾上,然后开始给她吹头发。
颜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所以一直盯着地面,一言未发。
聂霆炀敛眸看她,心里暗暗的吐了一口气,庆幸,幸好她在发呆没听到,否则……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离婚?”可颜言却冷不丁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一愣,晃动吹风机的手停在了空中,热气从吹风机里吹出来,全部都打在她的头顶。
很近的距离,颜言感觉头皮都要被烧熟了,她偏了下头,拿过他手里的吹风机,自己吹了起来。
聂霆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重新将吹风机拿到手里,“暂时没这个打算。”
“那也就是将来有这个打算,你可以先告诉我大概的时间,这样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你也知道,这女人二手不比你们男人二手,男人二手越吃香,女人二手都没人要,我要提前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一脸的云淡风轻,好似说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
聂霆炀关了手里的吹风机,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许久他用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重新打开吹风机,“有了我会提前告诉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