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青城.A-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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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遂放开马,齐声吶喊,将其团团围住。裴元庆见了,哈哈大笑,把锤往四下轻轻摆动,众将那里敢近他身?有几个略拢得一拢,撞着锤锋的,就跌倒了。众将只得远远吶喊。
难不成这裴元庆就无人能敌了吗?当然不是。
只见一个黑影从人群中冲进来,带着无比强劲的风,朝着裴元庆呼啸而来。
裴元庆也意识到劲敌来了,他大笑着说:“来得好,我好久没有碰到像样的敌手了。”说完,提起大锤朝着黑影来的方向奋力一锤砸下。
那黑影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来,看到裴元庆的锤风劲猛,他竟然生生的一个转身,绕开了这一锤,在空中一个叠身,将袖口挥出,无数没金光闪闪的柳叶镖爆射出去,直逼裴元庆。
裴元庆大喝一声:“来得好。”只见他将右手之锤挥动,招起一股强烈的暴风,那些柳叶镖噼噼啪啪全部打在锤子上,跌入红尘。
当然,这柳叶镖只是黑影人的前奏而已,他发出此镖,根本就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整个身体向闪电般朝裴元庆射过去,而且半途还抽出宝剑,寒光乍现。
砰砰两声响,黑影人闪电般连刺出两剑。而裴元庆抡着几百斤重的锤子竟然速度奇快的接了两招,还不显笨重。两件兵器碰撞,火花四溅。
黑影人轻飘飘地落到,而裴元庆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竟然落下马来。不过他身子较矮、下盘功夫也练得扎实,只趔趄了一步,便稳稳站在那里了。
众人一看,此黑影便是平日里相当低调,却在危难时刻常常有神来之笔的青城少侠周召忠。
说句实在话,所有的豪杰都佩服他武艺超群,但心中始终对他有看法,认为一个江湖中人只不过会单打独斗,最多不过是比凶斗狠,若是到了战场之上,定然不堪一击。因此虽然都对他尊重,但又敬而远之。只有秦琼等少数几个过命的兄弟和他聊得来,而他也无时不刻不想离开此地去做自己的事情。无奈徐茂公看中了他关键时刻的那种坚毅,和他百折不挠的精神,以及那种打不死小强的韧劲,坚持要将他留下。他也算是瓦岗寨中一朵奇葩了。
这个平日里从不多言多语的少侠,今日又大显神通,竟然和这个众人口中妖怪之称的裴元庆打了几个回合还稍占优势,这可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啦!
裴元庆铁青着脸,冷冷地看着周召忠。他知道,这个人才是他的劲敌。从刚才那几招看来,他的武功必然在自己之上,无论从暗器、兵器、轻功上,他都占尽优势,自己恐怕只在力量上能够与之抗衡。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周召忠若运起内劲来,力量会暴涨,到时候谁的力气更大,有未可知。所以,当号称神力无敌史大奈在大殿之上吹嘘的时候,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不是他看不起这些草莽兄弟,二是的确这些人的武功平常,性格倒是一个比一个要强,他不想扯进无谓的争斗中,因此沉默不语。
周召忠终于开口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虽然只有十几岁,但武艺却如此精湛,还有那么高的天赋,我真有点佩服你了。”他说的话,有些是在试探对方,但佩服一词却是由衷之言。
裴元庆岂会听不出这话的意思,正所谓英雄惺惺相惜,他微笑着点点头说:“你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遇到最厉害的对手。不知道侠客师承何门何派,仙居何处?”他问这话倒不全是套问对方口风,也带有一些江湖语言。
周召忠一听对方是江湖中人,立刻打躬作揖道:“在下师承青城派青玉道长门下,至于仙居,只是四海为家之人而已。小将军勇冠三军,却不知为何侍奉隋炀帝那样的昏君,何不与我们同道中人一起纵横四海,创下一番惊天伟业呢?”他的确是个爱才之人,现在就开始想招纳对方。
裴元庆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想我裴家一门忠烈,却得不到朝廷重用,好不容易带兵出来,却被隋炀帝猜忌,派一个监军前来监视我们一举一动,怕我们有谋反之心。哼!”他将两把锤子一碰,惊天一声响,连程咬金的马都受了惊,差点把他给掀翻下来。
他接着说:“只可惜我父亲一心为了朝廷出力,也不计较这些事。可是那张大宾分明就是想至我们一家于死地。这还看不明白吗?”
周召忠点点头,他对程咬金说道:“请陛下放了这位小将军回去,我想他已经明白了一些道理,这个昏君是保不了的,待他回去说服父亲归降瓦岗。如若不成,至少也劝说父亲退兵。”
程咬金点点头说:“小将军声明大义,我等佩服,我等让开一条路,你快快回去吧。”
裴元庆点点头,正扭转马头,隋军那边也响起了阵阵鸣金之声。
他转过头对周召忠说道:“我是少林俗家弟子,从小受少林掌门教授,岂不明白正邪之理,待我回去与父亲商议,能降便降,不能降便回军,再也不趟这趟浑水了。
第186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裴元庆的心结去掉,他兴匆匆纵马驰骋回营,就是想着如何说服父亲要么投靠瓦岗,要么退兵自立门户。当然在他心中,自立门户还是占主导地位的。毕竟他们父子三人一家将门,拥兵十万,凭险据守,还有亲属心腹也在外领兵,若是天下大乱,他们待机而动,说不定还能做出一番事业。
想着想着,裴元庆一张稚气的脸红得像苹果一般,那兴奋激动的表情完全展露在脸上。
不过回到大营,现实的残酷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进入大营看到第一眼竟然是父亲和两位哥哥被五花大绑,正要推出去斩首示众。
这还了得,主帅竟然会被拉出去斩首。裴元庆大喝一声:“你们这帮狗贼,怎么瞎了狗眼,竟然将大帅绑起来拉出去斩首,难道都活腻了不成?
此次出征的十万大军大都是裴仁基带过来的,而朝廷只拨付了钱粮军械,以及五千铁甲兵。这些铁甲军直接听命于张大宾,当然拉裴仁基出去斩首的也是这帮人。
裴元绍的勇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位少将军一发威,谁敢阻拦。因此押送的队伍就停了下来。不过其中有两个监斩的铁甲兵却不知道水深水浅,指着裴元庆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竟敢违抗监军旨意,难道想造反吗?”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有答话。因为裴仁基向来对部属都是非常体恤的,可以说是爱兵如命,士兵也愿意为这位敬爱的大帅赴汤蹈火。
可是自从这张大宾来了之后,一直是作威作福,不懂行军打仗的他瞎乱指挥,若不是裴元庆勇猛,恐怕早就被瓦岗英雄打得落花流水。
现在他竟然还要斩裴仁基大帅,本来就一直敢怒不敢言的士兵们憋了一股气,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裴元绍,只要他一开口,这些士兵绝对是要上前将这帮不知好歹的狗贼撕成碎片。
裴元庆本就是火爆脾气,看着父亲哥哥被捆绑,已经无名之火冒起;再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腿子吠叫,他哪里还按捺得住。
只见他冲上前去,抡起大锤便开打,一锤一个,打得两人脑浆迸出、血肉模糊。其他押解的人正要逃走,裴元庆哪里肯放过,连打七八锤,一个不留的杀死当场。
围上来的士兵七手八脚将裴仁基等人的绳子解开,他们大吼道:“大帅,你就说句话吧,我们跟着你干了。”可见他们的怒火已经被激发了,只等一个小小的火苗,必然引起熊熊烈火,烧尽世界不平事。
裴仁基心灰意冷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不好,没有将你们带上庄康大道,却要连累你们和我一起受苦。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这朝廷不能容我们呀!”
裴元庆怒道:“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竟然要斩我父亲,我定然不与他善罢甘休。”
裴仁基叹道:“刚才我见你征战一日,又没有吃饭,和对手车轮大战,怕有什么闪失,便吩咐鸣金收兵。没想到那监军张大宾竟然说我私通瓦岗,要将我斩首;两个儿子只是上前争辩几句,也被五花大绑,要与我一同斩首于寨门之前。儿呀,若不是你凑巧敢回来,我们父子只有阴阳两隔,再也见不到面了。”说完,已经是老泪纵横。
裴元绍双拳紧握,骨头绷得咔咔响。他大骂道:“这个狗贼,早已看我们不顺眼,想除之而后快。今日竟然到太岁头上动土,看我不一锤将他打成肉酱,方解我心头只恨。”说完就要往中军大帐里面闯,非要将他杀了不可。
裴元庆和裴元福立刻上前拉住他劝阻道:“兄弟呀,我们知道你武功高强,天下罕有人能匹敌,就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的宇文成都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那张大宾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设下圈套。你此刻前去,岂非正中他的下怀,到时候若是仇没有报成,反而丢掉性命,那就不好了,不如我们从长计议,在想他法如何?”
裴元绍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也颇有头脑,他想想此刻前去必然中了陷阱,便冷静下来。可心中之怒无法平静,他愤愤地说:“他不容我们,我们就反了他。父亲,”他拱手道:“之前我一直都在说这大隋迟早是要垮掉了,因为他从上到下已经腐烂个透顶,我们没有必要为他卖命。你却说我们三代都是将门出身,跟随先帝创下这份事业不容易,要为朝廷效力。现在好了,朝廷将我们抛弃,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为他卖命,我们一起反了吧!”
裴仁基摇摇头说:“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只是现在我们进退维谷,连大本营都没有,怎么反?这天下之大,又有什么地方是我们的容身之所?”
裴元绍说道:“父亲,刚才孩儿去瓦岗大战一场,连胜他们十五员大将,连他们的皇帝都被我打败。不过后来出现了一位青城少侠,武功和我在伯仲之间,甚至略胜孩儿一筹。他们本有机会将我生擒,但是佩服我的武功高强和爹爹一身正气,愿意接纳我们,共同创建一番事业。我看不如降了瓦岗吧。”
裴仁基说:“此一时也彼一时,刚才我们是大隋十万大军的元帅,现在却是死囚犯,他们还能接纳我们吗?”
裴元绍坚定地点点头说:“我相信他们会,至少那个周召忠会,因为我已经看出他是一位义薄云天的大侠,是个好首领,我服他。”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岂可轻动?”裴仁基犹豫地说:“若是他们将我们赚进城,来个瓮中捉鳖,我们岂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吗?”
“既然如此,我们父子四人不如到瓦岗一趟,和他们商谈一番,再议如何?”裴元绍说道。
裴仁基无法,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吩咐士兵不要将轻举妄动,等他们回来再说。四人骑着快马,来到瓦岗城下。
裴元庆高声呼喊道:“周召忠大侠,请出来叙话,我裴元庆来也。”
周召忠和众人本来就在城楼上观看敌军动态,没想到他们来得如此之快。周召忠大笑着高喊道:“裴兄弟,你想好了吗?要和我们一同干一番事业吗?”
裴元庆指着三人说道:“这是我的父亲和两位哥哥。刚才我没有得胜归营,父亲哥哥只是为我说了几句好话,便被拿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