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永生-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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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玩偶是哪一种,在他看来都一样。
兔子和狐狸,差别是很大的。
即便如此,她自小就把这颗心拴在了他身上,苦苦追寻一个回应,却迟迟得不到。
“对不起,凌云,我不知道”
诗雨低着头轻声说,她没有顺着他的意思,假装没理解他的感情,而是直接拒绝。这大概是受了沈卓的影响,他以往就是如此对她,从不给她希望,从不让她抱有奢望,可她却仍旧不愿放弃。
“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错。”他不可能陪她到永远,这份情他本打算带到棺材里去。
他从小就对诗雨有份不一样的感情,虽然他说着分不清姐妹俩,可是他夸她长得精致漂亮时,没有说她们而是说她。
诗雨总是跟在沈卓身后,凌云跟她的接触自然比总是孤身一人的欣语要多。这个女孩子很喜欢哭鼻子,凌云有时候会刻意惹她哭,这大概是小时候男生对喜欢的人的一些错误的情感表达。
相同的情况一上演就是十多年,甚至至今,分开二十年后,她仍旧对沈卓念念不忘。
而他对郁蕴的恐惧,除了真假难辨的告白,就是郁蕴想要探究,他每段恋情都无法长久不得善终的原因。他怎么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他跟当时的沈卓,得了一样的相思病,想的还是同一个人。
他跟沈卓是兄弟,不提这一点,他喜欢的人喜欢的是沈卓,凌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介入,他根本没追求过,也不谈退出。
只是今天,还是不小心,说多了些。
他总是想哄她叫他哥哥,何尝不是一点小私心,总听到她卓哥哥卓哥哥的叫,难免会心酸。最难过的大概是她跟欣语交换的那次,欣语很认真跟他算了日期,说他比她小。现在想来是有些好笑,十八岁不到的凌云,当时其实难过得要死,才会突然跑掉。
否则,她会跟着他看他爬墙,就算是爬一个下午,凌云也会做的。
如今才明白过来,那个人不是她,否则她肯定会跟在厨房看沈卓做蛋糕,哪会有空看他爬墙。
两人重新上车回了沈宅,此后气氛就有些怪。诗雨能想到沈卓对她的态度为何而来了,她此时正有同样感受。
明明是很重要的亲人,突然知晓自己是对方喜欢的人,虽然拒绝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共处更何况沈卓现在连拒绝她都做不到,因为已经跟她有了亲密的关系。
诗雨还想过,如果卓哥哥跟姐姐真的不再回来,她能够忘记心里那个人,试着接受别人吗?
可是她无法想象跟凌云在一起的样子,他们曾经熟悉得像快要烂掉的柿子;虽然隔了这么多年不见,可他仍旧是她的亲人,哥哥也好弟弟也好,只能是如此
凌云对沈毅说了,诗雨知道自己没怀孕,却没说他不小心说漏嘴的事。他从没对任何人讲过,连沈卓都不知道,他这个心思。
早在元旦时候,萧寺跟诗雨说及此事,凌云就把实情告诉了萧寺,他们担心瞒着他反而适得其反,萧寺如约没有说破这件事。
沈卓从没陪诗雨去孕检,平时又不关心,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诗雨虽然想通知沈卓,让他不再有太多心理负担,奈何现在是失联状态。
气氛沉闷而略带尴尬的二月很快走向月末,萧寺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给他爸输血,蒙诏令回了s市奉献自己。
走之前他特别交代凌云,他爸沉寂了一个月,可能会有举动,让他们小心。
凌云一直不敢松懈,他们始终不愿尝试跟萧炎正面交锋,就是没有这个底气。
沈家老宅靠的就是这个无比巨大的魔幻森林,所谓的守天险,从外侵入很难,隐蔽和躲藏却很容易。就算萧炎让孟廷伟带够人强攻,在这么大的地方抓人,再多人手都不够用。
孟廷伟没有闲着,他对沈宅做了再次的详细数据测量,包括实际占地面积,树木种类,密集情况,土壤成份,诸如此类无一漏掉。
萧寺才走,曼枝被派来传达萧炎的口头命令,听她说完,孟廷伟站起身震惊地看着她。
“就算是为了我的旧情人,我希望你能听令行事。沈家的人,对你我而言,还没有那么重要吧?”曼枝说了她会来的原因,萧炎识破了她,用萧寺做人质,让她来催促孟廷伟。
“如果柳诗雨除外的话,我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孟廷伟考虑片刻摇了头,“她怀孕一事有假,我已经如实告知老板,老板不会让她遇险,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这就是他理解的萧炎,萧炎一直是这么说,他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因为都不会比他聪明。
94 弑父()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背着大书包走在路上的四年级少年,东遛遛西逛逛。低着头走到一个工地后,男孩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已经盖好的楼房,踢着石子原地徘徊。
“娃子,咋滴还不回家?”工地上没去吃晚饭,留着守家的大叔发现他,好心问道。
男孩子抬起头望着他,小小的脸蛋上写满忧愁。
大叔看到这娃娃一呆,心里不住暗叹,这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小娃子都长得这般水灵;尤其是那双眼睛,眼珠子比那工程队领导吃的紫黑葡萄都漂亮。
“叔叔,你”男孩说到一半又停下了。
叹了口气,他对建筑工地的大叔招手道别,走过不远的路,回了他刚才张望的楼房。
爬上三楼后,男孩从书包里取出钥匙,想了下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似乎没动静。他仍然犹豫着才把钥匙插进去,开了门进屋。
天色偏暗,屋里还没开灯,他轻声叫了句,“妈?”
没人应答,他听到主卧室里传来声音,不自觉走近两步,就听到他妈痛苦的声音。
“孩子回来了,别”
可是对方没有放过她,男孩听到一些更可怕的声音,退后两步快步跑回了自己房间,用力关上门。
他这才看到,婴儿车放在自己房里,他的妹妹也躺在里面,睡得正香。
男孩蹲下身摸了摸妹妹小脸,忍了忍泪水。
还好,妈妈至少保住了妹妹。
他拿出作业和笔,心绪烦乱地做完了作业,担心主卧里的惨事还没结束,也不敢出房间。
等了很久后,妈妈来敲门叫了他吃饭,饭菜早凉了,有个人已经坐在桌边大口吃喝。
“儿子,今天回来挺早。”男人拍了拍自己座位旁边的桌子,示意男孩坐下。
母亲拉了男孩坐在他对面,自己陪坐在了旁边,“他刚做完作业,脑子还是昏的,你要喝酒我陪你喝点。”
对女人的护犊之情,男人嗤之以鼻,却没过多计较,真给她倒了酒,还硬是举杯子灌她喝了一些。
男孩浑身颤抖着拿不稳筷子,整个胃疼的抽搐,更无心吃饭。
他好恨,恨他的无能,恨他的身世,他竟然是对面这人的亲生儿子
想想此前五年的幸福生活,男孩再次咬牙忍住了泪水。
继父已经不在了,他要靠自己,保护母亲,还有妹妹。所以他不能哭,不能放弃,不能轻易被打倒。
只有十岁的孩子,想不出什么办法,他以为有一天他长大了,力量足以抗衡这个恶人,说不定就能阻止他,打跑他甚至,杀了他。
在他五岁前仅有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便是眼前的男人喝多了之后,殴打他妈,若不是为了他,母亲恐怕早就逃跑了。
这次意料之外的重逢,情况并没有什么变化,母亲忍辱负重,为了他和妹妹,受这个人百般凌/辱。
如果继父还在,他有办法保护妈妈吗?
男孩不知道,他被痛苦仇恨填满的心里,已经没法看见任何光明和希望。
本来品学兼优的他,在四年级一年里,成绩一落千丈。他开始跟班里的男孩子打架,起初是有人嘲笑他死了爸爸,后来便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为了发泄。
老师问过他,他沉默不言,老师找过他母亲来问话,母亲只说孩子父亲去世,需要一个接受过程。
漫长的忍耐一直在持续,两年后男孩升上了初中,开始结识一些所谓的老大。
跟着社会上一些流氓瞎混时,男孩对继父的死,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那么凑巧,在他亲生父亲回来前,他继父死于非命?这种可能性太小,想想那些流氓说的意外谋杀伎俩,他心中躁动不安起来。
从上初中开始就经常不回家的男生,难得回了一趟家,在白天上课的时间,这样碰到他爸的概率比较小。
母亲带着两岁的妹妹在玩搭积木,满客厅都散落的是积木块。
“妈,我有事问你。”
“囡囡自己玩一会,妈妈跟哥哥说两句就回来。”
女娃娃笑着随手挥倒了积木,手脚并用搞起了破坏,笑得倒是很欢快。
两人移步到阳台后,母亲先问了,“你怎么没在学校上课?学习很辛苦吗?你总不回来,难得回来了,今天在家里吃饭,留下来住吧?”
母亲摸了摸儿子十二岁的小脸,看起来刚毅而成熟,他承受了太多不必要的伤害。
男生没有拐弯抹角,“爸爸为什么会死,是不是被那个畜生害死的?哪有那么巧的巧合,爸爸才死,他就回来了?!”
看着母亲惊讶后为难的脸色,男孩心里有了答案。
他转身就要走,母亲拉住了他,“小伟,他是个恶人,你一定要学好,不要像他那样,妈妈就知足了,好吗?”
“妈妈”他已经学不好了,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就要跟他比一比,谁更恶。
母子俩拉扯间,听到客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伴随着小女娃高亢的哭声。
“你不想见他,等会出去就先走,说你要去上学,好吗?”
男孩甩开妈妈拉他的手,冲回客厅就看到男人在踢积木,不少积木块撞上墙后又弹回来,打中了还坐在地上的妹妹,妹妹哭得更凄厉了。
“你做什么?!”
“这赔钱货,搞的满屋子都是,老子进门差点踩到摔了。”
两个孩子的母亲此时也已经回到屋里,快步过去要抱起女儿,先把她放到安全的房间。
男人从她手里夺过孩子随手推到一边,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怎么收拾的房子,还等着老子回来给你收?”
女人捂着脸回头看儿子,让他赶紧把妹妹抱走,小女孩仍然恐惧不已地哭着。
男孩咬紧牙先抱了妹妹回自己房间,哄了她两句没事,又在房间找出一些小东西给她玩,才离开。
回到客厅男孩看到惊人的一幕,那个禽兽一边在打他妈,一边在脱她衣服,把她压在沙发上,就要施暴。
“滚开,放开我妈!”
曾经无数次他没有敢冲进去说的话,做的事,他今天都做了,他拼了命想拉开那个坏蛋。
男人没太用力就推开了他,男孩屁股着地跌坐在地上,恰好硌到一块积木。他闷声不吭,一点感觉不到疼。
“你跟那家伙生的那玩意,长大了不晓得有没有几分姿色,刚才哭得老子心烦死了。”男人不顾女人的百般抵抗,硬是撕碎了她的衣服,在客厅里,在他们的儿子面前,做了那种事。
女人哭得无声,泪水满面,只希望儿子像以往那样,赶紧离开,去哪里都好,不再回来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