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第4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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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里那里,指的是咪咪,这又涉及到了生理学科。慕容公子也不好给他解释,只一指,道:“那里,就好比,这里!”
方道士低头一看,马上就明白了:“咳!咳!咳咳!”
干咳两下,尴尬一时,方道士忍不住又问道:“我说老兄,你。你究竟有过多少个女人?”
这又将慕容公子难住了。
慕容公子茫然,发呆,半晌。扯着嗓子高声叫道:“叫春——”
“来啦!来啦!你这害死人的小冤家。这又是猫尿灌多了啊!”廊间一阵香风起,叫春一朵彩云也似飘将过来,用手帕捂着鼻子尖声叫道:“好臭!好臭!好大的酒味儿!快去池子洗个澡,洗个白白……”随后就是香气飘飘,乱花迷人眼,一群佳丽蝴蝶穿花般地翩然飞至:“公子——公子——公子来了公子来了。公子你怎才来,姐妹们都在等你洗澡,快快快快……”
“叫春,你说给纪之老弟,我究竟有过多少个女人?”慕容公子一指。道。
“记甚?女人?”慕容公子是喝大了,叫春妈妈茫然。发呆。
“咦?”慕容公子一扭头儿,发现身边连个鬼都没有,方道士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人呢?纪之?纪之?”
男澡堂子,女澡堂子,方道士都不想再进去第二次了,今天不洗澡堂子。
可惜,可惜,可惜他头发长见识短,没有眼福。
“嘿!嘿!”一个黄头发蓝眼珠儿的美女当然发现敌踪,仰面朝天激动跳叫:“贼儿!贼儿!”这个美女,名叫肉丝,一激动就会胡言乱语:“欧耶!欧耶!欧买高地!”是蛮高地,众人抬头一看,果有一贼,大壁虎也似,正自于黑暗之中攀爬匿行,眼瞅着已经爬上二楼,又往三楼爬去:“有贼!有贼!”这也亏得肉丝眼尖,不过这一下也是惊动了那贼,但见那贼闻声猛一哆嗦,回头看过一眼,露出一口白牙:“哈哈,还有洋妞儿?哈喽啊,鼓捣猫捏?”当然了,贼儿就是方道士,不要忘记方道士是谁人调教出来的:“鼓捣猫捏?鼓捣鹰捏?还是鼓捣白白捏?”
“哈喽!哈喽!”这是他乡遇故知了,肉丝闻言那是大喜过望,也顾不得他颠倒黑白了,当下抛个媚眼儿给一飞吻:“好肚油肚!好肚油肚!买内母椅子肉丝,喔次一子内母?”油肚?内幕?方道士傻掉了,方道士肚里喝过的洋墨水实在有限,因此思忖了一下,别无选择地回道:“爱老虎油啊!”犹觉不足,加了一句:“爱娃!爱娃!”
“爱老虎油吐!爱老虎油吐!”岂不知,下头还有一个红发美女名字就叫爱娃,这下又是误会了:“欧买达令!买夯腻!买死喂特!”我的蜜糖,我的甜心,我那亲爱的啊,方道士真是一个纯的慢:“抠泥七瓦!”说过,这里是美女集中营,这一下,又招惹到了一个东瀛美女,这个美女叫考哇咿:“奥尼桑!奥尼桑!呀妈爹!呀妈爹!”不要不要,太可怕了,考哇咿非常之担心,这个奥尼桑一旦失足跌下来,怕是跌得连他老爸老妈都不认识他了:“欧巴!欧巴!怕不欧巴斯密达!”这是一个高丽美女,名字叫作朴美丽,朴美丽和考哇咿是好朋友:“马鹿!马鹿!呀妈爹呀妈爹……”
“这,这,又说的甚?”这时候慕容公子也爬上去了,这时候围观的人的越来越多了:“纪之,纪之,拉我,拉我一把!”慕容公子才是一个达人,如同宿道长一般,正儿八经留过洋的海归人士,相传当年他的人生第一桶金就是从海外掘回来的:“呼!呼!说你白痴,是个傻瓜!”我靠!这可真是不像话,方道士伸出一根中指予以回击,慕容公子与之一般奋力上爬,二人一同大叫道:“少来瞎叫唤,有种跟着爬!”
六十五 不走寻常路()
楼是太高了,垂直高度,边角少有,一失足成千古恨,当然谁也不肯跟着他二位老兄往上爬。所谓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这楼高达三十三丈,整整三百三十尺,若是从楼顶头上脚下直直跳将下来两腿必将扎进腔膛,横着平拍下来整个人就是一滩肉泥了。尺寸计量古今不同,所谓七尺男儿,所谓一丈之夫,但无论以何种方法计算这楼高度最少也有个五六十米,正是仰之弥高,使人望而却步——
只有叫春妈妈,跟着爬了上去。
因为小冤家这一回实在是喝大了,叫春妈妈看得出来,当然那个小兔崽子的死活叫春妈妈不会放在心上,叫春妈妈只为一人担忧。这事儿有些新鲜,楼中众美以及围观酒客们也是大开眼界,慕容公子极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即使是有,大伙儿也从来没有见过。两个人那是齐头并进,一般爬得费力无比,那是比蜗牛还慢,但见一个一脚蹬空,一个立刻施以援手,一个猛地失手落下,一个当场海底捞月,正是有情有义亲哥儿俩,你死我也不独活,眼见吭哧吭哧拉拉扯扯爬了半天终于从二楼爬到了三楼……
甚么银瞳玉剑?甚么将门虎子?就这身手连下九流的蟊贼都不如,当时所有人的都已经很不耐烦了,叫春妈妈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因此一跃而上,正如一朵祥云般地腾空而起,只须几个借力,正是如履平地。眨眼之间就将两个不要命的滥酒鬼。是一只手拎着两个人的脖领子。如同拎着一对儿土鸡瓦狗腾云驾雾般地飞了上去!那是太过轻松,不费吹灰之力,说过叫春武功很高,叫春轻功尤其地好,由此可见一斑。
众人击节赞叹,无不叹为观止!
这着实有些丢人,方道士自己也知道,不过即使是慕容公子喝大了也是一般灰土头脸颜面无存。这又给了方道士些许安慰。如果在头脑清醒四肢有力的时候,要进行一场爬楼比赛,方道士也未必就输给了她,慕容公子更是稳胜于她。慕容公子说过他是会一种极为高明的轻功叫作梯云纵,也就是凌空拔高,足足为梯,各以借力,根本不用攀援一口气就可以飞上楼顶——
这又违背了物理常识,能量守恒定律,权当醉话。暂且不提。暮雨楼不同于朝云楼,暮雨楼是有九层。一层沐浴净身,二层谈情说爱,三四五六七层就是特殊服务了,只八层九层不同。九层有金山,有着山一样多的金子,也就是大金库了,这就是方道士此行的目的,是要当先见识一下。八层有一剑,有名问心剑,据说植于冰魄玉髓之中,是为天下第一奇剑——
醉酒狂歌,问心将出!
“走开走开,一边儿呆着去!”可怜叫春,好心当作驴肝肺,这时两个小白眼儿狼已经四六儿不分了,更是恩将仇报,将叫春姑娘当作一个累赘:“少来管我,滚蛋罢你!”叫春妈妈虎着个脸,胖大的身躯又一次堵在门口儿,一妇当关万夫莫开:“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当然人前人后,叫春从不吃亏,不过对于慕容公子叫春还是不一样的:“啊啊,啊啊,莫要胡闹,我地乖乖,快快睡觉……”
“滚!”可是啊啊已经翻脸了,翻脸不认人:“滚开!”
“就是!”方道士,助纣为虐,恨人不死:“好狗不挡道,叫春,滚开!”
“你!你!”这委实伤了叫春姑娘的心,叫春妈妈问天无语,泪流两行坠落香腮:“好!好!好!”就是分别指点二人,一连三个好字,其后又是一指,嗤嗤冷笑道:“你们两个,想要过去也成,这里,这里,从这里钻过去!”这就叫你不仁,我不义,叫春指的乃是自家胯下,说过叫春妈妈从不吃亏:“哼哼,敢叫老娘滚,还反了你两个小无赖,我呸!”当下叉开腿两条,那空当,简直比狗洞还小:“来啊!来啊!有种过来!”
怎么办?
这就是胯下之辱了,还是女流之辈的胯下之辱,作为一个贵公子,一个小侯爷,两个人都不肯干。事出突然,情况严重,因此两个人退开一旁交头结耳紧急商议,方道士问道,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慕容公子说道要不改天,再看?改天又怎能成,兴头儿都上来了,方道士不同意,方道士坚决不同意!那就没有办法了,慕容公子又说道,今天不在状态,我是打不过她,纪之,你来!
商量的结果就是,钻。
还是得钻,别无选择,今天纪之也不在状态,有一种人喝得越多武功就越高,那是燕大侠,这一对儿浪子贱客不在此列。
也罢也罢,得过且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二人是互视一眼,各自点头。
就钻。
慕容公子先钻。
那一幕没有第四个人看见,慕容公子,当真四肢着地狗爬一般,乖乖地从叫春的胯下爬了过去,爬进了门。
方道士,犹豫了一下。
这关乎荣辱,这关乎尊严,因此方道士要犹豫一下以示清高,过后才肯去钻。人生大起大落,世界变化太快,早上某位剑客还调戏过人家叫春来着,晚间便就要承受胯下之辱,这让他情何以堪!也罢也罢,就钻就钻,能屈能伸大丈夫,大伙儿就当没看见,方道士也学慕容公子,五体投地癞皮狗爬一般,紧跟着就乖乖地从叫春的胯下爬了过:“哎呀!啊!啊!啊啊!救命啊啊————————”
方道士被夹住了!
这是活该,报应,谁叫他偷奸耍滑头,总是做人不老实!当其时,方道士是以狗爬式去钻,事到临头又自反悔,突然改为免子蹬鹰式,意图混水摸鱼蒙混过关,这又如何逃得过叫春妈妈的一双法眼!当下两腿一收,一式横江断流,放过两条腿,夹住一个头,啊啊,啊啊,方道士的脖子几乎就要给他夹断了,自是疼得大叫救命,哭得那是涕泪横流:“纪之——纪之——”
当然了,慕容公子就在里头,一条腿,两只手,慕容公子正自大呼小叫玩儿命地拔,方道士有所感受:“不要拉!不要拉!”这分明不是一个好办法,头粗脖子细,岂能以蛮力强行拉之:“我的头!我的头!”那个疼啊,汗如雨下,只是方道士心里很奇怪,那分明就是两条腿,四只手,竟然还有一个人也在门里头:“呼!呼!呼!呼!拉不动拉不动,不行了不行了——”
当然,最后还是叫春妈妈放过了他,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叫春妈妈笑了,笑得比蜜还甜,今晚叫春妈妈心情很好,叫春妈妈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因为慕容公子,叫春妈妈也很久没有见过他如此地开心,开怀地笑,疯言疯语,跟着胡闹。
就像一个孩子。(未完待续。。)
六十六 只为问我心()
其人年六十许,身形修长形容清俊,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白袍白发白脸蛋,像是一只白条鸡。
这个人方殷见过,他叫于藏海,又叫于老先生,简称于老。如果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所拥有的财富能够与慕容公子相媲美,那人就是于老,真龙教天宫宫主,千面妖人于藏海。但说到智谋,于老无人可及,就如同龙教主的武功,那是人们公认的天下第一。于老化身千万,其人行踪诡秘,也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但这位于老,也就是隐于暮雨楼之中的于老先生就是真身,本尊,也就是正牌儿于藏海——
慕容公子说的,方殷信之不疑。
这是长辈,也算老相识了,方殷是要叫他于伯伯的:“于伯伯,您老也在啊,方殷给你磕头,方殷这厢有礼