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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0章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1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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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为了配合这位位高权重的大臣,海军当然也不敢怠慢,早早地为他安排了行程。就在栈桥的终点,正有一群战舰在等候着,准备一路上护送大臣阁下和他的随员们,而夏尔自己被安排的坐舰就是其中一艘战舰。

    相比于被法军总司令特雷维尔元帅亲自征用为坐舰的拿破仑号,这艘被命名为光荣号的战舰并不显得有多么特色,不过因为是最新式的战舰,所以它看上去依旧威武雄壮,高大的舰体覆压在海面上,犹如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界碑一样。

    夏尔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就在战事刚刚兴起,法国远征军第一批舰队离开本土的时候,夏尔就在这里,目送着远征军和自己的爷爷乘坐舰队离开。

    和那时候相比,冬天当中怒涛汹涌的大海显得更多了几分戾气和阴气,而夏尔也没有了当时的意气奋发,反而多了沉静。

    “先生……”就在这时,前来送行的玛丽抓住了他的手,似乎显得依依惜别,要是我也能够和您一起去就好了……真可惜现在不方便。”

    相比于往常那个纤细的样子,此时她已经大为不同,她的肚腹之间已经有了可疑的隆起,只是因为用厚厚的冬衣来掩饰,所以才不那么显得异常。

    从她得知自己的身孕开始,几个月已经过去了,如今她的身体已经难以掩饰,因而她也开始深居简出,再也不出现在人前。

    “我带着你过去才不像话吧?”夏尔拍了拍她的脸颊。

    “既然芙兰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行?我脑筋虽然不如她,但是自问忍耐力还是不输于人的。”玛丽倒是有些不服气的样子,“眼下她都快成为英雄了,老实说我真有点儿不太服气。”

    她虽然是开玩笑,但是也有几分认真,随着战事的进行,克里米亚日益成为了欧洲各国舆论界的焦点,而德…特雷维尔女士的壮举,也随之传到了街头巷尾,并且一时间成为了美谈,人们纷纷议论着她的壮举,钦佩于她的仁慈和勇气。

    从这一点来看,她的目的是达到了,她已经成为了人们眼中值得钦佩的人,名声极好,不过这对夏尔的名声却没有多少帮助,大多数人说起的时候也只是来一句“特雷维尔家族的好心肠都全落到女人身上了”当然夏尔对此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你也为我们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啊。”夏尔笑着回答,“你就留在这边好好静养吧,等我们一起回来。”

    离开法国之后,玛丽可以说是丢掉了自己最大的保护人,若是其他人还好说,毕竟夏尔的权位还在,无人敢于造次,可是夏洛特那边就不大好说了,所以夏尔决定把玛丽放在远离巴黎的马赛静养,等待生下两个人的孩子,同时让自己的那位亲戚亨利…德…拉图什…特雷维尔伯爵来负责她的安全。

    亨利受命之后当然心领神会,他也不敢怠慢,直接就跟夏尔保证此时一定办得又隐秘又安全。

    “嗯,我会等着的,祝您一切顺利!”玛丽也知道,自己现在耍耍脾气可以算是撒娇,真要闹得先生生气可就不好了,所以只是点到为止,直接抱住了夏尔。“也请您帮我带口信过去吧,她真的是辛苦了。”

    “我会带过去的,我也先替她感谢你吧。”夏尔看了看表,现在差不多已经快到时间了。“嗯,再见。”

    “不来个告别的纪念吗?”玛丽突然脸色有点发红地看着夏尔。

    她不停地眨着眼睛,其中含义自然昭然若揭。

    夏尔犹豫了一下,毕竟这里有很多人,虽然都是可以信得过的人,但是再怎么样也是大庭广众,和情妇如此亲密有些不太妥帖。

    不过,考虑到玛丽现在正为他怀着身孕,他也只好做出一点迁就了。

    他俯下身来,稳住了玛丽鲜红的嘴唇,其他人都纷纷别开了视线,只当做没有看见。

    玛丽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眼下的一切。

    这当然不只是因为夏尔迁就她而已,更是因为夏尔之前表露出来的行动。

    而她心里也知道,最近夏尔和夏洛特因为菲利普的婚事的问题闹得有些僵,夏尔是强行推着菲利普和一个银行家的女儿订婚的,夏洛特对此勃然大怒,没有参加两个人的订婚宴会,而夏尔却不为己甚,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可。

    而在订婚结束之后,夫妇两个人之间的龃龉还是没有结束,夏洛特似乎还在生气,以至于当夏尔离开法国的时候,她也没有前来送行,这诚然让人有些非议。

    不过以夏洛特的性格来说,她这么做倒也是十分正常的。

    别人不清楚夏尔为什么非要弄到这一步也一定要推动菲利普进行这么一桩婚事,纷纷揣测他是为了讨好并且进一步拉拢德…博旺伯爵,而她却知道夏尔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因而更加为之感激涕零因为这更多地是为了两个人的孩子。

    在名利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虚情假意她见了太多了,也不会当真,而看到夏尔不惜如此也要为她达成目的之后,她终于有了一种自己的付出和辛劳终究是物有所值的欣慰,也因此而更加坚信自己所走道路的正确性。

    “先生,谢谢您……”在两个人嘴唇分开之后,玛丽带着一丝激动和虔诚的敬重说,“我会为您继续奉献我的一切的!”

    夏尔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离开。

    随着他一步步走向舷梯,热烈的掌声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人们以应有的热情欢送着大臣阁下的离开。

    而玛丽仍在原地,看着先生一步步地走上战舰。

    船上的礼炮轰然响了起来,很快岸边的海防炮也随之发出了轰鸣,整个军港以极高的礼节欢送这位代表陛下前往前线的大臣阁下。

    在这一片嘈杂当中,夏尔在船舷上扶着栏杆眺望着岸边,他的表情是淡然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已经在掌握之中一样。

    船已经慢慢地前行了,渐渐地岸边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已经怀着身孕的玛丽,越发感觉身体精力不济,然而即使如此,她依旧站在岸边,不时地满怀热情地对远去的战舰挥手。

    刚才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给了她一种近乎于特雷维尔夫人一般的感觉,她所执迷的不正就是这种感觉吗。

    哪怕心里知道这种亲密有先生在和夫人怄气的因素,她也足以用来自我安慰了。

    …………………………

    随着岸边的身影越发模糊不清,夏尔也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重新走到了甲板的内侧。

    船的摇晃让他微微有些不安,倒不是因为害怕战舰不安全他所乘坐的是这个年代最为先进的战舰,而且也没有鱼雷可以威胁他他的不安,是来自于无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从来没有过长期乘船旅行的经历,顶多只是小时候陪着夏洛特划划船而已。

    对于没有乘船的经验的人来说,一次长时间的乘船远行无异于是一种难忍的煎熬,夏尔最怕的就是自己在途中晕了船,以至于在随员们面前失去了自己身为大臣的仪态。

    不过考虑到此时前线官兵们所吃的苦头,包括他爷爷和他的妹妹吃的苦头,这点苦痛夏尔觉得就不算什么了,哪怕身体再怎么不适应,他也要强逼着自己适应这一切。

    “阁下!”正在他思索的时候,他发展培养起来的亲密助手,年轻的加斯东…德…舒瓦瑟尔…普拉斯兰公爵走到了他的身边。

    此时的公爵,面孔光滑白皙,头发梳理地干干净净,穿着精致的蓝色外套,还细心别着领带,一派奶油小生的面貌,而他的脸上也因为参与如此重任而放射出高傲的光,显然正在为自己的平步青云而洋洋自得。

    在招呼了夏尔之后,他微微躬身,然后放低了声音。

    “奥地利使馆的人已经到船上了,他们会跟着您一起前往克里米亚。”

第二百六十章 唇枪舌剑() 
“奥地利使馆的人已经到船上了,他们会跟着您一起前往克里米亚。”

    加斯东简单明了地对大臣阁下报告。

    夏尔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抬头,看了看岸边。

    此时,霜雾仍旧弥漫在海面上,寒风夹杂着海水的腥味,让他呼吸不畅。

    雾气同样遮挡了视线,让大陆隐匿在了灰白色的天际线之下,而直到这时候,夏尔终于有了一种自己已经置身于海洋之中的觉悟,而这种觉悟也给他带来了些许不安。

    这些不安当然不是因为离开了法国,他对模糊不清的“法兰西”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眷恋,而是来自于一个从始至终都身处大陆之中的人对于海洋本能的畏惧。

    即使知道这是风平浪静的地中海,从来都不用畏惧海神的愤怒,但是夏尔仍旧忍不住有些不安,船只在海风当中微微的摇晃,也更加加深了这种感觉。

    但是,即使如此,他仍旧必须尽忠职守。

    “好的,我知道了。”沉默了片刻之后,夏尔终于平息下了自己的心情,然后转身随着加斯东离开甲板回到船舱之中。

    虽然已经在极力控制,但是他的脚步还是有些虚浮,显然还没有适应在这样的风浪中维持平衡,要是一般人的话,恐怕已经惹起了船上这些多年水手们的讥笑,不过现在自然也没有人会为了这点事来讥嘲大臣阁下。

    这艘战舰很大,船舱自然也分成了多层,夏尔和他的随员们所处的是其中条件最好的舱室,而当他来到归属于自己的舱室当中时,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多时的客人终于松了口气,起身向夏尔微微躬身以示欢迎。

    这是一个同样身着便装的年轻人,不过和过于斯文光鲜的加斯东相比,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领带的他要显得庄重得多,而他的举止当中礼貌也带着些许矜持,透着一股那些已经在官僚体系当中浸淫多年的公职人员的特殊气质。

    这个年轻人就是理查德…冯…梅特涅,久负盛名的梅特涅亲王的儿子兼继承人,现任奥地利驻法国大使馆的官员。

    因为有亲王的荫庇,他早早地就迎来了光辉的前程,一下子就在外交界声名鹊起,并且来到了十分重要的驻法使馆当中任职,而理查德本人自然也不希望只靠着父亲的余荫过活,一心想要为自己、为奥地利帝国做出一些事业来。

    结交特雷维尔大臣,就是这项事业的一部分,而跟着这位大臣一起前往克里米亚,也是这项事业的一部分。虽然这注定是一趟要吃苦的差事,甚至可能会有点儿危险,不过理查德还是以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将它视作为一次愉快的旅途。

    “理查德,好久不见!”夏尔热情地朝他张开了双臂,迎接了自己的这位“好友。”

    “是啊,夏尔……真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够一起旅行这么远。”理查德也微笑着同样拥抱了一下这位好友,“我想这一定会是一次很愉快的经历。”

    他的声音虽然和其他同龄人一样洪亮,但是仔细听来仍有些中气不足,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热情,仅仅是因为这个在奥地利和德意志内陆长大的年轻人,和夏尔一样对大海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和畏惧而已。

    “当然会很愉快了。”夏尔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一场见证胜利与光荣的旅途,俄国人已经在法兰西面前瑟瑟发抖了,只要我们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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