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姬双玉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去,只见众大臣将一人团团围在中央,个个哈着腰,陪着笑,显得很是谦恭殷勤。姬双玉个子小,看不见那被围住的人到底是什么相貌身段,只听见那些人一口一个“侯爷”,叫得跟叫亲爹似的。
过了片刻,正殿大门打开,众人纷纷鱼贯而入,在礼官的安排下各自落座。
姬双玉的位置靠近末席,晏萧作为随侍陪坐在她身后一排。
今晚的宴会是一场“凯旋宴”。顾名思义,就是犒赏刚刚从吴国得胜归来的三军将领,庆祝楚国取得的胜利的。作为从战败国来的质子,相当于一件活蹦乱跳的战利品,是楚国的荣耀,是吴国的耻辱,姬双玉的地位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在这种宴无好宴的场合,她也乐得当个透明人,平安无事度过这一晚就好。
片刻后,门官亮着嗓子一声通报,楚王带着宠妃、亲随,从门外神采奕奕地迈步而入。
楚王年逾五旬,生得膀阔腰圆、高大雄健,鬓发并未染霜,红光满面,脸有喜色,一双眼睛漆黑如墨,炯炯有神。
他头戴天平冠,身穿玄黑长袍和纁红色裙裳,上面用金丝银线精绣着日月星辰、山龙华虫。腰间珠玉环佩贵不可言,一双狮头赤舄从朱红色蔽膝下露出,踏着织锦地毯朗朗向前。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恭迎,姬双玉微弱敷衍的声音也淹没在众人洪亮的齐声唱礼中。
楚王落座,百官挺身肃然。恶魔少爷霸上你
“近日,东面战事奏凯,孤王甚悦。我区区十万兵革,不出两月,便大败号称有二十万之众的吴国大军,兵临吴都城下,奠定胜局。实在是世所罕有。”
楚王边说边举起酒卮,“孤王敬诸公一杯!”
百官纷纷拿起酒卮,“敬主公!”
众人一饮而尽,顿时满座欢笑。
大臣们纷纷趁机奉承,这个说:主公圣德,吴国从此重金礼献、遣子入质、永世称臣,不再为心腹之祸,真是可喜可贺!那个说:主公洪福,如今边戎、强卫、强吴皆望风而蘼,接下来何愁天下不平?……
姬双玉虽然不是货真价实的吴国贵族,但是屁股决定脑袋,如今这样的身份角色,听着这些大臣们开口闭口拿吴国的战败来溜须拍马,就像有人拿那隔了夜的菜汤喂她,虽则还不至于变味,但是心里难免一口一个膈应。
那身后的晏萧估计脸色更难看,手中酒卮可能都要捏碎了。
楚王对群臣的称贺报以爽朗一笑。
“此役之胜,全赖大都督徐宁之功,孤王单独敬你一杯!”
首席一个黝黑的汉子起身,毕恭毕敬地上前回应。
举杯过后,他放下酒卮,抱拳微笑道:“主公,末将此役,充其量只能说有汗马之劳;计出奇兵、运筹帷幄,乃是胶东侯公子折丹之功,末将万万不敢独专。”
楚王眉头一扬,朝另一侧坐席看去,“丹儿,既得大都督如此嘉赞,孤王也敬你一杯。”
再次听见有人提起这孙子的名字,姬双玉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态伸长了脖子,朝大殿深处望去。
☆、第7章 庐山真面
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第7章 庐山真面
只见一个身段高瘦的少年手中捧着酒卮,从坐席间走了出来,背对着姬双玉的方向立在楚王面前。上飨嚣菿
姬双玉真是大跌眼镜。
她听说这个什么胶东侯干了这么多惊天动地、害人不浅的大事,还以为那应该是个老气横秋、脸上的褶子跟肚子里的坏水天天一较多寡的中年大叔。
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比现在的她也大不过三两岁的“小屁孩儿”。
更怂人的是,那少年虽然背对着她的方向,看不见面容,可他那一身锦缎衣裳真是白得晃眼,白得骚包!
“孙儿谢过祖父!”少年双手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呵,还真是个孙子!
就在姬双玉在心里撇嘴的功夫,那少年一掀蔽膝,转身回席。
看见了,看见了!
那少年的皮肤很白,衬得一双薄唇像是涂了丹砂一样朱红明艳,鼻梁的线条也更显英挺流畅。一双眉毛仿佛水墨画中的远山般不浓不淡地晕染开来,乌黑的双眸神色淡淡,举止间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沉稳,简直让朝中老臣也自愧不如。
真的是他!没想到今天见死不救的那个人渣,竟然就是贵为楚国胶东侯的公子折丹!
公子折丹似是无意的回身一望,穿越大殿的视线好死不死正好跟姬双玉充满怨念的目光对上。对方那明明毫无锋芒的视线却仿佛锐利得能够刺透一切,瞬间穿透重重阻隔,直达姬双玉的心底,让她暗暗为之一震。
姬双玉顿时心虚地将身子一缩,,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她眼睛的余光似乎瞥见少年的目光无故停留了几秒,才迈步回到坐席上。萌爹难当:亿万粑粑求转正
饮宴正式开始,膳房的内侍次第为宾客呈献菜肴,一旁侍奉的宫女纷纷上前为王公大臣们殷勤把盏,钟磬丝竹奏起,千娇百媚的舞姬跳起宫中新番的舞乐翩翩助兴。
一时间,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大部分人似乎也忘了还有一个吴国质子在场。虽然零零星星也有几人上前对姬双玉冷嘲热讽几句,或者拿她跟那乐不思蜀的刘禅做个比较;但是见她是个屁事儿都不懂的小孩,再嘲弄也无趣,所以很快也就将她晾在一边了。
姬双玉一通装聋扮傻,好容易填饱了独子。她摸了摸肚皮,转身去看晏萧的时候,那人的座位已经空了。
她也寻了个机会,装作去更衣的样子,离开了歌舞乱响的广阳殿。
今天夜色很美,银月玲珑,淡云如水。
在这楚宫之中,姬双玉即便独自一人,要害她的人定然也拿她没有办法。她在后花园中找了处无人的水榭躲了进去,只等着楚王离场,众人散席。
她坐在栏杆上,靠着朱红柱子,望着天上的圆月,思索起事情来。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她?是希望楚国和吴国再度开战的第三国间谍?是仇视吴国的楚国人?还是另有其他图谋的人?
这一点,以她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恐怕是思索不出结果的了。
还算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要杀她的人手法层出不穷,但是看起来只想将她的死造成是意外或者自然死亡的假象,而不想让人知道是遭人谋害。即便像今天那样企图将她掳走,也是假冒了近日郢都匪患严重的名头。所以她一时半会儿还不需要担心有人会名刀明枪地取她性命。烽火情志
她已经丢过一次命,比谁都清楚生命的脆弱和宝贵。她可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束手就戮。但是,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她摆脱这样的命运?
“什么人?”
姬双玉正想得摇头晃脑,皱眉叹气,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险些掉到湖里。
她连忙从栏杆上跳下来,回身去看。
昏暗的灯光下,一袭月白色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翩然立在了她身后,让她不由得倒退了两步。若不是认得那人的眉目,真以为自己见了鬼。
“是你?”
白衣少年身影修长,纤尘不染。
“不是我。”姬双玉转了身就要往外逃。
虽然古人曰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也有古人曰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两人的实力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要从战略上藐视他,从战术上躲着他才是上策。
“乱闯禁宫,要受刖足之刑。”
姬双玉迈出的一只脚悬在半空。这双脚挺好的,她留着还有用处。
她想了想,勉强转过身去,朝公子折丹拱了拱手,“胶东侯,有礼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回宴席上去了。”
她从他身边走过,见他无动于衷,正以为相安无事,一颗悬着的心正要放下,却听得他的声音淡淡飘来,“你认得路吗?”
凉风呼呼地吹,卷落几片树叶在地上打了个转。姬双玉当场石化。
命运轮回痴恋
四周光线昏暗,分叉路口又多,那庭树造石,好像哪儿的都差不多,完全不给路痴活头!而广阳殿的殿顶楼台又早已望不见了,当真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来路!
她再次转身,看见公子折丹正端端稳稳地立在原处,而她却已经来回转了几圈,仿佛是他手中随意拉扯的纸鸢一般,他让她高就高,让她低就低,真是丢人。
他淡淡地看着她,一双晶亮的眼眸似是能看透一切,却不流露出自己内心的分毫。明明不过也是个孩子,姬双玉站在他面前,竟然生生感到几分忌讳。
在他矮檐下,哪能不低头?这里可不是寻常市井乡陌,可以随便问路的,万一乱闯真被捉起来,事情可大可小。
姬双玉只好厚着脸皮,皮笑肉不笑道,“胶东侯真是急人所急、解危济困,莫不是知道我认不得路,正要为我指路?”
公子折丹没有说话,仿佛刚才那掠过耳边的,只不过是哗哗乱吹的风声一样。可他那微微透出鄙夷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觉得我有这么无聊吗?”
姬双玉在袖子里搓了搓有点发凉的手,“胶东侯如果不方便,我也不好勉强。你稍息过后也定要回到宴席之上,我跟着你走就是了。”
公子折丹自顾转身,徐徐向前,像是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谁都没有说话。四周安静得几乎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忽然,公子折丹悠悠慢慢,像是自言自语道:“我已经退席了,去姑母长乐翁主处请安。”
姬双玉脚步一滞。他不回去?而且还要往翁主妃子们居住的深宫里去?
她一个外人不请自来,跟着他贸贸然到了深宫,到时候何止刖足?被砍掉脑袋都不冤!
☆、第8章 落入魔掌
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第8章 落入魔掌
正当姬双玉咬牙切齿之际,前方的石板路上有光影传来,一队宫人手执着灯笼在前面开路,后头的侍从簇拥着一人往这边走来。上飨嚣菿
灯光渐近,姬双玉看清当中那人正是刚刚退席准备回宫的楚王,连忙跟公子折丹一起下拜行礼。
楚王健步走来,免了两人的礼。
“丹儿,原来你在此处。孤王见你早早退席,担心你身体不适,正要命人寻你。”
“孙儿身体无恙,请祖父放心。”公子折丹端稳一拜。
即便是在亲近的长辈面前,公子折丹也是稳若泰山,没有半点撒娇之态。楚王点点头,显然也习惯了他这个孙儿的少年老成。
他又转向姬双玉,“你是吴国世子姬尚玉?”
姬双玉颔首应了。
楚王端详了她片刻,直看得她心里发毛,一度以为自己露出破绽了。
“你几岁了?”
“臣十岁。”
楚王面露笑容地看着公子折丹,“丹儿,原来吴世子与你相差不过两岁。方才见你二人相谈甚密,又结伴同行,孤王从来没有见过你与同龄人如此投契,真是难得。”
公子折丹沉默不语,居然也没将真相戳穿。
楚王捻须沉吟片刻,对姬双玉道:“你千里来投,孤王本应赐官重用。但是如今你年龄尚幼,正是读书明理的年纪。孤王就赐你为胶东侯的伴读,你可愿意?”阴女剑侠传
姬双玉心里一个咯噔。
要她给这个骚包当伴读?她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
但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一想到如果得了这份差事就有机会远离那潜伏在暗处要加害她的人,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咬咬牙勉强接受的。
楚王表面上是在问姬双玉愿不愿意,实际上却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自己孙儿的脸色。
这孩子这次对于给他安排伴读的事居然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反而淡淡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